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便是。”泪水盈满了眼眶,蒋梦柔弱地屈服。
只可惜蒋肇庭根本无动于衷,连一丝冷笑都不屑给,冰冷冷地说道:“在我面前使这招没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不知道,有个陌生号码跟我联系的。”
“蒋梦,你只有一次机会,别在这里装傻充愣。”
蒋梦抬头哀戚地望着蒋肇庭,悲伤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肇庭哥哥,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蒋肇庭皱起眉头,充满着不耐烦,“蒋梦,我是给你机会争取你自己的权益,你要是不在意,随便。”
说完便想转身离开,蒋梦喊住他,从沙发上起身,一夜的坐姿让她双脚麻痹,一时不慎跌落在地上。
只是不远处的那双脚未移动半分,只是冷漠地看着。
蒋梦笑得无比凄凉,他并不是冷血的人,而是将热情全部给了别人。
“顾佳韵。”她自己站起来,昂着头不丢掉她唯一仅剩的骄傲,凉凉地吐出一个名字。
当听见“顾佳韵”这三个字时,蒋肇庭的眉头更紧了,处理起蒋梦比顾佳韵简单许多,他可以背负骂名处置了蒋梦,可是顾佳韵就有些棘手,他不想让应暖可伤心。
“肇庭哥哥,是不是很为难啊?毕竟顾佳韵可是你心头爱昔日的好姐妹,你说如果她们自相残杀,是不是很精彩啊?”
旁边的游斌一言未发,此时不得不凑近蒋肇庭开口:“蒋大少,还是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宋纪宁有暗中帮她吗?”蒋肇庭虽然听进了游斌的话,但是他觉得这个答案八九不离十。
“说不定有,说不定没有,这我就不知道了。”
“游斌,将蒋梦送到夜色去。”
听见“夜色”两字,蒋梦惊恐地脸色苍白,她的双脚本能地想跑,却立刻被人架住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能把我送到夜色去。”
“夜色”是这座城市的灰色地带,专门供给特定人群玩乐消遣,蒋梦即使没去过,也听过,如果进去了,她一生都毁了。
她之前想过失败的话,蒋家念在旧情,她顶多被送出国永远回不来,做梦都没想到蒋肇庭要将她送到夜色去。
这次的眼泪真真实实,哭得声嘶力竭,满脸的狼藉,哀求着:“肇庭哥哥,你不能这么做。”
或许是楼下的动静太大,郭书沫从楼上下来,脸上尽是哀色,疲惫地说道:“肇庭,送小梦出国吧,你爷爷在天之灵,也不想看见你这么做的。”
“妈,这事你别管。”蒋肇庭漠然回她,似乎下定了决心。
“肇庭,夜色会毁了她一辈子的。”
“妈,如果昨晚她真的成功了,我这辈子就毁了。”
蒋肇庭厉声说道,那双森冷的双眸仿佛带勾,落在身上皮肉都会被撕下。
一想到昨晚的人如果是蒋梦,他就恶心作呕,而他跟应暖可之间也恐怕会有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蒋梦绝望地笑着:“蒋肇庭,我真让你这么无法接受吗?”
蒋肇庭冰冷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答案显而易见。
最终郭书沫还是没能阻止蒋肇庭的决定,蒋梦被游斌给带走了。
第66章
这些天应暖可一直待在家里,心情非常好,每天各式各样的美食送上门,慵懒得快要失去自理能力。
她刚吃完了一个六寸蛋糕,正咬着牛肉干逗鱼缸里的金鱼,这鱼缸也是前两天蒋肇庭吩咐人送来的,说是陪她解闷。
她对那些灵动的小动物没什么好感,甚至有些害怕,金鱼倒还凑合,闲着没事逗弄一番。
手机又显示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应暖可将牛肉细嚼慢咽完,金鱼也被逗得躲在珊瑚丛里不出来,实在没事了,她才接起了电话。
“喂。”应暖可故意将尾音拉长,娇娇嗲嗲的,蕴藏着一丝甜腻的味道,虽然是陌生号码,但她一清二楚电话那头是什么人。
“我也就不求你将我的号码放出黑名单了,但是能别我打一个号码,你拉黑一个号码吗?再这样下去,全公司的电话都要被我打遍了,然后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求女朋友原谅,对你形象不好,别人会以为你张扬跋扈的。”
听着蒋肇庭挫败的声音,应暖可抿着唇偷笑,故作清冷地低哼:“不打不就行了。”
“打打打,就算打遍全市的电话,我也要求得女朋友的原谅。”语气中满是无奈跟纵容。
“那你就接着努力吧。”应暖可幸灾乐祸地应道。
“身体有好点了吗?”
