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这套房子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这么亲密的关系,可那时候他就预见到了这一天,可见,这家伙早就觊觎于她了!
肌肤上陡然一片凉意,把她的思绪猛地拉回,两个人倒在大床里,她的衣服已经被他剥的差不多了。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老练了。
“不许走神。”他还在她耳边提醒。
“你不是还有工作吗……”刚才他明明一本正经的在书房里工作来着,这会儿突然变得像头发情的野兽。
“做完再做…”他手上没停,摘走了她身上最后一道障碍。
这个凶猛的家伙哪有做完的时候?
“你…嗯…”一个声母刚刚出口,他的薄唇就欺上来,气息紊乱而灼热,动作满满的侵略性,她知道这是他开始的前奏。
他的占有意图虽然强烈,却并不粗暴和急躁,在这一点上他变得越来越有耐心,她觉得所谓情场老手大概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的,虽然她没亲身见识过。
很快,她就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这些了,强撑着模糊的意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与他抵死纠缠。
凌乱的床单很快被两人的汗水浸湿,房间里的静谧,被粗重的喘息声搅乱,偶尔混着几缕绵软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里各种暧昧的声响渐渐平息,外面也早已是夜深人静。
罗溪把脑袋搭在他的臂弯里,垂着长睫,胸脯还略有起伏,鼻息也未完全静下,浑身像是瘫痪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连眼皮也抬不起来。
她不想丢人的承认,几乎每次她都像是死过一次一样,直到这会儿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
“水。”耳边响起始作俑者的声音。
温温的玻璃杯壁碰到她的唇上,她也不睁眼,略支起脖子张开小口咕嘟咕嘟的喝了一气,水不冷不热,正可口。
不要问她为什么口干舌燥,因为她现在什么也不会回答。
直到杯子离开她的唇,她还在追逐着她的水,微微粗糙的指腹在她唇边抹了两下,接着柔润的薄唇又覆上来,啾的亲了她一下。
“好点了?”温热的气息喷上耳侧。
现在身体的确有复苏的迹象,可她不想回答他,被折腾成这样,总觉得很丢人。
她闭着眼睛,假装听不见。
又一股温热扑过来,紧贴着她的腹肌抖了几下,他在笑,这家伙把她折磨成这样还敢嘲笑她?
她打了他一下,却没想到身体还不怎么受控制,本来想打他一拳头,结果只有手指抬了抬,挠了他胸口一下,不像是打人,反而跟引诱似的。
“还要?”他果然又凑过来问。
“呸~”她有气无力的吐出一个字。
他又笑了,刚才的不爽已然烟消云散,只剩饱餐后的餍足,可她却在悄悄酝酿力气想再揍他。
“今天去董事会感觉怎么样?”大手在她柔滑的肌肤上缓缓掠过,不是挑dou,像是安抚。
“没什么,他们要选董事长~”她闭着眼睛,不经思索的回答。
“没其他什么事?”他又问。
听他的口气就好像知道什么似的,虽然身体不怎么能动,脑子却恢复了些清醒,她的睫毛颤了两下,微微抬起来,“叶永楠找我谈话。”
“嗯?”他不是疑问,而是在鼓励她继续说。
“她说如果我能保证让兴荣东山再起,她可以支持我竞选董事长。”这正是叶永楠找她去吃早茶时所说的主要话题。
所以,与叶永楠谈完话后,她才明白,在整个兴荣集团里,唯一还为兴荣本身着想的人,大概只剩下叶永楠一个人,毕竟,叶永兴死后,她是董事会里唯一一个真正姓叶的。
虽然沈兰和叶永兴有个儿子,但还在上学,又是个标准的小纨绔,一切都看他妈的脸色,没什么用处。
但叶永楠也有自知之明,她没有完全掌控公司的能力,似乎对丈夫郑经仁也不完全的信任。
为了谨慎起见,开始时,她对罗溪也抱有这样的不信任态度,所以当时没有立刻伸出援手,只是暗中观望。
直到罗溪自己解决了一切,又有了迟氏作后盾,叶永楠才朝她抛出了橄榄枝。
毕竟罗溪原本也该姓叶,和叶永楠有着无法割舍的血缘关系,后者这才下定决心与她联手。
这也让罗溪再次明白,要得到他人的另眼看待,自己必须先强大起来,否则也不要怪别人看不上自己。
“去吧,必须赢。”他沉声道。
“?”
