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了安安的身边,跟聂焱隔开了一个空位。
安安捡了筷子上来,就发现妈妈坐到了自己身边,好笑着说梁柔,“妈妈在玩变魔术吗?”
梁柔的手在拉好拉链,整理裤子,强笑着哄安安说:“我想跟宝贝靠的近一点啊。”
然后就叫服务员进来添双新筷子给安安。
聂焱右手抓着筷子吃饭,左手在桌面上伸向梁柔,晶晶亮着,他说:“给我拿点纸擦擦。”
梁柔瞪他,安安还问,“你洗手了吗?”
聂焱大言不惭,“嗯,安安也要洗吗?”
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跟安安说。
梁柔急忙拿了纸巾给聂焱擦,只不过她用力很足,抓着他的手指死劲儿擦,擦擦擦,凑不要脸!
这顿饭,安安是吃饱了,聂焱是‘吃’饱了。
聂焱带着梁柔安安离开之后,元天霖从后堂阔步走出来,他体型胖,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很有阵势。对着身后鞍前马后的人,吩咐,“去查查那个女人。”
倒不是元天霖多事,而是聂焱现在跟温家温玉的婚事,几乎是人人皆知。没人知道聂焱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甚至还有一个孩子。
如果是真的元天霖眯眼笑,他跟聂兆忠可有的聊了。
回去的路上,安安在车上睡着了。
幼儿园每天都会按时睡午觉,安安习惯了,今天没有睡午觉,下午就有点撑不住。
孩子睡在聂焱怀里,他不敢乱动。
可是梁柔却忍不住,身体一直动来动去,聂焱怕她惊扰到孩子,就小声提醒,“别动,小家伙刚睡着。”
梁柔也很无奈啊。
“不舒服。”她压低声音说。
刚才被聂焱闹了一场,她内裤都是湿的,黏在身上实在不舒服。
聂焱眼睛一转就明白了,笑着说,“回家我给你洗洗。”
等回家,聂焱送安安回房间接着睡,梁柔就进了卫生间洗,她有些洁癖,当了医生之后有更严重的趋势。
索性洗个澡。
梁柔正洗,聂焱就推门进来了,二话不说脱了衣服,抱着梁柔在卫生间里就来了一场。
梁柔被他架着背靠在冰凉的瓷砖上,浑身都泛着红,脖子仰的长长的喘息。
“我今晚的飞机走。”他贴着她说。
梁柔明显僵了一下。她心里其实很清楚他呆不了很久,能抽空过来,已经是挤出来的时间。可是知道归知道,听他明确的说今晚就要走,梁柔就忍不住难受。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脆弱,他这次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来。
这种恐惧感让梁柔连羞涩都顾不上了,抱住他的脖子就亲他,眼睛、鼻子、嘴巴,她真的不想跟他分开。
聂焱当然心里也舍不得。
跟梁柔在一起的短短一天时间,是他这一年最温暖的日子。
一想到自己要离开这里,一个人再一次踏上前路,他心里就暴躁。真的就想跟她窝在这一方天地里,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但是不能,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消失了一天一夜,临海市那边,恐怕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不能再耽搁下去。而且下午碰到元天霖,聂焱半点不敢大意,他不能让梁柔跟安安陷入险境,最好的,就是他离开。
只是身上的女人跟八爪鱼一样的黏糊着他,他的手陷在她的柔肤里,像个吸铁一样的具有魔力。他走不了,只想抱着她,这样深入的浇灌她到地老天荒。
梁柔原本在洗澡,身上都是水。他动作又猛又急,水声啪打,音量不小。
安安不知怎么醒了,听到声音,就在卫生间外面拍门,“妈妈妈妈妈妈!”
孩子这么一叫,梁柔连声音都不敢出,推着聂焱让他停下。
聂焱怎么可能停的住,刚才孩子一拍门,她就全身紧绷,简直能活活逼疯他。
这时候,他的本性也压抑不住,整个人叛逆又恶劣,“我发现有个孩子真好,每次她一出现,你就能要我的命,销魂蚀骨!”
说着这话,他还把梁柔抱着靠贴在门上,跟外面的安安,也就一道玻璃门的距离。
梁柔对着聂焱又捶又打,他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聂焱坏起来,那也真是没救了。
恶趣味无边无际。
他专门往深的灌,又重又狠,梁柔想不出声都不可能,听到她喊,安安在外面就问,“妈妈,你怎么啦?”
聂焱还能跟安安对话说:“你妈妈不听话,我打她P股呢。”
安安就劝,“那你轻点。”
够了!
