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可不简单,你看看费用得多少?”
苏妙轻轻摇了摇头:“老师,我不缺钱,不过最近碰上了点事情可能需要你们帮忙。”
接着,她就把自己被人诬陷加入邪教的事情讲了出来。
“您二位可以看到,既然我有这样的本事,赚些钱也不足为奇。可有些人现在就揪着这件事不放,往我身上泼脏水,要是您能帮我说个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邹教授整天醉心于科研,不闻外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闻言他惊讶道:“还有这种事?!”
苏妙苦笑:“对,现在就因为这个我家人都被骚扰了。邪教的恶名我可不敢背,许多人不信我会中医,您得帮帮我。”
要是她贸贸然提出这个要求,邹教授可能会觉得有点唐突。可现在治疗已经看到了效果,她再提出来,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他点点头:“这个没问题,毕竟你是有真才实学的,再拿这个抨击你,就有点说不过去。”
苏妙笑着跟他道了谢,继续按摩。为了不让人怀疑,她输送元气的动作很慢,临走之前,只是帮邹夫人活络了一下筋脉。
第二天来的时候,她带了一套银针,将每根针对准穴位扎上邹夫人的腿,扎到其中一个穴位上的时候,邹夫人哎呀一声,腿抽抽了一下。
邹教授在一边守着,激动地道:“你刚才腿是不是动了……是不是?”
邹夫人赶紧点头,与此同时,也感觉到了腿上的隐隐刺痛感。
苏妙看着他们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摇摇头笑了:“见效没这么快的,我还得多来一段时间。待会儿我给您写个药方,配合内服好得快些。”
邹教授连连应下。
不出两个星期,邹夫人已经能简单地拄着拐杖下床了,到小区里一走,惊掉了许多人的眼球。
虽然她现在还走得不稳当,要邹教授在一旁看着,可能看出来,她已经在逐渐恢复了。
她的腿没办法治疗许多人都知道,见她现在能下地了,许多人都问她怎么治好的。
邹夫人笑笑:“是考古学院的一个学生,叫苏妙,她家里传下来的医术刚好对我这腿有用。多亏了她我现在才能下地,最近就是出来走走锻炼一下,想早点好。”
这附近住的大都是学校里的讲师教授,知道邹教授研究这个的,问他是用什么法子治好的,邹教授摇了摇头:“那是人家的祖传法子嘛,我怎么好意思问。不过苏妙真是个聪明孩子,将来大有可为的,我让她转系还不愿意。”
这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邹教授在国内有些知名度,形象又十分正派,连他都夸苏妙医术高,甚至想让她转学医学,那就肯定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了。
苏妙的风评就此逆转,甚至还得来许多夸赞和追捧。
但毕竟张天睿的视频还在那儿放着,苏妙发了一条微博——
我不知道我的生意触犯到了哪些人的利益,同样是中医,您又打着弘扬传统文化的旗号,就不能有些包容性吗?多亏我医术还算不辱没家门,这次才有许多人帮忙说话,不至于我的家人继续被骚扰,也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诸位今后吃瓜慎重些。
张天睿不是会泼脏水会讲故事吗?她也会,如今风向全部倒向她,就看谁故事讲的溜了。
这条微博一发出来,就有些人揣摩出了其中的几分意思。
蹦沙卡拉卡:说什么苏妙背后有组织,我看张天睿才是吧,说不定是嫉妒人家年纪轻轻就比他医术高。这次抹黑明显是大规模的,背后没人又没钱,我才不信他这么落魄的情况下能炒作成这样。
妙脆角:贫穷女大学生靠自己的本事逆天改命到底侵犯了谁的利益?又要被内涵包养,又要被骂成绩作假,最可笑的是还有人说她跟邪教有关,史上最惨文科状元没谁了吧?
而吃瓜群众们都在讨伐张天睿的时候,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从这件事刚开始酝酿,自始至终,张天睿一直就没有出现过。
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司辰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也没有人因为菩提籽找上她。
苏妙每天按部就班上课,心思却全然不在学校,近几天忽然蜂拥而至的看病单子也都被她推了,其中不乏几个国际上知名的富豪。
这样又过了几天,司辰忽然给她来了电话:“我在郊区这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给她报了坐标。
出乎意料,这坐标离上次地牢的地方不远。上次她一心要带苗盼霜回天门派,竟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按照上次的记忆很快过去,跟司辰通着电话,到了他说的地方。
他身上沾了些泥土,苏妙诧异地问他:“怎么消失这么长时间?”
