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姐妹都是一路货色，说谎都不带眨眼睛的，大海并不知情，他跟我起过誓。你不要含血喷人。”
“是吗？你的好儿子是不知情的？如果是他央求小叶跟他一起说谎的呢？”秦小鱼轻轻抚摸着沙发上的丝绒垫子，搓过来是深色，搓过去是浅色，这世间的事也是如此，或黑或白，势不两立。
“不可能！那是我教育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说谎！现在把他叫来对质！”朱玉真霍地站起身来。
“对质，你以为他会承认吗？如果他有那胆量早就说了！”秦小鱼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语气也高了起来。
“你也不要太冲动了，轻点，别吓到我们小鱼。”方夫人从后面走出来，脸色不好看，“大海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男孩子应该犯的错，他一样没少，至于在你眼中怎么成为五好少年的。大概是你的洞察力不够，或是装傻吧。这件事小鱼没说谎，想要实情。你跟我来就是了。”
方夫人说得不留情面，不容朱玉真犹豫，已经拉着她向后走去了。
朱玉真不明就理，跟着她走向后面的小花厅。
秦小鱼不知道方夫人有什么证据，可是她做事一向又稳又准又狠，信她是没错的。
刚跟朱玉真理论几句，她情绪有些激动，趁着没人，赶紧小声嘀咕着安慰一下小加加。
“加加，不要怕，妈妈不是对你发脾气。有些人太恶心了，妈妈会尽量克制的……”
“小鱼，我妈呢？”张大海闯进来。
“去后面了吧。”秦小鱼懒得跟他说话，想身想去找方夫人，不想张大海拦在她面前，不许她过去。
“小叶过得好不好？我想她！”张大海见只有他们二人，马上露出原形来。
“你想得着吗？你害得她还不够？以后你要是敢联系她，我弄死你。”秦小鱼也不客气，阴沉沉地说。
“我给她一笔钱吧，让她好好生活，现在我真是身不由已，我欠她的，会尽力补偿的！”走廊里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应该是素媛回来了，张大海更加着急了。
“你要是想补偿她，现在就跟你妈妈说实话，当初你是知道实情的，是你求她帮你说谎！”秦小鱼狠狠逼仄过去。
“你不知道我妈妈多可怕，如果她知道……我就死定了。就当我欠小叶的，我会还的，真的……”门开了，素媛红着眼睛站在门口，估计这是让张大海给训哭了。
“瞎子才会嫁给你。真替小叶庆幸，早早离开你的身边，你和你的恶心老妈一起过吧，别祸害别人了！”秦小鱼觉得他真够恶心的。
花厅门打开了，方夫人走出来，她身后跟着的是脸色苍白的朱玉真。
“妈，我们回去吧，素媛不舒服。”张大海急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把锅又甩给素媛，估计他是甩锅习惯了。
朱玉真走到他的面前，抬手狠狠甩了一个耳光。把张大海打得愣住了。他看了看朱玉真出来的位置，恍然大悟，忙解释道：“妈，你误会了，不是那么回事，我给你解释……”
朱玉真看也不看他，更是跟主人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走出门去，张大海和素媛紧追在她身后。
撕破的脸皮血淋淋的，真是难看。秦小鱼心头一爽，让这娘俩相互恶心去吧，也算给秦小叶出了口恶气。
“你还是这么顽皮，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这里玩客厅的秘密吗？”曾夫人也从花厅里转出来，手里捧着一罐红茶。
“奶奶你真厉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证据。”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其实她应该早就知道，只是不敢面对罢了。”
“素媛嫁进她们家也是可怜，挺好的一个孩子，虽然不机灵，可也不傻，现在都吓破了胆，话都不会说了。”曾夫人走到窗前，看着他们的车离开，感叹道。
“他们活着真累，为了一张面子，到底要牺牲多少？”秦小鱼叹口气。
可是转念一想，朱玉真也算有先见之明，要真是娶了小叶，她那便宜爹娘，也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的。
第707章 硕果累累
她和方夫人回到家时，模特队的人都回来了，明天就要返程，让大家早点休息。
“小鱼你累不累？”周月显然是有话要说。
