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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独家珍宝 (山有嘉卉)



  他顿了顿,又问:“你懂风水堪舆?”

  “当然不懂,只是觉得你的院子有些像罢了。”叶佳妤摇摇头,她不过是从前好奇,看过一些讲家居风水的节目罢了。

  腻歪了好一阵,叶佳妤终于离开了沈砚行的怀抱,顺便也离开了延和居,她和沈砚行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进入尾声,离进剧组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对于她要进剧组一事,叶锐渊先是不赞同,但被问及不赞同的原因,他又讲不清楚,反倒惹来了叶佳妤的怀疑。

  他只好去寻求沈砚行的帮助,却意外得知沈砚行也会一起进组,顿时就松了口气,“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去,我还是不敢放她走。”

  叶锐渊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杞人忧天,根据刘标和方莫的回报,的确有人在查叶佳妤,但对方或许对叶佳妤的身份没有足够的认识,所以调查动作并不隐蔽。

  “是不是很快动作就停止了?”沈砚行沉吟片刻,突然询问道。

  叶锐渊觉得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老辜那边给我看过一些资料,那些人应该是来自于外国。”沈砚行脑海里闪过辜俸清这些日子给他传来的卷宗图片。

  叶锐渊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才会对阿渝的身份缺乏认识,按理讲国内的团伙应该对目标人物的底细很清楚才对。”

  “而且他们一定还查到了阿渝的新姑父……哦,就是你的继父的信息,否则不会投鼠忌器。”沈砚行又补充了一句,然后问道,“阿渝是不是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六七分罢。”叶锐渊仔细想了想印象中的母亲,“不过气质不像,我妈是傻大胆,阿渝是真白兔。”

  要不然怎么一个会没头没脑的就撞进那个土匪窝里去,另一个倒是什么都看得明白,就是没什么脾气,只有急了才懂咬人,被坑了几年才肯认清现实说分手。

  沈砚行不尴不尬的笑了两声,心里想道,也不知能不能狐假虎威借一下这位新姑父的势,让老辜那边的调查有所进展。

  但他到底没有问出来,只是想着辜俸清说不定早就这么干了。

  这样想着他就挂了电话,手机还没安静多久,大约是叶佳妤刚刚到家给他发了信息之后,就又响起了铃声来。

  电话那头正是他刚才还想起的有好多天没见了的辜俸清,他的声音很着急,甚至有些气急败坏,“沈二,他们又动手了,就在省博,一件叫圣主得贤臣颂笔筒的文物失窃了!和之前方鹤案丢失文物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都是用了障眼法偷梁换柱,手段极高明!”

  沈砚行一听他这话,心里顿时就打了个突,又来了,他们好像是在跟他玩游戏,任何一件丢失的文物,都和他有关系。

  清康熙圣主得贤颂笔筒,正是他在遇见穆牧那年在考古工地和父亲一起挖掘出来的一件陪葬品。

65.第六十五章

省博一件日前刚从展区回收入库的清康熙圣主得贤颂笔筒在文保人员取出进行例行维护时, 被突然发现手感不对,紧接着就被发觉已经不是之前那件真品。

  作假的手法极其粗劣, 掂在手里比真品轻了几乎四分之一的重量,别说是在博物馆这种研究员遍地的地方, 即便是在外面,对陶瓷稍有鉴别知识的人都能轻易鉴定出真伪。

  这件圣主得贤颂笔筒并不是世间仅存,省博这一件也并不是什么宫廷御用之物, 它原本的主人,只是一个家境十分殷实的书香门第的家主, 生前是个四品官员。

  《圣主得贤颂》是西汉时著名的四川才子王褒歌颂当时的汉宣帝刘洵礼贤下士,全国人才都能得以重用各安其位所作, 也正因为这篇文章,王褒被皇帝留京重用, 就任部级高官。

  到了康熙年间, 因为皇帝重视汉学, 所以文房用具的行当极其繁荣, 其中笔筒尤为出色, 官窑和民窑都有大量生产, 这篇歌功颂德的文章就被景德镇的窑工们刻到了笔筒上去。

  沈砚行阴沉着脸,坐在省博的馆长梁骞对面,盯着面前仿造技巧十分拙劣的笔筒久久不语。

  “梁伯伯,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他伸手将面前的赝品拿起来, 看见文章结尾那釉里红的“康熙传古”篆体印, 只觉得一阵目眩。

