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混着男人的血腥翻搅着,江寒霜后脑被男人死死的扣在那,完全不能动弹,只能任由男人深深的吻着她,舌尖一遍一遍的侵占着,剐蹭着她的口腔内壁和舌尖。
本是一场博弈,却才嗜血中沉溺了。
男人越吻越凶,似乎要直接扣着她的后脑把她吃掉似的,最后直接把她压如了沙发里。
大脑缺氧的时候,人也会变得思维迟钝。
男人见她彻底软进了怀里,唇角在暗色的光线里勾起一抹幽邪的笑,唇齿一张反口咬伤她的唇角。
力道不算大,甚至没有像江寒霜一样把他咬得流血,可还是让女人的混沌中一下清醒了过来。
“果然江大设计师的手段特别的很,让人忍不住就想动口……”
封疆吐着热气落在她的唇角,混着她的气息,无端的染红了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的往后躲开男人一点,可男人的手还扣在她的后脑上,完全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只听耳边男人低低淡淡的道:“不想他们睡了容医生,你就陪我睡,怎么样?这个交易划算么?”
江寒霜双眸在昏暗的房间里一缩,仰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似乎真的在考量这个交易的价值。
只是,她没有看到在这个过程中男人逐渐阴沉下去的脸。
“我可以陪你睡,但你放了他!”她冷静着跟他讨价还价。
男人就这么撑在她的头顶,俯身欺压着她,将她尽数笼罩在阴影里,冷淡淡的笑了起来:“看来是真的心疼了……”
她撇开目光,不去看男人的眼神。
手指却钳住了她的下巴,强制性的让她看着他:“既然如此,那就我好像只能如你所愿了!”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骤然一紧,浓重的阴影就这么压了下来,将她整个人压在了沙发里。
夏天,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袖镂空的白色蕾.丝长裙,大手一抓裙摆已经轻易的被撕开,男人就这么强势的欺压下来。
“难得你还喜欢我这身体。”她仰头淡淡看着男人,唇角挂着自嘲。
男人手臂撑在她的肩头,似因为这话在眼底留下一瞬的晦暗,只是还来不及被察觉,就已经消弭殆尽了。
封疆手臂一曲,再也没有做一刻停留,彻底占有了她。
因为干涩,她承受不住的咬住唇角,早就已经泛红的眼角涌出泪,顺着眼眶流进额头的发丝里。
暗色中,男人不曾注意到她的泪,可能男人的唇一分一寸的吻上来,唇角尝到一股湿凉的咸味……
“为了他,你不是应该心甘情愿的,怎么还委屈上了?”
他凝着眸,在女人唇角吐着几近暴躁的气息,可话语却是缓慢而温柔的,就好像是询问她。
江寒霜咬唇,主动伸出手臂揽住男人的脖颈,把他压低:“你不是要做,又何必在这个时候管我是不是心甘情愿,我不是心甘情愿,你就不做了么?”
她话音未落地,连她都能感受到男人突然克制不住的暴戾,毁天灭地似的,势要把她冲散。
她死死咬着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男人还是跟在巴黎一样,有意要折磨她,不管怎么样都不肯停下来,一次比一次深重,让她逐渐丧失理智……
男人不厌其烦到,甚至能一个姿势很久,掠夺着她,闷闷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有气息逐渐浑浊。
“封疆……停一停……我不行了……”
她伸手住在男人的胳膊上,想要阻止男人的动作,可一点用处都没有,即便现在看上去楚楚可怜,脸颊早就不知道是被泪水还是汗水浸,男人还是没有停止。
“别叫了,我会觉得你是欲拒还迎……”封疆俯首在她耳边低低淡淡的道,最后又补充上一句:“还是你的容医生从来就没有满足过你,嗯?”
她抬起手想要再给男人一耳光,却被轻易的拦截在了半空中。
“你自己过上这么淫.乱不堪的生活,就觉得别人也跟你一样?这三年你的肾没被用坏?”她克制着身体里波涛的侵袭,仰头瞪着男人。
男人对于她这种言语的反击,连说话的语调都没有改变:“你现在正用着,坏没坏你不清楚?”
江寒霜的最后一根神经彻底绷断,忍受不住,直接仰头隔着衬衣咬在了男人的肩头。
439 他就这么默认的把她当成了他的情-妇?