梁柔在他们的对话里,活活被聂焱弄的晕过去。
聂焱是当晚飞回临海市的,他走的时候,梁柔还在跟他生气,凶巴巴的不理他。
安安这次倒是没有哭,只是让悄悄让聂焱答应,她私下里可以打电话给他,二十四小时都行。
梁柔跟安安都没哭,这让聂焱好受了不少,回到聂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深夜。不过家里却是灯火通明,聂焱带着六猴儿走进去,正面就看到聂兆忠两只手叠放在手杖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央,看到聂焱进门,就怒斥,“你去哪儿了!?看看你干的好事!”
第093章:造化弄人!
聂焱是穿着在梁柔那边地衣服上飞机的,到临海市机场,下飞机直接上车,空调打得足,倒是没觉得热。反而是一路走进海澜院的聂家大宅,他才觉得热。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脱下来,只留一件棉麻衬衫。进屋见聂兆忠怒目以视,聂焱随手将脱下来的西装扔给跟在他身后的六猴儿,离开梁柔,聂焱眉眼间的温柔就都收敛了起来,沉声吩咐六猴儿,“去配楼休息吧,明早九点四十有会,我八点从家里出发,你安排好。”
六猴儿看了眼聂兆忠,他是被聂焱中途带进来的,并不是聂家的人,到现在,对聂兆忠,六猴儿还是很畏惧。听聂焱让他先去休息,六猴儿就对聂兆忠鞠了个躬,这才敢转身走。
聂兆忠没精力去管旁余的闲人,只是盯着聂焱不放。这一年,聂焱从刚刚进公司时被众多股东围攻找麻烦,到现在,不仅在公司能站稳脚跟,甚至隐隐的有了进一步扩大自己势力的趋势。聂兆忠一直没有出手帮过聂焱,他冷眼看着聂焱从开始的颠颠撞撞,到慢慢的找到门路。
有时候真的很矛盾,聂兆忠其实一直都在心里盼望着聂焱能在撞的头破血流之后,回来求他这个父亲。这么多年,聂兆忠在聂焱这里,父亲的威严实在是不高。小时候聂焱有他母亲、外公一家护着,在这个家里,地位不比聂兆忠低!聂兆忠除了对聂焱不时的大声呵斥之外,没有半点的存在感。就算后来聂焱的母亲、外公外婆相继离世,博家人的影响力也还在,齐姐、博守一等等的忠仆,都拿命护着聂焱。聂兆忠觉得自己在这个儿子面前,腰杆子从来都没有挺起来过。
现在聂焱接手基海兆业,最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回来好好请教他这个父亲?
可偏偏,聂焱从来对聂兆忠都没有任何的依赖,他早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靠自己。最开始董事会的内斗之后,到现在公司里还是有很多聂焱没办法完全震住的事情,可是聂焱宁可自己累,忙的天昏地暗去想办法解决,也不会选择一劳永逸的回来求聂兆忠。
聂兆忠原本是想端着架子等着儿子回来求他,没想到聂焱如此硬气。
欣慰于儿子的能力,却也生出很多的无力感,对待聂焱,聂兆忠就像是手里捧着烫手山芋,怕伤了他,又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看聂焱一脸沉稳的坐下,聂兆忠维持不住他强端的父亲架子,叹着气说:“就真的忘不掉她?”
从没想过他们的关系会走到今天,父弱子强,聂兆忠强势了一辈子,到老了却不得不对着儿子服软。谁让聂焱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当初非逼着聂焱回来接班,是因为血缘的考虑。聂兆忠不可能允许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的孩子继承自己大半辈子奋斗来的一切。但这一年观察下来,聂兆忠已经在心里确定,没有比聂焱更好的人选。
就算聂子赫是他的亲骨肉,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聂焱的隐忍、眼界、魄力,是聂子赫拍马也追不上的。尽管聂兆忠曾经对聂焱的母亲、外公反感抗拒,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聂焱身上很多东西都像博家人。至少卧薪尝胆这一点,聂兆忠自己都觉得他比不上聂焱,懂得打胜仗自然是最好的,可是活了这么大岁数,聂兆忠更懂人生其实更难得是能打败仗。
能在一切都处于劣势的时候隐忍,往后退,不疾不徐的慢慢积累自己的势力,以谋长远的胜利。
就冲这份心境,聂兆忠都对聂焱这个儿子,引以自豪。
只是聂兆忠想不通,他这么优秀的儿子,为什么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女人身上。尹雅还好说,毕竟尹雅是聂焱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就选好的女孩子,从小跟聂焱一起长大,少年少女,情窦初开,一时看不清楚现实也是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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