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沉不是省油的灯,眼看放走了m国这边的大鱼,自然跟“北门”也结下了大梁子,无奈欧洲那边损失惨重,两处主要军工厂都被“组织”空投炸弹炸毁,所以暂时也不会有大动静了,不过他还会不会通过唐晋在他这里捞点补偿,无法一语否定。
所以,m国相比于国内,环境会好很多。
主要是,唐晋在勾搭上了慕家之后,资金的问题已经解决,最近从数个小股东中又购入了百分之二的股份。狗改不了吃屎,唐晋也不可能改的掉搞小动作的戏码,再加上一个慕家。
四面受敌,
他万万不可能,再拿夏繁锦冒险了。
可他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咬断,夏繁锦却毅然决然打断了他:“我不信。为什么突然让你给我走?乱?有多乱?”
“信我,这一次一定要信唐敛顺势拉着她的手抱紧了怀里。
“你放屁!每一次你让我信你的结果是什么?”夏繁锦猛地挣开他,从他怀里抬起头,她紧紧咬住牙,才没有让自己突然的失控表现出来。
唐敛的话,让她觉得没有任何安全感,就像他身后即将有洪水猛兽扑身而来,他却还粉饰太平般,将她推向一个她料不到未来是什么样的地方。
这样的感觉很差劲。
“信你?难道你忘了你没有让我信你的权利了?”夏繁锦忍不住冷冷质问。
唐敛脸色紧绷,也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的沉默是最大的利器,那些让她一开始无法置信,到后来变成她不得不信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沉默。
最近的种种,在她还未沉淀到心底的时候,又开始翻涌而出。
“从一开始,你知道所有的我,而我对你一无所知,你便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不公平?看着我在你的掌控之中被耍得团团转,你很开心,很得意是不是?”
她被他圈着,而她正在歇斯底里。
“你想知道什么?”唐敛重新抱住将他推得老远的她,声音中有些无奈。
夏繁锦一怔,倏地冷笑道:“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吗?”她转过头,看着他皱着眉头的俊颜,轻声喃喃道:“以前我想知道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说,最难过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从别人口中才知道我的丈夫在做什么,对我做过什么。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你不用告诉我。”
她说完,动作麻利的从他身上爬起来,连食盒也忘了带走,竟然像落荒而逃一般。
唐敛看着双手落空,看着那抹消失在病房门口的背影,还有她刚才说的话,心尖上钝钝的一颤。他不知道,让她暂时离开a市会让她如同炸毛的小兽,将长期以来的情绪统统爆发……
318.318.夏繁锦是你永远碰不得的,知道吗?
夏繁锦快步出了医院,直到自己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感觉有些吃力了才放慢了脚步。风雨
脑子里有些乱,刚才谈话的声音混杂着一些画面,像一团乱麻将她思绪搅得混乱不堪。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待到车开远了,直到后视镜里,医院变成了一个白点,消失不见。
午后的道路上,车鸣声显得异常的聒噪。
夏繁锦冲上头颅的热血逐渐冷却,她很难想象自己跟唐敛说了那番话。
竟像是……像是在埋怨,在难过。
她将头枕在车座上,将手盖住了眼睛。
其实换个环境她之前也有想过的,只要对恢复她的情况有利的事情,她都愿意去做,并且,她生产完之后,本意也是要离开这个地方。
可不是在唐敛说了这些话之后。
他想让她到国外去养胎,甚至在国外生孩子,是因为国内情况会有动荡。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也不想的就回绝了,那种浓浓的不安,犹如最具刺激性的激素,在一瞬间入侵了她的头脑,她说她不信他,她不过是不想任他掌控着她,让她走便走,让她回就回。
想来可笑,明明都说服自己要做决定了,去国外,她只需要照顾好自己便行了,比呆在总是发生意外的国内好得多。
她掩面,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不敢让自己去直面心中真正所想。
她无需担心谁,无需为谁忧愁,连她都被变本加厉的算计进了他的圈套,区区唐晋,区区st而已,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已。
夏繁锦离开的时候,刚好与站在护士站跟护士说话的尧上云擦肩而过。
尧上云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看夏繁锦表情凝肃,竟似有些生气。他不仅皱眉,这两人才相处了多久,怎么又闹翻了?
