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靳三少为什么要这么做,自然是因为挣钱。
若说挣钱,开赌场那是真正的挣钱,那可是无本万利的行业,一个赌场的现金流都能富得流油,将别人口袋的银子捞到自己口袋里,那是比任何行业都来得轻松,如此轻易就能捞到白花花的银子,靳三少自然不想错过。
而靳三少又一度挥霍无度,不给自己弄给产业,以支撑他能肆无忌惮的挥霍,怎么行!
在靳云枭眼皮子底下暗戳戳的建立了一个赌场,靳三少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在靳三少着手的当天,靳云枭就得到了消息,不过靳云枭并没有打压,反而任由他把赌场经营的风生水起。
靳三少建立的不过是一个中型赌场,只不过,对于这么一个新建的赌场,靳云枭根本不放在眼里。
靳三少那赌场名叫纸醉金迷,安晨夕看到这名字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名字,还真是俗得不能再俗,果然,草包再怎么伪装,也是装不出高逼格的!
而那赌场门楣上那几个“纸醉金迷”的字,也的确是应景,装扮得金光闪闪富丽堂皇。
再度启用西晨身份的安晨夕和装扮成普通青年的靳云枭,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纸醉金迷。
彼时,靳云枭化名云锦,当然,搞不好这名字可能今天都用不上,但伪装就要伪装的全面,小马甲还是要备好的。
说了是砸场子,只不过这个砸场子可不是真的去干架,而是去捞钱的,历来都有十赌九输一说,沾上赌字,最后获利的都是庄家,既然说是捞钱,安晨夕今天就是来打破这个规则的。
庄家靠的就是无本万利,把要流入庄家口袋的钱捞进自己口袋,这不就等于砸场子。
再说走进赌场的安晨夕和靳云枭,两人刚进赌场,便有人来接待,先去换了筹码,两人这才进了赌场大厅。
进赌场大厅前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因为安晨夕看上去实在太年轻,工作人员一度怀疑安晨夕是未成年,在澳城,未成年是不能进赌场的。
好在安晨夕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早就将西晨的身份做了一番修改,给工作人员看的身份信息上,展示的已经是一个成年人。
那工作人员将安晨夕对着身份信息看了又看,一脸的懵逼,脑门上大大的写着“这人有23岁太年轻了骗人的吧”的字样。
实在看不出什么来,最终,工作人员只能放安晨夕进了赌场大厅。
澳城的赌场都是以赌桌为主,进了赌场大厅后,安晨夕举步扫视了一眼,发现每个赌桌前都围了人,侧目,安晨夕对靳云枭问道,“师兄,你说先玩哪个?”
“你想玩哪个?”靳云枭反问。
“每桌都扫荡一遍,怎么样?”
“好。”
简单交流,安晨夕和靳云枭便朝着最近的一个赌桌走去。
赌桌前也围了不少人,似正在兴头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那赌桌是玩骰宝,所谓骰宝,是一种用骰子赌博的方法,简而言之就是由各闲家向庄家下注,放置筹码在押注“区域”,当闲家下注完成后,开始摇动赌桌上装有三颗骰子的器皿,器皿停止摇动后,打开器皿给闲家展示结果并派彩。
骰宝的规则有很多种,赌桌上也分割成几部分的押注“区域”,每一个区域代表不同类的骰子结果或组合。
安晨夕知道靳云枭不喜欢跟人接触,所以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寻一个人少的靠边角落,安晨夕以身做挡,挡住了其他人,让靳云枭站在了她右手边无人的地方。
靳云枭静静的站在她身边,没作声。
安晨夕举目,朝赌桌上看去,此时,刚好完了一局,荷官正在派彩,只简单扫一眼,安晨夕就能发现,刚才那一局,最终的获利者其实是庄家。
一局完后,赌桌前的人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安晨夕和靳云枭被人群推挤着,更加靠边了。
新的一局即将开始,荷官提醒参与的人开始下注,安晨夕默默的看着,并没有着急下注。
下注接近尾声,安晨夕看了一眼赌桌上的押注情况,发现每个押注区域都有人押注,独独围骰那一块没人下注,除了围骰,其他全围或点数总和的区域有少许几个人下注,大部分人的押注都集中在买大买小或买单买双。
就赔率来说,赔率最高的是围骰,1赔150的赔率,最小的就是1赔1的赔率,比如买大买小或者买单买双等。
所谓围骰就是投注指定的围骰,一定开出3颗所投注的骰子,比如押注围骰1,那么所开出的结果一定是三个1。
围骰虽然赔率最高,但押中围骰的几率实在太低,谁的钱还不都是挣的,又不是大水冲来的,围骰的风险太大,押进去极大可能就打了水漂,一般情况下,没人会押注在上面。
