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和内疚瞬间席卷了她, 虽说仅是一个梦,但还是莫名有种红杏出墙的错觉。
她隔了很久才缓缓睁开眼,瞧见身边的空旷,想着白慕阳多半是去洗手间了,便是忍不住闭上眼专心回想方才梦中的情景。
谁能料到,亲密的事做多了偶尔也会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在她的梦里,一上来便是他压在她的身上,而他的回应,他到底叫什么来着,她偏偏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若是果真在梦中背叛了他,虽说是梦,但怎么一想起就这么心虚?
良久,她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难道是最近内分泌失调,所以才这么不纯洁?她在毯子下悄悄捂住脸,身子缩成了小小一团。
同一时刻的白慕阳正站在甲板上,迎接一个人的不耐烦问候。
“我说白慕阳,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治疗?”当时说好的就这两天,结果过了这么久,生生没信了。
白慕阳咳了一声,自然不能说,这几日安安都只梦到他,且她的春-梦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并且,他还极为受用。
王辰逸下意识觉得他情绪不对,拧眉问他:“你不会是又不舍得了吧?”这般优柔寡断可不是他的性格。
白慕阳闷了闷:“再等等!”
“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王辰逸凉凉道,转而又想起,“对了,我听说你带着余安安出去玩了,你们两个这几天不会是关系进展神速,所以你才不舍得吧?”
白慕阳被人说中心思,半天没想出回应的话来。
王辰逸见他这般,就知道他是默认了,愈是无奈:“我说你,你这么揪扯可不是办法,当断不断早晚扯断!”
“我……”白慕阳迟疑了下,“再过几天,也许就行了。”
余安安现在反复梦见他,其实与从前相比已经是进步。按理说,她应该会梦见柳奶奶。但许是因着姜一一的刺激,方才总梦见他,害怕失去他。再过几天,兴许就会有所缓解。
王辰逸此时压根不信了:“别!你要是真的不急,那就干脆等到她有了你的孩子。到时候多半就跑不了了。”
他自个说完,都觉得这主意馊到炸裂。
没成想,另一端的人倒煞有介事地沉吟了片刻。思及白慕阳的性子,这法子兴许真有实施的可能。他想着还是自个积点德,赶忙补充:“不过我得提醒你啊,怀孕期间知道这么震惊的消息,小心孩子不保。”
“嗯。”白慕阳应了声,王辰逸这才喘了口气。要真是因为他一句废话,把人家女孩子这么骗了,实在是造孽。
不料,白慕阳紧接着又道:“如果生下孩子呢?”
“你狠!”王辰逸陡地翻了个白眼,彻底不想说话了。
……
白慕阳挂断电话,一个人在甲板上站了许久。
王辰逸所说,正是他这几天被刻意压抑的想法。他所有的不安都来自于担心余安安恨屋及乌,不能容忍当初白斯年对柳奶奶的伤害。即便她的理智清楚这些和他无关,但心理上终是有一层隔膜。
虽说两人之间不至于隔一条人命的隔阂,却也难以逾越。
余安安现阶段的害怕失去他,更多的是因为现在的她变得柔软,变得脆弱。倘或她想起那几天的事,害怕的人便是他了。
他绝不能失去她。绝不!
……
白慕阳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的灯亮着,女孩躺在床上,毯子盖在她身上,遮了大半张脸,只露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他走过去,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醒了?”
“嗯。”余安安点点头,“你不在,我睡不着。”
“那往后余生,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余安安立时点头,转念才又觉得不对。这话说着,好像是两个人当真会过一辈子。
她坐起身,双腿蜷缩着,双手抱住膝盖,默了默,想着还是要坦白。
“慕阳,”她抽出两根手指揪了揪他的衣裳,“我这次好像真的做了春-梦。”
这几天她的情形多半如此,或是噩梦,或是梦境里的缠绵,亦或,是将醒来后发生的事第二天当做梦境。
白慕阳没几分奇怪,只笑着问她:“这次梦见了什么?”
余安安咬咬唇:“春-梦。”她只重复这两个字。愣了一会儿又怕他不懂,只得勉强开口,“只有后半程,慕阳,我没想过红杏出墙,真的。”
“梦里的人是谁?”白慕阳的脸色到底是沉了沉。
他明知道不会有别人,可触及到余安安,心眼几乎小到没有。
余安安微微垂着头,当真是有些心虚:“我问他了,但是记不清他说的什么,好像是说叫什么阳来着。应该是你吧!我身边没有别人名字里有这个字。”
白慕阳伸手捏捏她的小脸,他也是够了,吃自己的醋。
“安安,”他摩挲着女孩的脸颊,手指落在她的脸侧,一下一下地捏着她柔软的耳垂。“你现在是清醒的对么?”
