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是你,温柔也是你 [出版] (巫念顾)

堂姐：“哎哎哎，这好像是给小念的专属红包吧。”

熙阳（装傻）：“小不点指的难道不是群里最小的我吗？”

顾先生：“是指群里最矮的那个。”

我：“……”

熙阳：“好的，明白！”

熙阳：“红包给小矮子。”

我决定忍辱负重地收下。

2.

我看饭桌旁边的表弟熙阳正对着手机低头失笑，赶紧凑过去看，才发现熙阳也给他的女朋友大伶发了一个“给小可爱”的红包过去。

说起来，他们俩能走在一起，我还有一大半功劳呢。

我十五岁那年，熙阳正好十三岁，那时他和二叔大吵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了，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钱，是一路跟着回省城的大巴车走了近十个小时来的我家。

熙阳找我的那段时间，我正好处在紧张的期中考试阶段，每晚就和学霸闺密大伶开视频拜托她给我讲解思路。

熙阳也凑在我旁边，他看我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嫌弃：“这是讲解思路吗？这明明是直接给你抄作业好吗！”

我赶紧害怕地捂住他的嘴：“我求求你小声点啊！”

熙阳扒拉开我的手，然后笑得十分欠揍地对着视频那头的大伶说：“不好意思哈，我家这位没长脑子的让你操心了。”

大伶是我们初中出了名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神啊，而且还被家长和学校保护得很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大白兔奶糖的气质。能和她结为朋友，多亏我妈当时给我买了一辆好自行车。

那时候初中正盛行《恶魔王子爱上我》一类的玛丽苏故事，一放学校外就流行打群架。有一次打架的原因竟然是在争执大伶到底是在收到了谁的情书之后，便一怒之下把所有情书都扔垃圾桶了。

那天放学，我正好和大伶一前一后走出校门。我看到不远处涌动的人群似乎都把目光锁定在了大伶身上，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竟然飞快地把她拽到我的自行车后座上，然后死命地蹬着脚踏板，一路以风的速度骑走了。

等我颤巍巍地在她家小区外停下的时候，我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俩建立了革命友谊。

然后第二天放学，把大伶送回家后刚刚到自己家的我，就见熙阳竟然和大伶正开着视频。他穿了一身超清爽的衣服，一边拿着一本《初一天府数学》，一边不要脸地让大伶教他怎么做。

如果我当时多留意一下，他为什么来我们家快一周了才想起买本习题，我就能一早知道他的心思了。

熙阳：“所以你的功劳指的是你成绩不好吗？”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熙阳的手机屏幕，收到“给小可爱”的红包的大伶表示并不是特别满意。

大伶：是姐姐！

熙阳：好的，小可爱。

大伶：红包“给熙阳”。

熙阳：叫阿阳。

大伶：好的，小阳弟弟。

我仔细瞟了一眼熙阳的表情，就算是被叫“小阳弟弟”也仍在傻乐啊。

我若有所思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也给顾先生发了几条微信过去。

我：顾老爷子。

我：顾伯伯。

我：顾大爷！

我：你有在手机那头傻乐吗？

顾先生：没有，我就是有点惆怅。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女朋友为什么还是个小傻子。

我不是，我没有。

3.

这一年，顾先生在他们北方过年，年后本来是送朋友去相亲的，结果对方的父母反倒看上他了。整个饭局间对他问长问短，顾先生最后干脆直接说了一句：“我已经订婚了。”

听到这里，我一下就红了脸：“谁跟你订婚了！”

电话那头的顾先生笑了笑：“谁问的就是跟谁订婚咯！”

“我还没答应呢！”

“那是因为我还没求啊。”

他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一丝笑意，却让我的心脏都跟着轻颤了一下，又痒又暖。虽然大概知道会是什么答案，但我还是忍不住明知故问：“求什么？”

电话紧紧地贴在耳边，顾先生的声音就像风雪般飘入了我的耳朵里，却带着窝心的暖意。他很认真地说着：“求婚。”

4.

