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鲍尔太太在的时候,大家一起聊天,周应提到了自己非常喜爱当年在学校边上的吃的芋头派。
项礼礼随口提了两句,以前自己在这边喜欢吃的东西,回头告诉了鲍尔太太。
神奇的鲍尔太太总能给她变着法子做出来,并且比外头买的还要更好吃。
鲍尔太太走了之后,周应抬手摸了摸下巴,忽然道,“我猜鲍尔太太明天或者这两天之内会给我做个芋头派过来。”
项礼礼忍不住想吐槽他,有自信是一件好事,她不否认鲍尔太太确实挺喜欢周应的。
但是周应这份自信就太令人忍不住想吐槽了,凭什么他就认定鲍尔太太会给他做芋薯派来?
鲍尔太太什么都没表示好么,周应却信誓旦旦地道,“你看着吧,就这两天内鲍尔太太还真会做东西过来。”
项礼礼瞥了他眼,“要是没呢?”
“我们打个赌啊!”
“赌什么?”
周应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道,“赌什么先不要求吧,就先赌这两天看看鲍尔太太会不会给我做,其他后面再说。”
项礼礼真不觉得鲍尔太太会对他好到这个程度,没想到,今天鲍尔的话让她生生打脸了。
鲍尔太太还真给这家伙做了芋薯派?鲍尔都亲自说了,应该是没错的。
但是到了下午鲍尔太太亲自将东西送过来时,项礼礼才是真的敢信了。
她全程都是懵然的状态,使得她更加诧异的不是鲍尔太太真做了芋薯派给周应。
而是,周应他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情让项礼礼实在好奇,等晚上鲍尔太太离开时,她按捺不住地问周应道,“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鲍尔太太会给你做芋薯派过来?”
她不会去怀疑周应私底下偷偷地给鲍尔太太发消息这种事,周应也不是那样的小人。
只是,昨天当天,鲍尔太太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现在想来,项礼礼对他突然提起的这个赌约实在是很奇怪
怎么好端端他突然要跟自己赌起来了?并且,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周应没让她疑惑多久,颇有些得意洋洋地开解了。
“因为你说了啊,你以前喜欢吃什么,回去告诉鲍尔太太之后,她就会给你做。”如果现在有张扇子给他,估计周应此刻立马就会摇上了。
项礼礼是听得一头雾水的,“这和你这么笃定的跟我赌这个约定有什么关系?”
周应侃侃而聊道,“当然有了,因为你是在我们面前说的。”
“我先前说了我喜欢吃什么,后面你接着说了你以前的事,当时鲍尔太太面色有些不太自然了,她应该是在考虑着要不要也做一份给我。”
项礼礼嘴角抽搐了下,“她没事考虑这个干吗?”
周应笑眯眯道,“当然是因为她也喜欢我喽,被你这么一说她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当着我的面提出来的,不然也给我做一份算了。”
项礼礼眨了眨眼,“你这是从哪得出来的结论?我怎么半点都没看出来鲍尔太太有这个意思?”
