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赶紧起来。”
“哎呦呦,扶我一下,我脚崴了好像。哎呀,妈呀,好疼,疼死我了。”死死拽住对方的下摆,左手偷偷往包袱里面伸。
摸啊摸,终于摸到了。
里面有衣服,好像挺厚。
再往里探探,摸到一个吊牌,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和店子里的分毫不差。
“喂,你赶紧给老子松手,听到没。”对方不耐烦的吼道。
余光头的右手紧紧抓着衣服摆,由于对方想摆脱他他,可劲的左晃右晃,褂子下面的绿色毛衣下摆漏出来了。
非常明显。
余光头猜测她应该是穿了大一码的毛衣,你看这下摆都跟褂子齐平了。嫂子明明说过,那款毛衣是短装。
余光头不好掀开人家的衣服,查查吊牌是否“健在”,是否标有今天的日期,害怕被治流氓罪。
他灵机一动,松开右手,左手却抓着包裹不放。
矮胖妇女一只手不停的拍打着余光头的手背,一只手拽着衣服往后挪动,妄想把人弄开来。正使力的时候,余光头松手了。
惯性实盘,矮胖妇女猛的朝后退了好几步。
包裹一边被余光头扯着,另一边又挎在矮胖妇女身上,在俩人中间搭起了“一座桥梁”。
矮胖妇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杀千刀的,是不是想偷老娘的东西,给老子放手……”
余光头懒得理会妇人,手指头慢慢的移到包裹脚,给它来个倒立。
包裹的衣服义无反顾的往下跳,想学降落伞,在半空中打开伞盖,来段说飞就飞的旅程。可直到落地也没能展开身体,只因一根绳子束缚着它们。
妇人的咒骂声顿住,迅速朝衣服扑过来。
余光头眼更快手更急,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从地上抓起来。感谢妇人,衣服用绳子捆得好好的,只用手指轻轻一勾就成。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衣服弄坏了。”余光头先声夺人,“我赔。”
妇人恰好奔过来,伸手就去抢,只可惜余光头往旁边闪身,她两手抓空,“不用你赔。”
“弄坏了东西咋不能赔。”
“不用。”
“要用。”
“不用。”
“一定要用。”
余光头顺手紧紧抓住妇人的手腕,隔着厚厚的衣服,不存在耍流氓。
“走,我们过去看看,到底坏了几件,哪怕掉颗扣子,我都负责。”
“我说了不用,你赶紧把衣服给我,儿子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一两分钟,你儿子偷吃不了几颗糖,也做不了几道题,不耽误事儿。”
“你住哪?”
“铺子里。”
妇人颤颤巍巍的指着银杏乐购,“那里面。”
“嗯。”
“哎呀,我孙子好像哭了,你快松开,我得过去哄哄。”
“刚才不还是儿子吗。”余光头扯着人往店铺走,
妇人急着跑,却发现光头佬的手跟钳子似的,她压根挣不脱。
银杏在一旁冷笑,干啥不好当小偷。
“杏儿。”许扬的声音突然想起来。
银杏侧过头,只见他也抓了一个人,“啥情况?”还有一个?团伙作案?
☆、第297章 拿衣记
许扬面无表情。
余光头却很兴奋。
银杏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没想到还是个双黄蛋,一下有俩。
半刻不停留,许扬和余光头把“目标人物”带到旁边的空四合院里,准备细细盘问。不能放过任何一颗老鼠屎,也不能丢掉任何一粒大米。
余光头抓住的那人惯会撒泼,进门后躺在地上不起来,两只脚不停歇的乱弹,嘴里叫嚣着“杀人啦,犯法啦”。
只是声音再大也枉然,四合院空荡荡的,就他们几个,没有多余的观众和听众。
银杏三人就站在旁边,看她尽情的表演。
余光头觉得此人精力旺盛,恐怕没那么快结束,蹬蹬蹬的跑到堂屋,搬了三张凳子出来,给哥哥和嫂子一人一张,剩下那个是他的。
观众不都坐着看,站着太费劲。
过会还要审讯,搞不好得一两个小时,还是先保存着体力比较好。
见此情景,撒泼的妇人顿时噎住。
“你们……要干……干嘛?”
