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依然带着男性独特的沙哑,只是现在却带着其他讥讽的意味,让人听了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
苏瓷有些恼怒的甩开他,仰着脸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的强硬和疏离,“那麻烦越总饶过我,省的影响不好。”
说完,她没等越靳说什么,直接的离开。
越靳站在原处,看着她的背影,漆黑黑的眸子愈加的阴郁下来,颀长的身体恰好站在阴影处,周身仿佛都冷凝下来。
大早上的就遇上这么多的事情,苏瓷的心情也是好不起来,刘卫嘴里还塞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看到苏瓷过来,眼睛都笑的眯起来了。
“唔,你都不知道,咳咳咳。”刘卫差一点被噎到,眼泪都逼出来了,弯腰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小脸被涨得通红。
苏瓷哭笑不得的拿来一杯水,轻轻地给她拍着背部,“有话慢慢说,别急。”
刘卫一早上保持好的高冷形象,现在是彻底的毁于一旦,堪堪的用水冲下去之后,才继续闪着八卦之火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了啊,顾家要和黎家联姻。”
从她参加了苏瓷的盛世婚礼之后,才知道苏瓷的身份,更是顺带着知道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不过看着苏瓷不是很在意额样子,才敢说这些八卦的。
“嗯,我知道。”苏瓷弯着唇笑了笑,今早上刚见到黎萱,他们结婚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了。
刘卫依然保持着那份激动,凑到苏瓷的耳边上,嘟嘟囔囔的,“你不知道啊,那个黎萱是黎家最小的女儿,可作风不检点啊,听说还有个七八岁的私生子,这一次顾家那个直接去做了便宜爸爸。”
苏瓷的秀眉皱了皱,这件事她倒是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听来的消息对不对,黎家想快点把黎萱嫁出去,就用黎家股份的百分之二十五作为嫁妆,然后顾家就巴上了。”刘卫一边说着,一边很激动的往嘴里继续塞东西,“所以啊,现在都说顾家的那个是吃软饭的。”
“刘卫!”一声怒喝,刘卫吓得麻溜溜的远离了苏瓷,顺便站在原地,像是军姿一样的板正。
主管皱眉看着她,“今天的任务你又忘记了是不是?这份工作是不是打算不要了?!”
刘卫嘴里含着东西,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摇头,顺便趁着主管不注意的时候冲着苏瓷眨巴了几下眼睛,她刚才的八卦还没说完呢,真扫兴。
苏瓷无奈的笑了笑,继续翻看着面前的文件,今天倒是有个生意,是黎家的?
“如果你看着不行的话,这个让别人去就行了,反正都一样。”主管走过来,皱眉看着那个文件说道。
他也知道黎家和他们的牵扯,生怕黎家是故意报复。
毕竟黎萱才和顾璟荀确定了婚约,现在就赶着上来找苏瓷,还指明让她完成这个翻译的任务,不是为难是什么?
苏瓷迅速的看了一眼上面的要求,是关于地段合作的合同,条约什么也都很清晰,怎么看也找不出任何的问题,并且这一份合同是给的价格最高的。
“没事,又不是很大的问题。”苏瓷安抚道,不过想起黎萱挑衅的态度,心里多少的有些不舒服。
计划是安排到的下午,苏瓷身上已经换上了简约的衣服,头发也被利索的束起,比平时多了些干练和精致。
刘卫扒着门,站在那里同情的看着她,“这才刚说了,她就找你,该不会是什么阴谋吧?”
苏瓷已经收拾妥当,现在要直接去约定的地点,洽谈合同的具体问题。
“没事,又不是豺狼虎豹,我又不是不回来。”苏瓷眨巴了几下眼睛,本来明亮的眼睛愈加侧澄澈清亮。
刘卫撇撇嘴,还是对这个合同的安排很有意见,“要不然的话……”
她刚要说‘我陪你一起去’,可还没等说完,主管已经怒气冲冲的出来了,声音已然都是愤怒,“刘卫!你是不是想辞职了!”
