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凶巴巴？”他哭笑不得。
“那你给爷笑一个大的，别老是笑得这么浅，我看了就害怕。”她露出“瑟瑟发抖”的神情，“如果我知道笑穴在哪，我肯定给你点。”
瞧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他笑了，真心想笑，眉眼大幅度地勾挑着，足以令人怦然心动。
“对，没错，就是这么笑，以后天天都得保持这个笑容。”凌烟都不想移开眼睛了。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拥有很多副面孔，“就这么喜欢看我笑？”
她点头，毫不迟疑，“嗯，很喜欢。”
“明晚是水上演出，你准备好没有？”
“还行，你放心，不会给你丢脸的。”她宽慰地拍拍他肩膀，“你明天有时间去看吗？”
“没有时间，”他瞥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慢悠悠补充道，“但我会去。”
她吐出一口气，故意道，“你不去其实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钟易笙会来，有她在我也没其他大问题。”
“真的？那我不……”
他还没说完，凌烟就直接踮起脚尖，柔软丰满的唇直接封住他嘴巴，不给他把话说完，“我不准我男人不去看。”
她盛气凌人时，容易挑高一边的眉毛。
陈靳笑着，“刚刚谁跟我说我不去也没关系的？”
“你不知道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么？”凌烟非常之理所当然。
她肯定没料到，过不了多久，她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日子不远了。
陈靳玩味：“不要就是要是吧，记住你说的话。”
第38章
这天晚上是水上之夜, 七点开始, 这会才六点，凌烟还在房间忙活, 翻箱倒柜。
最近刚刚入夏, 天气愈发炎热，夜晚的风都热烘烘的，凌烟屋里开着空调，钟易笙在门口，“凌烟, 你搭配好了没有？”
“还没这么快。”凌烟喊道, “你再等等。”
敲门声响起, 钟易笙去开门，“凌烟还在换衣服, 你先坐沙发等等吧。”同时, 她朝凌烟房间喊，“凌烟，你老公来接你了。”
凌烟没听清。
凌烟拉开门, 大声道：“钟易笙, 过来帮我弄下裙子拉链呗。”
沙发上，有俩人听到她的呼唤。
钟易笙刚应声，“好。”她旁边那位爷先她一步起身, 以绝对的身高优势，看着她，钟易笙识趣, 继续坐下，“请。”
凌烟不知拉链怎么回事，许是动作粗暴了些，可能是卡住了，怎么也拉不上去。
推门声响起，那人脚步声很沉，她轻而易举判断出来人是谁，“陈陈，快点儿过来，帮我弄下。”
她现在光着脚丫，所以当陈靳站得很近时，两人身高差异更为明显，俨然一堵墙，堵在她身后，厚实宽阔。
陈靳目光扫过她，“要怎么弄？”
她选了件银灰□□纱裙，布料点缀着星星点点，仿若身披满天星辰，裙子很短，露出一双白皙丰润长腿，浓密乌黑的长发卷着，脸庞精致明艳，
灯光下的红唇闪现诱人光泽，“你看看拉链，是不是卡了。”
他低头，拂开她后背浓密长发，那片背如瓷玉般，光滑莹白。他拉拉链时，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凌烟笑道：“痒死了。”
凌烟刚说完，痒痒的感觉骤增，他在挠她，“你别磨磨蹭蹭的，我们还得赶时间呢。”
好一会儿，拉链的问题终于搞定，凌烟一看时间，“感觉我快要迟到了。”
陈靳默默来了句，“我批准你迟到一两分钟。”
“什么意思？”她后仰着头看他，如此魔鬼的角度，他的脸却依然英俊好看，他说，“我的意思是，我批准你和我接吻。”
说完，两瓣薄唇便直接压下，封住她的唇，他的手和舌尖同步，轻抚着她的领地，摩挲着，纠缠着。
他果然是说到做到，吻了一两分钟后才放开她，凌烟说：“陈陈，怎么感觉你今天特别热情。”
“因为你特别好看。”他眉目淡淡，话语间却带着一股真诚。
“哈哈，我也觉得我好看。”
他两只手绕在她身前，凌烟把他两手抓在身前，两人贴着身子，走到全身镜前，她用手整理着头发和衣服细节，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你先别动。”
