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蒋财富跳楼,就是因为郑淑芬在他耳边扇风。
郑淑芬不肯离婚,嚷着让蒋财富早死早超生不要连累别人。
肺癌化疗三年,蒋财富的心理早就脆弱地不堪一击。
在见过郑淑芬的第二天,他选择了跳楼。
蒋妥不知道自己没有失忆那几年为何没有找郑淑芬算账,以她这种锱铢必较的性格,怎么可能还会让郑淑芬鸠占鹊巢五年。王培凡告诉她,或许是她真的太累了,也或许是爸爸走后她没了最后的寄托,所以根本不愿意到这个伤心地。
陪着蒋财富生病的那三年,蒋妥几乎是一夜之间长大。
没有钱,她到处去凑,到处去借,最后不得已找上了高利贷。
在医院的费用就像是一笔无底洞,每次蒋财富接受化疗后都会承受不小的毒副作用:恶心呕吐、骨髓抑制、脱发等。除了身上的,心理上更是巨大的痛苦。
一家医院不行,蒋妥就带着蒋财富去另外一家医院,从上海到北京再到国外。
蒋妥也曾哭着求继母郑淑芬帮助,她走投无路,就差跪在继母面前。
可郑淑芬却一把推开了蒋妥,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如今,蒋妥把这句话还给郑淑芬:“你有多远滚多远,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保镖随即将郑淑芬带了下去。
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蒋妥走进屋就看到滕佳佳倒在台阶上嚷嚷着:“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下!”
滕佳佳原本就长得和郑淑芬有几分像,小时候倒还算秀气,但现在不知是否因为怀孕的缘故,脸色十分难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待孕妇动手当然是不对的,但也要看是哪种孕妇。
蒋妥走了进来,冷声一笑:“怎么不敢?”
滕佳佳立马看过来:“蒋妥!你这个蛇蝎心肠,你居然对我一个孕妇动手!”
蒋妥干脆搬了一条椅子坐下:“滕佳佳,同样的招数玩两次就没有意思了,呐,摄像都记录着呢。”
王培凡连忙走来:“别跟她废话,我直接让保镖大哥把她抬出去。”
蒋妥摇摇头:“老弱病残孕,我们对待她们得有爱心。”
滕佳佳跟着在台阶上坐了起来,她拍了拍自己的手上灰:“蒋妥,你好歹得叫我一声姐姐。”
“这是准备打亲情牌了吗?”王培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有那么臭不要脸的女人?
滕佳佳说:“我们两姐妹小打小闹不是没有,你恨我可以,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行,你一向不喜欢孩子我知道,但我妈你也好歹叫一声妈妈。”
蒋妥就静静地冷着脸看她瞎扯。
有时候蒋妥就想,她真该学学滕佳佳母女这副厚脸皮的样子,能这么不要脸大概走遍天下无敌。
可是很不幸的,她大概永远都学不会,在听滕佳佳讲了五分钟后,蒋妥就忍不住皱眉。
“你闭嘴吧。”蒋妥冷冷开口,“滕佳佳,你是个要做母亲的人了,给孩子积点德吧。”
说罢蒋妥挥了挥手,让保镖把滕佳佳给拉下去。
滕佳佳着实气不过,仗着保镖不敢对自己这个孕妇太使劲,于是走到蒋妥身边的时候瞬间挣脱。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蒋妥的侧脸上被滕佳佳的指甲挠出了三道血痕,从下颚一直到脖子。也幸亏是蒋妥有点危险意识躲了一下,不然怕是眼珠子都要被挖出来。
这次还不等蒋妥还手,一旁王培凡就紧张地拉住滕佳佳,“你这个疯女人!”
滕佳佳似乎笃定了没人敢对自己动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蒋妥,你可真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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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王培凡一早就真的很想打滕佳佳了,可惜对方是个孕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王培凡也是真的急了,不管滕佳佳是不是孕妇,两巴掌就朝滕佳佳脸上扇了过去,“你他妈的,我今天就打你了,就算你是孕妇我也打你!”
王培凡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她一向是温温的鸵鸟性格,从小到大就是被人欺负的份。
还是第一次,她动手打人。
蒋妥也被王培凡的举动给惊呆了,甚至忘了自己脸上的伤,笑着说:“老王你可以啊,居然敢打孕妇!”
王培凡气得浑身发抖,朝保镖喊:“干什么吃的!把这个疯女人拉出去!”
