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肆抬眸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不需要。”
“嘿!”
男人笑容更甚,走过来,往沙发上一坐,“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就不需要了?你没有需求吗?都怎么解决的?你不是不行吧?”
“康斯仁!”
赫连肆咬牙,一字一顿的叫着他的名字。
康斯仁立即举起双手,“行!不了,我投降!你真是个怪胎!”
侧门处,有人在门上敲了两下,接着便有人进来了。赫连肆不动声色,康斯仁却是抬头去看了,进来的——是秦梦舒。
秦梦舒身后跟着人,端着托盘。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朝康斯仁点了点头,在赫连肆面前站定,“阿肆,你早上又没吃吧?大姐让我过来,给你送点吃的……这是刚磨好的米粥,养胃的。”
赫连肆蹙眉,抬手正要拒绝。
可是,门口进来两个人——正是俞桑婉和裴珮。
赫连肆要推开的动作,立即变成了端起碗,口气也改了,“好,我尝尝。”
俞桑婉面上一僵,尴尬的别过视线。
“这……”
裴珮是第一次见到赫连肆这个真人,她这人一直对时政也不关心……此刻,见到赫连肆,眼珠都要瞪出眼眶了!她本身就是暴躁直爽的性,一看到他,立即爆炸了。
“靠!”
裴珮一撸袖,走上前去,睨着赫连肆,“哟!好久不见啊!”
“……”赫连肆蹙眉,“你谁?”
俞桑婉知道要不好,慌忙去拉裴珮,“珮珮你不要闹!”
“我怎么闹了?”裴珮眼睛直眨巴,指着赫连肆,“他是你丈夫啊!婉婉,我们是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可是,我没瞎啊!”
着挣脱俞桑婉,气急败坏的样,“喂!你特么是不是男人?都以为你死了,原来你过的好好的啊?”
赫连肆眉心紧蹙,放下了碗,“这位姐,请你话有点礼貌。”
“你谁啊?”裴珮一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赫连肆。”赫连肆忍着气,维持着风度。
“靠!”裴珮大骂,“你是什么赫连肆啊!你干嘛呢?演戏呢?好玩儿吗?”
“珮珮!”俞桑婉急的不行,又去拉人,“不要这样啊!”
赫连肆脸色阴沉,显然是不高兴了,“这位姐,请你注意一下场合……还有,想清楚你现在正在跟谁话!”
“呵!”裴珮恼了,哂笑到,“你还演呢?演上瘾了?是不是该给你发个‘金人’奖什么的啊?你演技这么好,不当演员太可惜了!”
“你……”
“喂!”
康斯仁也急了,忙上前一把抱住裴珮,“宝贝儿,你这是干什么?你平常跟我闹就算了……这是总统啊!你还能不能有点常识了?总统是你可以蹬鼻上脸的吗?”
“死人!”
裴珮气的破口大骂,“你个死人!你给我放开!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我闺蜜!这男人,害了我闺蜜!婉婉她这五年是怎么过的?结果他呢?他竟然在这里过得好好的!这种人渣,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珮珮!”
俞桑婉低吼着,拦在她面前,“他不是啊!他是赫连肆……谨轩已经没了,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裴珮愣住,看看她,又去看看赫连肆。“婉婉,到底怎么了啊?”
“慢着。”
赫连肆蹙眉,款步走向裴珮。
康斯仁看他脸色不好,忙护住裴珮,陪着笑脸,“阿肆啊!这是我的女人,她不懂事,我替她赔不是……你看在兄弟的面上,饶了她这次啊!嗯?”
裴珮却不买账,“谁是你这个死人的女人?我为我闺蜜,不后悔!人渣就是该被骂!骂我还嫌轻了!”
赫连肆眉头紧锁,没有接这个话,却是直直的看着裴珮。
许久,才问道,“你……骂的是我?你确定?”
“废话!”
裴珮敢作敢当,迎着他的目光,眼神笃定,“我骂的就是你这个人渣!”
“呃!”
倏地,赫连肆捂住了太阳穴。脑仁里一阵剧痛袭来……
裴珮分明没有在话,可是,他却好似听见她在——
“你这个人渣!婉婉她这五年是怎么过的……骂的就是你这个人渣!”
“阿肆!”俞桑婉吓坏了,她想起了赫连霜和那个心理专家的警告,朝裴珮摇头低吼,“珮珮,求求你了……不要了!”
