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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你在我心里撒野 (逐心)


  说完,她转身想离开浴室,却被庄景安的胳膊拦在腰间。
  手臂一着力,辛懿就被他整个带进了怀里。
  庄景安的背抵在浴室的瓷砖墙面,水汽冰凉地透过T恤印进来,更显得怀里软香温玉。
  辛懿挣脱不开,只好勉勉强强护住浴巾,又听他问:“所以,如果你一旦觉得不合了就要离开?”
  “不然呢?”她想了想,又说,“哦,契约还在,我懂。反正我离出道还有一长路要走,在这期间我保证,哪怕你厌了我,我也不走。这么说你能安心点吗?”
  契约,又是契约。
  庄景安恨不能把手臂下的纤细腰肢给折了才解恨,每次当他以为那是爱情,她都孜孜不倦地提醒——这是契约,时间到了,他们要散的。
  如果世上真有穿越这种东西,庄景安真想回到那个江边的傍晚,直接掐死那个用手术排期单交换她一段时光的自己。
  可是,如果没有朝夕相处,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不仅仅是怜惜,还有爱意?
  “除了契约,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别的?”庄景安平淡的语气里已经隐隐约约透出怒气。
  可辛懿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松口:“你说还有什么?”
  看着她斜飞的眼尾,庄景安几乎是从唇缝里挤出声音,才不至于把怒火全部倾泻:“如果舟舟的手术名额是别人给的。比方,穆晟甚至赵砚之,你也会接受吗?”
  他以为,最起码这小丫头会有所触动,没想到她不过顿了两秒,就仰起脸来,眼神清亮,嘴角带笑:“会啊,我记得和你说过。对我来说,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东西最重要,一是出名,二是钱,我要钱也不过就是想给周舟把手术给做了。他康复了,我妈就不必觉得老无所依,成天战战兢兢地不敢离开耿重年。我妈跟周舟安稳了,我就可以放开手做别的。”
  说完,她笑了下,表情有点扭曲,又整理了一下,才终于笑得甜美可人:“所以你看,这笔交易对我来说百利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言下之意,是谁都一样,跟对方是他无关。
  庄景安的瞳孔愈黑。
  这样的神色,让辛懿想起了初遇那晚的他,心头一慌,她像条灵巧的小蛇,乘着他走神的瞬间溜出了桎梏。
  刚逃进卧室,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辛懿,你就没想过,要认真地去爱一个人吗?”
  像一只手,狠狠地在心头揪了一把,辛懿有一秒没呼得上气。
  可是T恤兜头套下来的瞬间,眼前一片漆黑之中,浮现出周兰青黑的眼眶和涕泪交加的脸,她说:“我能怎么办呢?他是我丈夫啊……我求了半辈子才能有这么个家,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丈夫?
  这个词,只是想一想,她都不寒而栗。
  婚姻?除了用来拴住两颗貌合神离的心,在其他时候毫无价值。
  脑袋从T恤领口钻出来,辛懿抬手将半湿的长发捞出,背对着浴室的方向,又轻又慢地开口:“我最爱的是我自己,还有我妈,和我弟。”
  说完,回过身,正与倚在卧室门边庄景安四目相对。
  “没有了?”他问。
  “没有了。”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出租板凳沙发,出售瓜子花生,前排位置奉献,坐看辛爷打脸……
  (正经脸)先别骂她,换位思考一下,18年里她耳濡目染的唯一婚姻是周兰和耿重年,唯一心动过的人是庄景安。
  婚姻里,周兰处于卑微的地位,而辛懿和庄,即使她强势不服输,他也容许她强势……但事实上,庄一直占据主动权,辛爷排斥婚姻其实是必然的。
  至于庄为啥现在求婚,后面还会说。
  只能看庄叔怎么逼小姑娘就范咯~


第39章
  辛懿清楚地从庄景安脸上看见了一丝名为失望的情绪。
  而与此同时, 客房的走廊镜子里照映出的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半干不湿地垂在背后, 一张不施脂粉的脸上先前的红晕已散,此刻满面苍白。
  她猛地撇开视线, 随手揪起手腕的皮筋,将长发束起,一边系着裤腰扣子,一边朝玄关处走。
  尽管她的全部注意力都留在身后, 但那人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直到她拉开防爆栓, 握上门柄,才听见庄景安重新开口:“既然你做的所有事,都只为了名利。你有没有想过,如今我是《寻歌》的主评审,你的晋级与否完全掌握在我手心?”