说完王培凡连忙去看蒋妥脸颊上的伤。
可真是祸不单行,上次在剧组蒋妥手上的烫伤都还没有好,这会儿脸上又多了新伤。
王培凡真是恨自己没用。
“走!我们马上去医院。”王培凡拉着蒋妥就要出门。
蒋妥却不以为意,“小伤而已啦,洒洒水的。”
“哪里是小伤了。”王培凡看着心里就疼。对于一个女演员来说脸蛋是多么的重要啊!而且蒋妥那么一个臭美的人,对自己的脸比命还重要。
蒋妥找了面镜子看了看,的确不算是什么大伤。
就是普通的抓伤,还没有她昨天留在傅尉斯脸上的那三道抓伤力道重。
但王培凡坚持,无论如何要带蒋妥去医院检查伤口。
= = =
下午时分,傅尉斯刚散会回到办公室,赵明就敲门走了进来。
赵明走到傅尉斯前面,低声说:“蒋小姐受了点伤,去了医院。”
傅尉斯签字的手一顿。
赵明说:“也是抓伤。”
傅尉斯闻言抬眉,这一抬眉,眉骨上的抓痕就异常醒目。
赵明所说的也,指的是和他眉骨上一样的伤。
今天傅尉斯这脸上的伤也算是引起了私底下不小规模的讨论,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女人抓伤的。
“好好看着她。”傅尉斯冷冷开口。
赵明点了点头,随即退下。
傅尉斯放下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眉骨,笑着摇了摇头。
几乎是赵明前脚刚走,孙洲后脚就推开了傅尉斯办公室的大门。
见小四爷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孙洲走来懒懒坐在他对面:“呦,还真被挠花脸啦?”
傅尉斯脸上被挠伤的事情可谓一传十十传百,孙洲早就想来凑凑热闹。
果然一见,名不虚传。
傅尉斯懒得跟孙洲打哈哈,又重新拿起笔签了几个字。
孙洲却愈发坐不住。
他特地来也绝对不只是看看笑话,只因心里埋着事情。这事情就跟傅尉斯有关,他实在是憋得慌。
“行啦,别签了。”孙洲一把拿走傅尉斯手上的笔。
傅尉斯也不跟他置气,心不在焉:“发什么疯?”
孙洲换了个姿势坐正了:“您就没有发现这小蒋同学最近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傅尉斯面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却想起最近的蒋妥。
她是不一样了,很不一样。
孙洲急眼:“就行为举止!待人处事!你就不觉得她变了吗?”
傅尉斯沉默,抿着唇看着孙洲。
孙洲所说的,都对应到了他的心里。
见傅尉斯不说话,孙洲更着急。
他叹了口气挠了挠头,认真问傅尉斯:“如果换成你是,你愿意为了兄弟断子绝孙吗?”
第20章
自从上次真人秀剧组夜宵王培凡借着酒意向孙洲透露蒋妥失忆的事情之后, 这几天孙洲的心里一直堵得慌。
于是孙洲私底下去查了查, 更荒谬的是还真的让他查到蒋妥的失忆是真的。
王培凡醉后的话不假, 但孙洲发过的誓也是真。
发誓不发誓的倒还是其次, 本来他绝不是迷信的人。只是身为旁观者,孙洲对于傅尉斯和蒋妥之间的感情并不看好。
十年前蒋妥艺考的时候被发掘,直接签约了星壹娱乐,也就是傅尉斯的公司。
虽然说当时蒋妥签约了星壹娱乐,但和傅尉斯这种太子爷是没有任何交集的。可事情巧就巧在,一次公司聚会,傅尉斯和孙洲一帮人刚好就在隔壁房间玩。
傅尉斯那天输得血本无归, 反而倒贴一次大冒险。鬼知道那日小四爷有多憋屈,但更憋屈的还在后面。
那日大冒险的赌约是傅尉斯主动去包厢门口拉个人并亲吻追求,一直到对方同意为止。至于同意后傅尉斯要怎么处理,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彼时傅尉斯也才不过是个19岁的毛头小子,收敛和服软二字他根本不知何物。愿赌服输,他喝了杯酒便照做。几乎是一出门,傅尉斯就和蒋妥撞了个满怀。
兄弟们闹腾着让傅尉斯吻人家,往死里吻那种。
傅尉斯心里虽不悦, 但见眼前这人倒还有副人样, 便低下头。
他认为自己能吻对方是对方的荣幸,怎料嘴唇刚碰上那柔软, 就被扇了一巴掌。
十七岁的蒋妥哪里知道什么叫害怕,开口就对傅尉斯大骂:“变态!神经病!你找死吗!”
骂还不算,拳打脚踢都没少。
傅尉斯挨了这顿没有还手, 毕竟他从来不会对女人动手。
可一旁的兄弟们一个个就看呆了,包括孙洲。从小到大,傅小四爷何时让人这样“欺负”过,被“欺负”就算了,居然没有拿出枪爆了对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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