“啧啧啧,看你那小气样子,等以后要种植新树苗,我去给你挖土、抗苗、浇水还不行吗?”
“好。”
话音落下,得到了等价交换的某个奸商眉眼处都荡漾着笑,“每年都来。”
“每年?”顾二白眼珠子转了转,做沉吟状,“每年种一棵?”
男人轻吟,“嗯,一直种到儿孙满堂,再也走不动路。”
“哈哈哈,好,那要是老了,让儿孙们扶着我们来种……欸?清叔你打算生多少个?”
顾二白开怀的笑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严肃的事情,猛地在他腿上坐直了身子,认真的问他。
要是敢说生两个往上,她打死他!
“八个。”
男人虚眯着狭长的眸子看着她,嗓音清淡。
仿佛在说再吃八颗坚果一般简单。
顾二白瞬间石化在原地。
什、什么?这位大叔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夫人辛苦些……”
“现在退亲还来得及吗?”
男人徐徐摇摇头,“吃了我的坚果,就是我的人。”
“我赔钱。”
“一颗万两。”
“奸商!”
“夫人现在才意识到?”
“你……你给我走!绝对没得商量,建议你去娶一头猪,繁殖能力比较强。”
顾二白皱巴巴着眉头,最后微笑的看着她,手动拜拜。
顾亦清嘴角轻佻,长腿钳制住她想跑的身子,较好的长眉上扬,整个人显得格外潇洒,大掌顺势悄无声息探入她的袍子,揉着那吃的圆鼓鼓的小肚子,“我现在娶得可不就是头猪吗?”
“……”
顾二白的小脸瞬间苦了下来,硬的不行来软的,佯装抽泣着圈着他的脖子抹眼泪,“清叔,咱们再商量一下呗,你不是真的爱我,你爱的是一群小包子。”
男人只是风清舒朗的笑着,将她塞进怀里,长臂抻过她,轻轻叠起吹晾干的素帕,敛入袖中,继续挑弄着石桌上的药材药汁。
“清叔……”
顾二白语调黏黏滴滴的撒娇,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嘴角愈扩愈深享受的笑意。
某个小女人开始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你想想啊,八个孩子,以后家产怎么分?”
“不分。”
“啊?不分家?”
“财产不分,永远都是夫人的。”
话落,小女人被哄得抿着笑,捶他的胸膛,“我要你的财产干什么?还不是给他们。”
“他们自己出去创造,我的孩子肯定是最优秀的。”
“……”
思想还挺先进,赶上几千年后西方父母开明科学的想法了。
顾二白怀疑自己说不服他了。
“咦?但为什么是你的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
她皱了皱眉头,咬文嚼字,有些不爽。
“嗯,在心底留着你那份纯真。”
“……”
这不是间接,是直接赤裸裸的嘲讽她胸大无脑傻白甜!
“那要是生个女儿……”
“肯定和你一样白白胖胖。”
“……”胖胖就不要了吧?再说我这胖的集中展示曲线,能一样吗?
顾二白不满的暗自想着撅着嘴。
头上,滋润生长的蓝幽草徐徐蔓下的细茎逗着她玩,随风一阵阵搔挠的她痒痒的,“清叔,这东西啥时候才能弄掉啊?”
“不急。”
“不急?万一它盘在我的头上做窝,吸我的脑浆……”
“不会。”
头上,男人鹰隼般的利眸专注的看着手中调羹上乌青的药汁,从小罂中拿出一处干净的瓷瓶,拔开塞盖,眼角带着一丝隐隐的浅笑。
“怎么不会,你刚才……你不是骗我的吧?”
顾二白像想通了什么,灵机一动,伸手薅着他的前襟,见他在研究草药,也没用多大力气,只是报复性地戳戳。
“嗯,它只是喜欢你。”
“喜欢我?”
顾二白差点被呛到了,这胡说八道的,草也会喜欢人了?是看自己好欺负吧?
“自它从古峰上被采摘下来,我便让阿慎搜罗天下至纯之物,予做寄托,但这些年寻了诸多寄生体,不外于曼陀圣泉、天山雪莲,甚至从白徒山运来的瑶池水,它均不肯委身,今日它算是寻到了。”
“至纯之物?”
“嗯。”
“……”
顾二白面色顿了顿,暗自在心里思忖了一番,到去年庆那天—自己没洗澡,后来掉河里了—出来发了烧,也没洗澡,今晚……还他妈没洗澡,果真是至纯。
“我懂了。”
小女人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嗯?”
