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属于清秀那一挂的,卷发这种火辣的样式似乎跟她娴静的气质有些不太符合了。
她刚要继续疑问。
床上的那人一锤定音说:“行了,长卷发挺好的,适合你,明天便去造型店吧。”
第二天,那女人去了造型店做卷发。
而正当她在镜子内打量自己的脸时,忽然身边坐了一个人,她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眼神里全是恐惧,手撑着椅子的扶手两侧,就要走。
而坐在她身边的女人,却相当淡定说:“你以为你能跑去哪里?”
那女人停下,看向彭雾。
彭雾靠在椅子上,悠闲的勾唇笑着打量着她的新发型。
她说:“她喜欢你这样?”
那头长卷发并未给她增添一丝好看,反而让她老了好多岁。
不是人人都适合这种火辣热情奔放的造型,有时候发型还是要贴切人性格的。
那女人紧抿着唇,不敢说话。
彭雾抱着手哼笑了一声说:“他的审美倒是独特的很,我劝你不要去迎合一个人的喜好,也许他喜欢的并不是你,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本来面貌的自己,你不觉得可怜吗?”
那句话让那女人越发惨白。
而彭雾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她抚摸着自己的脸说:“我是永远都不会成为那样的女人,永远。”
她的语气像是在告诫自己。
那女人只当她是神经病,她转身就走,走的很快,匆匆忙忙跟逃跑的贼一般。
彭雾回头看着她慌乱的身影,冷笑着。
接着,她播了一个远洋电话。
里头传来陈丽娜的声音,她相当紧张的唤了句:“嫂、嫂子。”
彭雾说:“丽娜,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哥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陈丽娜在电话那端沉默。
彭雾说:“我没别的事情,就是想告知下你。”
她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之后晚上她回到家,吃完晚饭打算上楼休息,这时陈阖的车竟然从外头开了进来,彭雾停住,回头看了一眼,陈阖从车上匆匆下来,他目光落在彭雾身上,而彭雾站在那看着他。
他走到她面前,忽然便是一巴掌。
那巴掌甩得彭雾摔在了一旁放花瓶的案几上,她不稳的趴在上头回头看向他。
陈阖面色铁青质问她:“你给她电话了?”
彭雾趴在茶几上笑了,她猜到他今天会回来,而且还会暴跳如雷,她说:“是的,怎么了?”
陈阖胸口不断起伏着,可见他情绪波动。
他问:“你到底想着怎么样?”
彭雾直接从茶几上起身,站在他面前说:“我不想怎么样,我只问你想怎么样?怎么,事情闹到你妹妹面前,你觉得难堪了?还是说,你贼心不死,拿那女人当个念想?”
陈阖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彭雾看向他青筋暴起的手,她冷笑说:“陈阖,我彭雾是个怎样的人,你很清楚,你若是不想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们走着瞧就是。”
她将案几上的花瓶往地下一推,朝楼上走去。
这时,陈阖手机响了,他看了来电提醒,摁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那温柔的女声对陈阖说:“我怀孕了。”
陈阖想都没想说了两个字:“打掉。”
他掐断了电话,上了楼,追上了卧室,两夫妻在卧室又是一顿大吵。
碎掉的婚姻,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这段婚姻,只剩下两人相互的撕咬罢了。
而远在国外的陈丽娜,房间的灯是暖黄的,里头还有热闹的电视声。
第364章 番外10
定坤带着一份资料来到富安陈青川的办公室,他将那份文件递给办公桌前的人。
陈青川从他手上接过,他将资料打开,里头是一份项目售出的文件。
定坤说:“陆家打算出手彗州的项目,可能是怕后期营业无法回本,前期投入过大,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陈青川仔细翻看了几页,看完后,他问定坤:“这是陆治时的决定吗。”
定坤说:“对,是陆治时的决定,如今陆氏的状态很不稳定,这几年开始走下坡路,陆治时可能决定亏损一波后,干脆放弃,暂时让陆氏趋于稳定,恢复元气。”
定坤话落音,沉默了一会儿,便问:“不如我们趁机追击?”
陈青川将资料收起,对定坤说:“不用了,你给陆治时一个电话,就说富安有意要接手他们的项目,不过是合作。”
定坤皱眉:“您这是……”
陈青川靠在椅子上,看向定坤:“陆氏跟富安的恩怨迟早是要完结的,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两家企业要想安稳度日,那就只能是合作共赢。”
陈青川放下手上的钢笔,揉着眉头说:“现在还只是伤着陆氏的皮毛,双方就都受了损伤,这不是为商的目的,在生意场上讲究的是共赢,何必自损一千去伤他八百呢。”
定坤听陈青川如此说,他许久才应了一声。
下午四点,陈青川吩咐玉玲推掉了他明天的一切工作安排,四点半便开车离开A市去老家乡下。
车子还在半路,陈青川便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内有个娇软的女声在那跟他抱怨:“你快到了没有。”
陈青川一边开车,一边接听电话,听着电话内充满怨气的问话,他笑着说:“快到了,在路上呢。”
她说:“你快点,你儿子快吵死了,我说什么他都不听!陈青川你快来管管!”
