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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 (这碗粥)


  黄一衍:“……”好像他现在这神叨叨的样子就很安全似的。
  他看穿了她的想法,含住她的耳垂,“我们是夫妻。”
  终究是吻得不过瘾,他松开吊带袜,覆上她的唇。
  她想咬他,被他一掐,被迫张开了嘴。
  他吻得火热。
  她几乎迷了心智。趁他解开棉柔绳的时候,她想逃,又被他抱起,出了浴室,直接甩上床。
  “你最有可能弄死我的地方,是在床上,可要把握机会了。”他像山一样压下来。
  她无处可逃,踢向他的腿,最终也这被他固定住。她垂死挣扎,“你的单身协议呢?”
  “形式上签的东西。”他沉进去。“人多,我不一定能红。不红也没事,我有其他办法给你打小偷。”
  “我不需要。”哪怕在如此情动时刻,她仍然坚持。“我要靠自己。”
  宁火怒气一起,动作狠了,“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
  黄一衍在迷乱之中握住他的手,“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在热搜上看到了你的直播截图。”他使劲掐她的大腿,“我可不至于连自己老婆的腿都认不出来。”
  他果然不是因为江飞白这个名字找来的。
  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想起了,他是当年黄溪镇的小霸王。他的骨骼长开,多了男性硬朗的棱角。
  黄一衍有些失神。
  宁火连连发力,“我干你的时候,你在想别的?”
  她咬着唇,口中带喘。“你轻点……”
  他低笑,“要我轻点,就给我说几句好听的。”
  她拼着一丝理智在脑海里计算日期,“冷静期还剩十七天。”
  宁火的笑脸彻底消失,“你找死。”
  “……”她的思绪被撞散了,最后清醒的念头是,女大十八变,宁火当然认不出她。或许他都不知道,江飞白其实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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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有一段时间,黄一衍剃了寸头,彪悍潇洒。那时的她瘦而扁平,五官的女性线条隐藏在孤傲的酷劲里。
  穿起宽T恤,牛仔裤,俨然一个小子。
  黄父第一眼见到女儿的发型,险些晕倒。
  这段经历,黄父形容起来,长叹几声,“我吐了有三升血,让大女儿赶紧送我去医院。”顿了下,他才继续,“大女儿却说,镇外豆腐佬的女儿,看上我家英俊的二女儿了。我又气了三升血,最后,老伴送我上了医院。”
  那时的黄家小儿子十来岁,也是寸头,“二姐和我站一起,都能当我哥。”
  黄父气血上涌,但他不舍得再吐了。只叹教子无方。
  街口音像店老板是个摇滚爱好者,黄一衍常去店门口偷听。
  一天,老板拿到了一张市里音乐会的门票。他走不开,半哄半骗卖给了黄一衍。
  黄父不同意,“去市里太远了。要从邬山镇搭车,到了县城,再从县城搭车。你别去,危险。”
  听话的女孩,她不叫黄一衍。叫了黄一衍,她一定不听话。
  她背起背包,自个儿走了。
  到了半路,司机停车休息。
  黄一衍下车买水,被一个穿花衬衫的小偷扒了钱包。她及时发现,追了过去,而且紧追不放。
  两人像是赛跑一样。
  花衬衫气喘吁吁,把钱包向后一抛,窜进了一条小巷。
  黄一衍捡起钱包,数了数钱。钱没有少,但是音乐会的票没了。她一咬牙,跑进了花衬衫窜进的那条小巷。
  这倒是进贼窝了。
  小巷里有五六个人,一个手臂满是纹身的男人正在狠狠抽打花衬衫的头,“坑,坑,坑,你几天没交钱了?”
  花衬衫痛叫:“大哥,那个人太猛了,追了我三条街。眼看要被追上了,我弃财保命啊。不过,我拿到了这个。”花衬衫献上一个利是袋。
  纹身男抢过利是袋,“对方是小孩啊?还有压岁钱。”他打开,只见一张不是钱币的纸。“妈的!这是什么鬼?冥币?”
  花衬衫吃惊,“不是钱?”
  黄一衍听清楚了,那正是她的音乐会门票。
  纹身男见到巷口有人,厉声质问,“你谁?”
  她迈步向前,“那是我的票。”
  “呵,票?”纹身男咧牙,“正好,给钱换。”
  话才说完,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脏虎,听说是你顺走了我们班长的钱包?”
  虽然对方不是为她而来,但是鹬蚌相争,她可以当一个渔翁。她转头看向身后。
  巷外站着一群人,有男有女,看着和她差不多年纪,正是叛逆期。
  为首的少年叼着一根烟,烟雾里一双眼睛藏着黑潭。他看她一眼。“你是哪边的?”
  “你这边的。”黄一衍声线低,少年时期倒真听不出雌雄。
  “哦。”少年上前一步。
  纹身男几个人赶紧跑向另一个巷口。
  少年手一挥。
  另一边埋伏的少年们站了出来。
  局势一边倒。
  黄一衍冷眼旁观,在混战中抢回了自己的票。她回头道了声谢谢。
  “哦。”少年寡言。
  她看着他,莫名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在问别人话之前,先亮出自己的名号。”他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刚才拧断了半根,这会又续上了。烟雾缭绕,俊脸迷蒙。
  既然不愿说,那也算了。黄一衍转身走。
  他问:“你叫什么?”
  “江飞白。”
  “哦。”
  “你的名字。”
  “白飞江。”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情人节快乐!

