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生,我头疼 (Jilly)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Jilly
- 入库:04.11
丁建芳有话说了,冷嘲热讽道:“笑话,元音二十六岁了,父母义务尽到十八岁就成了,还想怎么着?我们乐乐才十一二岁,未成年。”
元音头疼着摁着脑门儿,想不到争论的主角是她自己。
这话把奶奶堵住了,彻底失望。她只能看着元任之,苦口婆心道:“任之你说话呀,她也说妹妹都二十六岁了,这马上也要谈朋友嫁人了。可男方要看我们这处境,自家的孩子自己都不珍惜,还指望着别人能对咱们孩子好么?”老人家思想保守,门当户对,经济条件决定上层建筑。身边太多的例子了,经济条件不对等,导致女方受公婆地看不起。
元任之被母亲逼问着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那边丁建芳又咄咄逼人,元乐由事不关己地看着大人说话,他要受够了!
见他不说话,奶奶急了,直接问道:“我就问你,妹妹要是结婚,你这个做父亲的,准备出多少陪嫁?”
一想到别的女孩子刚刚出社会的时候,经济未独立,有父母靠着,生活的开心滋润,无忧无虑。可自己的小孙女不仅要忍受孤独,还要艰难的养活自己。那些女孩子享受的福利,她全然没有。
万一出点事,她能靠谁呢?
元任之装死人,丁建芳一听到要元任之出钱的字眼,立马火了,站起来道:“出什么陪嫁?要多少钱?老元的义务早就结束了吧!”
这时,很长时间不说话的爷爷,忽然抬眼看了看上蹿下跳的儿媳妇。
抬手,摔碎了手里捧得玻璃杯。
客厅的一滩浑水,迎来第一个波澜,还是劲爆的。
老人家看着元任之的眼睛,掷地有声地责问:“义务?元任之你扪心自问,你对妹妹尽了几年的义务?”
老人家比划了个“十”字,厉声道:“十年!”他指着元音道:“她从八岁开始,喊过你几声爸爸?”
没几声的,因为面都见不到,怎么还有机会喊爸爸呢?
从那以后,元任之再也没有付过元音的抚养费。
一家之主大发雷霆,丁建芳不敢说话。
奶奶到底顾虑着小孙子,捂住初中生的耳朵,把他推回了房间。
隔绝这一家子的争吵。
元音有爷爷奶奶帮忙讨公道,鼻子酸胀。
也心酸,这么大的年纪了,家庭不睦,要为小辈操碎了心。
爷爷看着这一幕,失望至极,低道:“你们两个大人做出来的事情,还要继续害孩子么?”
什么事情?当然是元任之和丁建芳出轨,拆散了一个家庭,让一个孩子失去了爸爸。
这是丁建芳最心虚的一点,她站到元任之身后,嘀咕道:“咱们现在说的是,元音和乐由的问题,扯那些过去的事干什么吗?”
爷爷呵了两声,不愿多谈,起身离去。
元音过去摁住了爷爷的肩膀,蹲下一片一片把玻璃杯碎渣捡起,放在手心,生怕扎了老人的脚。
这个世界上,这个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是维护她的。
慢吞吞收拾好了之后,她看着对面的两人说:“爷爷奶奶的财产,我不会要,怎么分配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她开腔说了两句。
后又清清楚楚地说:“现在谈我和爸爸之间的问题。”
“您和妈妈离婚那边,我八岁,一直到十八岁。”这十年间,“您在第二年就没有付过抚养费。”
元任之猛然抬头,不敢置信。
因为第二年他和丁建芳四处求医,解决不孕之症。打针吃药,花了不少的钱。他厚着脸皮和元音的妈妈求情,暂时停掉元音的抚养费。
后来就再也没付过。
元音说:“九年的抚养费,您至今没有支付给我过。我不知道过了这么久,我还能起诉么?还是你选择补上。”
丁建芳一听就头大,只要来一个人,掀起她的一点过往,那么处处都是短。
她低声反驳一句:“不是给过钱了么?”