她刚要抬手去扶赫连肆,但是秦梦舒已经抢在了她前面,“阿肆!你怎么了?头疼吗?”
康斯仁也愣住了,“阿肆!你这是——”
他往门外扬声喊道,“欧冠声!快进来,你主不对劲!”
“是!”
欧冠声匆匆赶来,赫连肆疼的五官皱紧、冷汗直冒。欧冠声立即吩咐亲卫,将赫连肆扶回内院,并嘱咐道,“快通知医生、大姐……”
“是!”
混乱中,俞桑婉被挤到了一边。她明明该是最担心、也是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梦舒站在他身边!
良久,裴珮拍拍她的肩膀,“婉婉……”
“呜呜……”俞桑婉猛地抱住她,“珮珮,什么都不要,让我靠靠、靠靠就好。”* *.+? .gZ b pi.手打b>
正文 第389章五年前的女人和孩子
回到家里,俞桑婉是失魂落魄的。
“大姐,你回来了?”管家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端着托盘。
俞桑婉吸了吸鼻,“这个是……”
管家忙解释道,“给先生送去的。”
“我爸在家?”
俞桑婉讶然,这个时间点……父亲应该在工作才对。父亲一直是观潮不可或缺的资深专家,一向来连休息日都很忙 ,更何况今天还是工作日?
“哎……”管家叹息道,“大姐,我看先生脸色不太好,所以泡了参茶……要不,你上去看看吧!”
“好。”
俞桑婉答应着,接过托盘上了楼。她让裴珮自己回房,她则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俞桑婉手上端着盘,不方便敲门。她也就没有在意,直接用身体抵开门进去了,“爸,你回来了……这么早,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给你端了参茶来……”
门突然推开,傅宪林却是吓了一跳。
他原本坐在椅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发怔。
不妨女儿这么突然就进来,手上一滑,东西掉落在地。
“……”傅宪林慌张的站了起来,忙伸手去捡。
俞桑婉丝毫没有觉察到父亲的异常,走过去将参茶放在桌上。抬头去看父亲,“爸,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啊!”
“是吗?”傅宪林手心攥紧,神色慌张,略微有些发白。
“是啊!”俞桑婉抬起手,伸向父亲。
“干什么?”傅宪林像是受了惊,往回退了退。
俞桑婉这才蹙眉,带着疑惑,“爸,你怎么了?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呃?”傅宪林明显精神不在状态,眸光躲闪,左手攥紧,还背在身后,“没有……我就是这一阵太忙了,有点头疼,所以就早点回来休息,不至于发烧。”
“噢。”
俞桑婉点点头,“那……爸,不用回房休息吗?”
“不用。”傅宪林笑着摇摇头,“我坐一会儿,虽然是在家里,还是有事做……一会儿有两个重要电话要来。”
“好。”
俞桑婉微微蹙眉,“那我先回房了,记得和参茶。”
“嗯。”
俞桑婉转身出去,心头的疑惑仍未散去……总觉得父亲今天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事?
看着女儿出去,傅宪林重重跌回椅上。他抬起手,慢慢摊开掌心……里面是一条项链——黄橙橙的链,上面坠着一枚桃心形项坠……
观潮。
房间里,赫连肆还是没有醒来。
赫连霜眼睛红肿,急的眉头紧锁、一刻不敢放松。她是有私心没有错,但这毕竟是她的孩……是她寄予了所有希望的孩——她做了那么多,最后她什么也不剩下了!
“阿肆。”
赫连霜紧紧握住赫连肆的手,喃喃道,“你千万不要出事啊!快快醒过来,好不好?”
情况并没有很严重,凌晨、天将明。
赫连肆终于缓缓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守在床旁的赫连霜。他薄唇动了动,“姐……”
“……”赫连霜立即醒了,忙站起来,扶着他,“阿肆。”
刚才听赫连肆那么称呼她,赫连霜心下松了几分,“你感觉怎么样了?”
“嗯……”赫连肆抬手,轻抚着太阳穴,“姐,我……”
“怎么了?”赫连霜紧张的看着他,“哪儿不舒服?”
赫连肆坐着,神情怔怔的,半晌才问道,“我是不是病过?”
“……”赫连霜惊住,不自在的扯扯嘴角,“什么意思?”
赫连肆蹙眉,抬手指指太阳穴,“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这里面有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