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晚了。”司少臻牵住我的手,认真的说。
“可是…”我咬住嘴唇,有些为难。
“要么我送你回去,要么…你今晚就住在医院。”司少臻坏笑了一下,神情有些促狭。
我疑惑的问:“住在医院?”
“病房里的床挺大的,够两个人睡了。”司少臻一本正经的说。
我呛了一口。
要我今晚跟司少臻,睡在病房?!
目前看来,好像只有这个选择。
要他送我回去一个人再开回来,我反正放心不了。
“先去洗澡吧。”病房内,司少臻坐在床上,对着我勾着嘴角坏笑道。
我窘了窘,纠结的咬着唇:“可是…可是我没有睡衣…”
越说声音越低若蚊蝇。
司少臻像是早就料到一般,顺手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睡衣丢给我,戏谑的笑了笑,声音低哑的说:“穿我的。”
我看着手里显然比我平时要大一码的白色睡衣,面上更加窘了。
只有睡衣,睡裤呢?
我拿着衣服,睁大眼睛询问的看着他。
“只有这一件。”司少臻喝了口水,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后仰,翘着二郎腿,眼睛在我身上已经上下逡巡一番,继续说道:“你穿这一件就够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卫生间走,心里暗暗后悔刚才答应他住在这里,又突然想起他今天那个时候去接我,然后又带我去吃饭。
这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个阴谋!
临走到卫生间门口,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停在来看着他还停留在我身上的眼睛,面色先红了红,才开口问:“那个…吗你穿什么?”
他刚才说只有这一件,不会,只有这一件睡衣吧?
“我不用穿。”司少臻把水杯放下,眯起眼睛促狭的看着我,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被噎了一句,低着头匆匆的钻进了卫生间,动作流畅的关上了门。
只有…一件…
等我洗完出来,司少臻正捧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杂志,看的专心致志。
见到我出来,他先是愣了愣,然后嘴角上扬眼睛眯起来,促狭的说:“不错。”
我不理会他,绕过床头从另一边直接就钻进了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连头也钻了进去。
隔着被子,司少臻有磁性的声音想起来,似乎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我扯着被子,憋的呼吸也不通畅了,心里像蚂蚁爬一样,窘迫异常。
这哪里是睡衣,分明是诱惑。
司少臻的睡衣比我平常穿的大一码,偏偏只遮到臀下,刚刚好,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露出白花花的腿。
难怪他刚才拿衣服给我的时候,会是那种眼神。
床上的重量突然轻了起来,我估摸着是司少臻起身去洗澡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脑子里蓦然想起那次,他抱着我洗澡的那一次。
脸瞬间就红透,身上也灼烧起来。
我钻出被子,长呼了口气。
司少臻刚才说,他不穿睡衣……
这句话一回想起来,脸上又不争气的发烫。
司少臻,你就是个妖孽!
门吱呀一声,我心里跟着一跳,转过身子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房间里想起“哒哒”的脚步声,拖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司少臻的手探过来,脸上一阵痒痒的。
我纠着手,险些笑出来。
“念念?”司少臻轻声在耳边喊。
我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念念?”司少臻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我支着耳朵听他的响动,没过一会儿,或许是他以为我睡着了,在身后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灯就被拉灭了。
我刚松了口气,腰上却神过来一双手,灼热的温度和柔软的皮肤形成对比。
我忍不住轻轻颤动起来,心里却怕的要命。
感觉到身后的人靠自己越来越近,我越发不敢乱动,紧紧的僵着身子。
耳边响起一个带有磁性的低沉男音:“苏念白,别装了,你睡觉什么时候这么老实。”说完,就有一根柔软的舌头在耳根后舔了舔。
那个地方是我的禁区,我立刻缩起脖子,一把扯住他的手,沉着嗓子求饶:“少臻!”