元音微笑,道:“那是因为爸爸在婚姻里是过错方,只是支付的赔偿。”
今天既然要算钱,那就算得清清楚楚好了。
谁也别怕谁。
第20章
丁建芳不想出钱。
但是她想把老两口的钱都攥到自己手里。尤其是这一对儿老头儿老太太有俩孙子辈的, 且还那么疼元音, 难免自己的儿子会吃了亏。
她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一步步地挖空公公婆婆。
但没想到元音来了这么一招, 居然要抚养费。
要是不给还威胁他们。
说是去告。
丁建芳相信元音干得出来这事儿,和她妈妈一样, 条理清晰,分毫不让。要不怎么会在发现这他俩的事情后不声不响的搜集证据,把他认定为婚姻过错方,要了孩子, 也夺走了夫妻共同财产。
知道元音还是有些厉害的, 所以她一直都没怎么惹她。
若是老元站在她这一边倒也好。可他又是个和稀泥的。平日里也是长吁短叹地说着元音不爱搭理他, 自己也没脸去找女儿,被单位的人戳脊梁骨,这以后如何丢脸。
越想越烦。生怕元任之一激动就答应给钱。
早知道就别那么急着要钱了,哎……
自己这是什么脑子啊,看着元音端坐在沙发上,也不看谁, 非常平静 地等待着什么。丁建芳知道,她这是在等元任之给出回应。
哪怕元任之给不出回应,却也在扎他的心。哪有亲闺女要把老爸告上法庭的呢?
元音拿出手机, 调出计算器的界面, 摁的稀里哗啦, 最后得出结算, 元任之总共要付给她36万5千多元。
丁建芳听得一脸懵, 压根儿没听清楚这个数字是怎么得来的。
爷爷奶奶也沉默着不说话。
最后,安静许久的元任之终于开口道:“跟爸爸算得这么清么?”
元音感觉好笑,问:“不然呢?”
“我很闲么?”
元任之:“......”
丁建芳上来要吵:“这怎么就三十六万了?你想钱想疯了?”
被元任之拉回去,低声斥责道:“你闭嘴。大年初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还不是你搞出来的?要不是你张口跟我妈要钱惹火了元音,能有这回事?少给我丢脸了。”他说的声音很小,只有丁建芳自己能听到。
元任之也是听得头皮发麻,感觉自己麻烦大了。倒不是因为钱,而是他发现自己和元音的关系越来越差,可能会闹崩,老死不相往来。
他闷声说:“钱我会给你的,这么多年,一起补上。”似乎想用这样的话,来安抚她。
丁建芳干着急。
元音笑了一下,站起身,道:“好。你们自己协商清楚,我下周再过来,把手续办清楚。”
走到门口时,丁建芳跳出来,吼道:“我还真看错你了,你要吸你爸的血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的。你自己在外面私生活混乱,弄出孩子来,就想把推给我们?”
没想到她还记着这怀孕的一茬。
最后不忘在爷爷奶奶面前,诋毁自己一番。
元音回头,看到一双老人吃惊的眼神。她看向奶奶笑了下,举起手机,“好了,我都录下来了。你尽管说,到时候咱们一起算账。”
最后她给了丁建芳一个眼神,不要来惹我。
丁建芳忿忿不平地噤声。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家。
元音恨丁建芳。恨到时常想把她拉过来揍一顿。
更恨元任之。
是这两个人毁了自己的家。
其实事情也不必发展到这一步,她不算太缺钱,但就是想报复。
其实手机里什么也没有。
顾及爷爷奶奶的面子,当然不会和元任之闹到法院去。可就是忍不住想吓唬一下他们。
好在丁建芳确实被唬住了。看来,她对元任之也没什么信心嘛。
她冷笑了一下,回自己家去。
情绪波动大,心里的那一股子火怎么也压不下去,她试了很多遍,深呼吸,喝冷水,奔跑。
还是愤怒。
晚上她给宋熠发了一条微信,说爷爷奶奶要留自己吃饭,就不去他那里了。
正是五点多,下班的时候,宋熠却没有回复。
元音盯着手机看了会儿,也不好意思再去询问他为什么不回复还是工作上临时有病人。只能背着包回去自己的出租公寓。
小房子里,一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清冷。
元音真的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孤独感。
上学的时候和室友住在寝室还好,总能有个人陪着说话,一起做作业。还可以和同学们一起打工,出去玩。
每一次沈绽青去北京看她,元音总要拜托师姐多留两天吧,请她吃饭,。沈绽青便笑:“忙着呢。过来学习的顺便看你,就这两天时间。”
元音撒娇,沈绽青笑道:“好了,下回就让宋熠和刘峰他们过来看你得了。”
元音听到宋熠的名字也是心颤颤地,想问他的情况,又不好意思问,只转到另外一个人身上问:“难道刘峰大哥不忙吗?”
沈绽青便揶揄她:“怎么?你想见那货了?”
元音愤怒:“你说什么呢?”
但是宋熠好像没有特意去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