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台词说完了,不应该轮到你接戏了吗?”
杜晚晚想了想,说:“那我的反应就是沉默,接下来重新到你了,开始吧。”
沈斯越默了一瞬,缓缓道:“可是我不想走剧情了,我们直接做好吗?”
“不好。”
“那换个剧本?”
“不换。”
“我进行不下去了,没氛围。”
“那我们从头开始。”杜晚晚仰起头斜睨他,一秒入戏:“沈先生怎么出现在我房里?”
沈斯越压了压唇角,长指捏住她的下颌:“履行夫妻义务。”
……
**
刘悦喋喋不休地地唠叨:“你们玩夫妻情趣也悠着点,这一脖子的草莓印,怕人家不知道你们昨晚多激烈是吧?你们俩这真的是……幼稚又无聊。”
“哎呀,遮了不就看不出来了嘛。”杜晚晚向化妆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朱姐姐。”
出门前杜晚晚也用遮瑕膏遮住了脖子上的印记,但颜色调得不够自然。化妆师上妆的时候看出端倪,于是就帮她重新遮脖子。
“你们这回玩到什么时候?明天就回H市了,回去接着玩?”
杜晚晚半开玩笑道:“结婚久了容易厌倦,偶尔玩玩这样的小游戏调节调节。”
“是吗?”门口冷不丁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语气里带着不悦与清寒。
刘悦笑着迎上去:“沈总来了啊。”
屋里其他人也跟着喊了声“沈总”,继续忙各自的事。
沈斯越与刘悦聊了几句访谈几点结束之类的话,然后才走到杜晚晚身侧找她算账。
化妆镜映照男人棱角分明的冷脸与女人娇俏明媚的容貌。
他盯紧镜中那双明澈的鹿眸,“杜小姐厌倦了?”
杜晚晚强行将剧情掰回来,冷漠道:“沈总,以我们当前的关系……”
“杜晚晚,”他淡淡地打断她,眼眸漆黑、深不见底,“我生气了。”
杜晚晚转过头,昂起小脸仰望他流畅且锋利的下颌线条。
沈斯越垂眸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刘悦靠在化妆台上,笑道:“不追出去哄哄?”
“没事,节目结束再说吧。”杜晚晚漫不经心地撩了下头发。
造型师过来帮她编鱼骨辫。
刘悦揶揄着说:“你这把情趣,倒是真的玩出情趣来了。祝你今晚过得愉快,别死在床上。”
杜晚晚唇畔扬笑,“借你吉言,要是真死床上了,后天的综艺您老自己上喔。”
如果在三四年前,杜晚晚被人这样调笑,肯定羞得要死。近几年,经过演艺圈的风雨锤炼,她成熟了不少。
倒是沈斯越,越发得幼稚起来。前几个月,他还跟沈斯昂明着较劲,看谁的老婆先来接下班。当然,杜晚晚与杜潇得知后,果断决定都不去接。
访谈节目结束后,电视台高层请大家吃饭。杜晚晚给沈斯越发了条微信,告诉他晚饭不回了。沈斯越回:【杜小姐,请你不要骚扰我。】
杜晚晚看笑了。
好吧,真不知道他是没从剧情里出来,还是为今天她那句话而生气。
这些年在饭局上,同席之人基本都会顾忌杜晚晚的身份,不会强拉她进入博大精深的酒桌文化中。最近事业单位严打不良风气,因此一伙人不到九点就散了场。
车上,刘悦再三与杜晚晚确认:“你真要跟我回酒店?”
“真的,大经纪人,你都问了好几次了呀。”
“他上午似乎气得不轻,你不去哄哄?”
