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掀,白色如羽毛般轻盈的被子被扔到一旁,高大的身形朝乔知一缓缓凑近,紧接着,他那一双强而有力的双手将沙发上的女人抱了起来,动作有意的在放轻。
似乎是感觉到不适,睡眠中的乔知一,脑袋直接往他怀里凑了凑,惹的沈言池一阵按捺不住,他顿了顿,盯着女人的嘴唇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想立刻吻下去。
沈言池几步走到床沿,将怀里的女人恋恋不舍的放到了床上,动作轻的不像话。
他低着头,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脸上,她睡着的样子,卸掉了以往全部的防备跟冰冷,温顺的像只小绵羊,好看迷人的紧。
卧室里的温度,随着沈言池那一团火的逐渐跳跃,也不知从什么时候高了起来。
那一双手,朝乔知一睡衣上伸了过去,一颗颗小小的粉色扣子被他轻轻解开,露出令人贪恋的美好。
沈言池就这样直直的看了好一会,直到身下那叫嚣的再也忍不住,这才俯下了身,一张唇毫不犹豫的覆盖了下去,在她的唇里得寸进尺。
就是一头猪也该醒了。
乔知一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近在咫尺的俊脸,正闭着双眼忘情的享受着什么,她想都没想就立刻将他一把推开,眼底有着震惊跟委屈,“你,你骗我,你说你怀念你母亲的!”女人一瞬间睡意全无,动弹之间才望见了自己的上衣都被解开了。
黑色内衣下的东西就这样晃在沈言池的眼中……
沈言池的喉咙紧了紧,他的脸现在已经烫的不像话了,重重的身体又扑了过去,嗓音低沉暗哑,道:“她看见我这样,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乔知一望着俯在身上的沈言池,他身体滚烫的连她都感觉有些不舒服了,她并没有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只觉得这就是个大骗子,就会装可怜,薄情她的同情。
说什么要怀念母亲,她现在觉得,也许这个生日都是假的。
身上的重量重如泰山,乔知一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了,她咬牙切齿着心里已经绝望了,也不喊不叫了,反抗了这么多次,倒有些疲累了,反正都被他睡过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最糟糕还能到什么地步?还守身如玉做什么呢,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怕他夺去什么清白么?
沈言池的唇火热不已,吻着吻着,脑袋忽然垂着砸在了枕头上,一动不动的,要不是那呼吸还急促着,乔知一还真以为他这是忽然死过去了。
乔知一朝沈言池脸上看了看,缓缓的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脚给挪开,女人跳着下了床,一双手迅速的将自己的扣子扣好。
女人站在原地,想着就这么走了又有点不太甘心,看着床上这个大骗子,也顾不得其它了,抄起床上的枕头不断朝他身上砸了过去,“骗子,就知道欺负我,大骗子,骗子!”
砸到手软,乔知一又感觉自己蠢的不行了,这枕头能有什么伤害力。
她轻轻的舒出去了几口气,刚想下楼,却又发觉沈言池很不一样,他怎么就忽然倒在了床上?莫不是还有一些其它的病吧?还是,刚刚游泳的时候小腿抽筋抽到全身了?
刚刚才被欺骗了,她是不应该在去关心同情他的,可想到,他等会死了在赖到自己身上怎么办?任务还没完成,他可还不能就这么死掉。
乔知一摸着打开了一盏灯,心有余悸的朝他走了过去,一靠近,就感觉到他周围的气息都是滚热的,不自觉的,那一只小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天呐,这么烫!
