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雎鸠这么说,他也只能照做了。
殊不知雎鸠打的就是迟到这个主意。
小学中学她这么乖,到了高中反而不想这么安分的度过高中阶段这三年。
雎鸠在心里大小,高中生活一定会很好玩!
慢悠悠的到了学校门口时,上课铃声恰好响起,校门口除了门卫室的保安大爷没有其他人。
李叔担心雎鸠,雎鸠挥挥手让李叔离开了,遂背着书包大摇大摆的来到学校的高墙边,利落的起跳背越式翻了过去,完美落地!
勾唇一笑,朕的轻功可不是白练的。
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雎鸠心情愉悦的转身,瞬时愣住,“苏九辞?”
不错,雎鸠一个转身就看到了西装革履站在那里的苏九辞。
苏九辞微微笑了,走近,声音温润如春风:
“你迟到了。”
听在雎鸠雎鸠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不如君九幽那温润的嗓音好听。
一个温润存真,一个温润虚伪。
雎鸠轻哼了一声,拎着书包错步绕开苏九辞,“那又怎样,你要罚我吗?”
说罢,根本不留苏九辞说话的余地,就已经大步走远。
苏九辞回身,望着雎鸠大步离去的身影,笑了,对他还是有很大偏见啊。
不过,苏九辞温润的眼眸微垂,一瞬变得凌厉,像对猎物虎视眈眈的狼,终有一日,他会让她不再对他有偏见。
第344章 噎人的家伙
“报告!”
响亮的一声报告自门口响起,雎鸠立在门口,所有人望过来,一身火红色的运动装在蓝白相间里极为惹眼。
这节是数学课,任课老师转眸看是雎鸠,忍不住微微蹙眉,小皇帝迟到,有点难办。
不过上头有信,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此一来,任课老师决定从轻处决:
“出去罚站。”
雎鸠很开心的:“是,老师!”
然后就开开心心的罚站去了,教室里边的人傻眼了,被罚站这么开心的吗?
这明明是一件蛮丢脸的事情啊???
慕佳人托腮望着外边雎鸠的背影,啧啧道,“真是个怪人。”
年漠溪蓦然出声,“她不怪。”
慕佳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江澎微微侧眸,看了一眼教室在外面,某个被罚站的人开心的一点儿也不像被罚站的人,此时她正在和过路的学生聊的正欢。
而讲台上的任课老师听闻了也视而不见。
江澎轻嗤,权贵。
却忘了自己也是个权贵家的孩子。
一节课很快过去,下课铃声响老师宣布下课,a班人民纷纷从座位上起身到外面去舒展筋骨,雎鸠才拎着书包慢悠悠的走进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雎鸠一坐下来,年漠溪就递过来一盒草莓大福,雎鸠扭头朝年漠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谢谢,我拿水果跟你换!”
年漠溪想说不用,雎鸠却已经往他怀里塞了一盒混装的水果。
年漠溪默默收下,心感雎鸠手速真快。
雎鸠美滋滋的吃草莓大福。
慕佳人凑过来悄咪咪的拿走一个送进嘴里,立即被雎鸠瞪了一眼。
慕佳人:emmmmm
雎鸠无语,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有话快说!”
慕佳人轻嗤,“拽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雎鸠觑她一眼,“不然你凑过来做什么?看着我吃吗?”
慕佳人无语凝噎,“你怎么这么噎人?”
雎鸠眨眼睛显得特别无辜,“你才噎人,你全家都噎人。”
慕佳人:……
被气爆了!可以打人吗!会不会被处分!
阿西吧!
见状,雎鸠洋洋得意的笑了。
慕佳人:……
前面蓦然传来一声轻嗤,“幼稚。”
“说谁呢!臭脾气!”慕大小姐瞬间找到了出气筒,一巴掌落在江澎背上,啪的一声响亮之极。
雎鸠惨不忍睹的眯眼,嗷,听着就疼。同情江澎一秒钟!
江澎怒气冲冲的回头,咬牙切齿道,“慕佳人!别以为你是女生我就不敢动你!”
雎鸠在这时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打女生的男生可是连畜牲都不如的……”
江澎瞬时改瞪了一眼雎鸠,雎鸠哈哈大笑,引来班里人侧目,陛下又在笑什么呢?
不明所以。
唯有慕佳人与江澎想要一把掐死这个噎人的家伙!
