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很难看,薰字皱成了一团,羽字里的四点也破框而出。只能算勉强可以辨认出是张薰羽的名字。
易千率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签名,有些好笑的笑了笑,不过就算签的再好看,大约张薰羽明天看见还是会想把这张纸给撕掉吧。
“乖,我们再按几个指印,就可以了。”
易千率名字上盖的是自己的刻章,张薰羽应当也是有自己的刻章的,但应该落在公司办公室里或者顾沉的公寓里了,不会带在身上。
抓着张薰羽的手指沾了点红色的印泥,重重按在之前张薰羽签下的名字上,每一个签名上都留下一个淡淡的指纹印子。
把签好两人名字的纸张妥帖收好,易千率抽了张**把张薰羽手上残余的印泥擦干净,扔了**一回头就看到张薰羽依旧傻傻的笑着坐在**上,被子被堆到腰间。
这女人,醉了以后就一点防备都有了,以后不能让她多喝酒,当然,除了自己在的时候。
易千率眯着眼注视着眼前山峦起伏的盛景,有些邪气的勾了勾嘴角,除了身上的长裤走过去,低头封住张薰羽充满果酒香气的唇,粗糙的大掌再一次在女体上游走……
空气中的热度渐渐升高……
“唔……呕……”
突然一股秽物从张薰羽手上被呕出来,易千率正埋在张薰羽胸前,猝不及防的被呕了一头一身。酸臭的令人作呕的气味难以忍耐。
易千率从张薰羽胸前缓缓抬起头,被呕出的秽物沿着发梢滑到脸上,阴沉的脸上目光里散发着骇人的光芒。
张薰羽现在要是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易千率这样的眼神,一定会觉得易千率想杀了自己。
黏腻腻的秽物在脸上一点点滑下的感觉真是不能更差,易千率浑身都是火气的下了**,狠狠摔开门进了浴室。
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半干的水渍走出浴室时张薰羽已经拥着被子睡着了,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上和枕边还有呕吐物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的酸臭气味已经淡了不少。
易千率看着张薰羽红着脸呼吸和缓的睡在**上,莫名就觉得心头的那阵不豫散了些。披了件睡袍想出去叫佣人进来整理一下,开了门又突然发觉张薰羽现在的样子并不适合被人看见,即使对方是个女人。
认命的合上了门回到**边,易千率拿起**头的遥控器把气温调高了一些,伸手把张薰羽从**褥间翻出来,用湿毛巾把她全身都擦了一遍,又倒了杯温水,拍醒张薰羽,让迷迷糊糊的她漱了漱口。
最后把**上的**单被套都换了一套干净的,易千率才面带疲倦的拥着张薰羽倒在**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
“呃……”
昏暗的卧室里,女人低低的痛吟声从乱成一团的被褥间传出。
痛……从头到脚每一处都痛……
不同的是,身上是一种酸软且羞于启齿的疼痛,头部却是仿佛又什么在里面炸开了一样的疼痛。
身体乏软,头痛欲裂。
张薰羽的身体在被子里不适的蠕动了两下,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慢慢睁开一线眼。
眼前有一张男人的脸,很模糊,看不真切。
张薰羽努力睁了睁眼,眼前的那张脸渐渐的清晰起来。
因为同样是刚刚醒过来,软黑的头发有些蓬松凌乱,额前的碎发下一双眉浓黑入鬓,狭长清冷眼此刻柔和了原本的那份凛冽,平静的看着她,再往下,极立体的挺直的鼻梁,薄且色泽浅淡的唇。
易千率。
张薰羽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前男人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易千率那张清俊淡漠的脸,虽然比记忆里的软化了不少。
张薰羽有些失望的偏过头看着天花板。
果然昨天晚上是个梦啊,顾湛怎么可能会跟自己说再也不会分开这种话?不过即使是顾湛真的这样说了,又怎么样呢?她的身体早就肮脏不堪,顾湛也已经是小昔的丈夫,她没有立场也没有勇气再去和顾湛在一起。
易千率眼里有寒光闪了闪,很快又恢复如常。低下头在张薰羽的唇上长长的吻了一记:“早安,老婆。”
老婆?
张薰羽皱了皱眉,易疯子又在发什么疯?
“谁是你老婆?有病就去治好么?”
易千率俊眉一扬,勾了勾唇,越过张薰羽的身体从**头柜上拿过一张a4纸,在张薰羽眼前扬了扬:“怎么?睡醒了就翻脸不认账了?”
