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墨堃的默许之后,夏风栾依旧不相信的再一次确认着:“就是那个被你咬了一口的女人?”
当时,看见墨堃像无赖一样缠着那个女人时,他已经惊了下巴,顾不上合拢。
谁知道后面还有更匪夷所思的,他堂堂一大男人,居然去咬一个小女人的耳垂,然后再逃之夭夭,这样一个无赖而且混蛋的男人,真的是眼前这男人?
“谁让她说了不来看我的,”墨堃抚上胸口,好像才能够顺气,不然,这烦躁的初夏都异常的闷热。
自己低声下气的祈求了很多次,谁知道那女人却根本不为所动,就是不答应自己的要求,这郁闷一直就缠绕在墨堃的心里很久,很久,直到现在都还觉得闷闷的难受。
而他的回答让夏风栾和费思徽的凌乱已经变成了缭乱,混乱,一头乱。
“可,····可,·····可她不答应,你就咬她,就这理由!”夏风栾再也没有了平时的伶牙俐齿,现在甚至结巴着问道。
“对呀,有什么不对的吗?”虽然莫名其妙,却也理由充分。
当然,他也知道他那时的举动有多幼稚可笑,可当时的自己,总要找个发泄的地方,而咬她就是一个明智之举。
就像当时吻她一样,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一想到那个吻,墨堃就沉浸在了那种深深的,浅浅的感觉里,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闲恬的微笑却又带着一抹狡黠,让人温暖又让人难以琢磨,清瘦的身子弥漫着淡淡的紫色气息,低沉又孤傲,温暖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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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上穷碧落下黄泉(6)
夏风栾神经质的拍拍费思徽的肩膀:“我说,这男人真的是春心荡漾了还是发春梦呀?居然会笑得这么淫荡!”
墨堃听见夏风栾说这话时已经恢复过来了,他淡淡的看了两兄弟一眼,没有说话,或者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只能保持沉默。
费思徽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只不过他的话却并不没有柔和:“现在是初夏,也就是后春,有人当然会发春梦,也有什么春心荡漾,更何况还有昨天晚上的心猿意马!”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似笑非笑,
一股寒意陡然升起,墨堃身上散发着凛冽的寒意,桃花眼瞬间‘唰唰唰’的射向幸灾乐祸的两个人。
“还心猿意马?”夏风栾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昨天晚上那怂样,耷拉着脑袋,哪里还是那个霸气的男人,丢人现眼!”
两个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狂妄而且嚣张、嘚瑟着。
墨堃不想理会这两个人,转过头看着窗外。眼眸微眯,晦暗不明。
“你们两个人今天好像没有事情,要不我给你们找点?”墨堃阴森森的语气传来,根本,没有考虑过什么二对一会不会吃亏的说法。
“不用,要不是看你一个孤家寡人,可怜兮兮的,谁愿意来看你这张臭脸。”夏风栾眼皮猛跳,瞳孔也紧跟着紧缩。连忙拒绝道。
“人家马上就不是孤家寡人了,别用错词。”费思徽一张笑脸上满满都是戏谑的表情,看了看墨堃浅浅的笑着。
“这可不一定,”夏风栾继续刀口上舔着血:“你说说看,某些人找了几年,却连个屁都没有找到,还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费思徽闪了闪那剑眉凤眼,眼珠微转:“就是不知道那个能够把病号服都穿成了阿玛尼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会不会痛哭流涕,伤心欲绝呀?然后再来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语气一会儿幽婉如女人,一会儿豪爽似君王。
夏风栾与费思徽两个人一起眨了眨眼睛,对着墨堃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滚!”
“不用,我还有事情要问,等问清楚了,不用你说,咱们得回去陪夫人,是不是?”费思徽得意的摇头晃脑,一双桃花眼满满都是挑衅。
夏风栾也意犹未尽的嘚瑟神色,嘴角挂在戏谑的弧度:“对呀,我们都要陪夫人,我说,这位先生,你的夫人在哪里呀,不会还在你丈母娘的肚子里吧?”
