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想回去听那对母女俩嘤嘤,又不能不跟戴国梁打招呼就离开,便去了后院,在菜地边上无所事事地溜达。
“嗯,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你看见温晓喻过来,故意要气她,我还以为……”景坚的语气有点犹豫。
林子矜听着不对:“你以为怎么样?”
“我以为,你真的同意和我处对象了。”小心翼翼的语气。
林子矜翻个白眼,觉得这家伙真是个笨蛋:“我就是同意和你处对象了!”
她会故意拿这种事气温晓喻?她还没有这么闲。
失而复得,景坚被这巨大的喜悦砸晕了头脑:“林子矜,你掐我一下。”
林子矜终于被他笨得受不了,瞪他一眼转身就走:“大笨蛋。”
景坚追上来,又不敢靠得太近:“是是,我是笨蛋,你说的是真的吧?”
她上次不是拒绝他了么?怎么今天无缘无故突然就主动提出来?
好幸福,但总觉得这不是真的。
林子矜简直懒得理这笨蛋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厨房,厨房里香气四溢,林子矜探头去看砂锅里的汤,景坚怕烫着她,硬是把她推到一边,搬了个小板凳让她坐下,自己把砂锅端下来在瓷盘上放好。
又喜洋洋地叮嘱:“林子矜,你在这儿呆着别乱跑,我去看看她们走了没。”
林子矜好笑地看着他出门,结果没几秒钟景坚又回来了,在厨房门口探着头叮嘱她:“可别乱动那砂锅,小心烫着。”
“行了行了,怎么跟我妈似的。”林子矜笑着挥手:“赶快去吧。”
景坚盯着她看了看,才一脸傻笑地走了,林子矜刚要站起来,他又探头进来:“……别乱跑啊!”
林子矜:“……”
她乍起双手往外轰他:“快去吧快去吧,你怎么比戴叔还啰嗦呢!”
景坚傻笑着走了。
没一会儿又回来,这次倒没傻笑,还带着几分恼火:“好了,总算走了,老头子心里不痛快,咱们把汤端过去,陪他喝一杯。”
戴老头神情平静,只是没了方才那股高兴劲,推开景坚盛给他的汤,端起杯子:“来,陪戴叔喝几杯。”
林子矜也不说话,她不知道戴国梁和那美妇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凭着两人之间的情形和那几句话,也能猜个大概,她端起酒杯:“戴叔,我喝一半,你随意,咱慢点喝。”慢点喝才好散散郁气。
有时候人在心里不痛快的时候,需要的不是劝解和安慰。
事情没发生在谁的身上,谁也无法感同身受,所有的语言劝解都是苍白无力的,这时候能有人什么都不问地陪你喝一杯,就是最好的安慰。
戴国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林子矜正要跟着喝,却被景坚按住了,递了个汤碗过来:“空肚子喝酒伤胃,先喝口汤垫垫底。”
汤晾得温热正好,林子矜左手接过来喝了几口,放下碗,将右手的杯中酒喝下去一半,随手把酒杯放在桌上。
戴国梁显得高兴了几分:“子矜好样的,巾帼不让须眉啊。”
林子矜无语,烂酒鬼也能叫好样的?
她的酒量是先天就有的,也许是遗传了林家亮的基因,那种62度的“闷倒驴酒”,她一次喝个半斤毫无压力,喝完照样神清目明,更别说戴国梁家这38度的“饮料酒”。
在N省人看来,这种酒根本不叫酒,那是甜水。
景坚又把汤碗递了过来:“再喝点汤,冷酒伤胃。”
戴国梁终于后知后觉地嗅出点别的味儿,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来去,忽然笑了起来,伸筷子点点景坚:“小子,不对吧,我是让你照顾子矜,可也用不着照顾到这种程度,这是咋的啦?”
景坚有点委屈,又或者是顾左右而言他:“戴叔,我先给你盛了汤,是你自己不喝的。”
戴国梁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举起酒杯笑得意味深长:“子矜丫头,还有景坚,你也倒上,咱们一起喝一杯,庆祝我家石头开了窍。”
景坚不肯听他的,握着茶杯:“你俩喝,我以茶代酒好了,一会儿还要开车送林子矜回学校呢。”
戴国梁越发觉得有鬼,直觉这一会儿的功夫发生了什么事:“别跟我装,你喝一斤也照样开车,装什么装。”
第一百七十三章 ·自做多情?