“碰上些状况,还好。”司辰道。
他在原地走了几步,给她指了指:“你看。”
苏妙这才注意到他们俩站的地方有些不一般。虽然地面还是平整的看不出什么异常,隐藏在地皮下面,却微微散发着一种能量。
精神力触摸着那些元气的轨迹,苏妙看向他:“布了阵法?范围这么大,什么东西在里面?”
“一只鬼。”司辰皱起了眉,“他的生命很悠久,域也很强大,差点把我困进去。”
“我感知到了那股力量,在他的域里面,时间似乎是停滞的,所有的活物在里面都会进入静止的状态。到那个程度,跟死亡是没有区别的。”
苏妙惊讶地问他:“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果差点被困进去,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说起这个,司辰看向了地表。经过这里的人大概想不到,在这片广袤无人的土地下面,正匍匐着一只野兽。
“因为提前有准备,我触摸到了域的边界,里面似乎有东西。也正是因为里面有其他东西的存在,他没能及时困住我。”
这世上没有东西会强大到不可战胜,域也是有限度的。
地底下的东西太强大了,所以司辰不得不暂时把他封印起来,因为之前接触过他的幻影,所以他推测,下面的是苗天工。
刚布下阵的时候他一直在里面狂冲乱撞,这会儿不知为什么,安静了好长时间。
苏妙寻思着一直在这儿也不是办法,闭上眼让自己的精神力沉入地面,入目一片黑色的雾状东西,蛰伏在阵法下面。
安安静静的,像是没什么危害。
但那些厚重的黑色告诉她没这么简单,颜色浓重成这样,可以看出他身上的煞气很可观了。
就在苏妙的精神力沉入地下的时候,阵法里的黑雾涌动了一下,雾里面似乎冒出了一双探寻的眼:“掌门?”
第99章
苏妙顿了一下,没有丝毫犹豫的道:“苗天工。”
地底下的黑雾又翻涌了几下, 似乎带着些欢喜, 激动道:“掌门,是我!”
“真没想到您现在还活着, 这可真是太好了!”
苏妙沉沉对着地面, 像是在跟他对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苗家家祭上的阵盘什么用途你当我不知道,也是辛苦你寻我一千多年, 现在还要对着我演戏。”
苗天工却没有丝毫被她戳破的羞恼,认真道:“您是天门派的掌门,魂魄没入轮回, 我找您是应该的。正因为见到了您,现在才这么高兴。”
苏妙轻嗤了一声。
他难不成拿她当三岁儿童?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且不说现在他身上的浓重煞气是用多少条鬼堆积起来的,就是张家造下的孽他也难辞其咎。更别提为了菩提籽指示着苗盼霜干下那样的事,伤天害命。
这样的苗天工若还是保持着当初的赤子之心, 那她真怀疑他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见苏妙不为所动, 苗天工在阵法下面被压制着, 萧条苦笑:“掌门,我知道您看不惯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可修行之人所求不过长生, 我只是想追寻大道而已。有些意外非我所愿, 我对您也并没有什么企图,好歹我对天门派一片拳拳忠心,希望您能惦记着。”
“那是曾经了。”苏妙仍然不为所动。
“你曾经为天门派发展费尽心力, 我谢谢你,但并不欠你什么。若我不是我教你玄学易理,你早不知道在街头死了几回,轮回道上走了几遭。这么说的话……”
“竟然是我养虎为患了。”苏妙睁开眼,目光沉沉,“想你曾经也是个极好的孩子,人果然是会变的,我真不该放你进天门派。”
苗天工没再说话了,地底下的黑雾暴躁的翻滚了两下,偃旗息鼓。
气氛忽然变得沉闷而压抑,原本还算轻松的空气中充满了肃杀而收敛的气息。苗天工没再寻到她的精神力,透过阵法跟司辰交流:“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可在这世上,我害谁都不可能害掌门。放我出去,我无意与你们为敌。”
司辰静静的看着苏妙,头上的碎发被风吹起一缕又落下,似乎对他说的话一无所觉。
苗天工匍匐在地底下,闷声道:“你们会后悔的。”
司辰淡淡的把目光挪到地上,忽然开口:“你已经有过一千多年的悠长生命,现在还这么执着的追求长生,是为了什么。”
“你又是为了什么?你几乎已经获得了长生,没资格跟我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