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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母的六零年代 强推完结+番外 (为我撩人)


  “你能用部队的车吗?”
  “能,又不是经常借用,不碍事。”
  “那好。”说罢又看了眼外面,快要傍晚了,“我们直接去,检查完顺便再外面吃饭好了,这个点食堂很多人?不想挤了。”
  郝援朝自是没什么不同意的,“明天我把粮食什么的都领回来到时候在家里开伙。”
  “嗯。你先去开车过来。”这些琐事就晚上再说,急不得,更重要是平平安安的身体状况,不检查她没办法安心。
  于是一家人连口饭都没吃又收拾东西往医院去了。
  排队看医生,做检查,忙忙碌碌下来天都黑了,好在检查结果是好的,最起码两小只器官都发育完成了,不像一些脆弱的早产儿器官都没长好就出生了。不过体弱是意料之中的,尤其是这么小的时候要注意照看,在一两岁前很容易感冒发烧,做父母的要上心,夏天还好,到冬天要注意防寒保暖,各种注意事项都一一提点了,江舒瑶还咨询了婴儿辅食情况,孩子补钙等等问题,最后还买了管制不严的常备药跟虎牌风油精,部队靠山,夜里怕蚊虫多,风油精还能治晕车,不多买几瓶不行。
  晚餐是在医院里吃的,因为做完检查也晚了,外面的国营饭店都关门了,医院食堂还开着,医生员工病人家属都可以在里面用餐,吃了点热乎的饭菜,这才往家里去。
  回去后已经是九点多了,郝援朝赶紧让孩子们先洗澡泡脚,因为部队十点钟会熄灯,这是跟詹红军打听来的,不赶在熄灯前弄完让他们上床睡觉那就要开手电筒了,多不方便。
  房子是三室一厅一厨一浴,部队给分了两张床一套吃饭的桌椅其他家具都没有得自己置办,一穷二白大概也可以这么形容了。也将就下,直接把铁柱树根拉到院子里那口大缸前,扒拉了衣服,拿着毛巾浸了水一人就给使劲搓了几下,夏天不怕,这个时节要到夜里十一二点气温才会降低。
  就这么简单搓下澡就将他们轰上床了,兄弟俩睡小一点的那个卧室,床铺已经洗净擦干,把枕头和被单毯子都从包裹里翻出来,弄一下就可以睡觉了,床头给留了个手电筒,半夜起来上厕所别磕着了。
  “茅房在哪?”树根问,他没见着茅房啊。
  说起这个郝援朝也头疼,这屋里没茅房。
  “你要是想上厕所你就到院子里撒尿,走远点撒别靠近厨房那边撒啊。”
  “哦。”树根点头,躺下去盖着小被子睡了,刚闭上眼又道,“那我要是忘记了尿床咋办?这房子我第一次住咧。”
  郝援朝:……“那你明天洗被子。”
  树根瞪大他的小眼睛,“我今年六岁。”
  “六岁尿床要自己洗被子。”
  铁柱憋了憋气,“二叔,我会洗被子。”
  郝援朝还没说话,江舒瑶走过来了,“不用你洗,树根尿床二叔洗。”
  树根乐意了,“二叔大有力气。”
  郝援朝:“这臭小子。”


第19章 掉粪坑里了
  树根到底半夜没尿床, 因为郝援朝半夜起来给两只小魔王泡奶粉喂食的时候顺道把树根从床上提溜起来,问他要上厕所不。
  树根睡得迷迷糊糊,被郝援朝喊起来也没怕, 这些天一直朝夕相处,已经听习惯了郝援朝的话, 嘟囔着要,郝援朝就把他带到外面院子墙根脱下裤子让他尿,尿完再提溜回去。
  他可不想第二天洗被子。
  而第二天醒来树根还没想起这茬, 睁开眼掀开被子发现没尿床还高兴了一会, 觉得自己长大了, 不会再尿床了。
  也是心大得很。
  在新家的第一天早上大家都起的很早, 郝援朝是因为要早训, 江舒瑶几个是被号角声给吵醒了,部队的号角声嘹亮又悠长,响完后电线杆子上的喇叭又开始播放军歌, 真的是非常棒的闹钟了。
  江舒瑶听了一耳朵又红又专的军歌,揉揉脑袋,没办法还是屈服了,不屈服也不行,两只小可爱也醒了, 萍萍手舞足蹈咿咿呀呀, 安安就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暂时都没哭,但是冷落他们太久就不成了, 小可爱会立马变身小恶魔,萍萍嗓子一嚎,安安就会被带动哼哼唧唧哭。
  萍萍嚎有时候是假嚎,光嚎不掉眼泪那种,而安安就特实诚,声小气弱还掉眼泪,瞧着就让人心疼。
  陪他们玩了一会铁柱和树根也起来了,江舒瑶让他们先去刷牙洗脸,牙刷牙膏口杯都放在桌上了,门外的大缸郝援朝早训前借了詹红军家的桶挑了两担子。詹红家是师参谋长,也住在师部家属楼这边,跟郝援朝家距离不远。