“有意思吗?”墨堃一脸黑线,恨不能捏死着两个家伙,他的声音如同他的脸色一样冷硬。
费思徽微微勾唇一笑,云淡风轻:“对了,你这个助理,昨天你老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帝豪酒店?却让他陷入了那种危险,看来,你的位置是不是太久了,好像忘了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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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上穷碧落下黄泉(7)
凌泽清一直都在旁边战战兢兢,他们几个人之间的谈话他根本不敢帮腔,谁叫人家的关系跟他不一样,是真真正正的铁哥们,而不像自己只是一名下属。
当然,他也不敢擅自离开,凭着多年的经验,他们调笑之后就会处理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当然只能一直在旁边陪着干笑。
如今听见费思徽这样的话,当然知道是在问自己,连忙走上前,站在房间的中央位置,毕恭毕敬的说着:“费少,不是我故意的,是墨少自己说去参加同学会,不需要我陪着,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会有人想害他。”
费思徽转过头看看墨堃,一双桃花眼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戏谑,而多了一本正经的询问眼神。
墨堃回过头,看了看他,微微点着头。
“你也应该在外面等着他出来吧,为何会没有发现异常?”夏风栾也恢复了专注的目光,犀利的眸光之中带着他们贵家弟子应该的霸气,似乎眼神都可以把人灼伤。
“我因为临时有事,就派了人跟着的,想等我办完事后去接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谁知道那个人却听从了别人的建议,在监控室里等着的,所以,并没有发现异常。”
“监控室里都没有发现异常?”夏风栾和费思徽同时问道,面色各异。
“他们一直都关着监控,哪里会让人察觉!”墨堃接过了他们的询问,淡淡说着。
“好歹毒的心思。”夏风栾没骨头的往后座上仰过去,嘴角的肌肉了、硬冷的抽搐-----气的。
“你怎么知道?”费思徽不像夏风栾那样生气,反而转过头问道。
“我们在卫生间里听见的。”
“我们?卫生间?”夏风栾站了起来,凑到墨堃的病床前,“是你和她,而是还在卫生间,是男卫生间还是女卫生间?有多久,做了什么?”
“好了,别闹,有正事。”费思徽皱着眉头,出声制止了夏风栾的打岔,也解了墨堃的尴尬。
“嗯,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凌泽清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看了看同样看着他的三个男人,无条件接受任何指责,不委屈,不计较,这个才是他作为下属应该的气量:“就是今天早上,得知墨少没事后,我特意去过,整个大厦从昨天晚上6点之后就没有任何一个监控可以运行,直到今天早上,说是意外,没有人察觉。”
“你知道是谁?”费思徽看着已经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墨堃问道。
“除了他们母子,还有谁会舍得花这么多的心思?”墨堃紧了紧手里的背面,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什么叫做伤痛和失望的词,唯有一颗冷漠的心和偏执的等待。
“那你准备怎么收拾他们?”费思徽看着墨堃,轻浅问道,就好像在询问今天的午餐吃什么一样轻松。
而此刻的墨堃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那些被宠坏的孩子,总得有了些教训才懂得什么叫缩起脑袋做人,不然,他还不知道这个地方究竟是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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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上穷碧落下黄泉(8)
“好,我知道怎么办了?凌泽清,去查查,那个所谓的同学是什么来头?还有昨天一共有多少人参与了此事,我希望你能够有一个计划将功折罪,不然,别怪我不替你求情!”费思徽依然一脸笑容,可是笑容中却有让人害怕的冷郁。
“是,费少,我知道。”凌泽清再一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准备转身去查看。
“那个出租车里应该有她的影像吧,顺便一起拿来我看看!”刚刚走了一步,墨堃的声音又传来,薄薄的,甚至好像有些小期待。
“对不起!”凌泽清只能再一次硬着头皮说着。
对上老板瞬间变得冷峻深邃的目光,凌泽清下意识的往后缩里缩。
只是,再怕,也得据实汇报:“那辆出租车里所有的图像也被人毁掉了,所以,没有她的图像。”
“不会吧,那些人不会连这都找得到吧?”夏风栾一时怔愣。
“不是,是她给了司机五千多的封口费,让他把你们从上出租车到她下出租车期间的图像全部都毁了,所以,没有她的图像,包括你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