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跟那个女人的婚期在即,虽然这次救了我,但是又不见你惩罚他,更是在我面前一句话也不提,明显的包庇。
你这样,让我如何是好。
司少臻一连几天都待在公司,回来也已经是半夜,但是每次还是能听到他在门外轻声询问管家我的状况。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虽然受的伤不严重,但是还是受了很大惊吓,司少臻让我在家休息,安排了管家照看我,也不再提让我回公司给他当秘书的事。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日子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这件事不知怎么被传了出去,而且外面传的是各种版本。
说我自导自演博取同情的有之,说我装可怜占着施凝珊的未婚夫的也有。
更有甚者,说我心怀不轨,为了贪图司少臻的钱。
反正流言纷纷,各种版本,都是对我不利的,我一下子成为了一个千夫所指的女人。
我坐在阳台上,安安静静的晒着太阳,不时注意一下网上的消息。
因为舆论大部分是对我不利的,司少臻让我待在家里,近期都不要出门,正好我腿伤也没好,在家养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虽然司少臻没说,但是我还是明显感觉到他的焦灼,这次的舆论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就算是在家待着也有狗仔偷偷躲在院子外头偷拍。
当然这种不知死活的行为被司少臻给赶了出去,并且警告了一番,之后再也没人敢溜进来。
这次的舆论对司少臻公司的影响还是不小的,毕竟名义上,大家看待我们的关系已不再是单纯的老板和秘书了。
当然,这种愚蠢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司少臻疲惫的靠在书桌的椅子上,看起来很焦灼,桌子上堆着一堆的文件。
我从佣人手里接过托盘,示意她下去,起身离了轮椅,一瘸一拐的向司少臻走去。
正文 第51章 出差
是了,虽然那次脚伤不是特别严重,但是还是给我带来了困扰,目前还是不能强行用力,否则以后就难做高压力的动作了,所以司少臻直接给我配了轮椅。
我走路的声音不大,但是多有不便,司少臻还是听见了声响,抬起头来。
他的脸还是像往日一样俊逸,但是眼下的黑眼圈还是显露出他休息不足,焦心的状态。
“你来了。”司少臻轻声的说道,只是蹙眉看了一眼我不便的脚,像是不满,但是还是什么也没说。
“先喝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我把热牛奶递到他面前。
司少臻接了过去,没有立即喝,而是放到了桌子上。
“嗯,我知道了。”司少臻继续埋头工作还是让我内心有点惴惴不安。
毕竟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因为我而损害了公司利益,我多少有点责任,但是更多的,还是担心司少臻因此厌弃我,或者听多了外面的言论,对我有了新的想法。
司少臻从文件里抬起头来,看见我还没走,似乎读懂我的心事一般劝慰:“不用把别人说的话放到心上,你好好养伤。”
我低低的应了一声,也再没说什么。
司少臻是说一不二的人,不会骗我,他既然这样说了,我这颗心就放了下来。
而且,他大概,也知道这件事是谁的手笔。
再加上上次的事情,施凝珊简直是兴风作浪,根本不知道悔改,这次又牵扯到了公司的利益,想来司少臻不会再任由施凝珊胡作非为了。
“把牛奶喝了早点休息吧,我先上去了。”我见他忙于工作也不再多问,只是目光放在那杯牛奶上,再不喝就冷了。
说完转身又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房间。
刚走到门口,屋内那人又说话了,声音是异样的冷:“你放心,那些言论对公司不会有多大伤害,而且,它们很快就会消失。”
听着司少臻阴森寒冷的语气,我顺手关上了门。
这些兴风作浪的人,很快,就知道乱说话的后果了吧。
毕竟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兀自笑了笑,在佣人的搀扶下坐上轮椅,被推着上了楼。
果不其然,第二天舆论就被压了下去,也鲜少有人报道我跟司少臻的事,虽然没有洗白,但是事情被冲淡了,以人的本性来看,没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遗忘这件事情。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讨论这些事情的人越来越少。
然而管家告诉我的是,司少臻去找过施凝珊,随后施凝珊就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安安分分起来。
我冷笑一声,施凝珊也算是个蠢的,每次下手也不知道藏着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她做的。
凭着司少臻的手段,加上施凝珊的偃旗息鼓,舆论很快就被掀过去,司少臻的公司也投入正常运作中。
