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五六分钟之后,封权解开了她身上的各种设备,转身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房间里的冰冷寒气。
……
“发现了什么?”
季无看着他拿下仪器,有几分疑惑,不是说要审么?到头来就用测谎仪过度了一下?
封权将纽扣大小的铁块捏碎,放进了他的手心里,用来测谎的设备直接掉落在地上,发出的轻响彻响了整条的走廊。
这纽扣,怎么看的那么眼熟?季无狐疑的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喂,封权!”
然而离开的人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那有几分昏暗的长廊明明不算太长,却像是走了几个小时一样的漫长,直到完全离开地牢,上了一楼。
那光,洒在他的身上。
封权拧起了眉心,这种光让他感觉到了不舒服。
紧接着他上了三楼。
“快告诉管家,阁下去了三楼!”
“什么?先生他去了三楼?”
“你等等,你说先生去了什么地方?”
“三楼啊!”
……于是整个行宫一片鸡飞狗跳,传到管家福伯的耳朵里,已经是三十分钟之后的事情。
三楼。
封权带着拳击手套,一拳拳击打着沙袋,那沙袋高嵌天花板,底座陷地板,整个就像是柱子一样,他每打出一拳,楼层都猛得一颤动。
额头都是细密的汗水,随着动作而挥洒,即便是满头大汗的他,五官看起来格外的俊朗,那汗水落在纹理清晰的结实肌肉上,简直就是让人血脉喷张的经典点缀。
只穿着一件红色半中裤的他,就似是一道让任何女人都能喷出鼻血的风景线。
只可惜,此时并没有人来欣赏。
“阁下,阁下!”
直到福伯的声音传来,他才像解除了某周魔咒一般,停下了动作,解开了手上的拳套。
看着他停下来,福伯终于舒了一口气:“小权啊,你以后还是不要再上来了,你看看这就三十分钟,你这汗出了这么多。”
一着急,连平常的昵称都喊了出来。
封权就那么站着,看着眼前像柱子般的沙袋,弯着嘴角自嘲的轻笑:“福伯,这一次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放松。”
“哎,阁下,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
“萧小姐的事,也许是外人的挑拨离间呢?您看,从回来到如今,一直都是您单方面的认定就是她,为何不站在她的角度思考一下?”
封权沉默,他不是没想过,可问题的确是出在她的身上,甚至她的身上也带着窃听器……等等!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下了楼梯。
福伯看着那如闪电的背影,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能够想通就好,哪怕想通之后,做的选择并不是正确的,但只要不是折磨自己就好。
几年前的那一幕,至今他都印象清晰,说到底在他心目中,再强大的封权,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小权……”
福伯叹息了一声,转身开始收拾被汗染的地板。
季无的房间。
他与封权两人,对坐着看面前的纽扣。
“你说,你感觉到熟悉?”封权伸手拨弄了几番。
“嗯,而且我之前也想过了,萧薇薇真的有那么傻吗?这么小的东西,她随手往角落一扔,谁能刻意的去搜查得到?”
“这只不过是一件事,另外一件事还没有答案。”
封权说着,那眉又皱了起来,这两天的频繁皱眉让他的额角,看起来都像是多了几条皱纹。
季无应和的点头:“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在森林里她穿的衣服不是这一套,先不管这个,我们就说这个窃.听器的事,我觉得有很大一部分的可能,是有人故意要栽赃陷害,不如你开个不记名式的投票,根据笔迹我们来找找看是谁要她死。”
“不用了,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他说的不容置疑,季无自然而然的就相信,封权从不打没准备的战,同时也不会说会让人推翻的满话。
这一件事解决之后,隔了些许,季无还是吞咽了下口水,又一次启唇说道:“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她背叛的事实,只不过是有人推波助澜了而已。”
☆、第一百九十四章 迎合我
“我分得清主次,国家与私人感情,不可混为一谈。”
“权,我知道你分得清,可是你分得清然后呢?我相信她要是死了,你绝对会……”
“不会。”
说罢不给他任何机会,转身就走。
季无抬手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这人的习惯还是和以前一样,这脾气也是,一旦对方说了自己不想听的话题就走人,臭脾气!
