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安安扁嘴垂着下颌,越想越是难过。“我知道她是真的需要你,她那么柔弱,又那么可怜,就算是我见犹怜又怎么样?哼,她弱她有理啊!”
白慕阳心知她这是还未完全从梦境中走出来,联想到白日里她说吃醋的情形,不由道:“那你就哭成这个样子?”
余安安哼唧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失去你我就什么都没了。”说着,她的手指还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衫,又是小声咕哝着,“我明明不是那么执拗看不开的人,但是在梦里就特别害怕,感觉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真的特别害怕。”
白慕阳心口一跳,蓦地懂了。人的潜意识是极可怕的东西,它带你看见真相,又因为本能帮你遮一层纱。
他以为她会梦见奶奶,结果,竟是先梦见了他。或者,是因为那段痛苦的记忆被她掩藏的太深,不能一下子看得清晰,却又下意识地影响着她。
白慕阳紧紧地拥着她,一面小声安抚着:“没事了,已经醒了。我现在在你身边,并且永远都在,不会被人抢走。”
“真的吗?”她呜咽着,满是受尽了委屈的不确信。
他低低嗯了一声,下一秒身子就僵住。他喉头微动,悄然咽了咽口水。
女孩因为不安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着,倘或仅是如此也算,尤其,她身上仅有一件薄薄的睡衣。往常,为了避免身体本能的难以自持,一向是等她躺下,身上盖了毯子,他才会进门,只怕透过衣裳看见女孩姣好的曲线。
这时她的身子紧贴着他,那柔软又在他的怀里微微拱着,每一秒都刺激着他的神经,勾得身体仿佛将要起火。
白慕阳垂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底是汹涌而来的欲-望。女孩眼底还泛着晶莹的水光,这时尤不自知,仍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跟别人跑了。
女孩柔软的唇瓣覆上他清冷的薄唇时,白慕阳脑中仿佛有烟花轰然炸开,他明知道这是女孩做梦的后遗症,是她担心他离去,但还是没忍住缱绻黏磨,迅速反客为主。
大手拥在她的身后,抚摸着女孩纤瘦的脊背,柔软的腰肢,而后缓慢地上移,手指包裹住那一团令人心悸的柔软。
余安安身子一颤,整个人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从头发到足尖都是酥麻。纤弱的手臂无意识地攀附住男人宽厚的脊背,像溺水的人,依赖他才能生存。
白慕阳察觉到女孩的不抗拒,薄唇顺着下颌,吻上纤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嗯……”女孩下意识嘤咛出声,是诱人至极的蛊惑。
白慕阳浑身一僵,手指勾着女孩柔软的顶端,这时蓦地用力。女孩痛得叫出声来,迷蒙的眼神瞬时清明了许多,而后猛地推开他。
白慕阳察觉身体某处的异常,手指抓住柔软的毯子,竭力压制住将女孩摁下的冲动。
“现在清醒了?”他嗓音沙哑着,像涂了蜜的毒药一样。
余安安这才想起他的手指触过的每一处,都在隐隐发烫,慌忙揪过毯子遮在身前,磕磕绊绊道:“你……你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慕阳嘴角一抽,她倒是知道,方才是引-诱。
他抬手轻柔地摩挲着女孩柔嫩的脸颊,末了,手指捏着她软软的耳垂,哑声道:“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
余安安脸颊愈是发烫,伸出一只手推了推他:“你去睡觉。”
白慕阳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方才回到旁边的床上躺下。余安安紧咬着下唇,背过身去,却又忍不住回想方才的情形,那种异样的酥麻感勾得人心都漂浮着。
许久,她才于暗夜里小心地翻过身,却是一眼便望见男人的眼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她怔了怔,到底是开口:“慕阳,你真的不会喜欢上别人吗?”
