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有点儿懵/拐个太监当驸马 完结+番外 (颜若臻)
动作收敛了嘴又闲不住了,黎之晞开始开始小声哼着调子,后来放声高歌起来。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唱着唱着就激动地要站起来,结果头嘭得撞上了车顶。
这下终于老实了。
八点半的时候,他们挨个给老范去了个电话,这是学校硬性要求的,说是怕他们替考。
路过加油站,又加了点儿油,他们上了高速。
高速上的风景可就没那么好看了,四个人就聊起天来。
从《还珠格格》说到毕业计划,再聊到高考制度,最后又探讨了一下目标理想大学。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黎之晞和柴硕在说着,她坐在一旁听着。
前排副驾上的苏弥宸偶尔回过头插一句,不过大多都正视着前方,不参与讨论。
路过军事基地路口时,苏弥宸突然偏头看着车窗外,盯着那个废弃的雷达天线标志。
柴硕看到他此举开了口,“你还是想当军人?”
苏弥宸抿唇从鼻里哼出一声“嗯。”声音轻却异常坚定。
涉及苏弥宸的事儿,刚还热烈讨论的黎之晞噤了声,似乎生怕不小心说了什么让人误会越距的话,徒添尴尬。
申荨却忍不住好奇起来,“军人?”
苏弥宸弯了弯唇角,“嗯,海军。”
申荨眼珠一转,陷入沉思。
下午三四点,下了高速又过了没多久,他们远远已经可以看见大草原了。
一簇簇的大树点缀在青绿色的草原上,偶尔竟有羊群或牛群在上面徜徉散步,天边云彩的光影投到大地上,绿色的草地被妆扮上了明暗相间的绸缎,光影变幻万千,壮美异常。
连司机也文艺一把,感叹道,“这才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啊!”
黎之晞在一旁认真纠正,“是‘现’不是‘见’,这个是通假字。”
司机哈哈大笑,直夸还是黎之晞懂得多,言语间透着绝对的真诚和佩服。
黎之晞被夸的脸燥得通红,也没敢解释说那是小学学的东西,只是接下来再不敢炫耀卖弄自己的文采了。
晚上他们在一个小村庄住了宿。
老板很热情,给他们每个人献上哈达,还敬了马奶酒。
吃饭时烤羊腿给的肉和料很足,炒的小菜也是慢慢一大盘快溢出来了。
苏弥宸已经不吃肉,他们三个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申荨没别的想法,就觉得他这个人意志力还挺坚定自律性挺高的。
倒是司机在一旁大惊小怪喊了起来,“小苏你怎么不吃肉啊,是不是嫌羊肉味膻?可以尝尝这个炖猪蹄,味道也挺好的。”说着给苏弥宸夹到碗里一只猪蹄。
申荨紧张的看着苏弥宸,生怕他会做出放下碗不吃了之类的过激举动。
见黎之晞和柴硕也是一脸担心警惕,又有点儿想笑,原来在他们眼中对苏弥宸的评价竟达到高度一致:他是个脾气非常不好的人。
其实他们都从没见过苏弥宸跟别人红过脸发过脾气动过怒,但大家就是很容易下意识认为他脾气不好。
这可能跟他长期树立的高冷“冰块面瘫脸”人设有关。
苏弥宸一脸平淡的把筷子放下,慢条斯理地带上一次性塑料手套,拿起猪蹄啃了起来,丝毫没留意旁边三人从担忧到吁气再到惊讶瞬息万变的面部表情。
原来他吃肉啊,和尚能吃肉吗?哦对,他不是和尚……
申荨心里百转千回,突然又想到了那张纸,又想到了那个军事基地,海军吗?
