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的人……
他要把沈言池送进监狱。
可,那是不可一世的沈言池,“你有多少把握?”乔知一的脸色冷静的出奇。
郁远城顿了顿,紧绷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一一,我只想问你,你不会心疼他的吧?你承诺过我的誓言,没有忘吧?”
看着他的眼睛,乔知一有过一闪而逝的迟疑。
承诺过他的誓言。
只为他哭,听他的话。
这句话就犹如一个魔咒,能轻轻松松的让乔知一记起,当时自己去求郁远城的时候那种绝望,记起当初沈言池的心狠手辣,还有陆云华死的时候,是那么的惨烈。
即使是她的心已经变的不一样了,可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并不会因为沈言池对她好,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乔知一摇摇头,道:“我不会。”她就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三个字,后面的回答,她没说了。
“这就足够了,”
郁远城将机票塞在她的手里,紧接着,他就在关卡处的地方下了车,一步一步走向人群里,只见,不知道他朝那些人说了什么,当时他就被两个人给压制住了双臂。
“他这是做什么去?”乔知一惊恐的盯着这一切,等她反应过来要下车的时候,却发现车门已经被锁住了。
“知一姐,你放心,老大他会把你的亲戚救出来的,他有自己的办法,我们不用担心。”相对比,石头到表现的很镇静。
“他什么办法?”他的办法,就是用自己引开那些人?他要是落到沈言池手里……
乔知一想起了在白岛小区的时候……郁远城可是被打了个半死。
她现在还不清楚沈言池刚刚有没有听明白郁远城的声音,他那么精明的人,等会稍微一想,就能想到了。
也有可能,郁远城就是表明了自己就是那个野男人,要不然,这种时候沈言池是不会见他的。
他早就知道这里都是沈言池的人,早就知道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松的离开,所以才去自首?
“知一姐,坐好,我的责任就是把你送上飞机。”因为郁远城的掺和,车子顺利的过了关卡,而后座的乔知一却看着手里的机票,怎么都坐立不安了。
极尽奢华的城堡内,处处透着浪漫庄严,可,摆立在大堂的几座玻璃盒子就有点突兀了,长长形状放在这里用一块黑布盖着,显得诡异。宾客一个一个正如期而至。
鹰帮江老大到——
城东公安局宋局长到——
木之繁念着念着,一阵阵的冷汗从背后直直的冒了起来,BOSS怎么贼窝跟军家院里的都一起邀请来了,这画面,坐在一起,怎么都显得有点不太对劲吧。
就比如说,前段时间这个局长才端了一窝江老大手下的场子,最后因为证据不足,这江老大硬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一会,两个人都坐到一起来了,真的是……
冤家路窄。
只是因为这是BOSS的婚礼,没有人不敢给面子,坐着的人心里就是在不满,也只能憋着。
“这黑布下面是什么?什么稀奇玩意吗?”
木之繁走过,道:“泡尸体用的,只是这里面现在还没有尸体。”等一会要是一姐还没出现,就不知道了。
“还是沈先生会玩,对了,沈先生呢?新娘子藏的这么好,也不牵出来让我们瞧瞧,真小气。”
“早就听闻新娘子貌美如花,沈先生会藏着也是正常的嘛!等会婚礼开始的时候不就可以看到了。”
众人一阵打趣道。
听着听着,木之繁也焦急的往休息室走去。
可还未走近,他就听到砸东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门口还站着几个佣人,吓的瑟瑟发抖。
偌大的休息室里,除了那挂着的昂贵婚纱,地上几乎是狼藉一片,悉数名贵的花瓶碎在地上,不堪入目。
沈言池一张妖治的脸黑的很彻底,黑眸中是不可抑制的怒气,领带被他烦躁的一手扯开,胸前那个纹身隐隐约约的可见。
沈言池不停来回在房间里走着,脸上的焦躁难掩,他手上拿着乔知一从小到大的资料,里面包括了她全部的男同学,看到已经结婚的便被他迅速扔掉。
乔知一那么傲的一个女人,是不会去做第三者的,他很冷静的思虑着。
可下一秒,他又想起了那通嚣张至极的电话,那狂傲的语气,简直有意思极了!
野男人,野男人……!
乔知一!
她真的敢去找野男人!
乔知一真的敢给他带绿帽子!
千方百计的离开,就是为了去找那个野男人!
很好,还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玩他!