年漠溪见气氛有些可怕,忙不迭分了吃的给两个人:
“这些很好吃的,你们尝尝?”
小公子哥温软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更不容拒绝,两个人在心里轻哼一声,瞥了一眼雎鸠,接过了小公子哥递过来的零食。
一大早的,真是气死人了!
雎鸠一边吃草莓大福,一边和年漠溪说话。
“原来昨天是你爸爸生日啊,你为什么不邀请我呢?我好想去诶……”年漠溪可惜的说。
老实说雎鸠压根没想过要邀请才认识一天的同桌参加爸爸的生日会,她认为应该是他们一家人为爸爸过生日才对。
雎家一家子,还有爸爸的员工,他们为爸爸工作赚钱,衷心于爸爸,他们当然也是雎家的家人。
第345章 霸王别姬
不一会儿,上课铃就响了。
第二节依旧是数学课,三节连堂,雎鸠毫无听课的欲///望,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听着任课老师不温不火的讲课声音,吹着这徐徐的春风,雎鸠逐渐进入梦乡。
却不想做了个梦,梦见了父皇,回了盎然。
…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大王!”
“大王,今日出战,胜负如何?”
“兵家胜负,乃是常情,何足挂虑?备得有酒,与大王对饮几杯,以消烦闷。”
“上酒——”
…
“念如!念如!你又在唱虞姬了!”
“子逑,子逑,等等我,莫要跑得那般快!”
她一身骑装风风火火冲进储秀宫,听闻唱曲儿的声音就往娴妃香闺去,须净重拎着衣摆追在她身后,匆匆跟进去。
露台处,有一桌一凳一果盘,一窈窕女子身着霓裳羽衣在珠帘前婉转吟唱,时有念白,偶有唱,低低起伏,宛若莺歌,好听的很。
雎鸠爬上圆凳上去坐好,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像个认真听太傅讲义的孩子,肃穆认真的听女子唱曲儿。
须净重气喘吁吁跟上来,在她身侧站好,兀自平稳呼吸。
一旁伺候的宫女见了忍笑,倒了水端来,轻声道:
“须公子请用——”
须净重小小一个却十分注重礼节,忙微微俯身,“多谢灵秀姑姑。”
“须公子毋需客气。”
灵秀微微一笑,退到一边。
三人专心听女子唱戏,沉醉其中,直至女子渐渐没了声音。
灵秀递过去一袭帕子,“娘娘。”
她立即抬手响亮的鼓掌,须净重抿唇,跟着她一同鼓掌。
娴妃优雅的擦去额间薄汗,朝她走来,立即有小宫女搬来圆凳,娴妃施施然坐下,一举一动如此优雅。
“子逑又到我这储秀宫来了,近日可是好生空闲?”娴妃笑道,声音柔软,极为讨人心里喜欢。
唱起曲儿更是惹人欢喜。
可是父皇就是不往后宫看一眼,后宫妃子虽过的好心里却空虚。
若不是她时常领着井枸来,念如才不会如此每日都笑的开心。
“念如,你声音真好听。”她吃吃的笑着说,娴妃嗔怪的望她,纤纤玉手在她额上轻点:
“你呀,成日如个男儿似的调侃我!”
她吃笑,语气老气横秋的点评,“念如唱这一出《霸王别姬》里的可真好听,虞姬听起来同念如一样皆是蕙质兰心的女子。”
娴妃轻轻摇头,掂了葡萄剥去了皮,递她嘴里,道,“我与虞姬可比不得,虞姬不仅蕙质兰心,还真真是个厉害的女子,且说,虞姬有的我都没有,又如何有的比较呢?”
她不懂念如说的是何意,她只笑着说,“井枸的额娘也是一个厉害的女子!”
须净重蓦然间笑了,像极了璟燃娘娘。
娴妃微愣,随即柔柔笑了,“是呢,璟燃娘娘是一个极为厉害的女子,如若我也能像虞姬与璟燃娘娘一般厉害,那便好了。”
“念如唱曲儿很厉害啊!”
娴妃哭笑不得,缓缓站起身,宛若慈母,牵住她的小手,她则牵住了井枸,娴妃领着他们往园子里去。
“殿下还小,日后长大了一定同皇上一样厉害。”
她开心的不得了,欢喜的说,“那到时候我就可以让念如过更好的日子!”
娴妃笑着落了泪,吓坏了他们,蹲下身将他们拥入怀里,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