一出口,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变得娇弱起来,我只感觉到司少臻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握着我腰身的手也收紧了几分。
我立马闭嘴,不敢说话了。
“念念,你这是在玩火。”司少臻在我耳边笑了笑。
“啊!”伴随着我的一声惊呼,司少臻已经翻身,双手撑在我的脑袋旁边,躺在我上面,眼睛在黑夜亮亮的,直直的盯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测过脸去遮掩自己脸上的红晕,虽然知道现在他肯定看不见,可是心里还是作祟的,还怕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你…你干什么?”我弱弱的问,气势全无。
司少臻笑了笑,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不得不说,他轻笑的时候,比他说话的时候迷人。
要命的是,他没有穿睡衣,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腹肌,他灼热的温度,他腿上紧绷的肌肉摩擦着我的大腿,我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一边又要克制自己。
司少臻趁人之危的低下头,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直接就轻咬住我的耳朵。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都僵了起来,只觉得心里痒痒的。
“少臻。”我轻声喊他的名字。
“什么?”司少臻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万分诱惑,带着几分慾望的味道。
“少臻。”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
正文 第244章 像玉珠一样
我直觉自己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声音也变得黏黏腻腻,活像撒娇。
司少臻笑了笑,说道:“怎么还哭了?”边说嘴也没闲下来,一根柔软的舌头顺着我的耳垂一路啃咬到脖子。
我整个人绷的紧紧的,感觉脑子里那根弦可能随时会断掉。
“少臻…医生说,你不能…不能剧烈运动的…”我轻声的说。
“什么?”司少臻停了下来,俯身在正上方,紧紧的盯着我。
我咬着嘴唇,回不上话。
司少臻却轻笑了一声,声音清脆好听,落在黑夜里,像玉珠一样。
转瞬,他就从我身上翻了下去,把我翻了个面,直对着他的脸。
我知道自己找的这个借口真的是烂极了。
“少臻…”我惶惑的咬着嘴唇,喊着他的名字。
司少臻的手指头轻轻的划过我的鼻尖,用他磁性的声音低声说:“傻瓜,面对我,不喜欢的时候就说出来,好吗?”
一股甘甜的清泉流过心田。
不喜欢就说出来?这是,司少臻对我说的话吗?
他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喜欢,可以说出来,他会改吗?
我对着司少臻眨眨眼睛,不解的看着他,他只是轻轻一笑,然后把我搂进他怀里。
我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还能感受到他下巴上的胡茬感,刺刺的,但是又非常温暖。
“睡吧。”司少臻的声音在头顶响着,一个口勿便落在我的头发上。
“晚安。”
这一夜我睡的很沉,很舒服,整个人都是蜷着的,缩在司少臻怀里。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我正撑着手爬起来,司少臻就推门而入,手上提着早点。
“早,昨晚睡的怎么样?”司少臻微笑着把早点放在桌子上:“这是管家做的,刚送过来,快起床吃饭吧。”
我脸上一红,想起昨天晚上,低着头糯糯的“嗯”了一声。
就听见司少臻一声轻笑。
我急忙奔进厕所,甚是狼狈。
在医院待了几天,自从那晚以后,司少臻体会到两个人住的好处,不愿意再让我每晚回去,于是找了个借口把我留下来。
外界的状况越来越焦灼,不知道谁做的梗,司少臻公司以前的一些烂账被翻出来说事,一时间所有的舆论矛头都指向他,对于他很不利。
我心急如焚的时候,自然是有人云淡风轻的。
司少臻只有悠闲的每日处理工作,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动作,我说什么他也只是淡淡的一声“你不用操心”。
可是这个时候,不是我想不操心就能真的做到的。
周二的时候,司少臻如常出院。
虽然很不放心,但是家里有威尔逊医生,杨医生也答应会按时来检查,让我的心稍稍放下了许多。
车子避过媒体,隐秘的开回了司家的宅子,重新跟少臻一起回这个地方,感觉很不一样。
“累不累?”司少臻从背后把我抱住,轻声在耳边问道。
我轻笑着推开他,反身勾住他的脖子:“哪儿有那么娇弱,应该我问你才对,身体还吃得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