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先去见见制片人。”林浅榆说，“下次再来医院。”
——
这会儿，风雪大了些。艾绘示意林浅榆往停车位看。
“那辆捷豹XFL从公司附近跟我们到现在。”因为艾绘没见过萧川。而副驾驶上的蔡正熙除了一双眼睛，什么也没露。所以艾绘并认不出。
叶铅过来接林浅榆，看她们注视的方向，忙说：“是蔡正熙和他的经纪人。”
艾绘不悦：“他跟着我们做什么？”
“嗯——”叶铅说，“今天他们来公司谈签约，可能蔡正熙想签老大吧。”
艾绘皱眉：“——那也不至于尾随……另说，我们暂不新签……”
这边。
萧川问：“要下去打个招呼吗。”
蔡正熙：“嗯。”
林浅榆有近视，其实隔得那么些距离，她根本就看不清蔡正熙。短暂的视线交会，也只能是蔡正熙看清她。
因为看不见，所以没有感情冲击。模糊暧昧的一点点情绪积压在心头。很快，都被理性和现实距离压碎，散入血液，流遍周身，补给肢体。
“走吧。”林浅榆口吻温软。
但在蔡正熙下车时，她已经上车了。
——
路人中有觉得蔡正熙眼熟，小心翼翼过来拍照：“那个，请问是‘颜明’吗？我好喜欢你的这个角色，我的屏保都是你，你看，你看……你就是演‘颜明’的吧……”
蔡正熙视线依然落在前方，回：“不是。”
“蔡正熙！”
“是蔡正熙唉，真人气质好绝啊，我的妈呀，好喜欢——”
“我靠，你不是他颜粉啊，快点趁没人，要签名啊……”
“嗯嗯嗯嗯——”
捧奶茶的小姑娘认出蔡正熙，过来抢人。逐渐，有一小波队伍围过来。
因为当有一个人看见稀奇物种。其他人就算不认得，也要跟着过来。群体效应吧。
萧川笑了笑，从车上下来。举着笔和纸帮蔡正熙问：“谁要签名？”
“我我我！”
“我要！”
“我也要，我好喜欢坏哥哥颜明——”
…………
女孩儿们逐渐将蔡正熙包围。她们才到蔡正熙胸膛，隔得近，不得不纷纷抬头，试图和他讲话。
蔡正熙岿然不动，整个人都默然，冷得让人畏寒。也就是这种近距离观看的机会，让她们小失尖叫。
“啊！真人好帅啊！”
“哥哥，帮我写个新年寄语吧——”
“我也想要呀，怎么办，啊，好激动啊……”
咔嚓，咔嚓，各种拍照，录视频……
萧川碰了碰他的手肘，小声道：“来，配合下。我要帮你炒作。”说完，萧川补充道：“如果你想进华影的机会大一点的话。”
蔡正熙接过笔和纸，视线落在笔尖，问女孩：“想要写什么。”
妈耶——声音也是男神音，苏到不行。
沦陷了。
一百万的庆幸自己今天冒着风雪出门，今天过年吗！！“我想写，祝哥哥身体健康，来年大爆！”女孩儿欢呼雀跃。
蔡正熙签名体也很漂亮，写完递给她：“谢谢，你也是。”
啊啊啊啊！蔡正熙好温柔啊！
于是，当晚，一则‘偶遇蔡正熙’的热搜在三十名左右徘徊，试图冲破前热，往上走。
可这个瓜吃得大众有点懵逼。
网友A：蔡正熙是谁？【赞112】
小柠檬呀：《风雨不夜人》颜明，《秦月》白落，即将定档《枯荣》中的周扬，最温柔的反派小哥哥。爱你一年啦。【赞556】[共156条回复]
没胸喜欢你哦：哎呦我去，蔡正熙上热搜了？？？什么情况。营业啦？【赞423】[共156条回复]
网友B：妈耶，想粉唉，这个神仙颜，抗打。【赞337】[共105条回复]
网友C：如果没P过，我会考虑的【赞36】
网友D：热搜买得真尬呀[doge]【赞182】[共15条回复]
自古红蓝出CP：弱川终于给哥哥花钱啦@萧川，出来领奖！我日，你可真能干！【赞378】[共142条回复]
秋名山炮一回：蔡正熙和魅力解约了的吧，这热搜，新东家？谁？【赞129】[共13条回复]
灰灰机不打鸡：蔡正熙的颜值真的算高的了，对他的颜明，又爱又气，喜欢得纠结【赞569】
回复1：我跟楼主不一样，我只有心疼[泪]
回复2：黑化那段，戳心了。
回复3：那不是黑化，颜明本就非良人。
回复4：追剧的时候真他妈想他上了女主[允悲]，男主就是个废物！男二还没蔡正熙出彩！看得堵得慌 [摊手]
回复5：我跟楼上不一样，我只想他上我[喵喵]
