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果然也立马跟上了她的脚步,余纪故意带着她兜兜转转,最后走到了后花园的一片池塘顿住了脚步,漫不经心的吹了声口哨,似乎是在欣赏周围的景色。
那个跟着她的人看到她居然自找死路,喜上眉梢,尽量减轻脚步走到余纪身后,屏住呼吸准备出其不意将她推到池塘里。
结果余纪却“啧”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轻轻扭了一下身子,甚至还不慌不忙的赞叹:“这周围景色可真美。”
那人因为用力过猛,没能来得及稳住身子,一下子便栽进了池塘里。
“啊——”
“哗啦!”
她这么大一个体积的物体撞入池塘中,自然是迸溅出好一通水花,结果还没等余纪转身去看到底是谁想要害自己,就又听见一道着急的女声:“余纪!”
原来是莫琳刚刚不知不觉逛到后花园,却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女人想要推余纪入水的场景,瞬间脑海便空了一瞬,只余下要救余纪这个念头。
于是便下意识的跑到余纪那边想要拉住她,结果因为太过慌张,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头,脚底一打滑便控制不住的往余纪那边扑去。
这边余纪猝不及防的便跟她相撞,本来她是能勉强稳住身子重新站回来的,结果她却看到了从宴会里匆忙找出来的岑泽志,脑海中瞬间划过许多思绪,最后选择了掉入水中。
“小鱼!”
而岑泽致也就在此刻跑到了池塘边,在看到余纪落入水中的刹那,心下一慌,平常的镇定自若通通被抛之野外,什么也顾不得了,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余纪绝对不能出事!
他毫不犹豫的便随着余纪跳入水中,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开始找她。
因为余纪早有防备,提前屏住了一口气,所以落入水中的那一刹那也并没有让她鼻子进水,旁边突然传来波动,原来是那个推她的女人在水里拼命挣扎:“救、救命!救救我,我不会游泳!”
她比余纪离岸边远一些,岑泽致也是最先游到她身边的,眼见他一步步接近自己,她眼里一瞬间迸发出强烈的光芒,求生的欲望使她拼命挣扎:“救、救救我!”
她说完这话便又被迫吞了一大口咸水,鼻子里瞬间涌进了无数的水。
此时岑泽致就宛如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像是披荆斩棘为她而来的王子,她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笑,岑泽致离她越来越近。
还差一点,就一点……
就在岑泽致距她咫尺之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白马王子终于到来,饱含希望的将手伸向他,本以为他也会深情款款的拉住她的手,然后温柔而又坚定的将她带上岸。
但他却看都不看她的手,直直的从她旁边游了过去,宛如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整个人陌生而又无情。
“救……”这次她还没来得及说完整一句话,便又再次沉入了池塘中。
然而岑泽致却眼睛突然一亮,因为他看到了正在往这边游的余纪,但她怀里还抱着另外一个人,他没有来得及想那么多,匆忙加快了速度游到她身边,帮忙拖住她一起游到岸边。
结果他们还没到岸边,就又听见接二连三的“噗通”声传来,原来竟然是贺宗晏和钟鼓初同时跳了下来,看见她皆是眼睛一亮。
几人一同游到了岸上,余纪怀中的莫琳满脸懵逼,她没有想到刚刚余纪居然会去救自己,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岑泽致就着急的问:“小鱼,你有没有事?”
同一时刻,钟鼓初的声音也传来:“姐姐,你没有哪里受伤吧?!是谁把你推进池塘里的?”
余纪低下头轻咳了一声,似乎是有些不适,但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她眼角微挑,瞬间便恢复正常,随后将目光放到了兀自在水里挣扎的女人身上。
颇有些戏谑的说:“没有人去救她吗?”
钟鼓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看向那人的眼神微微一黯,随后十分任性的说:“反正我不去,我冷,姐姐你舍得我在这么冷的夜晚再次跳进池塘吗?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岑总是个好人,一定会去的吧!”
他轻飘飘的将事情推到了岑泽致头上,并给他扣上了一顶“好人”的帽子。
岑泽致喜欢余纪给他发好人卡,但却并不喜欢别人给他发,特别是那个人还是他的隐形情敌。
却没想到余纪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好像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钟鼓初勾起一抹笑,看向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挑衅。
姐姐最爱的果然还是他!