他双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吹着口哨进了唐敛的病房。
正看见他半躺在床上,右手的小臂随意的搭在额上,高高的眉骨下那双深邃的眸子正紧闭着。
尧上云倚在门边,唐敛睁开黑不见底的眉眼,看了他一眼,“又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啊,”尧上云饶有兴致的说:“你跟你老婆怎么回事?”
唐敛本就烦躁,闭着薄唇不说话。
尧上云挑了挑眉,也就作罢了。
他刚要出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卡萨之南‘的安全通道楼梯上,额头摔破了,体内酒精浓度超标,而且,“他说着,面色不由得变得正经凝肃了,“她手腕上有一道刀伤,看样子是旧伤,自己用酒瓶子划破了,还好发现得及时,还有啊,那人……”
唐敛突然投来鹰隼般的眸光,饶是尧上云也感觉头顶有一团低气压在徘徊。
唐敛不满他的欲言又止。
“看我干什么,我这不正在说吗,那女的是余音媤。”
唐敛沉默着,本来淡然却犀利的眸光,瞬间狠狠的一眯,“余音媤?”
“对啊,昨晚凌晨被送来的,醒来之后护士一个转身就撕裂了自己的伤口,又给她包扎好后注射了镇静剂才送到了精神科。”
尧上云大底是知道唐敛和余音媤关系非同一般的,本来刚才他来就想顺便告诉他了,谁知道夏繁锦在哪儿,他自是会察言观色,才迟迟没有说,怕又引起什么误会。
唐敛眉心拧成了一个结,不知想着什么,半晌才问尧上云:“人醒了吗?”
“估计还没有,”尧上云思忖着,突然眸光一亮,同时也蹙了眉,“你要去看她?”
“你先出去吧唐敛重新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着,仿佛刚才的事都未曾听到过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打通了一个电话,“找到韩婧的下落了吗?”
对方回答:“没有,韩婧的生活存在记录都被删除了。”
唐敛冷笑了一声,挂了电话,再次陷入了沉思。
那年,他在对方华槿榕遗物的仓库里发现了那本日记本,在末尾几页,娟秀的字迹如此写道————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的狠心……他命人开枪了,对准了我的膝盖,可是韩婧帮我挡住了那一枪,她再也没办法跳舞了,因为我爱错了一个男人,我的姐妹为了保护我,失去了一条腿,并且再也无法跳舞。如果,有一天我们还能再团聚,我希望还能带你跳一曲,我就是你的腿。
于是,自那天起,他记住了这个出现在他母亲日记本中许多次的名字,华槿榕的生活里,除了华烨、华非又和唐晋,便是韩婧,二人都是a市人,异国他乡变成了对方的依靠,也是多年感情,让韩婧在怀孕的华槿榕遭遇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
在他成年之时,他和林泽秦还有杜逸笙建立的“北门”雏形已成,这个组织的运行逐渐步入正轨,那时,他还不是st国际的总裁,他还在国外上学,潜心发展“北门”,进行扩张。唐晋对他防得极紧,甚至连零用钱也从未给过他一分,分明是给了他一个自生自灭的好机会。然而,殊不知,他早已经有了去会见母亲的故人,甚至能保证他们一家的生活和安全的能力。
那天,莫斯科的雪很大,他敲响了一幢公寓的房门。
不一会儿有欢快的脚步踩着地板靠近,门拉开,一名五官极美,明媚飞扬的姑娘说了一句俄语的你好。
待看清他是东方面孔之后,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才重新似笑非笑的正视着他的被大雪染得极冰的眸子,眉眼顾盼,“你好,我叫余音媤。”
他那一瞬间,竟然在想,母亲年亲时,也是这般朝气明媚吗?在遇见唐晋之前,是不是也会这样踏着轻快脚步去为客人开门?
那也是十来年的事了,唐敛发觉自己还是记得异常清晰,余音媤的确是一个能让人一眼便记到骨子里的女人,这种记忆,也纯属于记忆,无关与情感,以至于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也盖不住当时清晰的记忆。
十年,能改变多少人?
在余音媤身上就是最好的体现。
唐敛站在余音媤的病床旁,看着那张还残留着当年影子的脸,早已经黯淡,再也没有当初七窍玲珑的眼神和艳比玫瑰般的笑容。
在事出之前,她拿着一支玫瑰,随意在手中转动,却抬起了眸子,浅笑道:“唐敛,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跟你当了这么久的知己,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当你的爱人?”
她拿着红色玫瑰在唇间亲亲吻了一下,他看到的却是她掩盖住了嘴角处的颤动,他那是第一次见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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