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什么话说清楚不就行了!你自己问他去!”
聂秋欢接住了手机,有低醇迷人的男声从手机那端传来,如同那陈年的苦酒,萦绕在她的耳边,让她的心也泛起了一丝苦涩。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喉咙处泛起的一波波的酸涩,低低唤了一句,“昀少。”
榕昀此时正换着衣服,佣人就在他的身旁,听到聂秋欢的声音,他挥手示意佣人离去。
门被轻声带上后,他才走到窗边,看着从浓厚乌云里射出来的道道金光,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小蠢货,你怎么了?”
没人应答,他却听到吸鼻子的声音,他没有半分的不耐,声音异常地柔情缱绻,“不开心了?嗯?”
低沉迷人的声音掠过聂秋欢的耳畔,撩的她的心也痒的厉害,沉默了片刻后,问道,“昀少,你是不是……”
可“订婚”两个字,就像卡在她喉咙里的一颗药丸,让她口腔里都泛了一丝苦意,可怎么也吐不出这两个字。
雪薪竹就站在她的身旁,瞧见她有话却不说的模样惹怒了,眉心陡地一跳,一把夺过手机,冲着榕昀吼道,“你要订婚的事被她知道了,自己解释清楚!”
她随即按下了扩音键,客厅一下子变得安静。
手机里很快便传来榕昀的浅笑声。
“小蠢货,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随便送上来的一个女人我都要?”
雪薪竹撞了撞聂秋欢的胳臂,冲着她挑了挑眉,似乎在说,看吧,我早说过了,榕昀怎么可能任意受人摆布。
“你乖乖的,今晚和泼娘们一起去言家,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榕昀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但房门突然被敲了几下,传来佣人的声音,“少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小蠢货,乖乖的,嗯?”
好久之后,聂秋欢才接过雪薪竹递来的手机,“好。”
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雪薪竹又抢回了手机,拽着聂秋欢出了别墅,“你看吧,我说的你不信,非要从他嘴里说出你才信,走走,我带你去商场挑衣服……”
……
夜晚很快降临,言家门口也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客人。
这次言雅与榕昀的订婚是昭告全城了的,连一些著名的杂志社的记者都收到了请帖。
聂秋欢与雪薪竹,便夹在这一群人当中。
浪漫的红黑建筑被矗立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之中,庄严肃穆扑面而来。
入了秋的夜格外的凉,聂秋欢特地披了件雪白坎肩,衬上一袭紫色的长裙,比之平常更多了几分高贵。
满头青稠般的发随意铺散在脑后,微凉的晚风徐徐吹向她,像极了掉落在人间的精灵,美得一塌糊涂。
雪薪竹则爱极了热烈的红,一身过膝红裙,衬上那张妩媚妖艳的面容,竟越发地冷艳。
宴席便被布置在一大片空旷的草坪中。
摆放吃食的餐桌错落有致地分散在草坪的每个角落,训练有素的侍者也端着酒盘恭敬的守候在一旁。
言家的来客形形色色,他们的身影来回穿梭在这个璀璨迷离的夜,处处都是觥筹交错的声音!
雪薪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进了晚宴后,目光便四处搜寻着什么,可入目的,均是一张张陌生面孔。
她不死心,依旧扫视着。
突然,一抹颀长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底。
那人就站在灯光下,倚在墙边,全身上下都透着股雅痞劲。
他的皮肤苍白的不像话,昏黄的灯光下,他清隽的五官有些让人触目惊心。
那人正低头思索着什么,像有所感应似的,忽然就抬起了头,不偏不颇地对上了雪薪竹的视线。
两人隔着五个餐桌的距离,可雪薪竹却还是感受到那双漆黑的眸,在看到她时,骤然降低了好几个温度!
通身的冷……雪薪竹的目光打了个颤后,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瞥向别处。
雪薪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可却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表情,丝毫不入心。
在聂秋欢第五次喊她她没应时,聂秋欢终于察觉出了她的异常。
“新猪,你怎么了?”
两人正好经过一个餐桌,雪薪竹便拿了盘子,夹了好几块蛋糕,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老娘为什么要为他难过!”
声音虽模糊,可聂秋欢还是听到了,“男人?言修瑾?”
雪薪竹没有回答,端起了身旁侍者酒盘里的一杯酒,仰头,狠狠地一干而尽。
有液体顺着嘴角留下,她直接伸手抹掉,又往嘴里塞了块点心,“放屁,言修瑾算什么男人!他不过就是个缩头乌龟!”