她那句话刚落音,便听到她在电话内惊叫。
陈青川眉头一凝,问:“怎么了?”
她在电话内说:“他把陈麟新栽的橘子树给拔了!”
她急得不行,忙说:“不跟你说了!陈麟回来肯定又得跟我发作!”
她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青川叹气,她永远都是这样冒冒失失。
不过一会儿,他又笑了,将手机放在一旁,安心开着车。
他是七点正好赶到乡下,到达那时,便看到有个两岁大的小娃娃,正在大门口的石墩上坐着,一直在盯着前方,他看到车上下来的陈青川,忙的从石墩上起身,朝陈青川狂奔了过来,奶声奶气的喊着:“爹地!”
陈青川也笑着一把将孩子抱起,孩子抱着他颈脖,朝着他的脸便是一顿猛亲。
陈青川笑着拍了拍他圆乎乎的小脑袋问:“妈妈呢?”
这个时候,许开颜从大门内走了出来,她看到抱着孩子的陈青川,她也没兴冲冲冲过来,反而自己委屈的不行,站在那看着他。
陈青川看了怀中的儿子一眼,儿子也委屈的趴在他肩头,陈青川故作生气问:“你是不是又调皮捣蛋了?”
小男孩嘟着嘴说:“没有,明明是妈妈跟姑姑吵架,没吵赢生气了。”
陈青川说:“肯定是你引起的。”
他抱着孩子朝前走,到达大门口,又将儿子放下,直接将人搂在怀里。
便一手搂着人,一手牵着小不点朝里头走。
他挨在她耳边,小声笑着说:“开心点,嗯?”
今天是陈母的生日,许开颜提前两天带着儿子来乡下,也就是说在没有保姆的情况,她独自带着那个调皮捣蛋的小恶魔。
她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不是耍小脾气的时候,便点头。
陈青川揉了揉她脑袋,领着她们朝里头走。
陈母和陈父都在忙了,看到陈青川回来了,高兴的很,招呼着让他赶紧坐下歇息一会,毕竟赶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来到乡下。
家里来了很多亲戚,所有人从后厅来前厅吃着饭,全在同陈青川打着招呼。
陈青川牵着小不点,搂着怀里的人,都一一对家里的亲戚满脸笑容回应着,便带着人入座。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坐在那,吃的吃饭,喝的喝酒,聊的聊天。
许开颜依旧不太融入这个家里,不过她和陈家的关系比之前好多了,基本也不会再怎么吵架,家里的亲戚熟悉她,也会笑着同她玩笑,她也会回着。
不过她向来跟陈家的人没什么话说,起先孩子是由陈青川抱着在喂,不过因为他家的伯伯叔叔拉着他喝酒,所以儿子被她抱在怀中,小孩子爱玩,怎么都不肯吃饭,许开颜被他拉的起身去了外头。
到达外头小孩子又调皮的去扯他奶奶种的花草,许开颜气的很,她真不知道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要生个调皮的男孩,真是一刻也不消停,一刻也不听话,她立马制止说:“冬瓜!你再这样!妈妈就生气了!”
小破孩委屈的看着她。
许开颜扯着他说:“你给我过来,等会晚上我就带你回市里,让你爸爸收拾你。”
她蹲下身,拿着勺子便喂他饭说:“吃饭!”
小男孩长得很像陈青川,可是性格却跟许开颜不相上下,从小到大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和许开颜相当的不对盘,在许开颜一口饭塞他嘴里后,他忽然哇的一声爆哭着说:“妈妈你凶我!”
又开始哭了,许开颜一个头两个大,她正要哄着时,忽然有个人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开颜,不如让我来喂他吧。”
许开颜抬头看去,出声的人是向红。
今天是陈母的生日,她自然在。
她没什么好脸色说:“不用,他不喜欢陌生人。”
她抱着哭泣的儿子起身要走,向红脸色瞬间便有些白,她咬着唇站在那又说:“开颜,你还是……你还是……”
她话未说出来。
可许开颜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抱着儿子停住了脚步,好半晌,她回头看向她。
她对她说:“那你问问他要不要你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