男人装满一瓷瓶药汁,醇嗓微提。
“他可能实在找不到至纯之物,死心了,就开始朝反的找了。”
“呵~”
话音刚落,男人不禁失笑,捏着那瓶乌青色药汁到她面前,醇厚的嗓音微阔,“小白,别动!”
“?”
顾二白僵在他怀里,乖巧的一动不动。
男人幽深流转的目光,缓缓的打量着她头上那株愈发幽蓝的草药,一切都是最完美的缘分。
顾二白的头上,蒲草开始渐渐伸出一根深蓝色的茎秆,从顶端花骨朵演化至花苞,到彻底绚烂绽放,眼底隐隐冒出一缕光芒。
蓝幽草,顾名思义——幽蓝美人,盛世独放,万年难揽一姿态。
缓缓的,顾二白抬着眼皮子,也像意识到了什么变化似的,望着头上那伸展出来的蓝色绮丽之花,眼中乍现出惊喜的目光。
还会开花?
惊喜之际,她还没来得及看到全貌,那盛开的绽放却被男人修长的骨节彻底终结了。
“……你干嘛?”
顾二白惊讶的看着他,采花大盗!辣手摧花!暴殄天物!
第三百三十四章:这样对我的女孩,该死吗?
男人掐下那朵散发着闪闪光芒的幽蓝美人,没有停顿,便瞬间放入了面前瓷瓶乌青的药汁里。
顾二白看着,面上一疼,顿时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幽蓝美人浸入乌青药汁的那一瞬,花瓣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随着完全融入,慢慢消逝殆尽。
“嘶……”
顾二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都跟着发出心痛的声音,再抬起头看着唇畔带着隐隐笑意的男人时,像看着一个变态。
“采访一下,摧残美好的事物,能让你从心里产生快感吗?”
“呵~”
男人看着她用看魔头的眼神瞪着自己,略略收回长指,轻轻地在她头上赏个暴栗,“想什么呢?配方。”
“配方?制药的?这药汁需要蓝幽草的花?”
顾亦清瞥了她一眼,塞上瓷瓶的盖子,“不然你以为我让阿慎去找寄托,供着它呢?”
顾二白眼疾手快的伸手抢过瓷瓶,轻轻放在耳边听着,隐隐的还能听到里面滋滋的余声。
不过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和……和白日在一品斋,青茄子给清叔上的那瓶神奇接骨药,好像~一样的声音?
“听完放到这里。”
男人朝她敲着旁边一个盛满温水大鋻,徐徐脱下手上的黑色手套,小心翼翼的从她头上解下一根根牢牢缠绕在发根的蓝幽草。
“清叔,这是什么药啊?需要蓝幽花?照你这么说,它若是一直找不到寄托,一直开不了花,你这药岂不是一直都制不成?”
顾二白将瓷瓶放入鋻中,稳稳的沉入正中,显得格外珍贵。
“嗯。”男人沉声。
“那我岂不是你的幸运女神?”
顾二白笑着扬眉,臭美的朝他勾个媚眼。
“你是我八个孩子的娘。”
“……”
咱们还是先讨论一下退亲的事。
“小白,你知不知道中午郑毅为什么帮你挡那一下?”
顾亦清给她解到一半的时候,冷不丁的将她扭成了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
顾二白正面扑着他,樱唇堵在胸膛,双手环着他的沈腰,声音闷闷的,“啊?不是说他那啥我吗?就救了我呗,而且我也帮过他妹妹。”
“你就没想过,张德全家有千亩良田,为什么会一直和普通农户争那几尺堰梗?”
“……你先跟我说一下张德全是谁?”
顾亦清顿了下,微微漉了漉下唇,“谁和你家争堰梗?”
“张员外……哦,我是白痴你别理我,继续。”
顾二白点点头,被自己蠢成猪了。
“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争堰梗子?
“嗯……因为他抠。”
“你倒是看得清楚。”男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料峭的笑,仿佛又有些无奈。
“那自然。”
顾亦清开始寻思着,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简单易懂的方式和她沟通。
然后……没有办法,对她只有直接说。
“先前是他妹妹撺掇的。”
“嗯?谁的妹妹?”
“郑毅。”
“怜儿?她为什么要撺掇?”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
“你忘了你刚才说曾在湖畔听到什么?”
“……”
顾二白想着他这话里的意思,榆木脑袋运转了一下,忽然开窍了似的,“不会是……她一直坚定以为郑毅喜欢我?所以故意撺掇张德全为难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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