“沈兰一旦当选,你那些股份还能不能保住就说不准了。以现在的趋势看,万一兴荣股价支持不住,也不是没有退市的可能,到时候你不但拿不到钱,还得赔偿股民损失。”他有条不紊的分析。
罗溪陡然撑大美目,如果是以前,她可以不在意这些股份,以她工作和做节目赚的钱也足可以养活自己。
可现在不同了,她有个豪门大少的老公,上次年夜饭时那一番实力pk,都是靠凌冽的大钻石撑着场面。
如果以后自己没点底气,只靠凌冽,又怎么能在他家人面前抬起胸脯做人。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即使夫妻之间也是一样,经济地位决定话语权,她可不想每天看着别人眼色生活。
大户人家出身的外婆曾跟她说过,大户嫁女儿,连马桶都要陪嫁一辈子够用的,绝不需要指着男方的钱过日子,所以自然也不用看男方的脸色。她和外公一辈子相敬如宾,大概也有这个原因。
叶永兴给她这笔嫁妆应该也是这个用意,既然股份已经到手,她就必须捍卫住。
这样就算没有凌冽的支持,她也能一样底气十足,因为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她曾跟柳蝶说过,她本人就是最大的财富,这一点她必须兑现!
“我要做董事长!……哎呀~”她猛地弹起来一声吼,结果牵动了许多酸痛的地方,忍不住一声呻吟,又跌回他怀里。
“怎么做?”见她一脸斗志昂扬,他饶有兴味的问。
是啊~要怎么做。
有斗志是好,可只有斗志也没用。
她缓着劲儿,脑袋里不停思索着。
“去找白鲁平问问看。”他低声说,口气听起来很随意。
“是不是你叫白鲁平帮我的?”
最近被白鲁平的各种计划‘围攻’,她都没时间思索,他为什么要这样帮她。
就算他和凌冽有交情,也没有如此帮她的义务。
除非——是凌冽授意。
“累了就睡吧,有事明天再说。”他熄了灯,把所有重点掐灭在黑暗中。
“你说!”她不依不饶的。
“不累?再来一次?”他的嗓音透着侵略和威胁。
“……”来日方长,有机会……再问吧。
她不止打算找白鲁平,还打算去找叶永楠,看看她究竟要如何帮她——
☆、第195章 196【完虐沈思思】
下定决心要赢得董事长的选举以后,罗溪就变得更忙了。
距离下一次董事会的召开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董事们承认她和她的能力,这是个无比艰巨的考验。
董事会里有沈兰的势力在,单单有能力还不够。
既然叶永楠说了可以有条件的支持她,她准备先从得到叶永楠的资源开始。
但她没有急于去找她,而是先去找了白鲁平,以他圣安大学商科硕士的能力,指点她完成一份企业规划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不能两手空空的去见叶永楠,那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起码要让她看到她的态度。
而且白鲁平的消息极其灵通,对于兴荣董事会里的情况也很熟悉,从他那里也可以了解到很多董事的信息。
她已经不再追问白鲁平为什么会帮她,其实她是知道答案的,从凌冽的态度中也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除了得到凌冽的授意,没有第二种解释了。
军爷不可谓不‘老谋深算’,似乎早就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似的。
这几天他有演练任务,一直不在家,没有他缠着她,她就能专心于自己的工作。
当她把一份中肯又满是诚意的规划书放到叶永楠面前时,后者眼中除了意外和震惊,还浮起一丝她从没见过的赞赏之意。
她们约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里见面,可见叶永楠行事很小心谨慎,大概连她丈夫都瞒着。
她仔细看过那份规划书,又把它放回桌面上,从这份规划书上,完全看不出罗溪是对经营之道一窍不通的人,可见她暗地里下了一番功夫,态度够真诚。
于是她问道:“你有没有打算借助帝盛集团来帮助兴荣?”这也是现在外界的主要猜测之一。
“没有。”罗溪直言,在这件事上她可以很坦诚。
“哦?”叶永楠有些吃惊。
“但我也并不打算澄清这件事。”她补了一句,“有时候能看到的希望比已经得到的现实更有用。”
这就是望梅止渴的原理,也是心理学上常见的现象。
如果刚才罗溪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叶永楠就会重新考虑支持她这件事。
帝盛这样的巨无霸集团一旦介入兴荣,那么兴荣必将失去自己的独立性,甚至被直接吞并,到时候叶氏恐怕就会变成迟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