晚上有篝火晚会,放下筷,司机开了一天车有些乏会卧室睡觉了,他们四个出去看篝火。
昼夜温差大,四个人披上外套出来蒙古包,外面天色沉下来,夜幕笼罩四野,水泥场地上点燃了熊熊篝火,游客们接二连三纷纷聚集到场地上来。
有人演奏了马头琴——“莫琳胡儿”。那是申荨最喜欢的乐器之一了,马头琴的音色淳朴、浑厚配上草原二郎的魁梧雄姿,马在草原上奔腾的景象立刻跃在眼前。
申荨被曲调感染,不知不觉舞动起身姿,跳的是盅碗舞。
盅碗舞是他们蒙古舞中的女性独舞之王,跳的时候需要舞者头顶瓷碗,手持双盅。
这会儿申荨当然没有碗蛊可用,她只是无意识地舞了几个动作。
她的两臂舒展又屈收,身体前进复后退,柔中有刚,身姿曼妙灵活,瞬间吸引了大家都目光。
一连贯的“软手”、“抖肩”、“碎步”等舞蹈动作,非常赏心悦目,黎之晞走过来跟着跳,动作虽然不太标准,但脸上洋溢着欢笑。
苏弥宸眼神越来越暗,胶在申荨身上不想离开半分,但身体里的冲动愈加强烈,几乎掌控不住。
一段时间的控制调整,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那些难忍的悸动。
事实上也确实度过了一段非常平和美好的时间,但没想到安宁平静后的爆发是这样的剧烈汹涌,血液倒流冲脑般无法克制。
面部紧绷,额角青筋跳动,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腰下某个地方悄悄鼓起,苏弥宸终于再也无法隐忍狼狈逃离,回到蒙古包。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不,或许很久之前他心里已经默认这个想法了——非她不可。
申荨一舞结束才惊觉自己竟当众而舞,脸颊爬上不易察觉的粉红,在大家的鼓掌声中落荒而逃。
黎之晞和柴硕和大家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纵声高歌,直至深夜才尽兴而归。
结果当然是第二天起不来去看日出。
申荨叫不起来黎之晞,又不愿错过此等美景,自己一个人悄悄出了蒙古包。
这会儿天空还挂着半轮残月,零零散散镶着几颗星,天边刚刚泛出鱼肚白。
在这细微晨光里草原呈现出一片暗绿色,申荨闭眼深吸一口,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香。
她就着这茫茫的夜色向几百米外的草坡走去,大约20多分钟后,来到一个地势较高的草坡。
举目四望,远处金色光线冒出来的地方,一个黑影渐渐想这边靠近,申荨眯着眼凝视,身线轮由模糊变得清晰,是苏弥宸。
申荨随便找了个地坐下,青草上的隔夜露水瞬间浸湿运动裤,不过她并不在意。
她安静的坐着,手里随意捏了根草把弄,眯眼看着前方,等日出,也等苏弥宸走过来。
“胆子不小啊,一个人来看日出。”声音随着苏弥宸的就座落在申荨身边。
申荨挑着眼角笑,“你不也是吗。”
“不比你,看那么多遍也看不厌。”苏弥宸侧过身回视着她,眼里是玩弄的笑意。
申荨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依旧毫不改色,但愿是她想多了。
唇角故意露出顽皮地笑,向对她有利的方向理解他的话,“正因为看厌了宇轩私立的,所以想看看草原的日出啊。”
“是吗?”苏弥宸双眼从上至下将她打量个遍,眼神透着不明所以的意味,似笑非笑。
接下来两人没再说话,一起静静望着天边等候日出。
夜幕渐渐被拉开,金灿灿的蛋黄从地平线跳了出来,爬上了蒙古包。
天边云雾缭绕,清晨的阳光洒在草原上,牛群在草地上缓慢地移动,静静地享受那份安详。
忽然间一阵吵杂,回过头去,是大群的燕子掠过山包向远处飞去,黑压压的一片。
申荨突然转头,递出的目光和苏弥宸的眼神交汇在一起,良久无言。
第19章 第十九节课
第十九章 互相坦白身份
回去的时候大家已经都起来了, 吃了早餐,给老范打了电话报明“未替考”,大家兴致勃勃出发了, 今天要去骑马。
马厩老板真心黑, 要价贵的离谱,他们要了三匹, 司机一匹,他们四个两人一匹。
牵过马, 苏弥宸把缰绳递到申荨手里, “你来教黎之晞, 我教柴硕。”
其他人一众目呆,一脸敬佩难以置信地看着申荨,“你会骑马?!”
申荨尴尬地勉强扯出一丝笑, 她该怎么回答,会御马的是宝塔失里,可是申荨根本不会御马。
该怎么自圆其说?接二连三抛来一个个这么明显的试探,她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他的意图, 申荨苦笑,好像她还真的不是苏弥宸的对手。
他应该是猜出来了吧?是准备逼她承认吗?
抬眼看他,那人回视过来, 唇角含笑,申荨却只看出了挑衅。
幼稚!
申荨想撒谎说不会,但确实手有些痒痒,近三年没摸过缰绳, 她现在想骑马想的要命。
一声明哲保身的“不会”出口,肯定就不能策马纵情飞奔,为一句随时有可能漏洞百出的谎言耽误了御马的乐趣,好像也太不值了。
再说,如果苏弥宸真的已经猜出来了,打定主意逼她承认,那躲过了这次试探肯定还有下一次,就像那句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要面对的。
而且,与其等候着对方极有可能打的自己措手不及的不定时出击,还不如掌握主动权,出其不意。守着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威力到底有多大的不定时.炸.弹的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