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叶。”陆沁阳礼貌性的给他打了声招呼,只见陆叶朝着她走了两步:“我是过来,向上头,打军婚解除报告的。”
“你说什么?”陆沁阳有点意外。
打军婚解除报告?
陆叶嗯的点头:“你没听错,我就是来打军婚解除报告的。”
陆沁阳有点没明白,想着之前他那么迫不及待的和她结婚的,这下说要解除就要解除?他陆叶瞧着不是那么容易轻言放弃的人。
“你真的想明白了?”对于陆沁阳问的这句话,陆叶自然是意外的,他以为,多多少少,她会挽留几句,而这么看来……她是迫不及待的要和他离婚吗?
难道是她和沈思存商量好了?
可是陆沁阳何时何地能与沈思存商量?
陆叶快速的推理一圈儿,猛然想到之前陆沁阳不在部队一段时间,从版纳出了任务后,大家找不到她。
所以,陆叶立刻快速的推断出:他们那个时候是在一起的!
说不定,还做了亲密的事……
所以,他的头顶,早绿到发光了吗?
一想到这里,陆叶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差,心底也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几下。
直到陆叶悄声无息的将气息和愤怒调整好,他才笑着说:“我知道你心里的人是谁。你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其他人占据。”
“……”陆沁阳对于他此刻说的话,无言以对。
接着,陆叶又说:“与其空无其有的拥有你,倒不如,放开手。我也希望你幸福。”
语气有点哽咽时,陆沁阳才深深的感觉到了愧疚。
“对不起。”这是陆叶离开前,陆沁阳说的最后一句话,再回过首,寻思密想,陆叶对她不错的,在南都市那段时间,他一直照顾她,给她办理新身份证,还想了各种办法,她得意进入部队。
也正是因为看到了他诚心诚意为她做的一切,她当初才答应他的军婚。
说起来,人生转折,和如今拥有的所有新开始,她都离不开陆叶的帮忙。
而今天先前之所以不见他,是因为在昆明的事,陆沁阳心底多少愧疚,而之前,她和沈思存在昆明的性质,和出轨无疑。
“陆叶!”
所以,望着陆叶那孤独又落寞的背影,陆沁阳叫住了他。
陆叶转过身来,笑盈盈的,陆沁阳直接跑上前,礼貌性的抱住了他,对于这样的动作,陆叶的确是没想到的。
二人相互拥着一会儿,陆叶的小心脏乱跳,他在想别的,但是陆沁阳,的确只是出自离别的礼貌,以及无声的感谢。
但是陆沁阳知道,感谢的话,放在心里就好,所以,陆沁阳并没有说出来。
陆叶上军用车时,心里便在想,沈思存拿什么和他比?至少他陆叶,帮林沁扬实现了抱负和理想,还在林沁扬最落魄的时候,为她做过那么多,可他沈思存呢?他为林沁扬做过什么?
所以,陆叶以为,他和陆沁阳才是登对的,因为那个拥抱,陆叶觉着,沁扬的心里,是有他的。
所以,一路上,陆叶在想,他一定要尽快的找到沈思存的把柄,以及别的,这样,他和沈思存才能相互制衡。
沈氏集团。
自从上次沈思存从昆明回来,庞非,田鸥,付杰伦,都发现沈思存,从某种程度上有所变化了。
由于老头子住院的缘故,沈思存近来的工作量加大了,沈万从的那份工作,他的那份工作,三个助理跟着也忙成了狗。
刚从会议厅出来,又该到另外个会议厅进行下一场会议。
忙碌中的沈思存,脸上依旧泛发着流光溢彩。
直到忙碌完了回到总裁办公室,闲暇中,他拿出了那条迷彩条。
这条迷彩条,是当初他露营时因为受伤,陆沁阳给他包扎用过的。拿回来洗过后,他一直戴在身上。
庞非抱着一大推文件进来时,见沈思存正盯着一款迷彩条出神,庞非将文件撂在桌上:“这些文件必须今天审批出来。”
庞非说了一句,沈思存便回过神来,抬起眸子,自然的将迷彩条放进了白西服的内胆袋里。
“老头子今天情况如何?”沈思存一边走到座位边坐下,一边淡淡的问。
庞非摇头:“因为排队做手术的人太多,董事长的心跳最慢的时候只有每分钟30多下,这得尽快的上起搏器啊。可是你最近太慢,也不过问下,齐晓琪也根本不是诚心诚意照顾董事长,表面上倒是诚心,但我估计,她最不盼着董事长,有什么三长两短,毕竟,也只有老头子能治得住你,尽管如此,董事长的手术结束后,怕要也要修养段时间。所以,沈总,您老到时候悠着点,别再气他了。”
