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别闹,快点给我看看严不严重。”
季妍四处张望,生怕商靳深以往一样出现在周围,现在他们之间不能再出现什么误会了。
可下一秒,她心猛地一紧,好似被人紧紧握住般,脸色苍白的对视着不远处黑色轿车里的一双冷峻黑眸。
商裕安并没有看见商靳深,他正拉扯着季妍的手,季妍连胳膊的疼痛都无视了,整个人因为商靳深嘲讽的目光而如坠冰窖,不知这人,回去又会怎么诬陷她。
李文静感觉到季妍对那男人的挣扎反感,回过神来拉过季妍挡在她的身前,敌视的看着商裕安:“别乱动手动脚。”
商裕安一愣,随即面露不悦,刚想发作,就听见季妍冷冰冰的声音。
“商裕安,没看见你哥的车吗?这时候你不该表演乖弟弟的角色吗?”季妍鄙夷的望着商裕安谨慎的打量着周围,看着他对上商靳深视线后明显一抖,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季妍瞧着商裕安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由狠狠的嘲笑自己,这个一旦遇到威胁就将自己抛下的男人,她怎么会爱了三年?
“文静,你先回去吧,”推开李文静的手,季妍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色,然后鼓起勇气朝黑色轿车走过去。
商靳深晦涩不明的望着她,轻扯嘴角,冷笑道:“怎么?在我这儿受了伤转身就找旧情人寻找安慰?”
这人!真嘴贱,季妍看着商靳深的脸,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吸了一口气,拉开车门上车,目不斜视道:“随你怎么说。”
冷面助理看都不敢看坐在后座上的俩人,赶紧启动车子。
“找到靠山了?我以为你会摇尾乞怜的跟我解释呢。”
她平静的转头:“我不觉得解释有用,所有的解释也都抵不过你口里的‘事实’,反正,也没有人会相信我,哪怕我说的是真的。”
商靳深眸色一深,知道这蠢女人是在说昨天晚上的事,他呵呵一笑:“你终于明白了,季妍,你只要认识到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的事实就够了。”
她嘴角一扬:“真是血淋淋的认知呢。”
瞳孔一缩,商靳深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眼底的服输,可,说是服输,不如说是自暴自弃的放弃反抗而已。
“你在责怪对你动用了家法?”他慢慢的靠近她,在她耳边危险的吐出热气。
她认真的望着他,心里不可否认因为他靠近的热气而产生了颤栗感:“商靳深,我有责怪的资格吗?对于你们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可打可骂可任意羞辱的宠物吧?”高兴你就来撩拨两下,不高兴,就可以随意折磨她。
“宠物?”他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戏谑的看着她,说出来的话语却那么不近人情:“你倒是也配得上这二字。”
“季妍,乖乖的,不要妄想挣破牢笼,明白吗?”他的大手如游蛇一般滑过她的脸,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季妍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身体痛,心里痛,浑身都痛的要死。
下车的时候,季妍的腿都是软的,商靳深由助理推着进去,她还没进门,就听见商夫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贱人呢?儿子你不知道,那贱人一早就跑出家门到现在都没回来,我看她又耐不住出去偷人了。”
“夫人,”季妍听见商夫人羞辱至极的话语,赶紧走进客厅,说道:“我回来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些难听的话传出去,她,不能成为季家的耻辱。
“呦,回来了难不成还得迎接你?你今天死哪里鬼混去了?”商夫人眼角一挑,咄咄逼人。
“我只是去公司上班了,”她握紧拳头,商靳深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看着,眼里满是讥笑。
“上班?我不知早就跟你说把工作辞了,别出去丢人现眼,怎么你连我的话也敢不听?”
季妍什么都能妥协,唯独工作,这是她唯一的寄托了,她沉默的站着。
“妈,我刚刚下班路过他们公司的时候,她可是在药店门口跟商裕安纠缠不清呢。”商靳深轻描淡写的说道,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要知道,商夫人最讨厌的就是商裕安那个私生子。
季妍一颤,抬眸紧紧望着商靳深,手都握出了丝丝血迹。
“好大的胆子,你偷人偷到商裕安身上,贱人,我看你这股歪风不好好正正是不行了,张妈,把昨天的藤杖给我拿来。”商夫人气焰高涨,掐着腰怒瞪着季妍。
季妍咬死了唇瓣,身子颤的厉害,知道今天肯定也逃不过去了。
张妈不忍再看,也不敢忤逆商夫人的意思,低着头去取藤杖。
季妍学乖了,知道解释根本就没有用,索性站着任由商夫人一下一下抽在身上。她没错,她不想像昨天一样跪下,可身子的虚弱根本不能支撑她的骄傲,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商夫人根本无动于衷,藤杖一下一下落在季妍的身上,她冷汗直流,却死死的咬着唇闭着眼。
第一卷 第042章 赶快好起来,本少就不跟你计较了
商靳深看着她拼命隐忍的模样,心里不由紧紧的抽动着,这个蠢女人,就不能跟他低个头,真正的服个输?