景坚还是坚持不喝:“那是以前,以前我的命不值钱……”
“咋不值钱啦……不对,”戴国梁敏锐地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什么:“那现在呢?”
景坚偷瞟林子矜一眼,有点脸红,要说不说的样子。
林子矜的脸皮比他厚得多,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戴叔,你就别乱猜了,你家的小喜鹊刚才向我表白,我已经同意了。”
“喜鹊娘”戴国梁哈哈大笑,脸上的郁色一扫而空,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好!我就欣赏子矜这痛快爽利的性子,小坚你平时也是条汉子,怎么在子矜面前就这么放不开?”
景坚:“……”好容易林子矜答应了做他对象,这时候他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可不能听老头的话放开,万一太放肆了哪句话说得不对,林子矜又看他不顺眼怎么办?
吃完饭,戴国梁酒意上头去休息,景坚开车送林子矜回学校。
景坚终究也没有喝酒,倒不是全是为了开车,另外很大一部原因是,他想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车子开得很慢,林子矜虽说喝了酒,但二两低度酒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只是她喝酒上脸,喝一两要脸红,喝一斤也要脸红。
这时她两颊微红,眼睛却仍是清明有神,看着车窗外并不作声。
景坚开着车,时不时地偷眼看看林子矜的侧脸,越看心里越是欢喜,突然问道:“为什么?”
林子矜转过脸,微微的酒气混合着少女身上的淡淡的香气,弥漫过来,她问:“什么为什么?”
“你以前不是说,不想找对象么,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看来这个大笨蛋非要刨根问底了,林子矜看着他笑,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景坚的心情变了,看人的眼光也变了,总觉得林子矜的笑容比平时要娇俏可爱得多。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挺好的。”林子矜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了主意,不过这时她看着景坚有点羞涩的英俊侧脸,还真觉得挺顺眼的,就随口说了出来。
景坚:“……”他好高兴,林子矜夸他挺好,他该怎么回答。
回到学校已是晚饭时分,中午饭结束得太晚,两人都不想吃东西,景坚把林子佼送到宿舍楼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侧脸,忽然有点舍不得就这么与她分开。
“林子矜,要不,要不咱们在校园里转一转?”
夕阳的余晕落在古树的树冠上,给树叶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年轻的男女走在青石板路的两边,互相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两米。
个子高大的男子看着身形挺拨容貌英俊,奈何走起路来却是僵硬得要命,四肢都像被锈住了一样,换在后半夜看不清的环境里,没准会被人误认为僵尸出动。
林子矜很是无语,景坚这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开车的速度慢得像牛车就不说了,走在路上离她丈二远是什么意思?
怕她吃了他,还是为了避嫌?
两人打交道也有两年多了,景坚这人一向洒脱大方,不拘小节,也从来没有避过嫌,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林子矜看着紧贴着路的另一边的景坚。
男子僵直着身子,长腿笔直,双眼正视前方,简直像在阅兵仪式上走正步。
“喂,景坚,你怎么了?”
景坚僵硬地停下,转身看过来。
“你为什么不在路中间走,你看,路边的草都被你踩坏了。”林子矜一本正经地说。
景坚连忙去看脚下,黑色皮鞋好端端地踩在青石板上,哪有什么被踩坏的小草?”
景坚回过神来就知道,林子矜这小坏蛋在取笑他,一时间倒少了许多拘谨之感,笑道:“林子矜你骗我。”
说着话向这边走了几步,仍谨慎地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林子矜觉得好笑:“景坚同志,以前的两年里咱们经常见面,你每次见到我,也不是这幅见了鬼的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怕我喝醉了非……那个撒酒疯揍你?”
林子矜吐了吐舌头,硬生生地把非礼两个字咽了回去,改成了撒酒疯。
也不知景坚是不是听出来不对,他不敢看她,咔咔地迈着有规律的小正步,低声回答:“以前是以前,现在咱俩的关系不一样了。”
林子矜越看他越觉得有意思,忍不住逗他:“有什么不一样的?”
景坚正色回答:“以前戴叔让我照顾你,我把你当同志,自然没什么好紧张的,现在你是我对象,我当然会紧张。不过没关系,等我适应一下就会好的。”
“这样啊。”林子矜笑眯眯地点点头,正要继续调戏,问问他打算怎么适应,突然回过味来,觉得这事不对。
什么叫做以前你把我当同志?
感情是她会错了意,这两年来景坚经常来找她,给她带小礼物,带她逛街,出去参观各种展览,这些根本不是在追求她,而只是完成戴叔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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