…………
蔡正熙的手机动静不断，不过他本人没太关注。
萧川接完电话过来，开玩笑说：“咱们穷了，25名真不便宜还不能还价。你得加把劲儿赚钱。”
“嗯。”蔡正熙居然回应萧川的调侃。一如既往认真表情。
萧川自己一时倒没下文接话，空气安静了几分钟，萧川说：“如果你互动一下，可能热度会高一点。”
蔡正熙不懂这个，不过还是依照萧川的提示，点进讨论度最高的那条微博，转发评论。转发到自己微博
说了三个字。
不可以。//@老干妈下奶茶：蔡正熙，我成年了，睡死我！
他举起手机屏幕问萧川：“这样？”
萧川看他翻牌的评论，以及他的回复。
瞬间笑喷！脱缰表情管理！
“唉，你——”萧川连连摇头，“你等着轰炸评论区。这条评论够有个性的。”
蔡正熙自己看了遍回复，说：“我只是提醒她，不要这么说。”
没毛病！
半个小时后，#蔡正熙，粉#冒上热搜，虽然流量涨得很慢，但‘蔡正熙拥有热搜姓名’还是炸裂了粉丝的小心脏。
尤其是同一天，两条相关，简直过年了好吗！
令萧川也稍感意外。蔡正熙的微博涨两万粉，而且后续一两天内还会涨，幅度就不好说，也可能会涨得很好。
因为蔡正熙的评论区，已经炸开花。
有不少艾特萧川的，问他怎么教的蔡蔡，太会撩了吧！
三个小时后，点赞破四万，转发破一万
截止晚上10点，评论都已经突破四万。
于是给路人科普全蔡正熙是谁。
那个有颜低调，偶尔才上微博营业的‘最温柔反派’小哥哥，蔡撩不自知正熙。
人很好。除了在戏中，不太爱笑。但笑起来很暖。
圈圈（蔡正熙的粉丝名）爱他呀！
——
两天后，萧川等到华影的通知。
真是不容易啊。
放下手机，萧川对蔡正熙说俩字：“恭喜。”
蔡正熙：“是林浅榆。”
“喏？”萧川笑回：“以咱们的咖位，还不能让她带你。”
蔡正熙没说话。
萧川拍拍他的肩，走到落地窗前：“是姚英，那天给你试过戏的。慢慢来吧。”
“知道吗正熙。我现在特想说一件事儿，不说会憋疯。”萧川自己掐了支烟，点火。白雾缭绕。
“搞定性冷风，是有诱因的。”
我大概知道了。林浅榆，是你的诱因。
但我想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蔡正熙亦点了支，衔在唇间，过了很久才回：“什么都没错过。我和她之间不需要你参与。”
还有，以后不要抱她。
萧川：“……靠！”这都值得你记心上？萧川笑着爆了句粗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false仔的62瓶营养液。过年了。
第5章 强行送温暖！
12月28号。
蔡正熙签约华影，即将成为其旗下第13位艺人。
近三十页的A4签约合同，萧川一项一项条款看清楚。
1.1：蔡正熙（乙方）与华影制作有限公司（甲方）签约十五年。
3.5：合约期间，甲方为乙方提供经纪人服务。
7.3：公司负责蔡正熙先生的形象包装、作品宣传、生涯演艺等。艺人工作流程及生活隐私由本司姚英女士负责规划。
11.2：乙方全力配合甲方安排的所有相关演出及工作。
11.3：乙方不得擅自离开工作岗位及地区。
12.1：在约期，乙方不得有恋人、婚约关系，不得有真实负面舆论…………
23.2：以上相关，若一方过失，造成合同不能履行，全部经济损失由该方承担。最终解释权归华影制作有限公司所有。
“条款够霸道，违约赔偿也真够高啊。”
涉及艺人利益部分，萧川更是看得巨细致。说：“要是魅力也这种条款，咱们可没那么好走。”
“喂，说真的。”萧川掐着页码，抬头再次询问蔡正熙，“签吗？”
“否则呢。”蔡正熙反问他。
萧川手指敲敲那一摞合同，严肃道：“这一叠最后一页落上你的名字。华影能带红你，你就是天之骄子。带不红，你就是包身工，谁也不知道哪天会来个‘不可抗力’就弄死咱。想好了，咱们现在还有时间斟酌。”
萧川补充道：“华影成立到现在才招募12位艺人，这种条款，那说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