“我知道,再打点下,让老头子的手术尽量今明两天完成。”沈思存拿过庞非刚刚抱进来的文件,准备批阅。
庞非点点头:“那好,我再去打点下。”
庞非出去后抽了点时间,再次打电话说辞了许久,又转账出去了一笔钱,并且将电子凭证发到了助理群进行报销。
好在这番打点后,沈老头的手术便迅速的完成了,但由于心脏起搏器镶入之后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所以沈思存起码还得加强工作好一段时间。
开会,看文件,再开会,审阅文件,再开会,以及各种大型的新项目,都需要他去洽谈,近来的几次,几乎每天都在办公室用餐,觉着累了疲劳的时候便抽根烟,抽完后,继续工作。
虽然难得闲下来,但是沈思存只要想着陆叶已经打好和沁扬的离婚报告,他的唇角便会挂着淡淡的微笑,顿时,也觉着全身都充满了能量。
他当然是想她的,如果不是今日老头子手术,他一定回去部队看她。
“咯吱……”庞非推开门进来:“老头子明天出院。刚好明天周五,老头子的意思,就明天了,不然周六周末没法办理出院手续。”
“那就明天。”直接郑重其事的肯定句式。
庞非咧了咧嘴,终是问出了口:“那个,沈总,您要不要到医院去接下董事长?”
“不是有齐晓琪在?他那么齐晓琪,我就别插足了。”沈思存低下头,捏着签字笔,有力的在文件最下端,签写上了如同他人一般阳刚好看的字迹。
庞非啧啧两声:“你这什么跟什么?什么叫‘你就别插足了’?我怎么听着慎得慌。”
“你真不明白?”沈思存抬起头来,肃沉的盯着庞非,庞非哎一声:“至于吗?我的意思,你还是去下,虽然你们心里还有疙瘩,但董事长出院,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去接下吧,这是礼貌。”
“他不想见我,我何必招摇他眼。”这一句,没抬头说的。
庞非无奈的说行:“那……”
算了……
话到口边,庞非忍耐了回去,快速走出了办公室,庞非走回,沈思存搁下手里的笔,下意识靠在椅背上,表情慵懒,眼底弥漫着少量的血丝。
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随即拿过打火机和烟,慵慵的点燃,吐出几口烟圈,便低下头,继续盯着文件看。
直到田鸥拿着文件进来的时候,田鸥先是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沈总,庞助理说梅捷夕先生马上到了,所以,他去机场接机了,他叫我去安排吃饭的酒店。您觉得订在哪里比较好?”
“定在海市大酒店吧。”沈思存淡淡的安排一了一句,田鸥说好,“那我去安排。”
田鸥订制到了座位后不久,很快的到了中午。
海市大酒店,沈思存到的时候,庞非直接从机场接梅捷夕到的海市酒店,所以,梅捷夕与庞非正在热疗中。
沈思存到后,二人热情的打了招呼,熟络的用法语聊谈中。
梅捷夕说了句话,大概意思便是说:“我离开中国后,一直对你们这里的一个女孩儿念念不忘。”
沈思存用法语问回去,大概意思是:“您说的那位女孩的名字?”
梅捷夕说:“就是两三年前,我们在体育馆,要挑衅你箭术的那位女孩儿。”
说着,梅捷夕的眼里都冒着小星星。
一直知道外国人的开放,而且梅捷夕也是有老婆和孩子的,沈思存是明白人,这梅捷夕之前在电话里说,这回来中国,一是谈续约的事情,二嘛,要玩儿漂亮的中国姑娘。
沈思存不由得拿过酒倒在两个杯子里。
“梅捷夕先生,恐怕得让您失望。”沈思存不失礼貌,却又不言苟笑的几丝严肃。
梅捷夕说为什么要失望,这个女孩她怎么了?
沈思存直接搁下手里的酒瓶:“因为她现在,是我的太太。”
这句话说完,梅捷夕直接懵逼了。
良久,梅捷夕大大的喝了口具备中国特色的国宾茅台。
喝进去后,梅捷夕直接被呛到,庞非立马给梅捷夕拍着后背。
“您没事吧?”庞非小心翼翼的问梅捷夕,梅捷夕脸都绿了,总算用法语说了句话,大概意思:“这个女孩儿居然成为了你的太太?没有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