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地注视他几秒,尽管知道他有地方可去,还是没忍住问:“要不上去吹个头发?不然会感冒。”
他似乎就在等她这一句,想也没想点头:“嗯。”
林善转身往电梯间走去,他快步跟上来。
上楼开门时,他在身后问:“你这房子租费不低吧?”
林善知道他在好奇什么,没正面回答:“你也知道不低了,所以你看我过得挺好。”
进屋后,韩津随手替她关上门,在门口张望客厅四处,这是她的领地,他静静感受着里面的气息。
林善从卫生间拿出吹风机,就在门边插上插头,然后递给他。
韩津接过,并没有立刻用起来,他脱掉脚上的鞋子,也没再找鞋穿,就赤着脚往里面走了几步观赏这间屋。
林善倒了杯水过来给他,“地方不大,没什么好看的。”
他将目光收回,拿杯子的时候顺手握了握她。
怕将杯子摔了,她小心将手抽回来,提醒他:“你只是上来吹头发的。”
韩津喝口水,正式找话:“上次寄给你的照片你收到了?”
林善转身去收拾东西,佯装平静:“什么照片?”
他知道她明知故问,“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几乎每天睡前都能想一大段,但真正要写的时候想不出来,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就给你寄了照片。那还是我不小心偷出来的,我最想说的话也给你写上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林善背身指节捏着桌角,看向窗边仍在飘打的雨丝,默认:“你的意思,你现在不是已经达成了么。”
出去就找你,他倒是说到做到,这一点她收到那刻就有预感,并没怀疑过。
韩津伸手:“照片呢?”
“你现在要?”她不明白他动机。
他点头:“寄给来是让你保管,我想看。”
现在拿出来给他,就侧面证明了她在保管珍藏,而且既然寄给了她,就已经是属于她的东西了。
林善转开视线:“不知道放在哪儿了,或许丢了吧。”
“照片能被你弄丢?”他质疑地看她,表情不愉。
她理直气壮:“就一张照片,你也没说要我收着,自然就归我处理了。”
他似乎压抑着不悦,沉气没说话。
林善再次提醒他:“你该吹头发了。”
韩津不舒服地解开最上一颗纽扣,“我湿着,吹不干,你拿毛巾给我擦擦。”
见他这么直接的动作,她赶紧去卫生间拿了条干毛巾,转身时发现他跟到了门边,警惕地当面递给他。
韩津接过来就去抹脖子,整个身子堵在门口,左右施展双臂来回交替,林善几次想找缝隙出去都失败了。
“让开。”她没好气地抬头。
韩津停下来望着她眼睛,突然间用力抓住她胳膊往里一推,卫生间的门随之在身后关上。
林善双手推阻他,侧身去拉门把手。
韩津干脆倒退一步压住门板,他身材高大结实,光是要拉动他,都不是个有胜算的事。
拗不过他的力道,林善用拳捶打他肩臂,“你干什么?”
他语气认真:“我想跟你好好沟通。”
她扶额头疼:“说来说去,都是那句话,你没听够?”
他靠近一步,拉过她的手,俯首凑近她,去看她低垂的眉眼。
“你知道我不会接受的。”他的气息喷在她鬓边,“我不甘心。”
林善不堪意志被他打乱,剩余的一只手要去推挡,反被他捉住一拉,将她整个身子往怀里送,双臂顺着搂住她的腰转身抵上门背。
擦水的毛巾掉了下来,林善及时抓住,往他脖间搭上去,“正经一点行不行,早知道不让你上来了。”
“你如果真的绝情,就不该让我上来。”他抓住机会钻牛角尖,试图唤清她的内心,“你承认就是心疼我,心里面放不下我。”
他直面逼视她,将她圈在怀里,她无从躲避,手臂也挣脱不开,气恼地抓起来咬了口。
他乐得所见,想起当初她最无助的那段日子,将自己送上去给她咬,表情无痛无痒。
林善深深咬完那一口,松开牙齿时,眼泪无声滑了下来,湿落脸庞。
心被狠狠扎了下,他腾出只手去擦她的脸,却怎么也止不住泪奔的速度。
他轻哄:“我错,是我错,我没逼你,你别哭。”
她拿手捂住脸,情绪也控不住,闷声抽噎:“你不就是想看我难堪,我哭给你看好了。”
他轻轻拍打她背:“那好,你尽情哭,我等你哭完,我们再说话。”
他缓言退让,反让她更加无措,硬下心道:“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反正都不会让你称心,不如早点离开。”
韩津此前一直在忍着,这一刻不想再忍,冷着脸说:“照你这么说,我反正结果什么都得不到,不如现在不再顾虑你的想法,想怎么强迫你就怎么强迫你。”
林善提上来一口气,瞪他:“你敢!”
