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磊和李俊杰立刻轻咳了一声，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小肆想了想，走到封欧面前，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拦着你，说实话我还是很看好你的，每天我会抽出一个小时教你武艺，学武是要循序渐进的，不能速成，你先好好休息吧。”
封欧眉眼微沉，忽然问道：“我和你们的大师兄相比，差的很远吗？”
小肆神情一顿，意味深长的说：“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关键看别人怎么想罢了。”
封欧眉头一蹙，还想说些什么，小肆已经转过身子，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先休息吧。”
一声脆响落下，封欧脑袋顿时一阵疼痛，眼里闪过许多光怪陆离的色彩。
他眉头紧皱，甩了甩头坚持了好几秒，最后还是眼睛一闭，晕倒了。
李俊杰和封磊听到动静，转头看了看，看见此情此景，连忙跑过去将表哥给扶起来。
小肆悠悠道：“放心吧，我只是让他睡一下而已，他的体力透支太严重了，才刚开始修炼，就算是至阳之体也不是这么玩的。”
他走出了门口，“小磊子，快点回去，我们看看师姐有什么反应。”
封磊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喳。”
李俊杰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封磊咳嗽了几声，喊道：“小肆，你先回车上等我一下，我很快就过来。”
等小肆离开后，封磊和李俊杰一同将封欧扶去了休息室里。
李俊杰发挥着身为心里医生的精准直觉，敏锐的问：“你和那小肆是怎么回事？”
封磊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鼻子：“就是关系很好的兄弟。”
李俊杰眉头一皱，喃喃的说：“怎么看着不太像啊……”
封磊想了想，把李俊杰拉向一旁，左右看了看，见四处空旷无人，才鬼鬼祟祟的小声问：
“这个，我问一下，现在有没有什么医学手段，测测自己是不是同.性.恋啊？”
李俊杰有些无语：“这还需要动用医学手段，你自己不就能感受得到吗？”
封磊觍着脸说：“我这不是感应不正确嘛。”
天知道他早上醒来的时候是有多么困扰，他竟然、竟然做了一个春梦！
tm的春梦对象还是小肆！
阿里路亚，杀了他吧，人家可是个男的男的男的……
李俊杰的话语从耳边飘来：“很简单啊，对女人ying的起来就是喜欢女人，对男人ying的起来就是喜欢男人。”
封磊脸上神色一阵变化，紧张的说：“如果对两种类型都ying的起来呢？”
李俊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定的说：“有一种学名，叫做双.性.恋。”
封磊：“……所以我还是很正常的吗？”
李俊杰难的迟疑了一下：“这要取决于你自己。”
封磊脸上一片哀伤，心底微微有些惆怅的走出了外边。
小肆见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封磊叹了口气，“我在思考人一项重要的人生哲理，这关乎了我人生下一步该怎么走，未来的方向又是如何。”
小肆眉头一皱，“这么重要么？要不你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此时正值红灯，封磊把车给停了下来，转头看了小肆一眼。
男人长相俊秀，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如沐春风，光是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妥妥的一个花美男。
封磊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四十五度抬头望天，忧伤的说：“这一次，连你也帮不了我了。”
对自己的兄弟起了反应，这么羞.耻.的话要如何说出口啊，他可不敢被小肆暴揍一顿。
两人开车回到了别墅，一进入客厅，就看见凤栖梧在整理着东西塞入背包中。
封磊看了看，大把大把的黄符不要钱似的往里塞，更不用说什么铜钱香烛了。
见小肆来了，凤栖梧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平静的说：“回来了刚好，跟我一起去鬼楼看看。”
小肆和封磊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明白她心中是怎样的想法。