我们俩最开始在一起的那个元旦，我满心欢喜地买了一个孔明灯想要和顾先生一起放。

那段时间他正好在顶岗实习，好几天都见不上面。我知道顾先生肯定要忙到凌晨才能回学校，就给他发了条短信：元旦快乐，顾先生。之后我就抱着孔明灯上床睡觉了。

迷迷糊糊中，手机振动了好几下。我其实本来就在等他的回复，所以一直都只是在浅眠中。

元旦快乐，我在窗外看一会儿你就回去。

看到这条短信，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我就住在一楼。果然，顾先生正站在清冷的月色下，身后背着个包。

他完全没料到我会到阳台上来，随后大步上前。我们俩之间就隔着防护栏，乍一看，还有点在牢里探亲的意味……

“怎么还没睡？”

我笑嘻嘻地抓着栏杆：“因为不确定你会不会出现在我梦里，所以还是想在新的一年见你一面再睡觉。”

寂静的夜里，我们俩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他忍不住低笑着说了我一句：“傻”。

“你身后藏了什么？”

我弱弱地说：“是孔明灯，但我现在又出不来。”

顾先生跟着便把手伸进来：“你拿给我，我们就在这儿放。”

我把孔明灯递过去，他就站在阳台外小心翼翼地把孔明灯展开，我再在合适的时间把打火机悄悄地递给他。顾先生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 ：“等我很久了吧。”毕竟现在凌晨一点都过了。

我忙不迭地摇头：“这只是我自己的小心思，再说了，我也没提前告诉你呀。”

我轻轻地捧着孔明灯，顾先生则在外面小心翼翼地点蜡烛。他隔着一盏纸灯对我说：“要准备放了，许个愿吧。”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个愿望要和我有关。”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亲爱的顾先生，2015年快乐。

5.

再次回到2018年的除夕，我和顾先生一直通话到半夜十二点才挂电话。

我们家习惯一大家子一起过年，然后大年初一再回老家拜年。年初一的早上我醒得很早，偏偏那个早上我的手机被小妹妹不小心摔坏了，开不了机，又正好要在老家待三天，顾先生要找我只能给我妈妈打电话，然后再转给我。

我们都觉得有些麻烦，那三天便只能靠思念度日了。

等我终于回到成都准备撒了欢地去买部新手机，京东快递便给妈妈打电话了：“是小不点儿吗？有你的快递。”

我妈妈接到电话时脸色都变了，又看向我：“好像有个你的快递。”

于是我下楼去取快递，京东小哥哥问：“小不点儿是你吧？”

为什么被别的人念出来会觉得这么羞耻……

我厚着脸皮应下：“是。”

结果快递是顾先生给我买的手机，我上了卡以后便迫不及待地给他打电话：“现在连我妈都知道你叫我小不点儿了！”

“有什么问题吗？或者你喜欢亲爱的？宝贝？宝宝？还是，老婆？”

“够啦，别说啦！”我的耳朵已经不争气地听不下这么甜腻的称呼了。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还是很感动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不用。”顾先生顿了顿，“我只是觉得写给你的情话已经在朋友圈被晾好几天了，它好寂寞，你快去理一理它。”

“好的。”

我用着顾先生送我的手机，满心期待地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他说：又到爱你的新一年。

时间是：2018年2月16日00:45。


第十二卷 顾先生的独白：今天也是求生欲很强的一天


第十二卷
顾先生的独白：今天也是求生欲很强的一天
1.

端午节，大Boss发了一盒粽子，合作客户又送了我一盒粽子，公司聚餐我也推了，就想早点回去。到了家门口，小念果然很高兴地扑向了我。

当时觉得一天的疲惫都没了，哪知道她在厨房高高兴兴地热粽子的时候，忽然问了我一句 ? ：“你喜欢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呀？”

其实我都不喜欢吃。

但我还是立马如实回答说：“我喜欢你吃粽子的样子。”

她“哦”了一声：“那你喜欢我吃咸粽子的样子，还是甜粽子的样子呀？”

我真是……她问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但是我知道了，我也不顾蒸锅里水汽的声音，捞起一个边吹边剥开，再喂到她嘴里：“我喜欢这个样子。”

然后我就看见她对我笑了。

2.

又熬了个通宵，睡得很不踏实，还在想之后该怎么弥补她的时候，好像她跑进我的房间吻了我一下。

我等了一下，然后伸手想要把床边的小念给捞过来，但什么都没抓到，原来就只亲一下吗？

3.

完了，不小心和小不点儿吵了一个架，我是个很不会表达情感的人，那我就做家务吧。

但我拖了这么久的地小念根本就不理我，还坐在地板上气势汹汹地瞪我。那至少让我把这里拖干净吧，我只好把盘腿坐在地上的小念抱着搬到沙发上，我的语气真的是很平静了：“你挡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