一听见“身体”两字,莹白的皮肤立刻爬上红晕,休养了几天,身上的印记明显淡了,几乎看不见,她皮肤虽然敏感,但是消得也快,至于那私密的部位也已不再难受。
只是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回想了当晚荒诞的情|事,那么激烈那么缠绵,愉悦的快感几乎吞没她,她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可怕却又令人食髓知味的事情。
蒋肇庭见应暖可不回答,略微着急地问:“小可,还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应暖可气急败坏地吼他。
蒋肇庭听了后,发出低低的笑声,惹得应暖可愠怒脸红,没好气地说道:“挂了。”
“等等,还没说两句话呢。”
“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虽然嘴硬,但的确中断了挂电话的意图。
“吃的还合胃口吗?”
“今天的蛋糕挺好吃的,也没个门店的名称,你哪里买的?后天要上节目宣传,想买个给大家吃吃。”
甜而不腻,又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回味起来,应暖可又馋得流口水。
“我做的。”
虽然手机一直贴着耳朵,她也没产生幻听,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亲手做的?”
“是,知道你喜欢吃这些甜品。”
应暖可的心弦颤动了几下,仿佛酸酸麻麻的,又甜甜蜜蜜的。
蒋肇庭似乎很高兴听到应暖可这么说,说道:“你要喜欢吃,我明天再让人送过去。”
“哦。”
“其他呢?还想吃什么?”
“你当养猪啊?整天给我送吃的,不要了,我后天就要开始工作了,家里没人。”
应暖可简直哭笑不得,就算不是易胖体质,但是整天不运动,就一个劲地吃这些高卡路里的东西,她站在秤上起码也要加几斤。
“这么快?”
听蒋肇庭诧异的声音,应暖可耳根红了几分,又不是什么重伤未愈,都闷在家里几天了,再这样下去身体要发霉了。
懒得给蒋肇庭好脸色,随便再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免得越听越心软。
就这几天,应暖可又对蒋肇庭有了新认识,厚脸皮,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一点都不像传说中冷峻肃穆的样子。
挂了电话,又百无聊赖,心里也空落落的,这些天蒋肇庭每天雷打不动地三个电话,像早中晚饭一样,她那点脆弱的心防几乎要被击溃了。
对着陌生号码琢磨了半天,最终没将它丢入黑名单,算是谢谢他这几天的喂食吧。
应暖可哀怨地叹了口气,为自己的不争气,她竟然想见他了。
没多久,手机再次响起,应暖可嘴角勾了勾,一看来电显示,是葛舒曼,那点期盼的心情如同五彩缤纷的泡泡,突然在眼前破灭了。
听到应暖可萎靡不振的声音,葛舒曼笑得奸诈:“看你心情不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姑且说来听听。”应暖可兴趣不大地回应。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蒋梦被你家那位送到夜色去了。”
“夜色?”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葛舒曼的语气非常嫌弃。
“我一定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行,我收回原来的话,夜色是专供给某些大佬玩乐的地方,门槛很高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连宋纪宁那斯也就去过一次而已,据说里面什么花样都有。”
“忽然想去看看。”
“就你进去,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应暖可自然是开玩笑,她对那些重口味的画面实在没兴趣,“那蒋梦……”
“估计凶多吉少。”
应暖可听了也没多大感触,她本就是冷清的性格,只是她一直不喜欢蒋梦,所以一点都不同情她。
蒋梦这次的所作所为恐怕是真的触到蒋肇庭的逆鳞了。
想想也是,堂堂蒋大少竟然险些被人下药强上,这说出去多不光彩啊。
蒋肇庭从未跟她说过关于如何处置蒋梦,她想着兴许也就是让她远嫁或者送到偏远地方不得回来吧,没想到蒋肇庭直接将她送到了夜色。
晚上蒋肇庭再打电话过来时,应暖可忍不住提起了此事。
蒋肇庭很淡漠地承认:“的确有这么回事。”
“我以为……”应暖可欲言又止。
“以为什么?以为我菩萨心肠,简简单单就让事情翻篇了?”
“不是,只是觉得蒋梦跟你们蒋家渊源深厚,你多少会顾忌着点,毕竟被人知道了,对你名声不好。”
“我在乎那点虚的名声干嘛?他们都指着我吃饭呢,还敢对我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