只不过安晨夕不这么想,关于赌,她这样的逆天命格,安晨夕是不相信运气的,她只相信有没有扭转运气的实力。
所以,安晨夕在押注即将结束时,果断的将筹码押注在了围一上,所谓围一就是指投注围骰一,即三粒骰仔都开一。
“10万,买围一。”安晨夕声音平静的说道。
此言一出,周围原本还有些喧哗,突然寂静了一瞬,所有人都向安晨夕看来,面露诧异。
虽然,在这里来赌,一次赌个十来万不算壕,但赌这种赔率高的却是少有。
当然,也曾有人的确剑走偏锋,买那种赔率高的,不过因为风险太大,那是输多赢少的概率,买进去的钱基本是有去无回。
就算有运气好到爆,当真中了,那也是极其惹眼的,甚至,搞不好因为赢得钱太多,还没出这赌场的门,就被人盯上了。
所以,不管怎么看,买这种高赔率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一般来玩的人也就图个乐子,要不就是赢点小钱,谁还真敢大把大把的赢钱啊!一来,也没那运气和本事,二来,赢太多,也出不了这门。
众人惊诧打量安晨夕的同时,荷官面上也闪过惊讶,看了眼围一上押注的筹码,今天开局至今,这还是第一个押注围一的,旋即,荷官抬头仔细的打量起安晨夕。
这一看,荷官又是一愣,见安晨夕年纪不大,就外貌来说,看起来也就只有十几岁,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
荷官面上闪过诧异,在澳城,未成年人是不允许进赌场的,虽然明文上是这么规定,但还是有一些未成年人通过不同的渠道,偷偷进入赌场,但一般而言,就算进了赌场,未成年人也只是图个新鲜,甚至往往为了不惹是生非,而选择低调。
一个未成年人模样的少年进了赌场不说,还高调的参赌,甚至还押注了没人敢押注的围一!这还是第一次见。
这小孩子是不懂规则,闹着玩吧!
都没大人管管吗?
诧异过后,荷官面上露出了几分不满,“小朋友,你成年了吗?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安晨夕瞥了那荷官一眼,淡定道,“我长得比较童颜。”
“请出示一下能证明你身份的证件。”荷官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安晨夕倒也配合,随手就将身份证递给了那荷官。
那荷官看了看身份证,又看了看安晨夕,一时也疑惑了,心想,这少年怎么看也不像23岁啊,难道还真是长得比较“童颜”?
没看出什么,荷官只能神色讪讪的将身份证还给安晨夕。
再说周围的众人,起初,众人打量安晨夕,见安晨夕看起来年纪不大,也跟荷官想的一样,以为安晨夕是未成年,而且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但经过荷官验证身份这一点小插曲后,见荷官验证后都没说什么,人群里响起了热议声。
与此同时,或许是因为安晨夕受到了关注,安晨夕周围的人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安晨夕周围留出了少许空隙,让安晨夕更加凸显了出来。
靳云枭全程站在安晨夕身边,因为安晨夕的有意维护,以自身为挡,将人群隔离开,让他站在了右手边比较宽敞的地方,所以,他周围除了安晨夕,倒是没有其他人,相比于赌桌前的热闹拥挤,他所处的一隅显得格外的安静。
此刻,就算安晨夕被关注,靳云枭依然是沉默寡言面瘫脸,当然,人从头到尾眼里都只有安晨夕一人,所以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他压根不在意。
见所有人都退了退,唯独靳云枭没退,众人又顺带打量了一眼靳云枭,但见他相貌普通,但却高大,又一言不发的站在安晨夕身侧,众人都以为靳云枭是安晨夕带的随行保镖,所以,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并没有多留意。
此时,众人热议声中,也有闲不住的直接跟安晨夕搭起话来。
“小兄弟,第一次来吧,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敢买围一,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话语中带了几分看戏的成分,安晨夕呵呵了一声,随意应付了一句。
紧接着,也有几个人对安晨夕押注围一的做法表示了勇气可嘉,只不过多是看戏成分大于感叹。
也有人直接问安晨夕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不懂规则云云,都被安晨夕随意的应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