  他的语气平铺直叙, 像在叙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而不是调情或者……威胁。
  这个声音像柄尖刀,在辛懿原本只闷痛的心头狠狠地剜了一刀。
  她拉开门, 头也没有回。
  “说这话的你, 跟赵砚之又有什么区别?”
  余音还在, 门嘭地关上了。
  客房里的空气仿佛凝滞,庄景安冷冽的神情像是被雕刻的脸谱,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裂开缝隙,从冷漠的眼里渐渐浮现出交杂着懊恼与心痛的情绪。
  他妈的,刚刚他到底说了什么?
  一拳打在雪白的墙壁上, 手指关节顿时泛起一片红。
  那丫头说得没错啊,说这话的他,跟赵砚之那个混蛋有什么区别?
  直到这话脱口而出,庄景安再次意识到,无论这些年他伪装得有多好,在这丫头面前,那个真实的、却并不高贵的自己总会浮出水面。
  他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从高中被退学到如今,九年了。他的生活早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轨迹,即使他戴着面具伪装君子能够骗过世界上所有人,面具像渗透进皮肉里一样早已习惯,却还是一不留神就会在辛懿碎得渣都不剩。
  从第一夜,把她带回老宅开始,他就该看清这个事实。
  在她面前,自己不想装正人君子,又或许……是装不了。
  那些圆滑世故、冲动易怒、挟恩图报,乃至于如今……脱口而出的,以她最在乎的星途为胁迫,才是真实的,不完美的庄景安。
  他早该知道的,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是假象,不求索取的庇护与宠爱是假象,整个“庄景安”都是假的。
  唯独……
  他的目光落在浴室门口的那一滩水渍,那是他将辛懿箍在身前时,从她的浴巾上滚落的水珠。
  他抬起手,指尖的温存依稀残留。
  那双顽不可驯的狐狸眼,那张总不肯服软的嘴,那个明明纤弱却扛着一个家的重担的肩……那个,他不知不觉中爱上的人。
  君子是假的,不求回报是假的,也许连庄景安都是假的。
  唯独,这份不知其所起的爱,却是真实的。
  他穿着T恤,跨进水温已渐渐凉去的浴缸里。
  双拳紧攥,手背的青筋与击墙造成的红肿相映,他双臂箍着浴缸边缘,整个人没入水中。
  许久,许久,他才重新探出水面。
  手没入水中,再抬起,拇指食指间夹着一枚晶莹的指环。
  *
  辛懿漫无目的地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头。
  脑海中纷杂的思绪,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生气?难过?懊恼?自责?
  还有矜持,骄傲。
  自卑。
  太多情绪,一时之间无从排解。
  手机一直在响,是穆晟打来的,可她不想接。
  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办法排解她心中的烦闷,见任何一个男人都只会让她更加发狂地思念庄景安,发狂地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办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求婚。
  谁也没办法填补那个男人在她心口凿开的黑洞。
  辛懿知道临走的时候庄景安的那句,是气话,不是真心。
  但她更清楚,这句话对自己的刺激,验证了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自卑——她无法允许自己的命运被被掌握在别人手里,更不能允许自己的爱情真真正正地沦为一场交易。
  而她对庄景安,是没什么信心的。
  脑海里甚至有个声音一直反复告诫:你的赌注少得可怜,如果拿来押爱情,只要输一次,你将一无所有。而依她所看到的爱情,九成九都会赔得裤衩都不剩。
  心乱如麻。
  辛懿不知不觉跟着前方的人,从大路拐进小巷。
  深藏在巷子里的小酒吧,看起来比深蓝要艳俗许多。
  但她现在只想稍微喝点什么,让酒精把所有烦恼都烧成灰才好。
  酒吧里生意兴隆。
  喝酒的,划拳的,跳舞的,谈情说爱的,形形色|色。
  辛懿习惯性地走向吧台,没想到居然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金悦已经醉了,双眼惺忪地盯着眼前人看了好几秒才认出来,刚要开口,一个酒嗝带出浓浓的酒气:“哟,我这是看见了谁?”
  在辛懿的印象里,这还是金悦第一次以这种不羁的模样出现。
  尽管从撞破金悦和赵砚之的那晚,辛懿就知道这不过是只披着兔子皮的白莲花,可人家一直装,她也就一直没去揭穿——有什么意义呢?损人不利己。
  压根没理会金悦,辛懿径直坐在相隔几座的高脚凳上问酒保讨酒喝。
  金悦呵呵傻笑了声,扶着吧台站起身,扭着腰走到辛懿旁边坐下,托腮歪头看着她素面朝天的脸:“我看你,很失落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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