她心里愤恨得厉害,嘴上不留情,也没想过后果,只是狠狠的咬下去,直到血腥味隔着衬衫逐渐侵染弥漫进她的口腔里。
男人始终没有发声,任由她咬着,自己独自动作着……
在江寒霜以为要结束了的时候,等她松开男人的肩头,却腰上一紧,被封疆整个抱着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沙发后面的一张大床上去。
“封疆,你够了!”她此刻已经瘫软得很厉害,无力承受。
可男人已经抱着她站了起来,手臂把她捞在身上,这姿势简直暧昧极了,浅淡轻薄的声音慢慢响起:“够了?霜霜,你是不是搞错了状况,现在是你来满足我,而不是我来满足你。”
话音一落,男人就直接把她整个困在了双人床的床褥里。
比沙发局促的空间大了不少,因此,男人也就没有再做一丝停留的,又一次占据了她。
这一次,江寒霜咬着唇没再发声,也不管男人如何折磨她,都快要把嘴唇咬破,也还是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房间里,只剩下两种音调不同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听了让人脸红。
…………
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已经是傍晚了,落霞满天,她半睡半醒的躺在床上,浑身赤-裸的躲在被褥里,侧躺着卷曲,背对男人。
封疆倚在床头上,修长的手指里不知什么时候点起了一根烟,他几乎没怎么抽,只是那么任由那根烟自己点燃着,飘出青白的一缕烟雾。
江寒霜闻到了这股干燥的尼古丁味道,禁不住皱眉,意识清醒了大半。
她本想忍住的,可实在不能忍受身边这细腻的袭来的烟味,不仅是她讨厌不是这种味道,而是男人这举动带来的侮辱。
她这算什么?他的泄欲工具?还是能随便玩玩的女人?
“封疆,把烟掐了!”
江寒霜突然转身,扭头看着男人。
封疆抬手正要往嘴里送的动作停住,只是倚在那看了女人一眼,眼底晦暗的看不出情绪,然后,烟送入薄唇,狠狠的吸了一口……
燃剩下的半根烟被男人扔进透明的琉璃烟灰缸,这个动作之后,封疆直接俯首把女人按在床上,薄唇覆上她的,恶趣味的捏着她的下巴抬高,把嘴巴里的那一团烟雾整个渡进了她的口腔里。
江寒霜一下子被呛得喉咙发辣,想咳嗽又因为男人堵着唇发不出声,只能双手胡乱抓着男人的衬衫挣扎。
“唔……唔……”
封疆把一整口烟都渡给她之后,才堪堪的松开她的下巴,薄唇上沁着淡淡的笑:“在别的男人床上,他们也都这么迁就你么?”
江寒霜被烟雾熏得喉咙火辣辣的,更因为这男人每每说话都那么让人心里发怄,她干脆掀起床上的薄被把自己裹好,从床上坐起来,对封疆道:“克瑞斯先生,我现在能走了么?”
“很着急走么?这个时间点容医生已经在路上了,你想送他,恐怕有点来不及了……”男人依旧倚在床头,徐徐淡淡的道。
“你说什么?”这才多长时间的功夫,她不可置信:“你要把容初送到哪去?”
她扭头,身上包裹着薄薄的凉被,盯着男人紧张的问。
封疆没回复她,反倒是慢悠悠的走到窗户前,把一直密闭的遮光窗帘挥手一拉,傍晚的夕阳一瞬撒在房间里,驱走了所有黑暗。
江寒霜眼睛一眯,抬手去遮挡明亮的光线,耳边却听到:“我记得你很久之前就说过我这个人小心眼,你觉得我还会让他待在你身边,给你当护花使者?”
江寒霜哑然,三年前的封疆,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可现在他又凭什么呢?
呵!一个有妻子的男人为了自己的情-妇,赶走他看着碍眼的别的男人?
荒唐!
可她还是无话可说了,因为封疆做出这些事情,轻而易举。
“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她问。
最起码,要知道容初是不是安全,他还受了伤,不能长途颠簸的。
“你想我把他弄哪去?”封疆转身,倚在偌大的窗户前看着她,声音浅浅淡淡的,逆着夕阳天光,浑身已经是穿得一丝不苟的妥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淡金色的光线里。
他不说话的时候,无疑是迷人的。
江寒霜也不过有一瞬间的晃神,很快道:“容初是无辜的,我不想连累他,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而且,容妍已经嫁给了凌景铄,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威胁,可凌景铄毕竟在蓉城也有些势力,你没有必要找多余的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