  等他们刷完牙洗完脸过来陪萍萍安安玩,江舒瑶也去洗漱,洗漱完毕便在那儿拆包裹,该归置的要早点归置起来,不然家里一团乱麻,想用什么都没有。
  包裹是衣服鞋子被单书籍日记等等,最多的还是衣服,不过江舒瑶昨晚又趁铁柱他们睡着从空间‘偷渡’了一些东西出来,比如茶具玻璃杯等等日常可能用到,这些最先‘拆’开来放好,其他真正走邮寄的慢慢拆不急。
  树根是个待不住的,陪萍萍安安两个无齿小童玩了会手指说了会话就觉得无聊了,把萍萍安安给铁柱照顾,他跑出来看到江舒瑶拆东西也过去帮忙。
  “咦,二婶,这是啥呀?”树根拆着忽然从包裹里拿出一个二十厘米左右的有孔的小玩意,有些好奇地看来看去。
  江舒瑶回头一看原来是一支口琴,梅花牌子的二十四孔复式口琴,原身之前学过这乐器。
  “口琴,这个是乐器的一种,能吹出声音来的。”
  看着树根有些迷茫的小眼神,江舒瑶索性道,“我给你吹一首。”说着拿过他手里的口琴,用格子手帕擦了擦,然后便放到嘴边吹起来。
  她有原身的记忆,上辈子也是玩过这种乐器,要吹奏一曲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也没挑选什么复杂的曲子,直接吹了上辈子她初学时吹的第一首曲子,贝多芬的《欢乐女神》,这首曲子欢快又轻松,当初是和她一起学口琴的女同学推荐的,大约是在初中时候,那是她为数不多和女同学这种生物这么亲近的岁月,后来越是长大,越是没有女同学乐意亲近她,厚着脸皮说一句,大概是因为太过漂亮和优秀。
  至于献殷勤的男同学,她向来不喜接触,不是担忧被早恋,而是对他们不心动,她的父亲也曾爱过她母亲,但是后来还不是照样娶了继母,成年人的恋爱尚且如此,又何况还稚嫩的少年们。
  青春期的少女向来比男孩子早熟,学习成绩和容貌都碾压一大片,找不到回应那些春心萌动青涩少年的理由。
  而梁厉出现的时间太过刚好,那时候她已经从家里搬出来过了很长一段理所群居的日子,家庭友情处处不如意,甚至在无知觉的时候患上了忧郁症,那段时间她情绪特别容易崩溃,旅游的途中莫名其妙就会大哭,最严重的一次是野外露营准备第二天看日出,却在月光皎洁的夜晚站在断崖前看着底下忽然想从半人高的围栏处翻过跳下去。
  梁厉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他那时候有秘密任务,扮作了游客混在人群里,他拽住了半个身体垂在围栏处的宋书瑶,把她从那灰暗的情绪中拽离开来,看她面无表情无悲无喜的模样心里有火,训斥的话还没说出口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宋书瑶蹲下崩溃大哭。
  那一晚梁厉任务没完成,交给了另一位战友后,抱着哭到抽搐晕厥的宋书瑶就去了医院。等宋书瑶再次清醒过来医院已经没有了梁厉的身影,而她的掌心握着一颗佛珠。
  活着。
  那一瞬这个念头如此清晰又坚定,于是她开始主动治疗。
  或许是最糟糕的模样都让梁厉看见过,或许是他比她成熟稳重给人安全感,又或许是一个人太孤独了,又或许矫情说句爱情来了,后来梁厉出现并追求她的时候,她踮起脚尖吻了他。
  想保留却炽热,上辈子她是爱过他的。
  而如今,她不再是宋书瑶,他也不是梁厉,说好放下过往,那这辈子就只是这辈子。
  这辈子,谁知道会过成什么样?
  江舒瑶放下口琴,门外郝援朝迈着大步子脸上带笑走进来,“吹曲子呢怪好听的,再吹一首呗。”
  树根见到郝援朝小眼睛一亮立马扑过去抱住大腿,“二叔吃包子,大肉包!”
  得,这是个美食至上的小吃货。
  江舒瑶收了口琴不搭理郝援朝,“不吹,吃饭。”
  “嗨你这人,成,吃完饭我吹——给你听。”
  江舒瑶睨他一眼,转身嘴角却有了笑。
  吃完饭后郝援朝还真吹了一首,树根反应平平,铁柱倒是挺喜欢的,刚刚江舒瑶吹的时候他就很想出来听了,但是因为要看着两小只忍耐了,现在听郝援朝吹,那眼神就跟树根看肉包子一样。
  “想学?”
  铁柱耳朵红了,没有承认,只是不太意思地说,“就、就怪好听的。”
  “那你想要学不?”郝援朝继续追问。
  铁柱憋红了脸,想摇头否认,但是又心痒痒,哼哧哼哧扭捏了半天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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