白底黑子,正上方居中的位置加大加粗了的标题很是醒目耸动。
结婚协议书。
结婚?!她,和易千率?!
张薰羽抬起酸软的手把那张纸从易千率手里抽出来,睁着已经清醒得不能更清醒的眼一行行看下去。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的规定,甲乙双方均无配偶,没有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关系,了解对方的身体健康状况。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结为夫妻。我们谨定于公元xx年xx月xx日举行结婚典礼。我们将在人生道路上同行,共同走过崎岖或平坦的道路,我们将在婚姻中,彼此分享、共同成长。
仅此我们宣誓:我们将成为终生的朋友、伴侣、唯一的真爱。在这特别的日子里,我们承诺,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成功或失败、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任何的环境下都敬重对方、疼爱对方,分担对方的快乐和忧愁。除了死亡之外,永远不与对方分离。为更好的运用法律手段保护这段感情特立此协议。
甲方:易千率 乙方:张薰羽”
乙方后跟着她的签名,虽然歪歪扭扭但还是依稀能看出来确然是出自她的手笔没有错,何况签名上还盖着她的指纹印,根本就无从抵赖。
后面还跟着有关婚后财产问题,权利行使问题,子女抚养问题等的协议书,同样在页尾有着她的签名和指印。
昨天晚上顾湛握着她的手让她在纸上签字的场景从脑海深处模模糊糊的浮出来。
昨天晚上……根本就不是顾湛也不是梦!
张薰羽捏着那几张纸的手指用力到微微颤抖。
去他的在自愿平等的基础上结为夫妻!
易千率这个混蛋,竟然趁她喝醉了算计她!
第29章 发布会
张薰羽拿着那几纸结婚协议书,趁易千率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手往相反方向飞快的动了一下。
“嘶——”
纸张被撕掉的声音只响了很短的一瞬。
易千率的大手包着她的,止住了她往下撕结婚协议书的动作,另一手毫不费力的把协议书从张薰羽手里抽出来。
协议书只被张薰羽撕开了一点点,撕裂的痕迹距离文字都还有着距离。
“给我!”
张薰羽伸长了手去够却够不到,整个上半身都贴在易千率的身上抻的笔直。
易千率坏坏的笑了一下,一手把协议书高举到头顶,一手绕道张薰羽伸手贴上张薰羽裸着的背,用力向下一压让张薰羽和自己贴的更紧。
两个人都不着寸缕,就这样胸口贴着胸口紧紧的相贴着,一个柔软一个坚实,再**不过的画面。
察觉到易千率的动作和明显高涨的某种情绪,张薰羽的脸瞬间热烫的烧起来。
然而张薰羽却没有推开易千率,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抬起头吻上了易千率的喉结,启唇用牙齿细细的咬了咬。
带有某种强烈暗示的动作。
易千率的喉结上下滚动的两下,按在张薰羽背部的手缓缓上移到后脑,拉着张薰羽迫使她更高的昂起头来,灼热的吻了下去。
易千率的狭长的眼闭着,热切的吻着她,张薰羽的眼睛却在这样灼人的吻里缓缓张开,一双杏眼里清清冷冷没有任何情动的痕迹。
飞快的把手抬高从易千率的手里抽出结婚协议书,在易千率还没有放开她的唇时就已经把协议书撕成了两半!
易千率放开她,目光幽深冰冷。
张薰羽毫不畏惧的与易千率对视着,挑衅的笑了笑,不留情面的把撕成原来一半大小的两张纸对折了又撕了好几次,直到把纸张撕得不能更碎,细小的纸屑飘飘洒洒落了满**,才停下来,从易千率的身上下来做到**边。
拉过被子掩住胸口避免**外泄,张薰羽伸手把落在**下的衣物拾了上来,穿衣服前看了眼自己斑驳成一片的身体皱了皱眉。这男人属狼的么?旧的痕迹还没有退下去,新的痕迹有铺得到处都是。这样热的天气,她要怎么去遮掩都不知道。
等张薰羽穿戴的整整齐齐的下了**的时候,易千率还半依靠在**头,淡淡的看着她。
“张薰羽,你确定要离开?”
张薰羽有些好笑的看着易千率:“不然呢?留下来吃了饭再离开?”
易千率的脸阴了阴:“张薰羽,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最好有点自觉。”
“哦?是么?”张薰羽目光平静,“拿什么证明我是你的妻子?易总裁也是懂法的人,诽谤我可是会受到律师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