  梁骞的头发似乎比之前见到的又白了一些, 他满面愁容,眉间的“川”字愈发深刻,“已经报警了,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没有对外公布,只能是无限期的停展这一件展品了。”

  他说罢叹了口气,虽然没有对外公布,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瞒住的,不过是普通民众罢了。

  沈砚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又沉默了下去,抿着唇,也不知在出什么神。

  “砚行啊……”梁骞伸手托了托眼镜,关切的喊了他一声。

  但他似乎又有些犹豫,沈砚行抬起头来看他,见到他欲言又止,又忍不住笑了,“您有什么话就直说罢。”

  梁骞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是这样,我听你爸爸说这段时间感觉你似乎不大太平,他挺担心你的。”

  沈砚行猛的一愣,他从没跟家里除去沈砚书之外的人说过这些日子以来遇到的所有反常之事,因为怕他们担心,沈砚书也是不说的。

  但梁骞的话却突然让他发觉,原来他们也是有所察觉的。

  “他说你这段时间回家回得少了,怕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梁骞顿了顿,看着他脸上有些变幻不定的表情又说了句。

  沈砚行扯了扯嘴角,欲盖弥彰的解释道:“哪有,我这不是谈恋爱了么。”

  梁骞不置可否的笑笑,“多回家,再怎么大,也都是父母眼里的孩子,他对你再严厉,也是疼你的。”

  沈砚行点点头,面上的笑淡了一些,心里头有些难受起来。

  他当然知道父亲虽然严厉,但他很爱自己,不爱是不会有要求和期待的,父亲总是骂他不争气,但实际上却只会跟人家说他的好。

  小的时候会不停地犯错,不停地挑衅他的权威,以此搏得关注,还有试探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可是等到他生气震怒,又忍不住害怕和后悔。

  沈砚行也是真正长大懂事之后才发觉自己的性子如此别扭又乖张,可是那时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很久,父亲习惯了对他严厉斥责,他也无法再去作出撒娇状。

  后来他看书,看到人家写,“张牙舞爪的人,往往是脆弱的。因为真正强大的人,是自信的,自信就会温和,温和就会坚定。”

  突然就想起从前的那个自己,以及很讨厌“后来”这个词,因为这个词概括了所有我们不想要改变,却又面目全非了的事。

  “梁伯伯,我先回去了。”沈砚行沉默许久,终于站起身来告辞。

  他的心情有些糟糕,可是又不知道该向谁倾诉。

  梁骞亲自送他出了办公室,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这事儿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沈砚行点点头,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着走了。

  他出了省博的大门,发觉今日的阳光格外好,阳光热烈的亲吻着大地和行人。

  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站在车边用脚尖去蹭地板上的灰尘,想了好一阵,才决定回家去。

  才刚进门,沈砚行就听见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从电视里传出来,老爷子年纪大了出门少,但他惊讶的是,父亲居然也在。

  “爸,你今天没去学校?”沈砚行惊讶的望着父亲。

  沈兆轩难得的露出堪称灿烂的笑来,抖抖手里的报纸合起来,放到了茶几上,“你妈妈说你今天应该会回来吃饭。”

  沈砚行心里一动,觉得有些酸胀,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一件很小的事。

  那时他才读初一,叛逆期来得有些早,不好好学习,考试不及格又不敢回家,跑去冯薪家里躲了两天,估摸着家里头大人的火散得差不多了,才期期艾艾的回去,一进门就被穆教授抱住哭了一通。

  那一次父亲也是没有打他的,只说了句:“回来了啊,吃饭罢。”

  他当时只觉得庆幸,觉得自己真是明智,后来才明白,家里头是怕他又丢了,比起他再次丢失所带来的痛苦,考试不及格连小事都算不上。

  很久之后他试图用这件事教育自己的孩子,想告诉他要体谅父母的良苦用心,话还没讲完就被太太拧着耳朵拉走,骂他为老不尊上梁不正下梁歪。

  哦,他没有考虑到最普遍的情况,越是逃避责任和错误,越是会让对孩子抱有极大期望的父母感到难过和失望。

  而此时的沈砚行,坐在父亲旁边,很难得的同他讨论起和史学专业相关的事来,“爸,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挖出的那个圣主得贤颂笔筒?”

  “不是丢了么?”沈兆轩哦了一声,伸出手指推了推眼镜。

  沈砚行点点头,“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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