“我回来前,说好了今晚他会来找我。要是不来,那就算了。”杜晚晚弯唇,“我才不哄他呢,但是他肯定会跑上门来要我哄。”
刘悦一噎,有些无言以对:“晚晚,你现在是真的牛批。”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到时候恐怕也是真的惨。
不出所料,杜晚晚敷着面膜看剧本的时候,房门叩响了。
非常规律的节奏,咚咚咚三声,间歇几秒后,再咚咚两声。
杜晚晚从沙发上跳下来,趿拉拖鞋走到门前。她拧开猫眼看了眼外边,果然是沈斯越。他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外,英隽的面孔冷冰冰的。
她就知道他会来。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容忍脾气与疙瘩过夜,尽量第一时间解决矛盾问题。这也是他身上极为迷人的特性之一,为夫妻相处之道扫清不少障碍。
闹得最大那次他也是这样,了解情况后直接一声不吭地飞来纽约逮她,浑然不顾什么把孩子打掉的威胁。
**
三年前。
杜晚晚这日参加了纽约当地的一个文化沙龙活动,回到杜潇公寓时已经挺晚了。屋外夜色正浓,车流将繁华都市切割成一道道水晶亮片,闪烁在蓝黑色的天空下。
杜晚晚走出电梯,一眼就看到靠在墙壁上的颀长身影。沈斯越淡漠地抬起目光,露出一张疲惫的脸孔。
桃花眼冷漠狭长,面部线条硬朗,下颚骨干净利落。
他指间夹着星火,烟蒂丢了一地。
杜晚晚停下脚步,没有上前也没有后退。
她看到他眼睛下方的青灰色,看到他如深渊般的眼眸。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她就像被深渊凝视一般。
过道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绵长,一个打在墙壁上,一个打在地板上。
他沉默,隐忍,一言不发。
她静静与他对视,目光平静且毫无波澜。
很快,他指间那根烟也即将燃至尽头。然而,他仿佛浑然不觉似的,任由高温与火花灼烫他的手指。
杜晚晚终究看不过眼,淡淡道:“把烟掐了。”她往前走,越过他来到公寓门前,掏出钥匙开锁。
她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的靠近,浅淡烟草味道中裹藏他身上原有的清冽冰寒气息。
铺天盖地的危险,杜晚晚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呵。”他冷笑了声,俯首贴近她的脸颊,“紧张什么?”
声音像是淬了寒冰一般,毫无温度。
杜晚晚没搭理他,推开门往里走。
杜潇的设计方案出了问题,今天下午临时被派去巴黎了。所以公寓里并没有人,黑漆漆一片。
杜晚晚开了灯,身后传来咔哒的关门声。
这一年,沈斯昂还没有来这间公寓睡过,而杜潇向来看重私人空间,因此鞋柜里没有男士拖鞋。杜晚晚懒得管他,于是换好拖鞋后自顾自地走进客厅里。
沈斯越脱了鞋,赤足跟着她往前走,静默无声。
其实也不算赤足,他脚上穿着白色袜子。
杜晚晚收个衣服的时间,转个身就看见男人脱了西服与西装马甲,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衬衣纽扣。他的眼睛就像长在她身上了一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色沉得可怕。
她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攥紧手中衣物。
这个夜晚,杜晚晚不得安生。他将她剥光了扛上床,掏出西裤口袋中自带的束带,牢牢绑住她的四肢。
然后开始撩拨她,指法令人咋舌,花样百出。她这才知道,他曾经有多保留,或者说,他后来又学习了多少的招数。
与以往不同的是,被□□焚身的杜晚晚不论如何唤他、如何求他,他都冷着一张脸无动于衷。
他数次往返床与浴室之间,一忍不住就进浴室冲凉水澡冷静,不放过她,也不放过自己。
末了,沈斯越坐到床对面的化妆台前,遥遥面对着她,掏出一根烟。
他甩开打火机,金属质感在夜色中清脆得令人心悸。烟被点燃的同一秒钟,他就立马捻灭星火,转身走进洗手间。
杜晚晚听见抽水马桶的声音。
他很快出来了,坐回化妆台前的藤椅里,摸了根烟转在手指间把玩。
杜晚晚身上难耐的浴火逐渐褪去,身上湿答答地冒着虚汗,十分难受。她怕他再来一遭,只好抽泣着开口:“你别这样了,我求你了,沈斯越,我求你了……”
沈斯越缓缓道:“求我什么,求我放过你吗?天高任鸟飞?”
他半阖眼,对今天的自己充满了厌恶。
杜晚晚累极,脑袋一片昏沉,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恍惚间,她感觉到似乎有人上了床。
他紧紧地抱着她,好像……淌着泪,他的眼泪滴落在她的锁骨上,留下旖旎的湿漉。
**
沈斯越此行本来就是找杜晚晚面谈的,因此当她次日醒来,他就郑重地告诉她——
离婚协议我不会签,但我可以容忍三个月以内的分居;孩子看你意愿,要不要都没有关系。
杜晚晚本来经过昨晚,整个人都快爆炸了,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他。但她听到他说什么“离婚协议”、什么“孩子”,顿时懵逼了好一会儿。
两人把话一说开,才发现是沈斯昂与杜丞泽搞的鬼。而沈斯越在飞来纽约前,特别去找郑芷灵聊了聊,偏偏杜晚晚很久之前曾经向郑芷灵倾诉过以后想要离婚的念头,因此就加重了这层误会。
郑芷灵当然是没有想过出卖杜晚晚的,怎奈沈斯越的套话能力过于高超,所以在郑芷灵的遮遮掩掩下,沈斯越心里就自然而然地给杜晚晚判了个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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