为了试探表嫂的反应，封磊甘愿当起了司机，表哥都已经进化成为情圣了，他这个弟弟说什么也要出一份力，帮帮表哥一把啊。
开车途中，封磊咳嗽了几声，开口：“嫂子，表哥他——”
“这次去的鬼楼，荒废时间不长，是十年前闲置下来的，但惊悚程度排在了废弃的旧工厂上，是因为鬼楼五年前出了一条人命。”凤栖梧开口打断他的话。
封磊：“这个嫂子啊，表哥他还在——”
“出了人命？那里不会是产生了厉鬼了吧？”这下轮到小肆打断了他的话。
“是不是厉鬼并不清楚。”
凤栖梧低头翻了翻手机：“等别人发现后，那个人已经死了有一星期了，家属不允许尸检，也不追究，又因为那片地方是荒废的，周围的摄像头也坏掉了，所以成了一单悬案。”
小肆轻呵了一声，眼里划过一抹兴味：“有趣，所以这是自杀还是谋杀，别人也分不出来？”
“警察断定是自杀，但从尸体上看没有任何明显伤口，后来又改成了受到惊吓猝死。”凤栖梧道。
小肆垂了垂眸，扭了扭脖子懒懒道：“真是受惊而死有可能是撞鬼，但如果是谋杀的话……”
凤栖梧放下了手机，目光一片晶亮：“我和你也是同样的想法，如果是谋杀，那可就好玩了，是随意选择抛尸地点还是故意的，这是一个问题。”
封磊被她们的话题吸引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小肆慢条斯理的说：“师姐带你去过鬼厂，肯定跟你说过，有的灵物由人的怨念产生，可能是人死后的怨念，也可能是别人附加在物体上的怨念。”
“它们由怨念而生，同样也靠怨念而活，但是，怨念又要怎么产生呢？”小肆反问。
封磊话语一噎，“这个，怨念产生很容易吧，生活中每个人都有受怨的时候吧？”
“所以，问题来了。”
小肆打了个响指，“都市的确是最好收集怨念的地方，但鬼属阴，人属阳，不是所有鬼都能自由在都市里行走，就连厉鬼也做不到，除非是拘在一个地方。”
“所以后来有人发明了一个方法，就是养怨，这是一种人为养小鬼和培养灵物的方法。”
“如果鬼楼里真的有鬼，而人也是别人故意谋杀扔在那个地方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有人故意用死人的尸气来养着楼里的鬼。”
凤栖梧转头看了看窗外，接过话道。
封磊身子打了一个哆嗦，“没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吧？”
特意杀人来养鬼，这可是故意杀人罪啊！
小肆撇了撇嘴，“这就叫丧心病狂？你见识太少了，人的私欲是你无法想象的。”
“杀人养鬼算的了什么，那些把女子困入棺材里七天七夜活生生饿死，只为了让她跟死人结阴姻的也轻不了哪去。
更不用说有人为了才华富贵专门怀孕生七月早产的死胎，把胎儿拿来吃掉或者献祭，这种才跟丧心病狂沾上边。”
其实封磊都听过这些，但听归听，都是当笑话去听的，偏偏从小肆的嘴里说出来，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嫂子，你和表哥——”
“闭嘴！”小肆和凤栖梧异口同声的说道。
封磊：“……”
这一次去鬼楼意外的顺利，中途也没出现什么鬼借道。
凤栖梧的脚一踏入了荒废的土地，就眼神一凝，心里升起了一股感应。
小肆站在她旁边，活动了下手腕咔擦咔擦响，眼睛微眯道：“有一股特殊的磁场。”
“可是用天眼看什么都看不出来。”
“用了某种屏蔽装置吧，很粗浅的运用，屏蔽的了表象却屏蔽不了气息。”
封磊夹在中间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升起，从脚底板窜起了一抹凉意，冰的他身子都有些哆嗦。
凤栖梧和小肆往前走，封磊则悄悄的一步一步往后退，身子都退到了车门上，想要拉开车门赶紧溜进去，逃！
忽然这时，走在前面的小肆转过头来，笑了笑：“小磊子，你不跟紧我们，我们可不保证你会不会被小鬼缠上。”
封磊尴尬的笑了笑：“我一个身无分文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跟在你们身边只会拖你们后腿啊，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小肆笑呵呵的说：“这可由不得你。”
鬼楼都仿佛配合着小肆，他话语一落，封磊耳边就飘来一阵阴冷的风，呼呼的刮得他的脸一阵生疼，好像有人在嘶吼一样。
封磊的手臂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呸”了一声，念一句：“天地有正气！”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念出这句话后，身上有抹金光一闪而过，仿若是某种护体金光。
凤栖梧和小肆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双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