余光头用手指弹弹膝盖上的灰,“这不明摆着,看你……”
“流氓。”妇人果断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余光头的鼻子骂。
余光头嫌弃的挡住即将和鼻尖接触的肥胖手指,“的表演。不好意思,我还没说完了。”
“我告诉你啊,我儿子是警察局……局长,一会他过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不赶紧放我走。”
“呦呵,你儿子刚才不是还在家偷糖吃嘛,又变成公安局局长啦,一分钟长大十岁,这是吃了多少长大剂?”余光头满脸戏谑。
“你……”撒泼妇人噎住,半晌后,气急败坏的对着银杏控诉,“你们太欺负人了。”
银杏冷笑,“欺负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语气异常冰冷,“我为啥要欺负你?我怎么欺负你?我欺负你有啥好处?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我听听。”
“刚才还不叫欺负我?”妇人转头指着许扬带进来的人,“梨子,你是目击者,你说,他们刚才是不是欺负我?”
“看来还认识哈。”银杏好整以暇的看着俩人。
“呃……”妇人强装镇定,翘起脑袋,“认识不行啊?”
“当然行,你们认识就更好了。”方便我们套话呀。
“我问你话还没回了,你们凭啥欺负我?”
“为啥难道你心里没数。”
“梨子,你听着的啊,她自己承认欺负我们,可不是我说的,一会警察来了,你帮我作证。”
那个叫梨子的讷讷不言语,负责抽奖的男人只翻看了吊牌一眼,二话不说,立马把她制住。
她之前站在抽奖队伍旁边,观察了好一会,只要拿出“买”的衣服就能参与活动,门槛十分简单,奖品却人人有份。
眼见一个又一个的人抽完,更是亲眼见证三等奖的出炉,她这才按耐不住,把衣服拿出来。也许运气好,也中个三等奖,最不济还有安慰奖品,红头绳一个,可以拿回去给小姑娘用。
谁知就是这个贪念,让她来到这儿。
她本来想跑,奈何抓着她的人手劲极大,以至于她使了吃奶的劲都挣不脱。对方更暗暗警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负隅顽抗牢底坐穿。”
暗暗心惊,黑男人肯定看出来衣服是偷的。
吊牌上到底有何玄机?
这么重要的事,为啥子小刘没给她讲?
还是说她压根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那小刘估计也暴露了。
情况危矣。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吧,争取宽大处理。
既然黑男人想私下解决,那他肯定不想惊动公安局。反正她统共只偷了三件衣服,大不了赔钱,一百多块。
银杏冷笑一声,“死鸭子嘴硬,你身上穿的绿毛衣也是今儿得了吧?我瞧着,你这码子不对啊。”
“你说啥?”妇人拔高声调,气势却明显不足,“我听不懂。”
“不,你懂的。就算不懂,一会你也懂了。”
余光头不耐烦的对着妇人,“还要不要再打两个滚,院子宽敞,屋里面打滚容易碰到头。”
银杏在心里为余光头鼓掌,噎死人不偿命。
矮胖妇女,“啊,我不活了……”
“啊,不要拦着她。”余光头顺嘴接道。
银杏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许扬的嘴角也微不可见的翘起,给了余光头一个赞赏的眼神。
矮胖妇女顿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余光头。
你咋这么不友爱妇女。
余光头在心里默默吐槽,装逼也要个限度,就你还要友爱,你不祸害别人就成了。
站起身,“既然结束了,咱们进去好好聊聊。”说完,再次钳住妇女的手腕,“赶紧的,我事情多着了,没时间陪你墨迹。”
不由分说的拽着人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见状,许扬也起身,只是梨子明显识时务,跟在许扬后面默默的走到堂屋。
没等许扬问,一五一十的把经过全说了。
银杏在旁边听着,恨不得给小刘一巴掌,看着怪老实,却可恶的紧。
怪不得老话说东西都是从里面烂掉的。
幸好她责任到位,但凡汪大秋或者香巧懒一点,没人发现猫腻的话,那丢失的衣服就不实用十计数,得用百或者千了。
别小看小偷,只要尝到甜头,不说日日报道,隔两天来一回还是很有可能的,且胃口会越来越大。
按照梨子所说,是小刘找到她,让她过来“拿”衣服的。衣服到手后再转手卖掉,得的钱一人一半平分。
梨子开始不乐意,但是小刘信誓旦旦的保证,肯定不会出事。
还说老板天天不在,帮忙看管的主管是个老好人,只会说好话做好事,跟**似的,没见她红过一次脸。
小刘不停的画着大饼,有她帮忙,绝不会出事。就算出事了,她兜着,她出钱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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