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楼上还有空房没有?”她抓住小二的胳膊,语气有些急“我哥哥犯病了,需要个安静的地方。”
小二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客官……这,不是我不想为您腾空房啊,是那楼上的房间都被包完了,真没法。”
初玲想起驿站外的那几辆马车,心领神会,便也不再为难小二:“那这样,我自己上去问问,看能不能麻烦他们腾个位置。”
“行嘞,那您自己注意啊,那些位爷好像是……”小二的声音压低了点“是当差的。”
初玲点点头,便拉着阿寒挤过人群朝楼梯那里走去,此时阿寒因为刚刚的对话注意力稍微分散了点,他学着那小二压低声音悄悄的问:“玲玲,当,当差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管事情的人,借过。”
“管,事情的人?”
“对,借过,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初玲感觉自己要被挤变形了,而且有些人身上真的好臭,一大股酸味“麻烦借过。”
就这一路借过借过的时候,初玲忽然被身后的阿寒猛撞了一下,她迈出去的脚掌落地后迅速朝做一横才免得自己摔倒压在前面的人身上:“阿寒?”
“呜……”阿寒一手按在初玲肩膀上,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帽子,他听玲玲说了不能扎,就满心想着要护住帽子“痛、后面,人………”
而阿寒这一个‘撞’字还未说出口,后面的人已经先叫开了。
“捉贼啊!这两个人偷了我的东西!!”
“啊??”初玲一脸莫名的转过身,将阿寒拉到自己背后,她看着那无缘无故撞人又诬陷他们的家伙。
是个矮个子,眉形中间有颗大黑痣的中年男人,黑痣男旁边还站着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这妇人穿得粗衣,头发有些油腻,也正横眉歪嘴的看着初玲和阿寒。
“你们刚刚这一路借过借过的,撞了我将我怀里的吊钱给拿走了!”妇人开口尖锐的说“贼人!”
因为这骚动,大堂内一时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并且查看自己的钱袋行囊。
“我、我们没拿……”阿寒是知晓‘拿’这个字是什么意思的,他没有拿,玲玲也不可能拿,所以那个凭空说他们拿了东西的人一定是坏人“你们,你们坏!”
“偷东西还敢说我们坏!?”黑痣男的声音无比洪亮,仿佛只要声音大就占了理“那是我们去上城的全部盘缠,你们良心被狗吃了呀,还不快还给我们!”
因为妇人怀中还抱着婴孩,小孩被黑痣男的声音吵醒开始哇哇的哭了起来,而妇人竟然也就更着一起哭了:“我们的钱啊……那都是用我们家老黄牛换的,就位了给这孩子去讨药治病……”
大堂中的人议论的声音大了起来,多是在指责初玲和阿寒,还有几个好汉上来说要搜他们的身。
初玲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躲个雨还能遇到这种破事,不过她也不怕,只是护着阿寒退了几步刚想大声发作。
但老天并不给她这个表演的机会,楼上已经有个穿着黑衣,束着黑发的高大青年走了下来,他站在楼梯转角处的平台俯视着下面并震声道:“吵什么吵!?”
黑衣,衣摆下方浅显的暗灰色腾云纹路,砖红色的腰带上坠着金色方牌,那方牌中间一个‘安’字,束起来的黑发上绑着同样的砖红色发带。
这青年的装扮一看便让大堂中懂行的江湖人士安静了,只剩些商人和那讹诈初玲的人在闹着。
“他们偷我东西,我还不能吵了!?”黑痣男插着腰指向忽然出现的黑衣青年“你们是哪里来的人,这酒馆里吵吵归你们管?”
青年冷笑一声:“我只是提醒你小声些,头次见讹钱还讹得那么理直气壮。”
那黑痣男一听,脖子胀红:“你凭什么说我讹钱!?分明就是那两个混蛋偷了我和我婆娘的救命钱!”
“凭什么?”黑衣青年眼神不屑,仿佛是在看一头待宰的病猪“就凭你污蔑的那人是金垣门下的弟子。”
金垣门这个名号明显比黑衣青年的身份要广为人知,大堂内此时是彻底安静了,那黑痣男半张着嘴,不过很快他又找回了之前的泼皮样:“嚯,你说他是他就是?空说无凭,我他妈还和金大侠喝过酒呢!”