她乖一点,至少他也可以让她安生过日子,不,从她出现在他计划内,他们谁也不能安生的过着日子的。
季妍唇瓣被她咬出了血丝,她在撑,至少要撑到最后。
商夫人打的停不下手,或许自她听到了商裕安的名字,想起了老头子的背叛开始,她就把这些年的怨恨通通发泄到了季妍的身上,抽打的力气一下比一下重。
“少爷,少爷,你劝劝夫人吧,少夫人不能再这么被打下去了,”张妈终于看不下去,噗通一声跪在商靳深的面前。
季妍眼角余光瞧着,多想开口让张妈不要跪,跪也没有用的,可她根本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商靳深没有看张妈一眼,望着季妍那张唇瓣都咬出血的倔强小脸,心底越发烦躁:“够了。”
商夫人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商靳深的声音,商靳深滑着轮椅过去伸手一把握住了藤杖,力道太大,他手心蓦然出现一道血痕,血也许是季妍的。
他闭了闭眼,弯身拉起季妍绵软却血迹斑驳的身子抱在怀里:“够了妈,以后我不希望看见你在动用这根藤杖。”
说罢,不再理会一脸不敢置信的商夫人,示意管家过来推他们上楼。
客房,商靳深一脸复杂的把季妍放在床上,她的手里还死死握着药袋子,药袋子上带着刺眼的血迹。
半晌,他抽出她手里的药袋,拿出药瓶,掀开她的衣裳。
季妍刚刚已然昏了过去,现在只能听见她弱弱的闷哼声,商靳深把白色药膏一点一点涂在青红肿胀上,伤痕遍布全身,他冷沉着脸一一涂完。
许是药膏刺激太大,季妍的闷哼声渐渐转为呜咽声,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显然有湿透整个枕头的趋势。
“呜……痛,”猛不丁听到季妍皱眉呼痛的声音,商靳深沉了一口气,动作又放轻了一些。
商靳深放下药膏,拿了块布沾湿,回来给她擦了擦额头,脖颈等处,照她这样子,洗澡肯定是不成了。
足足过了一小时,商靳深才甩了毛巾往外走去。
也不知是痛醒的还是饿醒的,季妍睁开眼看到是客房,艰难的撑起身,也不敢靠向床头,后背火辣辣的痛意让她咬紧了牙齿。
闻着身上浓重的药味,她愣住,想不通是谁给她抹的药,应该,是张妈吧?
摸摸肚子,季妍抿抿嘴,上班的时候忙着设计作品,本来打算回来的路上随便买点什么吃的,可因为商靳深的出现也就没啥机会了。
回来又……她自然体力不撑,胃部有些痉挛。
按住腹部,季妍想起身出去找张妈要点吃的,可一想万一碰上商夫人,免不了又得出事,她可不想再折腾了。
有些黯然的低头,即便在季家待遇不好,可也不曾落到这地步过,现在嫁到商家来遭遇的这些,恐怕别人都觉得是她自作自受吧,谁叫传言是她‘使了计谋’才能替姐出嫁的。
季妍突然想到包里还有早上买的面包,她吃剩下就随手塞到包里了,她拿过床头的包,一边啃着有些干巴巴的面包,一边想着自己挺像童话里面的灰姑娘的。
季妍无聊打趣着自己,她可不是什么灰姑娘,她的生命中也不会有王子出现。
她没有时间自怨自怜,季父身为她亲生父亲都如此苛待她这个女儿,也不能指望嫁到商家人家就会善待她。
填饱肚子,养好身体,做好设计,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突然,季妍冷汗直流,胃部猛的扯痛起来,头也晕晕的,她两个手紧紧按住肚子,面包滚到了一边去。
死死的忍耐着,季妍想着,撑过去就行了。
深夜,商靳深处理完公事,出门绕到客房,心想,瞅一眼就走。
可这一瞅不要紧,季妍在床上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整个娇小的身子不停的抽搐。他不由一急,上前扳过她的身子:“季妍,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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