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时暖。”她用的是剧中的名字。
纪润音压下心头小小的自卑,慢慢站起来,同样握上南溪的手:“我是谢晨。”
南溪看着她,笑意更深:“你很漂亮,和沈影帝很相配。”
大部分人都已经呈现出微醺的状态,看得出来,南溪也只是来走过场。所以纪润音只是对她点点头,没有接话。
沙发上的沈淮泽睡的不安稳,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嘟囔了一声:“润宝——”
纪润音心里一个咯噔,脸随着他的叫声发烫。硬着头皮,当着南溪的面应了一声。沈淮泽没有再吭声,像是终于安心,再次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
南溪笑了笑,识趣的走向了一旁。
第39章 039
《[古穿今]影帝吃颗糖》
文/楠毛一
2017.12.12
第三十九章
应酬直到十一点才结束, 沈淮泽一双手一直牢牢抓紧纪润音就是不放。纪润音没有办法,但是碍于两个人的明星身份又不好叫代驾。
最终还是沈释文帮她在这个酒店看了一间房,满脸都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嘛, 不用害羞, 我都懂!”的表情将纪润音和沈淮泽送进了电梯。
他同样喝了酒,摇头晃脑的唱着小曲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在车上还喜滋滋的给自己大哥沈释远拨过去一个电话。
沈释远正在给许容买的别墅里与她下棋,两个人这么多年来, 说的话十分少。每次沈释远来这个地方, 除了性就是与她下棋。沈释远从来没有表达出过自己对她当年的行为的想法, 两个人的相处有点像现在年轻人流行的那个词:长期炮.友。
她一直知道沈释远对她身体的迷恋,结婚的几年两个人就差没变成连体的了。也幸亏沈淮泽的出生让她休息了一整年,如果没有后面的事, 她想着或许两个人现在也会真的很幸福吧。哪会像现在这样呢?
哪会像现在这样,她每每落子之前都要先观察一下沈释远的表情,下个棋都诚惶诚恐。
生活中十之八九的不如意起因全都来自于她自身。
沈释远一听到手机铃声,就离开了棋盘, 走向了客厅。
“老大,这回你得感激我!”沈释文的声音完全没有他在外人的稳重,四十几岁的人像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年轻似得。
沈释远靠在绵软的沙发里, 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也疲于应付:“什么事?”
“说不定今晚我就给你弄出一个孙子来了!”
“什么?!”沈释远一下子没听太清楚,只觉得自己的额头隐隐作痛,“弟妹知道吗?”
“我媳妇知道什么?”沈释文莫名其妙。
沈释远压下心中对自己这个不靠谱二弟的怒火, 全然将他当做负心人,不留情面的训斥:“你还有脸不让你媳妇知道,沈释文你知不知道我最厌恶哪种人?最厌恶那种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这下沈释文也知道自己大哥在误会什么了,他冷笑了一声:“你当老子是许容?再说我媳妇好得很,外人我还真没眼看。”听着电话那边呼吸声加重,沈释文又再接再厉:“我今天晚上把你儿子和儿媳妇送到了一间房,说不定明天你就有孙子了!”
沈释远才缕清沈释文说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回话,对方就喊了一声:“不用谢!”直接将电话挂断。
他看着已经全部熄灭的屏幕,脑子里全是沈释文刚刚那一句“我媳妇好得很,外人我还真没眼看。”
沈释文走进卧室的时候,许容刚刚洗完澡,穿着一件中规中矩的睡衣。只露出纤细的小腿,连脖子都遮的紧实。
年少时喜欢的那张脸就算保养的再好也已经落下了岁月的痕迹,她的头上也已经有了青丝。一转眼,两个人都五十多了。
他坐到床上,注视着许容良久。许容的脸越垂越低,只留给他一个头顶。
沈释文开口问:“阿容,这些年你后悔吗?”
如果后悔的话,我会原谅你吗?
——我不会的。
因为当初我爱的你在我最难熬的时候,连陪着我的想法都没有。
许容一双不再清明的眸子抬起眼时已经盈满了泪水,她哽咽着问:“你怪我吗?”
怪你吗?