可能是看不下去此人继续胡闹,几个镖人拉了拉他小声的提醒:“消停吧,不管那两个小兄弟是不是金垣的,楼上那个是安守阁的人……你不认识?那可是官爷啊。”
这下黑痣男如同被敲了两记闷棍,总算是闭嘴了,他僵着脸看向楼上的青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求饶,青年也没打算放过他,对待在楼下的店小二抬抬下巴:“愣着干什么,叫人把他们捆了带去柴火房,等会儿自有人来发落。”
“大、大人饶命啊!我们……我们也只是……”
青年不搭理,等那一家骗子被拖走后他才重新低头看向初玲。
而初玲已经皱着眉盯向楼梯上那人看了好一会儿,她自然是知道这人是安守阁的,可为什么安守阁的人在这里?
“多谢。”思来想去初玲是先对着楼上的青年拱拱手道了谢。
此时青年看了看她身后那戴着帽子的人,脸上的表情一改刚刚的不耐烦,铺上了温和的笑容:“先上来说话吧。”
初玲也不推脱,她本来就想带着阿寒到楼上安静人少的地方去,现在恰好遇到安守阁的人,简直是天公作美。
“敢问你们阁主可是也在这里?”牵着阿寒上楼时初玲问了问“是要去上城查仙缕教的事?我也是刚刚才听说仙缕教出现在了上城。”
“也不全是。”
青年走在前面为初玲带路:“我们阁主并不在这里,他去了另外的地点追查仙缕教,而我们是负责先来上城踩点,没成想在这里遇见了金大侠的弟子。”
此前初玲和她的师兄遵循师父的吩咐,在安守阁帮过一段时间忙,所以阁内许多人认识都他们俩。
果然行走江湖,多结识些人是有好处的,初玲开开心心的牵着阿寒偏头对他说:“你也要说谢谢,快对这位说谢谢。”
可这次阿寒意外的没有听话,因为初玲不能揭开他的帽纱,所以也并未发现此时的阿寒正透过缝隙盯着青年腰间的金色方牌发愣。
安守阁……
阿寒感觉脑子里面晕晕的
安守阁,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渴望收藏和评论的眼神
第5章 猜测
“我是从环山来,那里的山上有个仙缕教的窝点,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如若你们是有心,那便再派些人去环山下的村镇上停留着看看情况。”
几番交谈过后初玲知道了帮助他们的青年名叫危安,并且他们之所以在这个小驿站大费牌面的要下楼上的所有客房,是很多人此前围堵仙缕教时受了伤,驿站外的那些马车也是由此而来。
“这事稍后我会写信告知阁主,劳姑娘费心了。”危安说话时眼睛看了看呆坐在初玲身后的阿寒,即便他们上了楼进了这单间的小客房,这位神秘人也没有摘下自己的纱幔帽“不知这位是何身份?”
从刚刚起阿寒就没有说过话,初玲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对:“他是……”
但话未说完她就感觉放在桌面下的手被阿寒轻轻捉了一下,其实这个动作换做平时初玲只会以为他是又对着陌生人不安了,但此时时机稍有些微妙,从见到危安后阿寒就很安静,现在正当危安询问他身份的时候,阿寒又伸手抓了她一下。
这样看起来好似是阿寒不愿意让她说出,想到这里初玲便立刻改了口:“他是我路上遇见的朋友,因为顺路就结伴走了。”
危安自然看得出初玲和那神秘人间有什么事,不过继续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他便笑了笑起身:“这间屋子你们就随意使用吧,我要去隔壁看看受伤的兄弟了。”
“好的。”初玲站起身跟着危安走到门口“不过接下来你们多久出发去上城?”
“姑娘是想同我们一起?”
初玲刚想说是,但是顿了顿想起来自己还带着阿寒,她便尴尬的摇摇头:“不……没什么。”
“我们两日后从这里出发。”危安还是将他们计划的时间告诉了初玲“金大侠和你师兄也是知道我们近期会去上城。”
“好的,多谢。”
“不必多礼。”危安退出房间时多看了眼安安静静坐在茶桌旁的阿寒,然后用只有他和初玲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金垣英才性善,但还请姑娘多加注意,不要万事都……从好的方向揣测。”
初玲知他是对于阿寒的身份有猜测,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笑笑将危安送了出去,然后回身关上门看向阿寒:“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抓我的手。”
她快步走到阿寒面前,伸手取下了他头上的帽子:“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这取下帽子初玲才发现阿寒额头上已都是汗水,他脸上的纱布上也有了些黄色的污渍,阿寒眼神无措的到处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望向初玲:“玲、玲玲……难受……”
“哪里难受?”也不急着追问刚刚的事情,初玲只是掏出自己的手绢替阿寒擦去脸颊和额头上的汗“还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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