他对她就差点把心脏刨开了!可是她呢?她做了什么?一次次的离开,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线!
乔知一,你真够冷血!
男人白皙的俊脸上,已经有了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沈言池一张都看不下去了,手里的资料被他狠狠的扔在地上,刀削的面容特别紧绷,似乎随时随地都能爆发。
“滚进来,去把资料上的男人全都给我抓来!”沈言池一个转身,坐到了琉金椅上,一双眸阴冷无比。
门一下被打开了,木之繁走了进来,看着这满地的资料,有点呆滞了。
“BOSS,全,全都?”这可是一姐从小到大的男同学啊,细致到说过几句话的也在其中,这抓起来,会不会太麻烦。
“怎么,你觉得有难度?”一道犀利的目光直直刺向木之繁。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木之繁弯下了腰,特别迅速的在地上捡着白色的纸。
空气死一般的沉浸了几秒,沈言池盯着木之繁,一张脸冷若冰霜,“人还没找到?”
“没,没有……”
“废物!”
“是,我是废物。”
沈言池高大的身体忽然站了起来,他转到了玻璃橱窗面前,盯着那高贵洁白的婚纱看着,想象着,乔知一正穿着它,她那么漂亮,一定会穿的非常好看。
可要是今天她穿不到这婚纱,那么,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会将那些人截肢,将器官一样一样的泡进福尔马林里。
一场福尔马林的婚礼,想必也会很精彩。
木之繁刚收拾着资料走了出去,又马上折了回来。
他站在门口,望着沈言池的背影,道:“BOSS,刚刚有个自称是野男人的人被我们的人抓到,他说要见你。”他顿了顿,又道:“他还报出了你的私人号码。”
闻言,沈言池紧绷的脸渡上一层若有似无的寒光,他微微侧过身,唇瓣划出一抹阴冷的弧度,道;“马上带他过来!”
城堡有个地下室,四周一片漆黑,地上潮湿不已。
微微的光亮中,能看见的是一条条巨形狼犬,它们的瞳孔无比明亮,一颗颗往外露出的獠牙凶猛,表露着蠢蠢欲动。
木之繁走上前,将椅子擦的一尘不染,沈言池这才坐了上去。
沈言池抬起眸,上下打量着被绑住的男人,眼中一片寒冷,身上的气场黑暗到能吞噬一切。
“野男人?把头抬起来。”沈言池冷冷的说道。
地上的男人没有什么动静,旁边的木之繁立刻一脚踹了过去,“我们BOSS让你抬头你就抬!”
不一会,郁远城便将那张脸抬了起来,他的五官棱角分明,侧面脸的线条很完美,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透着冰冷,即使是被绑住,也有着让人不容小觑的黑暗气场。
看清楚人之后,沈言池的唇瓣扬起一抹讽意的弧度,瞳孔森冷的盯着他,“是你啊,死哮喘。”沈言池将视线收了回来,转身看向那一群站立的手下,“跟他在一起那个女人呢?”
那群手下听的一阵茫然,“什么女人?我们就看见他一个。”
“不用费力了,她已经上了飞机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了A市的地界,你找不到她的。”郁远城抬起头,风轻云淡的说着,隐隐约约透着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死哮喘你敢拐我的女人!”沈言池五指握紧成拳头,冷冷的视线落在郁远城那张波澜无惊的脸上,唇瓣扬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很好,正好我的狼犬很久没开荤了!”
这话一出,身旁被牵着的狼犬一条条全都立刻对准了郁远城,露出了最尖利的獠牙。
沈言池一步步嚣张的走到郁远城身前,目光冷冽,“你知道,一条饿狼它会在多长的时间里,把人咬出多少块来么?”
闻言,郁远城冷哼一声,脸色冷漠,道:“用不到一分钟,不会有多少块,因为它们饿,不会把肉放在地上等别的狼来抢。”这种幼稚的强食弱肉游戏,他早就玩腻了。
“不错,看来你对自己的下场已经知道的很透彻了。”沈言池背过身,戴有钻戒的手在半空中稍稍一扬,下达着指令。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我跟一一是怎么相爱的?”郁远城淡定的说道,目光始终都放在沈言池身上,那些看着他流口水的狼犬,丝毫不在意。
沈言池的唇紧紧的抿着,一张脸难看到彻底。
“你一个身体健全的男人,都比不上我一个有哮喘的,那你是不是比我更加不堪?”郁远城如是说道,声音比在电话里的时候更加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