“不累，一直坐着，怎么会累？”秦小鱼看出来了，这是他们开会有结果了，急着跟她汇报。
等周月把开会的结果宣布出来时，秦小鱼激动得差点流下泪来。
她原来也知道自已的努力有成果了，可是没想到是硕果。
会议决定，在原有的日月服饰旗下，再分出几个子系列，像许敬业的暗黑末世就可以单独成一体了。梁师傅和周月又可以独立出去，节伟面对的是高档森系女装市场。
这样一来不用把风格强制统一，省了很多麻烦，留下了很大的上升空间。等于一次裂变。
“我们销售部门可以一样分出几个部门来配合，这也是以后发展的大趋势。”满爱红也点头了。
“现在的问题是，成型的只有许敬业一个子系列。节伟的森系还差点火侯。最大的问题在我和梁师傅身上，我们的眼界还是太窄，需要进一步开拓。我决定春节后自费去法国游学三个月，梁师傅想留在林姚芳菲这边呆是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
“你去法国？姐夫会同意吗？三个孩子怎么办？”秦小鱼想不到周月下这么大工夫，有点慌。
“小鱼啊，你这脑子有时真是不转轴。孩子有保姆带，又有你们这些亲人，她只是离开三个月，这三个月对她的事业有极大的提升。女人的事业也是事业，她为家庭付出这么多了，家庭也多少要为她付出一些。”满爱红又开始教育秦小鱼。
“这个姐夫没意见，我就同意。梁师傅的事儿，我跟林姚芳菲说一下，还可以在本地收个厂，不过我估计成本会有点高，不一定划算。”秦小鱼简单铺了一下思路。
“你有这个想法，我就去做，不用担心。”满爱红就是她的坚实后盾。
“节伟需要什么帮助？”
“我暂时不用，回广州后自已补一下课就好。”节伟的问题并不大。
“那现在就是小许给你的子系列起名字了，大家没意见吧？”
“没，名字当然要他自已起。”周月笑道。
“未见。”许敬业在纸上写下那两个字，秦小鱼接过去，觉得沉甸甸的。
未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
虽然这次不算圆满，可是从现在的走势看，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秦小鱼的信心越来越足了。
明知道要打扰秦小鱼，林姚芳菲还是忍不住打电话过来，把琳达好一顿奚落，因为一篇报道还真提及了她中途离场的事，只是成了丑闻。
“她都不知道自已错过了什么！”林姚芳菲笑得花枝乱颤。
“辉腾影业是霍家的产业吗？”秦小鱼想起名片的事。
“对，新收购的，怎么了？”
“没什么，他们给我的模特发名片了。”
“这下作手段，想挖人？”林姚芳菲一下就看明白了。
如果说原来，她只是出于听八卦的心态，现在可不同了，秦小鱼是她的生意伙伴，她要捍卫秦小鱼的利益。
秦小鱼知道，只要把这个消息透给她，就什么也不用管了。
很快一行人都返回了广州。
秦小鱼找满爱红谈了一下，打算让模特队先不回东北，现在看来模特队的广告效应很强大，要充分利用起来。在广州再走一次秀，也是很不错的，只是场地暂时还找不到。
“你哥那酒店不是快要开业了？到时让你先走一场就行了。”小四嫂这脑瓜子也学精明了，一句话点醒了秦小鱼，可不是，有齐四的酒店，有落脚地儿，又有表演场地，还给他打广告了，一举两得。
“嫂子，你厉害了啊。”
“那是，你哥现在也总夸我呢。”小四嫂得意起来。
“不是我夸她，她现在还真挺管事儿。上次跟我说在女卫生间放镜子的位置不对，我找人看了，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我这老了，脑子不行了，以后还得她多提醒我。”齐四说起老婆来，眉飞色舞的。强塞了秦小鱼一口狗粮。
齐四的酒店还在加紧做最后的装修，怎么也要春节前才能投入使用。秦小鱼也不急了。
眼看就要到元旦了，含含和小妹正好期末考试。因为秦小鱼的肚子实再是不方便出游，阿雷就想着在假期带着两个孩子在附近转一转。
“现在功课还不算多，不出去玩就浪费了他们的宝贵时间。”阿雷自有一套理论，“还有小加加出生，一定会在前两个月占你的很多时间，所以不能让哥哥姐姐觉得被冷落了。”
出人意料的是，舅舅突然打电话过来，他带来消息，88年1月1 号，天安门城楼正式对中外游客开放，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件，问阿雷要不要带孩子过去看一看，他会安排票的。
“好啊，多弄两张票，这是一定要去看的。”阿雷兴奋得不得了。
“我能去吗？”秦小鱼卡巴着眼睛，委屈巴巴地说。
“你当然不能去，我带着两个孩子和两位老人去。”阿雷的脑子转得是真够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