——自然是怪的,可是这些年每次看到卑怯的你我就会无比怀念大四时那个骄傲又明艳的女孩。
大概,人总是会变的。又或许,你本来就是现在这样。
……
纪润音将沈淮泽助理递给她的解酒药的塑料袋放在了酒店客房的桌面上,换上了拖鞋后用湿毛巾将沈淮泽的脸擦拭了一下。
沈释文给两人开的总统套房很大,尤其是床,纪润音怀疑八个自己在上面滚都没关系。一不小心力气用的重了一点,沈淮泽哼哼了两声。
真的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当然要忽略他高大的身高。
纪润音没有照顾醉酒人的经验,擦完脸后很是踌蹴。一时气恼,沈淮泽的助理走的太过爽快了。她干脆又再次打量起了沈淮泽。
跟男生普遍要黑一些的皮肤不同,沈淮泽挺白,甚至比上一世还要白一些。他长得周正帅气,这与上一世如出一辙。
她的手划过他的额头来到立体的鼻梁以及颜色正好的嘴唇,纪润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他因为喝多了酒而染上一丝艳色的红唇,水润且柔软。看的纪润音心头发热,脑子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沈淮泽每次吻上来的感受,舒服极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颤动了几分,连忙将视线错开。
然而错开视线后她的思绪就直接飘到了上一世的沈淮泽身上,全是旖旎的场景。
上一世的沈淮泽只比这个人还要不讲道理还要霸道许多,明明不喜欢自己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后院里最好的庭院给她,每次皇上赐下来最好的东西给给予她,连她一进门后,那些被养在后院各个角落的妾侍那里他都不再去,每个月的空闲时间几乎都给了她。
如果不是纪润祺在她出嫁前就提醒过她,如果不是纪润祺那年和她同时落水后沈淮泽的表现被她牢牢记在脑海里。纪润音怕是一颗心早就全给了沈淮泽,毕竟他算得上当时对自己最好的人。
后来她无数次庆幸自己没有交出一颗心,因而在纪润祺和她的孩子同时出现时她才没有太多的失落感。
沈淮泽被抬回来的那天,很惨,那些人下手很重。他的肉和衣物都连在了一起,可每次纪润音为他上药时,他都没有吭声。
这个人太能忍,而纪润音也是一样。所以在自己父亲为了纪润祺前来说情时,纪润音笑吟吟的应下来,接受了她的庶姐和自己共侍一夫,接受了她庶姐的孩子成为王府的小世子,甚至可能是未来的小太子。
毕竟沈淮泽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前途一片大好。
父亲说这样都是为了纪家好,为了能让纪家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那就这样吧。当时纪润音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重生后太快的遇到了沈淮泽,所有事情的发生也都不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幸而这一世没有那么多莫名的羁绊。
她处在一个很矛盾的心理状态,一方面对沈淮泽的感情逐步加深,一方面又隐隐害怕自己会重蹈覆辙。
这一世的沈淮泽对她的好,她都看得见。看着他睡熟后还有些红的脸,纪润音在心里轻声说了一声晚安。
晚安,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沈淮泽。
~
沈淮泽的生物钟远比他这个人靠谱,醉酒清醒后头疼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刺激。他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转头就看到了纪润音的脸。
心里忍不住一阵紧张又激动,跟着他就发现自己的好朋友比他还要激动。
他的眸色慢慢加深,心里有股力量推着他向前。他盯着纪润音的脸,确定应该不会太快苏醒过来,便小心的凑过自己的脑袋在他觊觎已久的脖子上种下了一颗草莓。
吻过之后,整个人更加控制不住,强行逼着自己转开视线走进浴室后,他平复了好久才再次走出来。
听见沈淮泽从浴室出来,纪润音转头看他,目光很迷糊:“你怎么起那么早啊?”
语气很黏人,沈淮泽刚平复下去的心又从高空坠落,摔成稀巴烂。
他默默将手伸到自己的身后,紧紧捏成拳头,呼吸加重了几分,压抑下去的意动好像又燃起来,仿佛只要纪润音再做出什么他就要扑上去。
好歹上辈子纪润音也和沈淮泽做过五年夫妻,一眼看出他的变化,连忙从他身边跑进浴室:“你快换衣服,我洗个澡。”
吵醒纪润音的就是沈淮泽的助理来给两个人送衣服的敲门声,她还记得那个助理暧昧的眼神,很不理解。
直到——
“沈淮泽你臭不要脸!你疯啦!”
纪润音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脖子上显眼的一个痕迹,差点撕碎了手上的裙子。
这边沈淮泽淡定的像是自己十分无辜:“我喝醉了以为在梦里嘛~还好我只做了最初级的梦……”
那你还想做多高级的???
纪润音一层又一层的给自己涂遮瑕膏时整张脸都洋溢着要将沈淮泽大卸八块的气势,他们两今天还有一个杂志封面拍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