“呃?”余安安怔了怔,方才点点头。现在卧室的灯亮着,眼前人的脸是无比清晰的。
白慕阳凝着她,女孩的眼神仍有些迷蒙不清,只怕这一晚不管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她仍旧可能分辨不清。除非……
他猛地欺身上前,重重地吻上女孩柔软的唇瓣。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迫使她微扬着头承受。
余安安原也没打算拒绝,尤其在那一场梦之后,她甚至有些隐隐的期待。
男人的唇划过她的脖颈的时候,忽然加厚了吮吸,余安安痛了一下,便只觉得浑身酥麻。尤其他灼热的呼吸打在白皙的肌肤,引诱着她缴械投降。
他含住那柔软的顶端时,余安安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疯了,身子又酥又痒,像漂浮在半空中,不得升起,又不得降落。她抓着他的手臂,拼命想要找到支撑点。
这感觉同梦里的完全不同,梦里更多的是两个紧紧地相拥,现在,却仿佛是骨血相融。
他的手指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处,前几晚发生的事在明丽的灯光下一同在她眼中炸开。那些,应该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如果不然,她不能接受得如此没有前奏。
身上的人却是不允许她有片刻的失神,手指很快落在最隐晦的那处,细细地揉捏,撩拨。她的呼吸很快开始不平稳,甚至发出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声音。
那声音柔媚得像个妖精。令人羞耻又隐隐地期待着。
余安安下意识紧咬住唇,白慕阳很快又是俯身吻住她的唇,一点点撬开她的牙关。在她松软的间隙,又是轻咬住她的唇瓣,嗓音沙哑道:“安安,看清楚,现在你眼前的人是谁,他在干什么,全都看清楚。”
“你……”余安安羞窘得只想要闭着眼,半点不敢去看他,哪还有心情听他说这些蛊惑人的话。
“安安!”他忽然加重了力道。
“嗯……”余安安被迫睁开眼,眼前是放大的俊颜,他的脸一直没有任何瑕疵,即便是此刻,眼底充满了情-欲,眸子微微发红,依然是最好的模样。
在某一个瞬间,余安安忽然想,她想看他为她发疯。
后来,他果真是发疯了,连带着她都在风雨里沉浮。
疼痛大概只是那一瞬间的事,她盯着蓝色的天花板,在那么一瞬,想着如果这是梦,未免太真实了些。
事情结束那一刻,余安安整个人似乎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身子似乎仍在漂浮着,并没有升空或是落下的感觉。
她纵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然而,基础的生理知识还是知道的。
余安安大约沉默了一会儿,双手攀附着他的脊背,一双眼迷蒙又无辜地望着眸子发红的男人:“原来这种事这么快呀?”这和她以为的猪跑似乎不大一样。
白慕阳身子本微微颤抖着,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和相爱之人做这种事的强大诱惑力。因而同许多男人一样,第一次那回,难免缴械投降快了些。
然而一抬眼瞧见余安安这般神情,不由得咬牙道:“余安安!”
她正经愣住,他已经许久没有连名带姓地叫她。
然后,她很快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仿佛在深海里沉浮一般,唯有紧紧地抓住他,才能有所依托。
迷蒙间,她似乎听见他在耳边说:“安安,我们生个孩子吧!”
第47章
她无法给他答复, 也没有思绪放在他这一句话上。
这一夜, 余安安被折腾到彻底没了说话的力气。
将近凌晨的时候, 白慕阳抱着她去清洗,她闭着眼浑身酸软的不行,但一双手臂仍紧紧地环着他的脖颈, 仿佛不论到何时,他都是她的依托。
白慕阳爱极了她这样的自觉和潜意识, 帮她清洗过后, 抱着她回房时瞧见露在外面那一小片血红。
那是女孩初次留下的证明。
他纵是没有洁癖, 这时自然也该将床单和毯子全部都换了新的,女孩才能睡得安稳些。然他迟疑了下, 终是将女孩放在了床的另一侧,那血色便留在了床上。
既然余安安总是混淆,那就留些证据。
纵然这么折腾的一整晚,她也不可能会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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