第21章 故事纯属虚构

  江飞白和白飞江相遇的几率有多大?大约跟火星撞地球差不多。行走江湖, 防人之心不可无, 谨慎为上。
  黄一衍清楚,白飞江也是假名。看少年的阵势, 可比刚才的小偷凶猛。
  她再次向少年道谢,走出巷子。
  乡镇的自建楼大同小异,两层或三层高。土豪外贴面砖, 平民多刷白漆。
  黄一衍认不出自己下车是在哪一条街。追小偷时, 她只盯着那件花衬衫,顾不上东西南北的方向。
  花衬衫走的都是小路,更加扰乱了她的记忆。
  她看了看左边。是从这边进巷子的吗?
  她转头向右。那间卖烧鹅的店像是有路过?
  她向右走。又隐约觉得, 左边一间小超市也有印象。
  她迷路了。
  黄一衍停下脚步,看看手表。追小偷、看热闹,一共花了二十多分钟。车子怕是开走了……
  这下糟糕了。
  巷子里,有几个少年在收拾狼藉。
  宁火说:“班长的证件拿回了, 撤吧。别惊动警察。”谅脏虎也没胆子报警。
  听完宁火的话,一群叛逆的少年少女各自散开了。五彩斑斓的头发仿佛在向青春致敬。
  宁火的发色白中有灰,看上去成熟了几岁。待其他人走光, 他吸一口烟,慢悠悠走出巷口。他向天空吐雾, 转头看到江飞白低着头,杵在路灯旁。
  江飞白的背影很瘦, 影子和灯柱叠在一起,像是插进地缝的双剑。
  宁火不是没见过这么瘦削的男孩,他不觉稀奇, 转身往反方向走。
  黄一衍这时抬起了头,跟上宁火,喊了声:“白飞江。”
  没料他真的叫出这个名。宁火觉得有趣,回了头。
  她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糊涂路。”
  “……”真的假的?叫这路名?
  “就叫糊涂路。”宁火弹着烟灰,白灰正好落在水泥地的裂口。他食指再弹了弹,似要把裂口填满。
  黄一衍看一眼他手里的烟,他熟练的动作如同一个老烟枪。她再问:“这里离市里远吗?”
  “远。”他漫不经心的。
  “我要去市里。”
  “去吧。”他冷淡。
  黄一衍不介意,她平时一样冷淡。而且现在也没有笑容。“要从哪儿去?”
  他平视她。
  初中年纪,他身高还没拔起,只比她高出五公分。
  这一眼,宁火觉得,江飞白长得有些娘气,表情冷硬,五官却透出柔和。
  不过,更娘气的男孩子多的是,因此,他仍然不觉稀奇。“前边有公车站,运气好,可以拦到去市里的车。最好从公车站坐车到客运站,客运站半个小时一趟车。”
  她继续问:“公车站在哪儿?”
  宁火不耐烦,手往前方一指,“那就是站牌。”
  黄一衍回头。
  只见一块夹在电线杆和路灯柱之间的残破方形牌。谁能想到那竟是公车站牌?大小还比不上旁边张贴的性/病广告。
  “谢谢。”这是她的第三句道谢。
  黄一衍在等车。
  正如宁火所言,运气好的话有车。可她出门都遭贼了,运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这站就两路车。一路到市里,一路去客运站。十几分钟过去,鬼车都不见影子。
  火辣的太阳照得她满脸通红,汗流浃背。
  她用手掌盖住自己的头。才剃头不久,手指不习惯毛毛刺刺的短发。但是炎炎夏季,寸头真是太爽了。
  继续等了十几分钟。
  她喉咙跟烧了一样。她下车本就因为渴了要喝水,这会儿一滴水没喝上,还跑了那么久,又是烈日中天,当然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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