只是,司少臻却没有告诉我任何关于施凝珊的事,也没有给予我任何解释。
每次下班从公司回来,我们照常的吃饭,看起来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我跟他之间,有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坐在饭桌上明明前一秒还是言笑晏晏,下一秒就能沉寂起来。
他也不再提让我回公司的事,除了早晚,我们基本见不到,只是嘱咐管家照顾好我。
又或者,他看我的时候,温柔的目光里多了点别的东西。
又或者,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会避开我某些问题,开始下一个话题。
即使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抱着我,也不像原先那样,亲切自然。
我们之间,有什么类似于信任,坦诚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塌陷。
我知道,他肯定也能感觉到,但是我们谁也不说,只是依旧凭着原本的默契,说着无关紧要的玩笑。
我心里,不是不凉的。
原本我已经动摇,但是这两次的事,让我看清了我在司少臻眼里的地位,或者说价值。
司少臻的公司,他的联姻,跟施氏的联手,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但是身为他的枕边人,有些事已经牵扯到了我,我从一个看戏的观众,变成了台上的戏子。
只是司少臻还是一直自欺欺人的把我当成观众,不想我卷进去。
可是,他不知道,自从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就已经无法独善其身了。
或者说,更早,在施凝珊第一次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在我爱上司少臻的时候。
或者更早吧,从我见到司少臻的第一眼开始,我跟这个男人的命运,就已经绑到了一起,现在,我又怎么可能脱离命运的洪流。
我看着窗外,想起管家说施凝珊被司少臻教训了一顿,之后就乖乖的待在家里不出门。
不知道司少臻对她说了什么,她这些日子总算平静下来。
也只有司少臻能制得住她。
餐厅里温暖的灯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连食物的颜色也变得美丽起来,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司少臻坐在旁边看我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发笑,手上还是不停的把我喜欢的菜夹到我碗里。
“没人跟你抢。”司少臻都忍不住嘲笑我,更何况站在周围的佣人。
我白了他一眼,不去理他,继续埋头大嚼盘子里的食物。
病了半个多月,可苦了我的胃了,天天不是流食就是清淡小菜,让我一个重口味的人熬了好一段日子,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了,我当然得把这半个多月的补回来。
医生说我的腿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不要剧烈运动,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轮椅就能行动自如了,也算恢复的不错,注意不要吃一些敏感的食物就行。
于是监督了我半个多月的司少臻,终于肯点头让我好好吃一顿饭了。
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摆了我喜欢的食物,全是重口的,我甩给司少臻一个“你又没经历过吃半个月的流食和青菜你怎么知道我的痛苦”的表情,心满意足的填饱自己的胃。
“我明天要去上海出差一周。”司少臻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我心里一愣。
停下咀嚼的动作偏过头看他,那人眉眼俊逸,依旧是保持着优雅的吃相,好像对待文物一样对待他手里的食物。
明天要去出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深感郁闷,连同食物也变得味如嚼蜡,低着头闷闷的叉着盘子里的食物,闷闷的说了一声“嗯。”
沉默了片刻,司少臻才说“我让管家留下照顾你,你最好少出门,要出去的话就把司机还有保镖带上,我一周就回来。”
出门带着保镖,这算什么事嘛,这还能好好的出门吗?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好跟他说的,只能自己默默的腹诽,嘴上还是应着他“哦,知道了。”
我情绪一下子低了下来,气氛也变得沉闷,但是司少臻却如同恍然未觉一样,依旧慢条斯理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为什么突然要出差,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我闷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