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一珩亲自帮安澜斟了一杯巧克力红酒,将高脚杯轻轻放在她的面前。
虽然安澜这几天并未表现出什么。
但……蔺一珩知道,这小女人心中还是有些介意那所谓原配妻子的事情。
“谁跟你生气了。”安澜口是心非。
她举起高脚杯来,小抿了一口红酒。
“吃醋的小媳妇儿,可爱想日。”蔺一珩低笑着,与安澜碰杯。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你
“吃饭能不能有个正经?”
安澜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并未理会蔺一珩想要与她同饮的殷勤,尔后便兀自切起了自己面前的牛排来。
“宠媳妇儿,就是最天大的要事。”
蔺一珩将自己面前这份已经切好的牛排递到安澜面前,尔后将她的取了回来。
安澜只字未语,心里却是美滋滋。
“所以,媳妇儿原谅我了吗?”蔺一珩抬起一双墨眸,有几分幽怨。
安澜轻挑眉梢,“男人想要认错,连自己哪里错了都没发现,让女人怎么原谅?”
显然,安澜也是有几分怨念的。
若是蔺一珩不瞒着她那件事情,又怎么需要费尽心思去哄。
“请媳妇儿明示。”蔺一珩风情恣意地望着安澜,求着答案。
说实在的,他真的不知道……是哪里触怒了他媳妇儿,惹了些不愉快。
他隐隐觉得与那结婚证有关,却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若说安澜希望他把那结婚证还给民政局,与所谓的前妻离婚的话,她却又并未表现出这个意思,反而很稀罕那红本本……
稀罕?
莫非媳妇儿真的已经知道什么了?
“澜澜,你想起来了?”蔺一珩眯起一双狭长的眸子,试探道。
安澜抬眸,清湛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并未应,却也并未否认。
蔺一珩的心蓦然向下一沉,“你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所以……
她那天去了墓园!
可若是真的想起来了,又怎么会独独忘记了爷爷对火龙果过敏?
“我应该想起什么?”安澜从容地放下手中的餐具,抬眸与蔺一珩对视。
蔺一珩抿起薄唇,眸光幽深。
他媳妇儿这是在考验他?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再不说,我现在就走。”蓦地,安澜起身,做出一个要离开的动势。
蔺一珩也随即起身,立即握住安澜的手腕,局促道,“我说。”
安澜这才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蔺一珩眉宇紧紧地蹙了起来,在思索究竟应该挑着哪部分说。
一边担心着安澜恢复记忆对她不利,一边又琢磨着……她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
如果是后者,索性全盘托出。
也总比她每次都强迫自己回忆,导致头痛晕倒昏迷了强。
蔺一珩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澜澜,从始至终,我爱的不过只是一个你罢了。”
根本没有前妻和现任。
根本不可能存在两个不同的安澜。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你。”蔺一珩墨眸深情,望着安澜的眼眸,倒映着满天的星辰,“玦儿的亲生母亲,也从来都是你。”
闻言,安澜心中舒了一口气。
她并没有对蔺一珩说出的事情,表现出任何震惊,也不再像曾经那样质疑。
“所以,你真的早就想起来了?”
蔺一珩墨色深瞳,不由得轻轻握拳。
安澜摇头,“我跟玦儿,做了亲子鉴定。”
蔺一珩抿起薄唇,眸光深邃得不见底,“我不是故意瞒你,我……”
“不用说了。”安澜打断了蔺一珩,尔后举起面前的高脚杯,“喝酒。”
那以后,都不戴了
蔺一珩抿唇,眸光深邃地投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只觉得那张娇俏的脸上,淡了几分清冷。
那一瞬,他几乎觉得,三年前的那个安澜……回来了。
“敬我的蔺先森。”
安澜稍许歪着脑袋,垂眸望着自己手中高脚杯里的红酒,轻快道。
蔺一珩怔然,随即举起酒杯。
两个杯壁清脆地互相碰撞了一下,尔后两人互饮,其间的氛围,极为温馨。
“澜澜……”
酒过三巡,吃饱喝足。
蔺一珩搂着安澜,在旋转餐厅的舞池中,伴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
他垂首,轻吻着安澜的发顶,不由沉声感慨,“你能回来,真好。”
安澜轻勾唇瓣。
她倏尔抬眸,踮起脚尖,主动地吻住了蔺一珩那两片薄凉的唇。
舌尖青涩地在他的贝齿间掠过,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将它敲开,尔后向里面溜去,不谙情事,反而更是撩人。
“唔……”
蔺一珩反扣住安澜的唇瓣。
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愈吻愈深。
两人之间的温度不断地攀升着,男人的身躯也愈发得炙热了起来,冲动着。
他弯身将安澜打横抱起,随即将她丢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总统套房内。
“蔺一珩,你这是套路我。”
安澜口吻上有几分不满,藕臂却是环上了男人的脖颈,主动贴了上去。
传闻巧克力配红酒,是极为致命的催|情圣物,却没想……今日竟真是如此。
主要,还是看对了人。
“给玦儿生个妹妹。”蔺一珩剥掉两人身上的衣服,俯身深吻。
气氛绝佳,暧|昧无边,水到渠成。
连安澜都未注意到蔺一珩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察觉到,没有那层薄膜。
“你……没戴……”
安澜睁大了杏眸,小猫儿似的挠抓着男人的背。
蔺一珩轻勾唇瓣,高挺的鼻梁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怕吗?”