她的嗓音软软的,叫他慕阳。白慕阳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女孩忽然又道:“我所认识的人,好像没有人只喜欢一个。虽然许少康这么多年一直对我很好,但他也并不会拒绝别的女生。当然了,我也知道他没必要拒绝。只是觉得,好像没有人,从始至终只喜欢一个,且能够修身自持。”
“安安,”他伸过手,女孩将柔软的小手交到他的掌心,“坦白说,我没想过喜欢谁,也没想过和谁过一生。遇见你之前,我觉得活着只是活着。遇见你之后我才发觉,活着也有活着的乐趣。”
“至于你说的,我会不会爱上别人。安安,我这一刻的看见的一生里,只有你。”
所以,未来的事他也无法保证。
余安安凝着他,知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可还是犯了寻常女孩子的通病,因他无法准确地许诺一生,她的心还是彷徨着。
好像是自身体开始变差以后,连那份自信也缺失了许多。
“睡吧!”白慕阳终于还是一下一下地捏着她的手心,让她入眠。
……
清晨,余安安是被诱人的饭香勾着醒来。
她坐起身,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自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根发簪将长发随意地一挽,便要下床去看白慕阳做了什么好吃的。
结果,这步子还没迈开,前一晚的梦境连带着记忆一起出现在脑海。
她蓦地僵住,紧闭着眼,拍了拍脑门,脑子仍是一片混沌,完全无法分辨脑海里陡然出现的情形,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亦或,都是梦境。
余安安洗漱过,方才挪到厨房,身子隔着台子小心翼翼道:“慕阳,昨晚……昨晚你睡得好吗?”
白慕阳搅着锅里的粥,想起昨夜女孩异常的主动,手指微微一僵:“嗯,还好。”
余安安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那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或是看见什么?我有没有梦游,有没有说梦话?”
白慕阳唇角微勾,她果然又有些混淆现实与梦境。然他目光微微错开,瞧见女孩发上的木簪,这是柳奶奶惯常喜欢用的款式,年轻女孩用的并不多。他思及这一晚余安安梦见的是他,兴许下一晚就是柳奶奶了。
遂转过身,神色如常道:“应该没有,我一觉醒来就是天亮。”
“真的?”女孩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陡地灼灼亮起。
发现那些都是梦境,就这么开心?
白慕阳一颗心蓦地沉了沉,但仍是低低嗯了一声。
女孩伸手抚上胸口,立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幸好只是做梦。”
白慕阳心事落到底,好端端的瞎扯什么一觉睡到天明。昨晚,他们的关系明明进了一大步,这下可好,又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关了火大步走到女孩面前,伸手捏住女孩的下颌:“梦见什么,春-梦?”
第43章
春-梦?
霎时间, 余安安连呼吸都停止了片刻, 如好不容易撑起的气球陡地被人戳穿, 干瘪的很是迅速,且毫无征兆。
余安安双手揪扯着咽了咽口水,勉力迎上他的目光:“呃……这个, 做梦而已,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介意什么?”他随口答, 却又转念间就懂了, 是梦里的她太过主动, 与她往日的形象不符,所以让他不要介意。
哪料, 女孩的模样愈是难以启齿一般,好一会儿才舔了舔干涩的唇,顺势扯住他的手微微晃着:“慕阳,我觉得这个吧, 虽说是不大好,但它毕竟只是做梦,并不是真的。而且,梦里也是你先和别人走的, 我可能是伤心过度, 就也和别人……”
她说到一半,一抬眼就瞧见白慕阳冷厉的眉眼, 赶紧伸手去抚平他紧蹙的眉,而后陷入深深自省, 知道是做梦就好了,还非要说得那么详细,搞得好像她红杏出墙了似的。
白慕阳果然不为所动,伸手握住她的手,便是沉沉道:“和别人怎么?”
余安安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闷垂着头,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个人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你。”
白慕阳嘴角一阵抽搐,却原来,她并没有再做梦,而是将她梦醒后发生的事弄混了。唇角不可自已地上扬,顿了顿,又是特意模样正经道:“那应该是我,如果是别人,你不会和他发生什么。”
“对对对!”余安安赶忙附和,“一定是你。”
白慕阳看她那般可爱的模样,到底是忍不住笑出来:“所以,你和我怎么了?”
余安安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唇,梦中辗转厮磨的感觉太过真实,不然,她也不会分辨不清。
她脸颊泛红,索性转过身去:“我饿了。”
白慕阳宠溺地摸摸她的后脑,也不再逗她。
吃过饭,两人一道去公司,余安安照旧在十一点之前结束学习,去往附近的餐厅弹琴。
时延的身体早已恢复正常,回国那日便正经开始工作。
这时,他正与白慕阳商议一个合作案,敲门声蓦地响起。
郑明推门进来,面向白慕阳:“白总,前台有位姜小姐要见您。”说罢,白慕阳立时一个眼神甩过去,当日郑明处理过姜兰兰的事,这事合该会自个处理。
时延在一旁随口问:“哪位姜小姐?”据他所知,姜家有两位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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