岑泽致见她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去抱别的女人,还是一个极有可能对她图谋不轨的女人,眉眼冷了几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循声而来的徐宁黎本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发现余纪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颇有些着急的问:“这是怎么了?!”
“救命!”水中的女子仍旧在挣扎,但在场的各位却没有一个人将目光施舍给她,仿佛她不存在一样,眼见她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声音也慢慢弱了下来。
“没什么。”余纪淡淡的说,这边的呼救声终于引来了宴会上的其他人,保安小哥看他们几人穿的衣服都价值不菲,心知他们不是普通人,一边脱外套,一边大喊了一声:“救人啊!”
然后便连忙跳下去救那个女人。
其余人有些好奇的凑近池塘,却不经意扫到了浑身湿漉漉的余纪,她的连衣裙因为沾到水湿哒哒的粘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在场有些男人目光带了些许不怀好意。
岑泽致敏感的察觉到那些令人呕吐的目光,看着余纪若隐若现的曲线,他眼神微不可见的黯了一瞬,最后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余纪身上,钟鼓初则眸色瞬间冷了下去,一一扫过那些人,强大的气场迫使他们不得不悻悻低下了头。
一阵冷风吹来,余纪下意识抖了一下身子:“阿嚏!”
钟鼓初也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慌忙双手捂住她的手,试图给她取暖:“姐姐,你好点儿了吗?”
一旁的贺宗晏看三人融洽的气氛,仿佛没有人能插进去一样,而他准备脱外套的手却顿在了原地,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在原地牵强的扯起一抹笑,眉目之间笼罩着几分憔悴。
醒醒吧,都这么久了,难道他还不懂吗?
他自嘲的轻笑一声,在众人纷纷扰扰的声音中,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周围的灯光略有些昏暗,是以他也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时徐宁黎开口:“还是先带学妹她去房间里换身衣服吧。”
“好。”岑泽致和钟鼓初两人异口同声,结果谁抱着余纪去却成了问题。
“姐姐的事由我来就好了,不劳烦岑总您了。”钟鼓初说着就准备从他怀里抱出余纪。
岑泽致自然不肯放手:“你们毕竟不是亲姐弟,还是多加注意一些好。”
这话就很好笑了,钟鼓初满是嘲讽:“嗤,那你跟我姐姐又是什么关系?”
两人目光聚集在一起,一个冷淡,一个则是讽刺,目光中间像是擦出了巨大的火花一样,夹杂在两人中间的余纪都仿佛闻到了硝烟味。
“好了!”她冷冷的呵斥一声,“我自己也能走。”
结果她刚站起来,就有人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余、余纪,我刚好带了多余的衣服,在车上,不如我带你去换吧。”
莫琳一句话说的分外别扭,连眼神都不敢看向余纪。
这种情况她一般都会额外准备一件衣服,以防万一,余纪这次来参加宴会也是事发突然,连衣服都是临时买的,自然不可能有多余准备的衣服。
“也好。”余纪淡淡的说,然后便任由她拉着自己去车上换衣服。
钟鼓初见自己就顾着防备岑泽致,却一不留神被莫琳钻了空子,居然就这么拐走了余纪,冷冷的看了一样岑泽致:“多事!”
说完也不管后者的反应便去换衣服。
“小贺,小贺,小贺你等等!”眼见贺宗晏的脚步越来越快,贺父加大了声音。
刚刚他去到池塘旁边的时候,那个推余纪下水的女人已经被救了起来,他处理了一下现场却怎么也没找到贺宗晏,最后是在后花园里看到了独自坐在长椅上的他。
那时候贺宗晏神色不明的看向星空,旁边空无一人,晚风扶过他的身子,明明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他却感受到了他那时的孤寂。
那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悲伤,就恍若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兽一样,只能在夜晚空无一人的角落里独自舔舐疗伤。
结果贺宗晏看见他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似乎和他多交流一个字都是多余的。
“你一直喊我干什么?”贺宗晏被他喊得不耐烦了,冷冷的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目光仿若看着陌生人。
“你跑什么?宴会还没有结束!”贺父被他这样的目光刺得心头一痛,眉头皱了皱。
“哦。”贺宗晏无动于衷。
“我已经答应你和那个女人离婚了,就连贺氏集团以后也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多跟我交流一下?”贺父被他的态度气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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