不敢爱的……缩头乌龟罢了……
眼里有落寞一闪而过,一秒后又冲着聂秋欢笑嘻嘻地说道,“哎,秋鼠,你猜,榕昀会给你送什么礼物啊?”
聂秋欢望着她不说话,她这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格外的让她扎心。
新猪,与言修瑾之间出问题了吧……
她随即扭头寻找言修瑾的身影。
这是他妹妹言雅的宴席,他肯定会在场的。
果然,聂秋欢在一个角落看到了言修瑾的身影。
言修瑾也正望着她。
可那双眸,却仿佛没了以往的温度,冰冷刺骨!
“你们出什么事了?”
雪薪竹依旧笑着摆手,将嘴里点心咽下肚后,冲着她说道,“没事没事,你管好你与榕昀就行。”
☆、第0249章 藏在心尖尖上的女孩
“新猪!”望着雪薪竹不入心的笑,聂秋欢微微抬高了声音。
雪薪竹的脸色一点点垮了下去,眼眶也突然有些红,“秋鼠,言修瑾,他不要我了。”
“不要你了?”聂秋欢费了好大劲才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她拉住了雪薪竹微凉的手,“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雪薪竹垂下来头,几秒钟后,她的身体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秋鼠,你知道我朋友很杂很多的。前段时间,你工地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就想找人帮你调查一下,然后,我就跟一位朋友走的近了点,后来……”
聂秋欢的眉一下子就舒展开了,揶揄道,“然后言修瑾就生气了?”
感情是言修瑾吃醋在闹小别扭?
雪薪竹的肩膀却抖动地更厉害了,“秋鼠,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要是他吃醋就好了……”
聂秋欢正要问什么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聂小姐,少爷有请。”
转过了身,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聂秋欢冲着他疑惑地开口,“请问你是——”
男子恭敬地垂下了头,“回聂小姐,是少爷吩咐让我来接你的。”
“昀少吗?”
男子对着一个方向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聂小姐,请。”
聂秋欢踌躇了起来,雪薪竹与言修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她这么不管不顾地就离去,万一……
雪薪竹仿佛知晓了她的心思似的,朝着她笑笑,“没事的秋鼠,榕昀他找你许是急事,你不用担心我,你就去吧。”
“可是——”
包包的手机适时地震动了起来,聂秋欢掏出一看,便看到了榕昀发来的短信。
——小蠢货,我在等你。
“安啦,哪来的那么多可是!”雪薪竹作势推了她几下,“你再不走,榕昀可是要急了。”
知道她宁愿一个人舔伤口,也什么都不肯跟自己说,聂秋欢只好作罢,跟着男子,朝着一个休息室走去……
男子将她带领到了一间休息室门口,便恭敬地冲着她说,“聂小姐,少爷就在里面。”
看着聂秋欢朝着自己点了头,男子很快便又离去了。
聂秋欢敲了几下门,却是没人应,又唤了一声“昀少?”,还是没人应,她只好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聂秋欢朝四周看了看,可却没有看到榕昀的身影。
不会是框她的的吧?
可短信明明就是昀少发来的啊,怎么就没人呢?
有声音从内间传出来,聂秋欢又探出脑袋,往休息室的内间走去。
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走在上面没有一丝声音。可“哗哗哗”的水声却蓦地闯入她的耳中。
一张小脸瞬间便红了。
榕昀在洗澡!
水声忽然停止了,跟着,聂秋欢便听到了门被拉开的“刺啦”声,以及,穿着拖鞋走在地上时发出的啪嗒啪嗒声。
“小蠢货?”
有低醇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像羽毛般轻拂过她的心脏,像极了陈年的美酒,尝起来便是入口的甜。
聂秋欢能闻到男人刚沐浴完,身上散发出的好闻的气息,一阵一阵地打在她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地往她鼻孔里钻。
“小蠢货,怎么不抬头?嗯?”
男人透过她微红的耳根,看穿了她此时的窘迫,又走近了她,将坚硬结实的胸膛往她的身前又紧密了几分。
好闻又迷魂的气息瞬间充斥了聂秋欢的整个大脑,她似乎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体里散发的热度。
而她想要说的那句“你找我有事吗?”,忽然也因为舌头打结,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面颊慢慢地爬上了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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