烫到乔知一的手迅速收了回来,他刚刚在游泳池旁边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不发烧才奇怪吧,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脑子里还想着那种事情,世界上恐怕只有沈言池才会这样了吧。
凌晨,天边上的月亮还没下去多少,别墅里的灯光就被全部打开,一个个佣人步伐齐齐的在厨房忙碌着,手上又是羹汤又是西药颗粒,一个接着一个往卧室里走了进去。
床上的沈言池被人盖上了被子,眉头蹙着,紧抿着唇,一副极其不悦的模样,看都那些佣人纷纷在门口就止了步,没有木之繁的命令,都不敢上前。
沈言池虽然病着,可那不可一世的傲气却并未消散,戾气倒是更浓烈了。
都发烧了,也不忘给别人一些压迫感。
乔知一在旁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显得有些多余了,想着,她就走下了楼,不在这里碍手碍脚了。楼下那些佣人还在忙碌着,发个烧事本来也不大,可在这里却成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就是手上没有什么事也不能去睡。
乔知一看着这些佣人的脚步来来回回看的脑袋都晕了,干脆拉开了门,站在别墅门口任那有些冷冷的风吹在自己的脸上,微微光亮的天空上,挂着一顶模糊不清的月亮。
它不断的像下沉去,预示着,这漆黑的夜即将过去。
正发着呆,肩上被人轻轻地拍了拍。
乔知一下意识的回过头,看见了宋羽那张略为疲倦的脸,这个别墅也就她这个假佣人敢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了,其他的人,就是困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有事?”她的声音,比这夜里的风还要冷一些。
“没什么,就是上次的事情,谢了。”宋羽站在门口,将这句感谢说的风轻云淡,但眼睛里头,对她倒是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烈的敌意。乔知一知道,她是指上次在沈言池面前,替她圆谎的事情。
“呵……”乔知一看了看她,随即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跟宋羽,她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多的话要说,特别是这种假惺惺的道谢,难不成还要她装着欣然接受?
乔知一向来有什么记什么,她可没忘记宋羽给她的那一拳呢,到现在胸前还隐隐作痛。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真想给你说谢谢的,你也太不当回事了吧。”宋羽站在乔知一眼前,眼底有些不满。
才一个字,就激出了她的真面目。
“这是在门口,有些话你还是别说了。”
“这有什么,现在全别墅上上下下都在担心着沈言池,就是你现在跑了都不会有人知道。”话一说出口,宋羽才发觉自己多嘴了,当时就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你不会真的想要跑掉吧……”宋羽不确定的问。
乔知一微微侧过身,眼底满是平静,“我倒是想啊。”跑这个字,她还真的没敢想过,这下宋羽这么一提醒,她还真在心里想了想。
闻言,宋羽的脸色瞬间就变的凶狠了,她死死的看着乔知一,饶有警告的声音响在她的耳旁,“你休想,任务没完成,我是不会让你从这里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就天天看着你!”
乔知一:“……”这还想跑呢?这身边就埋着一颗定时炸弹呢。
望着乔知一冷淡的眼睛,宋羽身上的怒气降下去不少,她的声音压低了一些,道:“沈言池对你现在很信任,你只要尽快想着打听到他的印章在那,逃跑这种事情,自然有人给你安排。”宋羽说的底气十足,好像真的会有人来安排。
“我还是那句话,我要见阿诚,你既然都能安排我逃跑了,安排我见一下阿诚会是什么难事吗?”她有太多的事情想要问郁远城,不想就这么跟个傀儡一样任着宋羽操控。到头来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清楚。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羽这一会想掐死自己了。
“好啊,如果你能从别墅里出去,要见面的事情,我会告诉远城的。”宋羽眉毛扬了扬,她赌的就是乔知一出不去这金丝笼。
“你说话算话。”她的目光冷冷的从宋羽脸上掠过,透着一股认真严肃。
宋羽一个人站在门口,脑海里全都是她那道眼神,这要是她真的出去了,自己还真的给她安排见面了,如若不然,这个女人还真的可能撒手不干了。
……
楼上的佣人端着的药汤冷了倒,倒了又重新熬,如此循环也不觉得麻烦。乔知一还没上楼就知道,沈言池多半是还没醒,紧接着,她又看见了几个戴口罩的医生,步伐匆匆的赶上了卧室。
乔知一不知道他们在上头忙了多久,只觉得困意来了,在别墅里随便找了个房间打开门望了望,确定这里没有人住过这才锁门睡觉。
这栋别墅里,人心惶惶的,也就乔知一一个人敢睡的这么香甜了,连梦都做上了。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白,秋冬的天并不像春夏那般温暖,相反,倒是透着一股肃冷的气息,让人不自觉中,想要去裹紧身上的衣物。
别墅里的佣人,全数一夜未眠,纷纷齐齐的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盼着床上的男人尽快醒过来。
沈言池的眼睛猛地忽然睁开,一张略为苍白的脸并不平静,隐隐透着担忧,男人当即左立而起,扯的血管上的输液针都跟着晃动了一下。
“啊呦我的boss,你这才输液没多久,好好的躺着吧,等输完这一瓶在动也不迟。”木之繁跟着坐了起来,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汗,这要是沈言池出了什么事,他那个爷爷还能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