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注意安全。”
转头问秦初:“那小初现在可以开始想,等你回来之后,想吃什么,带你去吃。”
秦初高兴地点了点头,说:“这样就很好。”
他指了指翟钧霖,“有爸爸。”
再指了指秦浅,“有秦浅。”
最后指了指自己,“有我。吃什么都是最美味的。”
看着秦初小脸上的笑意,翟钧霖和秦浅都不由得心头一涩,强撑着嘴角的弧度笑了笑,谁也没有说话。
因为秦浅和秦初吃完饭就要走,所以就没有多留。
秦初吃好之后,秦浅就带着小家伙离开了。
“秦浅。”翟钧霖叫住走到门口的女人。
秦浅闻声回头,听见翟钧霖和她说:“照顾好自己。”
她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走了。”
等这对母子离开之后不久,一个男人推开了包厢的门走进来。
他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西装,骚气得与这古香古色的小酒馆格格不入。
翟钧霖瞥了一眼,眉心突突突地跳,死活不明白这么一个人,怎么会想出开这么一个古典的小酒馆的。
“你那了不得的前妻和儿砸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了?都不多留下来慰问慰问你这个老男人的脆弱的心灵?”甄嵇三两步上前,坐在了翟钧霖对面,刚刚秦初坐的位置上。
“哎呀,我说你这个暴发户,明明就三个人点那么多菜,现在好了,剩这么多,浪费!”甄嵇从旁边的抽屉取出一双新的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赞叹,“嗯!吃来吃去,还是我家厨子做的好吃。”
翟钧霖坐在对面,静静地看他不要脸的自吹自擂。
“你先吃,我公司还有事。”
“哎!我说,你陪个前妻一个小时都没说一句赶人的话,我一坐下就公司有事了,不带这样性别歧视的好吗?”甄嵇搁下筷子,“再说了,作为你兄弟的我,可是你困难的时候,二话不说,要我做啥就做啥,鼎力支持的。”
“你前妻做啥了,她不仅没给你做啥,你现在公司的一大堆烂摊子不都是因为你成全她离婚带来的吗?我以为呢,你见她,是让他们家那些神经病家人赶紧撤开对泰峰的打压。”
“谁知道,你约出来,就要前妻儿子享受天伦之乐的?”甄嵇屈指在桌面上扣了扣,扭着头望着翟钧霖,“泰峰都火烧眉毛了,你是多大的心,还故意还这儿约会的?还是说,你突然脑瓜子灵光了,决定做一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男人?”
“你要追她回来我不反对,作为兄弟,你要做什么都支持。可拜托你,清醒一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男人嘛!要能屈能伸,你跟她说说,都是自家人,高抬贵手一下,大家日后还好相见。把你泰峰整破产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甄嵇一口气说完后,感觉畅快。
就着旁边的空杯子,倒了一杯酒,一口干掉。
慨叹一声,“爽!”
“说完了?”翟钧霖斜了甄嵇一眼。
甄嵇点点头,“完啦。”
“说完了我就走了。”翟钧霖起身,从旁拿过自己的外套,搭在小臂上,朝外走去。
“哎!我说你这人,我跟你说的,你究竟听没听进去啊?”甄嵇望着男人的背影,着急地问到。
“听到了。”翟钧霖头也没回,扬了扬手,“谢了。”
门关上。
留下甄嵇一脸懵地望着那门板,“啧”了一声,“这……他娘的,什么意思?”
他转过头,扫了一眼那盘被吃得干干净净的大闸蟹,“真是些不好伺候的主儿,倒是知道什么贵吃什么!”
……
翟钧霖出来,刚好看见等在门口的秦浅母子,被宋繁城接走。
透过车窗,开车的是另一个人,宋繁城坐在副驾驶,转过头来,隔着沉下来的夜色,与他相望。
他没有上前,宋繁城也没有下车。
两个男人就只是望着对方,仿佛夜色能够表达此时他们彼此的心境。
车缓缓地启动,宋繁城收回了目光。
翟钧霖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远去。
想起当初他把秦觉从美国叫回来,就是因为不放心宋繁城。
如今,就算秦觉回来了,也没有能够阻止他带走秦初和秦浅。
似乎许多事,做了,还是徒劳。
他望着夜空,明月如钩,不禁在想,他如今所做的挣扎是不是也属徒劳?
