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 (小鬼儿儿儿)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小鬼儿儿儿
- 入库:04.11
莉丽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早了。在我之后,她就也被魏老板唤进了办公室。出来后,她头上也冒着烟:“安迪辞职了,老板让我兼他秘书。”我哈哈大笑。
安迪决定了去进修,想等着经济复苏的那一刻,再重振旗鼓。
我问黎志元:“你一天睡几个小时?”黎志元说:“五个左右。怎么?”我叹气:“这怎么行?这样能健康长寿吗?”黎志元笑道:“担心我不能陪你到老?”我嗤笑:“少臭美了。”
我把魏老板的行径一五一十讲给黎志元,黎志元说:“他想节流,就不得不让你们辛苦了。我这边也是,正在裁员。”我想想觉得也是,要么被裁,要么辛苦,好像还是辛苦好一点点。不如先在炼狱里煎熬几载,说不定过后就能过上魏老板那般纸醉金迷的生活了。
黎志元又说:“你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了。”我又刺激他:“不怕,我的青春就是本钱。”黎志元竟还嘴:“小姐,你也是奔三十的人了。”我大喊:“胡说。诬蔑。”
就在我上第一个夜班的那夜,我又接到了乔乔的电话。我对她的好感突然荡然无存。我拿着电话,不想接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题,每个人都要自己解决才好。我没有三头六臂,我帮不了她。我恍然大悟:昔日理智的乔乔,只不过是因为情处事外罢了,而如今,她一旦情归了肖言,理智就灰飞烟灭了。人类就是这样。
乔乔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像连环夺命箭一般,我不得不接听了。果然,乔乔又对我说:“温妮,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的生物钟还没调妥,困得心慌意乱。我心想:谈吧谈吧,反正也谈不死人的。
第一百零八话:高手如云
魏老板从公司冲出来,站在楼道里喊:“温妮,温妮,着火了。”我在洗手间里听得真真切切,推开门如离弦的箭一般就冲了出来,直接跑向了楼道的灭火器。我的余光瞥见了魏老板,他正站在公司门口,婀娜多姿地倚着公司大门。我缓过神来:“老板,骗人可耻。”魏老板还口:“工作时间躲在洗手间里偷懒,更可耻。”
听了这话,我就像奴役一样走向了魏老板。
魏老板的这句“着火了”只吓着了我一个人。这深更半夜,别间公司早都打烊了,剩下我们这一间通宵达旦,夜班同事们还都和魏老板是一丘之貉。
魏老板以为我熬不住这第一个夜班,躲去了洗手间睡大觉。而实际上,我在洗手间里接听着乔乔的电话,整个人就像上了一生一世的夜班一样辛苦。乔乔也是辛苦的,她的嗓子沙沙的,犹如老妇。她说,肖言要给她一个孩子。
肖言要和乔乔生一个孩子,在他给乔乔介绍了一个男人之后。肖言认为,如果他和乔乔有了一个孩子,那就是对“合振”最妥善的交代了。自那孩子呱呱落地,它就会是“合振”的继承人,它的血管里混合着乔家和名义上的肖家的血液,它的身上担负着肖言和乔乔背不动的包袱。而如果,这就是肖言曾对我提及的“计划”,他竟笃信,我仍会回到他的身边,在他和别的女人有了骨血之后。肖言的计划面面俱到:在肖家和乔家围着嗷嗷待哺的孙辈时,他就要和妻子分道扬镳了。妻子与英俊的男人生了情愫,面对“离婚”二字,说不出一个“不”字,而他,会来到我面前,说:小熊,嫁给我吧。
我等他说这句话,已经等了一千年。
肖言也是等不及的。他甚至不愿意在乔乔生下他的孩子后,再把她推向别人的怀抱。他竟然妄想把乔乔指挥到如此田地,让她一边尽着妻子的义务,一边向墙外生长。
不过,肖言大错特错了。乔乔始终不是他口中那个“没脑子的女人”。乔乔说:“温妮,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乔乔比肖言厉害太多太多。她看上去服服贴贴,却揣摩了人人的心思。在肖言不露声色地铺垫着“她对不起他”的未来时,她却暗中在肖言的唯一一条路上砌了一堵高墙。
肖言在乔乔适合怀孕的日子里辛勤地做着丈夫对妻子该做的事,但他却不知道,他的妻子一次又一次地偷吃下了避免受孕的药。
乔乔的这通电话,没有任何问句,连一点点询问的语气都没有。她只是要让我知道,肖言和她在如此荒唐地较量着。她也揣摩了我的心思:我接受不了如此心机的肖言。
她就是企图让我不能接受他。
魏老板信守着他的话。他不让我睡觉,非要教导*****盘。而当大笔大笔的金额在我手下出出入入时,我平静得像个慈祥的老太太。乔乔已然夺走了我所有的热情。魏老板不满地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平静?嫌我手底下钱少?”我撇撇嘴:“这不是小儿科吗?”魏老板气得几乎背过气儿去。
黎志元在凌晨三点来接我。三点,是魏老板应允我的时间,可以回巢小憩。
[正文 第109——112章]
第一百零九话:蛔虫
我蜷在黎志元的车上,觉得要是没有一层皮肉,我的骨头就会散开来了。黎志元拨了拨我额前的头发:“你上夜班,我的工作量也跟着增加了。”我向他转了转:“要不你给我请个保镖?”黎志元拍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就是保镖。”我费尽了力气大笑:“哈哈,宝刀不老。”
我问黎志元:“你会为我做任何事吗?”黎志元谨慎:“任何事?不。”我嗔责他:“你根本不爱我。”黎志元审视我:“温妮,你困糊涂了吗?”我已经不困了,我只是心乱如麻。我又问:“黎志元,那你会不会为了我伤害别人?”黎志元反问我:“我算伤害了杰茜卡吗?”我马上摇了摇头。黎志元和杰茜卡的牵连,更像是杰茜卡想捕食黎志元。黎志元继续道:“那我不会。为了你而伤害了别人,你也并不觉得幸福,是不是?”