……
费家。
封权与其说是拜访,倒不如说是一路闯进去。
没打任何招呼的就停在了大厅中,身周十几个人分散开来,若是不知道费家和封家关系的人,恐怕要以为他这是上门来找事。
费宇是住在行宫,并不在费家。
出来接应的,是费家的父母。
“封权,你这是……”费维明是个德高望重的军人,每一步走的都恰到好处,是很军统派气的正步。
“费伯父,好久不见,这一次我是来找费茉,请您让她出来。”
说是来找费茉,可那口吻却仿佛是要接见一位什么犯人,也在军区或政治上有一定基础的费维明还是听得出来,当下挥了挥手让人去喊费茉,吩咐完转过头来望向封权:“来,坐吧。”
“恭敬不如从命。”
封权落了座,也不着急,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茶几。
费维明虽说在年龄上是前辈,但架不住现在在政治上的辈分,要比封权低的多,甚至要比自家俩儿子都来到低,只能陪着一起沉默。
好在,费茉听闻是封权来,没过多久就下来。
“你们小辈的事,你们自己处理。”费维明说着起了身。
甭管是自己还是冷家,现在面对封权都很微妙,时常还有点尴尬的意思。
这能撤就撤了,年过半百面对小辈结果却像落荒而逃一样,费维明过了个转角擦了擦额头的汗,进了书房。
费家后院。
封权停下脚步在一棵树旁:“就在这吧。”
“权,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费茉也跟着他停下,爱慕甚是痴迷的看着他的背影。
她还以为,经过她去找萧薇薇那一次,他不会再见自己,没想到他还是会来,当下心中满是欣喜。他并未急着开口,抬起左手一个手势,四周的人皆是散开,将他和她围绕住。
这时费茉有几分疑惑,干笑了一声:“权?”
“薇薇身上的窃.听器,是你放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转过了身表情与眼神没什么波动。
双手相交着放在腹部,不明的一股子威压,狠狠震在她的心头上。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费茉连连将视线撇走,可是他给的影响,哪有那么好驱散,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你应该知道,窃.听我的下场是什么。”
“那萧薇薇呢?你始终对她下不了手!可是她就是背叛你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认罪?”
费茉紧抿着唇,良久之后轻笑了一声:“我认,我为什么不认?我就是要诬陷她,凭什么她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人,可以跟你在一起!我就是不服气!”
到最后她几乎是叫喊的方式,发泄着心里已变异的一份爱。
封权一直垂着的眸,终是抬了起来,她硬着头皮想扛下他这毫无波澜的一眼,可到最后却只能将视线再一次的给移走。
他的眼睛,她始终对视不来。
好像在一瞬间,就会无所遁形。
“碍于两家的情面,我希望这会是最后一次。”
“是碍于我哥哥,还是碍于我?是封家和冷家,还是你和我?”她不死心的拉住他的手臂。
可那男人的心好似是石头做的,连甩开她的动作都没有,只是用宇光扫了一眼,睥睨的似是完全没有把她看进眼里过,费茉只觉一阵头皮发麻却又极其不甘心。
手指更紧的扣着,似是不听见答案不罢休。
“没有费宇,你与费家,什么都不是。”
若是费维明在这里,费茉就不会觉得这句话是危言耸听,因为这就是一个事实,若是费家没有了费宇,哪怕就是天赋再逆天的费云,也只能算他封权的姐夫。
而并非是兄弟。
看似只是一个称呼,区别甚大。
“事不过三,我不希望闹的太难看。”封权看她还没松手的意思,顿了顿接上了一个名字,“冷依依。”
一提及冷依依,费茉直接松开了手,他没有任何停顿,直接挥手带人离开了费家后院,动作干净利落连一个道别都没有。
像是侵略般的来,最后连句抱歉都没有。
这就是他,这种霸道到睥睨天下的气势就是她所喜欢的,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倾心自己?
她到底哪比萧薇薇差?
费茉站着,眼眶一点点变红,眼泪顺着脸颊掉落进衣服内,冰凉透彻,像是把她的一颗心都给完全的冻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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