安澜稍许怔然了一下。
低吟随即不经意地从唇齿间流了出来。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怕。”
既然已经是成婚了数年的夫妻,又曾孕育过一个蔺玦,又怎会怕再生一个?
“那以后,都不戴了。”蔺一珩低笑出声,恣意而又不羁,愈发加重动作。
夜色撩人,尚且漫长……
深夜,蔺一珩终于抽离了出来,他取过纸巾,小心翼翼地将安澜身上擦干净。
尔后,他抱着腿软的她进了浴室。
“累……”安澜挂在蔺一珩的身上,双腿甚至都不想要着地,只盘着他。
蔺一珩垂眸望着女人,“澜澜,你这个姿势,会让我误以为……”
“我洗。”安澜立即将腿落到了地上。
她伸手抵住蔺一珩的胸脯,将他向外一推,然后反锁上门,独自钻进了浴室里。
温热的水温,似乎能洗尽她一身的疲倦。
安澜躺在浴缸里,渐渐地便睡着了。
“笃笃笃——”
蔺一珩久等却不见人,不由敲了敲浴室的门,“澜澜?”
未听见有人回答,他便取了钥匙来,将被反锁的门打开,便见安澜躺在浴缸中熟睡。
“澜丫头,懒丫头。”
蔺一珩摇了摇头,宠溺地轻笑着。
说不定已经孕育了女儿
蔺一珩弯身,将安澜从浴缸中抱了出来,尔后扯过一条浴巾,将她的肌肤包裹住,擦干净她身上的水滴。
将她送进温暖的被窝里,安澜嘤咛了一声,随即转醒,“我怎么睡着了?”
“怪我。”蔺一珩勾唇。
怪他,将她折腾得太厉害了。
“你还知道啊……”安澜不由喃喃道,毫不避讳地吐槽了两句。
蔺一珩低沉地笑出声来。
他随即转身进浴室冲洗了一下,便也钻进被窝,长臂揽过安澜。
“睡吧。”男人的大掌,覆上她的小腹,“说不定这里面,已经在孕育着我们的女儿。”
闻言,安澜脸颊一红。
想起男人方才并未戴安全套,她就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中彩。
“哪有那么容易?”
安澜终究还是推了推蔺一珩,不愿承认。
“是不容易,所以我们可以每天都为她努努力,多运动……”
听着男人调戏她的痞话,安澜一巴掌把他拍开,然后翻身赌气似的闭上了眼睛。
蔺一珩倒也丝毫不介意自己的俊脸被媳妇儿拍了一下,反正力度也不大。
两人很快便相拥而眠。
直到日上三竿,他们才徐徐渐醒。
“铃——”
临近中午,蔺一珩是被安澜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女人贴着他的身体蹭了两下,轻皱着眉头,似乎有几分让她挂电话的意思。
蔺一珩缓缓睁开墨眸,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尔后将手机摸了过来,接通电话。
“啊!我亲爱的宝贝Ann,我去泉湖别墅找你,结果你不在!你在哪里哇?易言已经到了,没见到你都快急疯啦!”
顾潇潇听电话接通后,霹雳巴拉便是一顿抱怨,丝毫不知道接电话的是谁。
“她还在睡。”
蔺一珩低沉着嗓音道。
顾潇潇愣了两秒,她随即将手机从自己的耳边拿开,看了一眼屏幕。
的确是她亲爱的宝贝Ann的电话啊!
“你们两个在外面开房啊……啊哈哈哈,打扰了打扰了……告辞告辞!”
顾潇潇立即便挂掉了电话,逃之夭夭。
她悻悻地笑望着站在身侧的易言,指了指手机,“你的澜丫头,在跟你妹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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