黎志元又一次,再我的循循善诱下,说出了我的心思。肖言为了我,伤害着乔乔,而我,并不能觉得幸福。
到了我家楼下,我在车座上磨磨蹭蹭。黎志元却撵我:“快回家睡觉去。”我主动扑到黎志元身上,抱住他:“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有了你,我常常觉得如释重负。”黎志元大笑:“蛔虫?你能不能换成‘知己’二字啊?”我却说:“都一样的。”黎志元又说:“你是如释重负了。但你这么抱我,我觉得重负啊。”我不理会他说什么,就是不撒手。
第二天,闹钟工作时,我困得连“辞职”都想好了。我想踹开魏老板办公室的门,说:姑奶奶我不干了。可又过了一会儿,我就精神抖擞地洗脸刷牙去了。我心想:熬一夜就受不了了?说出去的话,我温妮就要和笑柄划等号了。我又心想:早晚有一天,我飞黄腾达了,我也能不让别人睡觉。
我没想到,葛蕾丝还会打电话给我。她说:“温妮,上次在路上看见你,没和你打招呼,你没生气吧?”我连连说:“怎么会?怎么会呢?”要是这就值得生气,那人人生的气大概都足以发电供热了。葛蕾丝是个痛快人:“温妮,我想问问你,你说,我还有可能回公司工作吗?”我吓得合不拢嘴,想说:你也太天真了吧?不过,我还是收敛道:“这,这我也说不好。”凡事不能太早下定论。要是真有一天,葛蕾丝又回来成了我的同事,那太天真的就是我了。
肖言的花又到了。这次的卡片上写得简简单单:我想你。
肖言被乔乔蒙在鼓里,他还以为,他是这赌局的庄家。我收到花时,有一股十八个大汉压也压不住的冲动:我要打电话给肖言,向他和盘托出。看着肖言算计别人却反被别人算计,我心酸得像掉入了梅子林。我拨电话拨得酣畅淋漓,但肖言却没有接。
魏老板直到太阳都往西边掉了,才来公司。我躲在电脑屏幕后用鄙视的目光斜楞他:你终于睡醒了是不是啊?魏老板就像感应到了一样,停下走向他办公室的脚步,回头问道:“温妮,困不困啊?”我虚伪:“不困,精神得很。”魏老板点点头:“嗯,有我的风采。”
莉丽兼任了魏老板的秘书。除了让人喘不上来气的一通通电话之外,莉丽最不习惯魏老板一说“口渴”,她就要放下一切国家大事,去倒一杯水来。我劝她:“结婚后,你还不是一样要把国家大事放在我玄哥之后,他咳嗽一声,你还不是就要去倒水?”莉丽点点头,认命了。
肖言给我回电话来:“小熊,真高兴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他的声音真的是高兴,几乎把我也感染了。我又退缩了:“我,我没什么事。”我有一团乱线想要捋给肖言,却突然找不到线头儿。肖言还是高兴的:“我们之间不需要有事才能打电话。”我呵呵笑了两声,脸上的肌肉却僵得像在冰天雪地一样。肖言说:“小熊,只有你,才能让我觉得我是在为自己而活。”我又心酸了。肖言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弥足珍贵,大概就像夜空中唯一一颗星星。
第一百一十话:前世积了德
周末,丁澜回家来了。她仰倒在床上:“还是一个人一张床好啊。”我凑上去:“你的何先生睡觉时是不是不老实啊?”丁澜义愤填膺:“可不是吗?胳膊啊腿啊全压在我身上。”我叹气:“哎,甜蜜啊,不像我,独守空闺。”丁澜反驳我:“甜蜜什么啊,简直是酸痛。”她说归说,却笑得花儿一般,像是能招来蜜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