韩津卸下那份疲惫的伪装:“我有什么不敢,我这两年什么风浪都见过,命也很多次差点丢过,胆子大得很,你能敌得过我?”
他看似蠢蠢欲动,她平复片刻,想也没想就去拉门。
见她又要逃避,韩津为避免她夹到手指,将她两手拨开后用力关上门,心头的怒火被点燃,他直接欺身压上去,单手反扣住她双手后,从她长裙下摆摸了进去。
林善今天穿了身雪纺连衣长裙,肉色丝袜裹着双腿,被他轻而易举地上下剥离。
全身被他制住,意识到接下去要发生什么,林善不顾形象连连爆粗,他充耳不闻随她咒骂,直到他将手指伸了进去。
林善猛颤了下身子,十指扣住他的肩膀,难堪地将头伏在他胸前,闭上眼。
“小善……”他见她乖顺了身子,轻轻地捣弄那块领地,由一变二再变三,眸色染上情迷的欲望,“你知道那两年我怎么熬过来,我每天晚上都能梦见你。”
她死死咬紧下唇,根本说不了话,天杀的居然在旋转。
“你说你是安慰我可怜我,并不是喜欢我,就算如此,那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勾引我?你说你冷,我身上烫得很,不断地给我撩火,到最后又不给我,让我天天靠手解决……”他低头吻她侧脸,她偏头不给,他捏住她下巴迎向自己,撅住她的唇狠啃,话从齿缝间流出,“你就是这么没良心,过河拆桥,说过的承诺跟放屁一样……”
他喋喋不休地诉说不满,林善想说点什么反驳,松开唇瓣却溢出一声轻吟,轻易出卖了她的矜持,她情难自已,踮脚想要挣脱,却被他趁势追了过来。
“是不是想要?我可以给你。”他研判着她的表情,感觉指尖已经濡湿,再次啄她两下,“不要再对我说谎了。”
林善欲哭无泪,拒绝跟不上顺从,干脆张口咬上他颈处,此举引得他将她搂更紧,抽出手指去解裤子。
在外淋雨时,他半身几乎湿透,难受地贴着皮肤,此刻脱下舒服多了,更舒服地是他好像回到了梦里。
不同的是这一回,他将她真实地搂在怀里。
“小善……”韩津咬住她耳垂,“你叫我一声。”
她小腹处被热铁顶得难受,摆了摆身子微蹭。
他忍着,那处高昂轻晃,回蹭她两下,坚持:“叫我一声。”
她仍不开口,保留最后一份倔强。
他轻叹,抬起她一条腿,在大腿肉上狠掐两下,再将她身子拉高,自觉找到出入,试图那久违的触碰。
才一会,她就彻底软化,潮水奔涌。
先前的抵抗变成求饶:“不要站着。”
他抱起她,将她挂在自己身上,除去碍手的衣物,打开门转去她的房间。
借着尚存的润感,他撑在她身上,俯身吻住她的同时用力挺身,准而快地一冲到底,然后再也不动,静静感受被她绞压与包容。
许久未曾有过这般强势的侵入,他已不再似当初那般青涩莽撞,听他在耳边低喃过去的夜里是怎么跟她融合,实在难以启齿对他的唾弃,她只能由得他在身体里贪恋那紧致空间。
直到他欲念膨胀,开始律动,一边折磨般缠着她吻,“小善,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急促喘息,双手摸着他下巴,久久凝视不语。
他中途停下来,抱着她转了个身,让她趴在上方,执意等她回答。
因动作缘故导致他脱离了她,那种深刻的感觉减退了几分,像是缺水缺氧,林善情不自禁地挨近他,点了点头。
他追问:“以前,还是现在?”
“都有。”她将脸埋在他胸前承认。
他将她牢牢抱紧,随即挺身进入寸许,还想问点话,想了想又放弃,没必要了。
能得到她的承认,就已经足够,他还能指望奢求什么。
韩津再次将她压到身下,揉进床褥间,挺身大力进出,以补回那些无数失眠的夜,独舔伤口的思念。
最后时分,他腹间剧烈颤抖,忍着爆发的快感,他狠狠吻她:“喜不喜欢我这样?”
林善无措点头。
“叫我一声,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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