刘卫浑身一哆嗦,硬生生的挤出笑容,“我去啊,我现在就去,我这不是关爱一下同事吗。”
“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关爱你一下。”主管阴森着脸,直接揪着刘卫的衣服领子,丝毫不留情的把她拉走了。
而另一侧的薄西玦,只是搜到了很少的证据,他甚至把之前牵扯过的地方都挨着去过,查到的关于顾氏走私贪污的证据也不算多,如果打官司的话,输赢的机率都是一半一半。
“这几天在这里,也是查到这些,还是回去吧,派个人潜伏在顾氏,总有一天会查到有用处的证据的。”白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看着有些焦急,按照这个程度下去,止不住在这里定居都查不到什么。
薄西玦的眸子幽深的看着证据,从喉咙溢出几声,“嗯,今天回去。”
“就是啊,我觉得也是,我还得多打几份工呢,不然的话,债务还完了,我也就饿死了,要不然我干脆肉偿吧。”白荀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着薄西玦,指望着他能间歇性的发一次善心,这个债就不用还了。
薄西玦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唇角略勾,“你觉得还的清?之前你搞砸的合同,每一个都足够买下来好几个你了。”
白荀的脸彻底的黑了下来,这么久远的事情也记得清清楚楚的,小肚鸡肠!
他还没等想好什么词语绝地反击的时候,门‘吱悠’一声打开,白荀看着走进来的女人,不由得有些烦躁,“没有预约就随便的进来,这就是你的家教?!”
这几天,总是有些图谋不轨的女人,想方设法的凑到他们的身边来,哪怕长得再漂亮,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也是让人烦了。
饶是白荀再好的脾气,现在也是经不住这些女人的纠缠了。
“我是来找西玦的。”门口的女人也不生气,轻轻地笑着说道。
第73章 脚踩两条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的,像是一阵春风拂过,让人生不出来反感。
薄西玦的视线骤然的停顿在门口,眸子微微的眯起满是冷意,薄唇也抿成一条绷直的线,“这里不欢迎你,请出去。”
气氛陡然的僵硬了下来,哪怕白荀这个反应迟钝的也是觉出了不对劲。
乔蕴挽着笑容,好像压根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径自的坐在薄西玦的对面,语气清清淡淡的,“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你就这样的态度迎接我?”
她把包里的文件拿出来,放在薄西玦的面前,“这是我搜集的资料,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帮助。”
薄西玦的薄唇依然是紧紧地抿着,没有接过文件,冷淡的开口,“你回不回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
“哦,对了,我上次去夜场的时候,还正好碰上你太太了呢。”乔蕴说到这里的时候,眸子暗了暗,像是蒙上了一层的阴影,保养得体的指甲也差点被掰断了。
上次要不是她妹妹说,那个就是拿走婚纱,甚至嫁给薄西玦的人,她至今还以为薄西玦一直都在等着自己,可是现在他竟然结婚了?
“嗯。”薄西玦只是极其冷淡的从喉咙溢出一声,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更别说看面前摆着的文件了。
乔蕴心里一阵的不舒服,哪怕之前是她主动离开的,可是现在看着他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心里还是很难受,她的声音也跟着低下来,带着些委屈,“我还以为你会等我的,谁知道你现在就结婚了。”
白荀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认识薄西玦的时候,可没有乔蕴的存在啊,可是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的眸子中像是存着千言万语,此刻直直的看着薄西玦,带着无穷尽的委屈,“我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在外边,西玦,你真忘记我们之前的事情了吗?”
薄西玦径自起身,眼里蕴开了冷意,“之前走的是你,现在回来的也是你,抱歉,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
“走吧,再不走的话你就自己回去吧。”薄西玦冰冷的嗓音骤然的响起,视线也是带着冷锐,直直的看着白荀。
白荀只是想安静的当一个背景布,顺便听一听这些事情,可是没想到不小心成了靶子。
屋内重新的恢复了静寂,乔蕴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都掰断了一个,眼里闪过嫉恨和不甘。当初要谈婚论嫁的时候的确是她主动的分手离开的,那是因为她一直都很清楚薄西玦对自己的感情,才会无所忌惮。
可谁知道,这一次回来,却是所有的都变了。
想起苏瓷的那张脸,还有她妹妹说的话,乔蕴眼里的情绪无限的翻涌,无论如何,属于她的,早晚都会拿回来的!
白荀在路上多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薄西玦的变化,能够让他脸色变化的人,怕是分量很重啊。
“嗯?”薄西玦的眸子眯了眯,满是不悦和低沉的看着白荀。
白荀的脊梁骨一寒,迅速的把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膝盖,一句多的话也不敢说,讪讪的闭上了嘴巴。不该听的八卦还是不要随便听。
“是不是要回家了?”白荀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词语,才开口问道。
薄西玦阖眼,五官冰冷的像是高岭上的玄石,让人不敢随意的触碰,果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白荀撇撇嘴,也学着他的样子闭着眼休息,等着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