凌烟狐疑地看向他。
“你看这个镜子，像不像结婚照？”他一字一顿。
全身镜，男人银灰西装裹身，女人银灰星空裙，色调风格意外地搭，两人身体静止不动时，还真有几分婚纱照的感觉。
“你别说，还真有点像，我拍下来。”她从他兜里搜出陈靳手机，用她自己指纹解了锁，麻溜儿来了几张。
……
水上中心，今天非常之热闹，停车场几乎找不到空余车位，同样水上中心大门那条路，全是人。
凌烟作为演出者，从车里下来之后，就直接去了水上中心休息室准备，但她去了也是走走过场，她不需要水上中心安排的化妆师和造型师，一点限制都没有。
比起过来这演出的，她更像是过来玩儿的。
现场火热，水池面波光粼粼，倒映出来自何方炫彩的光亮，比基尼美女服务员人群穿梭，暖场音乐舒缓优美。
钟易笙是和俩人一起来的，凌烟去休息室时，她在去观看现场热身演出。
没多久，凌烟找到混入人群的她。
“凌烟，你不用去准备啊？”
“我不用准备也行，反正坐在那里也是等，不如先出来看看。”凌烟手上端着酒杯，“你要不要来一杯？”
“果汁有吗？”钟易笙不喝酒，酒量差得很。
“果汁喝着没劲儿。”凌烟笑，让边上的服务生去取一杯果汁。
“要是我喝醉了，万一你不小心掉下去了，我还怎么给你捞上来？”她非常严肃地问。
“也对，那你还是喝果汁好。”
水上演出选择的这个游泳馆，游泳池是大的，四周围着舞台演出需要的效果设备，泳池中央，从池底搭建起来一个舞台，全场最瞩目所在。
伴随着激情音乐，当红组合在台上尽情释放火力，年轻的面孔朝气蓬勃。钟易笙打了个哈欠。
“你不会困了吧？”凌烟问道。
“有点吧，可能是这节目没有戳中我。”
“那你觉得什么才能戳到你？”
“比如什么双截棍表演啊，拳击什么的，想想就觉得非常有看点。”钟易笙头头是道。
“要不你上去表演个，我保证你点爆全场。”凌烟打趣。
正说话间，凌烟发现，泳池对面正对着她所在位置的，赫然是陈靳。
他身材万里挑一，两个人单独一起是没那么明显，但当混在人群中时，尤为出众。
“想不到今天靳爷也忙里偷闲，过来观看水上演出了。”楚总说，“实属难得。”
他之前同陈靳有过合作，多次同烟野城联名举办的演出，不过，他记得陈靳从未亲自到达现场过，都是派人过来。
“今天情况特殊，过来看看。”陈靳淡笑，望向对面的凌烟。
她指尖置于唇侧，朝他飞了个吻，他心领神会，左眼轻轻一眨。
“我没看错吧，那个男人刚刚朝我眨眼，他好像发现我在拍他了。”
凌烟笑容凝在嘴角，扭头看了眼身侧女人，默不作声。
“什么那个男人，他是陈靳不是吗，你敢拍她？”女人边上的同伴说。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就是觉得他很帅，所以偷偷拍了个视频，不过他竟然朝我眨眼了！”
凌烟抬了抬眼皮，往对方屏幕上瞥了眼。对方自动将她的眼神解读为“羡慕”。
楚总观察细致，瞧见陈靳脸上的细微动作，“我猜肯定是你的女朋友吧，她今天也要上台演出，你是过来看她的，对吧？”
“楚总猜的没错。”
“先失陪一下。”他轻点头，绕了个弯，迈向泳池对面的凌烟。
“不会吧，他竟然要过来了？你帮我看看我头发，有没有乱，还有表情，够不够矜持。”
眼见修长身影愈发逼近，女人胸腔小鹿乱撞。
“头发perfect，表情十分到位。”
就在她酝酿着，如何自然优雅地说出“hi”时，男人俯身，近距离看容貌更是无分毫瑕疵，薄唇在她旁边的女人额上，印下一吻。
她的“hi”已经脱口，凌烟和陈靳看过来时。她恨不得挖个洞埋了自己。
凌烟拉着他银灰衣角，“我有点热。”
“紧张？”他拂开她脸颊那缕发丝。
“有点儿。”她垂眸望了望水面，挽着陈靳手臂，从人墙中挣出来，立即有人蜂拥填补。
“我等会回会站在舞台中对面的位置，你只要往下看，就能看到我。”陈靳说。
人都拥在水池边看演出了，这会别的地方，空地倒多了不少。
凌烟拢着裙子，在一张椅子坐下，陈靳紧紧挨着她的大腿，两人头顶是颗矮却壮实的树，很好地挡住周围挂的灯。
灯光从树影缝隙渗入，星星点点的斑驳洒在两人身上。
他的手随着她的肩，凌烟捏着他的手指，随意地把玩，“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
“你在怕水。”陈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