周应有点着急,想说不如你自己去问她问看看,末了,想想又道,“你不懂什么微表情。”
正文 第七百五十五章:微表情
他比划着,看起来像是在挤眉弄眼,“每个人的微表情都会影射出他现在的心理活动,你知道这个吗?下意识的小动作啊,小表情的,会出卖你的心理活动。”
这方面项礼礼倒是知道一点,但是也不怎么懂。
周应挑挑眉道,“你可能不清楚,我在这方面有进修过一段时间是,抓人微表情来分析心理,虽然不是到非常厉害的地步,但是一般事情还是瞒不过我的。”
“毕竟都是普通人,哈哈哈哈……”一串嚣张的笑声在彰显着他的得意。
项礼礼无奈地抚头,心中却是因为着这件事情而留下了一些印象。
周应原来还有这样一个技能啊……
这个夜晚她依然睡得很早,这几天手术后的复原期,在医院里面的时间她几乎都是每晚早早地便睡了。
每天足够的休息有利于伤口的愈合,项礼礼深谙这点,反正在医院里面养病养伤,手机也不能多玩,不早点睡还能做什么。
但以往睡眠都是又深又沉的项礼礼,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在凌晨的时候醒了过来。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点了,原本熟睡中的她忽然感到好像有些不对劲。
朦胧之中,似乎有人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双大掌温柔而怜惜地在自己脸上徘徊了许久。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似乎有吻在不断地落在自己脸上,从额头到鼻尖到嘴唇。
她醒过来时,整个人还十分懵然,入目的是一片昏暗。
她睡觉前喜欢留一盏小夜灯,这个习惯走到哪都是带着的。
昨晚入睡之前的窗帘好像没拉,她从漆黑的窗户上看到了外面星星点点的高楼灯火。
她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回过神来后,便隐约地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项礼礼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看过去,她住的这间病房分成里外两间的。
外间可以说是待客室,也可以说是家属陪床的外间,不过周应是住在酒店里面的。
除了手术完的前两天保姆过来住这里,这两天她好些了。
保姆便离开了,此刻外间应该是没人在住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外面灯火通亮。
好像……
还有说话的声音?在接近门边的时候,她的脚步陡然加快了些,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拧开了门把。
一瞬间,外面通亮的光线倾泻了进来,她抬手微微遮住了眼睛。
从昏暗的室内出来,一时间眼睛还接受不了这么明亮的光线的刺激。
她抬着的手还没放下来,只听得熟悉的脚步声快步地朝他走了过来。
接着,便听到了他
项礼礼掀开被子下床来,外面的声音似乎是两个人在交谈,隐隐的,其中有道声音十分熟悉。
她缓慢地走了几步,在接近门边时,又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打开门的一瞬,外面盛亮的光线迫使得她不得不抬起手来遮挡。
从昏暗的室内到外面这光亮的房间,她的眼睛暂时还适应不了外面的光线。
饶是这短短的一瞬眼,她还是看清了那道熟悉的声音,手放下来的那一瞬,刺目得光线使得她眼中泛起了湿泪。
他朝她大步地走了过来,不分由说,一双有力的猿臂已然紧紧地环住了她,待项礼礼擦去眸中湿意,人也顺着他的力道靠进了这个熟悉的怀抱中。
熟悉的声音带着调侃的笑意在她耳边响起,“怎么哭了?嗯?”
这声‘嗯。’别样的温情又宠溺,项礼礼偎向了他怀中,唇角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依进他怀中的一瞬,她真的有种泪涌的冲动。
双臂不由自主的,几乎是听从心的指愿伸手环上了他的腰身。
他似乎有片刻的怔然,似是从未料到她对他会有这样的热情。
这怔然只有片刻,下一秒,他用自己更加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身体上的依靠在无声地诉说着对彼此的想念。
此刻,周应这只电灯泡很自觉地无声退了出去。
其实他也没想到,陆衍正会来得这么突然。
凌晨两点半从飞机上下来,接着便乘车赶了过来,途中给周应打了个电话。
周应从梦中惊醒,赶忙梳洗了下赶到医院楼下等他。
就是这么迫不及待,原本周应还想陆衍正少说应该会迟两天再过来。
昨天他这边还看到了陆衍正在当日召开一场会议。
会议长达五个小时,这么一算,也就是说他在会议结束之后便直奔机场过来了。
自从几个月前大洗盘之后,陆衍正便不在身边随行带秘书或者行政特助。
这些日子来来去去,几本都是独身一人。
周应看了下,确实没错,他哥这回过来连行李都没带。
可见行程之匆忙,估计是没料到会议会延长那么多时间,以至于让他行程上太过赶了,连行李都来不及备,便匆匆的赶飞机过来了。
周应从病房离开后,心中不断地在想,至于么,人又跑不掉他赶这么急做什么。
恋爱之后的男人真是越来越难理解了,脾气不定就算了,现在连理智都不能自己掌握了。
周应一边叹息自己老妈子命,一边回去多收拾出一套临时用品来给陆衍正。
…………
病房中的两人紧紧相拥了许久都不曾松开,不过是几天不见,陆衍正却觉得这几天仿佛过了小半辈子那么长。
没见面的时候他只觉得焦躁,生活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塞满了,几乎要没有一丝喘气的空间。
那些紧紧压迫在他身上在情债和责任将他扣留在了原地,不敢直接过来找她。
直到此刻相拥时,他方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自己有多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