……
几人开车到了机场,已经有人拿着机票等待在门口。
走了特殊通道,一路畅行。
坐上飞机几分钟后,便起飞,从嵘城的上空掠过一道剪影,离开了这座城市。
三个小时后,飞机抵达了T市。
温度一下子降了十几度,秦浅给秦初的羽绒服里加了一件毛衣,帽子围巾和手套,全部都给装备上了。
几人换了一辆越野,朝着北方一直开着。
除了中途吃饭或者到休息站停靠一会儿,从下飞机,一直赶路到天黑。
所过之处,全是荒原,只有视线的尽头,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从半山腰到山顶染着一层厚厚薄薄的雪。
宋繁城和郑岳轮流开车,困了就靠着睡一会儿。
她们看着日落,黑暗吞噬掉山脉,继而湮没了整片大地。
她们看着星辰四落,东方日出,阳光普照大地的那一刻,真的是壮观又动人心魄。
如果不是整整两天一夜在荒原上的路程,兴许还会赞叹一下这美景。
可当他们在这一眼都望不到尽头的荒原上,行驶了两天一夜后,视线内还是浅浅的枯黄的草一直从路边蔓延到远方,终结在那不知道究竟隔了多少公里的山脉脚下。
整整两天一夜,风景从未改变。
好似他们被圈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永远走不出去的绝望。
直到日落再次降临,夕阳的余晖斜斜地倾泻在荒原,霞红的阳光落在枯草上,仿若血染大地般让人心惊。
这样的状态,几个大人都还好,还是小孩的秦初眼里望不到尽头的路,已经问了好几次还要多久才能到了。
秦初靠在秦浅的怀里,不管是游戏机还是纪录片都没有兴趣了,就焉焉地缩在座位上。
长时间这样的近乎绝望的状态下,一个小孩的心理被打磨着。
直到午夜十二点,车才缓缓驶向了一个闪烁着灯火的营地。
“是到了吗?”车还没有停下,秦初便立马“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着急地问到。
宋繁城回头,看着秦初疲惫的神色,但是那眸子终于有闪动的光,回答:“到了。”
听到肯定的回答,小家伙也顾不得秦觉在旁边了,完全像个孩子一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跌坐到椅子上,整个人瘫坐着,头歪着,“终于到了……”
那苦着小脸的模样,倒是让秦浅和秦觉本来凝重的神情轻松了不少。
下了车,最先迎出来的是一个比较干瘦的男人,本来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穿上军装后,眉宇间的英气,如大雪中的青竹,催而不倒。
“这是山猫。”宋繁城介绍到,是自己人。
这句自己人,是跟秦浅他们说,如果有什么事,找山猫比找其他人要放心的意思。
秦浅笑了笑,“秦浅,这是我儿子,秦初;这是我……”
她转头看向秦觉,突然顿住,好似从来没有这样介绍过秦觉,思索了两秒说到:“这是我弟弟,秦觉。”
“秦觉,这个山猫,我们队跟技术有关的都找他。”宋繁城特别跟秦觉介绍山猫,然后转头又跟山猫说,“这个孩子,这方面也还不错。”
两个人握手认识了一下,几人一起进了屋。
进屋后,屋里的暖气,和几人身上的寒气冲撞,有了一瞬间的麻木。
缓了好一会儿,才松过来。
房间内一张长长的桌子横贯房间,他们站在长桌这边,还有几人站在长桌那边,看上去都是有些年纪了。
身边的宋繁城、山猫、郑岳三人,见到对面那几人,都齐齐地敬了军礼,声音洪亮地问好。
突然的声响惊得秦初抖了一下,回头看见三人的模样,眨了眨眼睛,也默默地朝对面的几人举起了一只小手。
秦浅看向对面,一共五个人,一个中将、一个少将、两个大校、一上校。
几人也抬手敬礼,中将放下手后,才看向宋繁城:“这次辛苦了。”
然后目光移向秦浅,面色顿了顿,凝视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这两位是……?”
看似是对人的身份的疑惑,实际上是在问怎么回事。
“这位是秦浅,孩子的母亲;这位是秦觉,秦浅的弟弟。”宋繁城回答。
中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一个中国女子,一个意大利的儿子,一个俄罗斯长相的弟弟,你们这一家子倒是挺丰富。”
“家人并不只有血缘的才叫家人,就算血统不一样,也并不影响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秦浅迎着中将的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浅笑回答。
她面带微笑,语速不急不缓,清淡又沉静。
倒是让对面的几位长官微微侧目。
“可是秦小姐,我希望你明白,你可以送你的儿子来这里,但是送到了之后……”中将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他朝门口抬了抬手的姿势,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这位长官,我也希望你明白,我带着我弟弟,跟着儿子一直从嵘城过来,并没有把他送到门口就打道回府的意思。”
中将倒是没有想到,一个普通的女人,竟然在这种环境下,直接了当地反驳他的话,“那么请问秦小姐,你觉得,在这里,他们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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