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
啪——
拒接???
顾深远捻着手中的牌,云淡风轻:“你和他交情还是不错的。”
陆与:“……”
又是塑料兄弟情的一天。
…………
夜色的至尊套房,设施确实不错,苏轻焰上回来的时候因为有“目的”在身,所以没有细看。
苏轻焰趴在浴缸边缘,手里摩挲一片玫瑰花瓣,惬意怡然地看着窗外的景象。
因为楼层极高,她可以看见下方的车水马龙,而别人看不到她在洗澡。
除非开直升机。
就算开了也没用,这是单面窗,只能从内看外。
洗了个澡,感觉原先的大小姐生活又回来了。
美人出浴,赤脚踩在板砖上,飘着花瓣的清水从身上滴落,晶莹的双眸也被雾气飘得湿漉漉的。
苏轻焰看着镜中的自己。
脖子,脊背的烟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淡去。
深呼吸,她没再深想下去,哼着小曲让自己心情愉悦起来,披着浴袍,拧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室温舒适,穿什么睡衣都行。
不过服务生给这里备用的都是男士衣服,她挑挑拣拣好一会也没找到睡衣,只能勉强挑了件衬衫。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啦啦啦啦啦……”
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一边褪下浴袍,拿起那件男士衬衫,比划了下,尺码有点大,穿成她身上的话会不会成裙子了……
苏轻焰这样想着,余光不经意地一瞥。
瞥见了刚好进门的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不闪不避。
一瞬不瞬地望着对方,好长时间各自的大脑才反应过来。
“啊——”
条件反射地,苏轻焰想找衣服遮掩,但是又找不到,最终像只蹲地鼹鼠一样,蹲在地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眼睛不敢去看,又忍不住瞪着突如其来的男人,“啊啊啊啊啊!你,进我房间怎么不敲门!”
江行宁:“……抱歉。”
退后两步,关上门,隐约觉得不对。
这不是他的房间吗。
他处理好外头的事情才过来,没想到女人洗个澡能洗那么长的时间,按照他的估算,此时苏轻焰应该穿好衣服在床上玩手机才对。
当然不敲门是他的错。
虽然他觉得就算被骂但还是挺赚。
刚才的画面,幽幽地冲入眼帘,刻印在脑海,挥之不去,经久不散。
挺香……艳的?
匍匐在地板上的苏轻焰竖起耳朵听了好久,意识到他可能走了后才慢慢抬起头,东西张望一番,眼神警惕。
应该不会来了吧。
她拿起男人衬衫,匆匆忙忙地套在身上。
又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去,透过门缝,漆黑明亮的眼睛探过去。
江行宁手里握着一个酒杯,用酒精暂压刚才的躁动,乍看起来斯文儒雅,尤其当他闻声回头时,递过去的眼神沉着冷静。
反而是苏轻焰,慌得不行。
她慢慢吞吞走进来,又不知去哪儿,最后站在门框旁,和他瞪着,像个讨债人。
江行宁说:“过来。”
好了,他说话了,苏轻焰终于可以硬气一回表达自己的不爽:“不去。”
她拒绝得非常果断而且自认为高冷无情,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穿反了的话,一定是个又冷又酷的丫头。
她不来,江行宁便走过去。
距离两步的地方,脚步停顿,酒杯里散发的酒香飘飘荡荡,若隐若现。
男人空着的手抬起,提了提她的衣领。
“你干嘛……耍流氓啊?”苏轻焰眼神里充满戒备。
之前的张牙舞爪全部都是摆设假象,到他这里,面对现实就成了小怂包。
江行宁一脸寡淡:“都是成年人,你害羞什么?”
苏轻焰:“……”
是报复没错了。
这人怎么还记仇呢,她不过是玩几下皮带扣罢了,又没有做什么。
看着他的手,苏轻焰神经紧绷着,呼吸一时间顿住,无话可说,想到自己此时面临的处境,和一只待宰的羔羊有什么区别……
纽扣一个又一个的被他捻开。
苏轻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逃不过,把豁出去的准备做好时,却没有想象中的暧昧和触感。
低头一看,他又帮她纽扣重新系上。
江行宁轻描淡写:“扣子系错了。”
苏轻焰:“……”
“你紧张什么?”
“……”
苏轻焰在心里低骂句艹。
故意的吧。
扣子系错了提醒她一句不就完事了。
干嘛还要亲自来。
故意撩拨挑衅又装作若无其事,害得她虚惊一场。
危机解除,看着他眼角挑起的玩味和捉弄,苏轻焰心里燃起的小怨火烧得正旺。
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她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嗓音放软:“别走嘛,想不想和我玩个游戏?”
江行宁低眸扫过她的小白爪子,刚洗过澡,又香又软,连手都这么好看。
喉间一紧:“什么游戏?”
“你觉得孤男寡女之间,能玩什么游戏?”
她吐出的每个语调,自带娇媚,故意放纵,每一声都听得人心痒痒的,像猫爪挠过似的。
江行宁:“到底什么游戏?”
“这都猜不到吗……好笨哦。”苏轻焰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适合两个人玩的游戏……当然是……飞行棋了。”
“……”
说完立马兔子溜。
然而还没转身,手腕被男人的大手紧握,三下两下将她往沙发上一扔,哑着嗓子沉声道:“来,我教你玩局特殊的飞行棋。”
第二十三章 23
在炎热的烈火周围疯狂试探, 终有一次会惹火上身的。
苏轻焰看着眼前投落出的男人阴影, 不由得往后面挪了挪, 沙发柔软如沙,陷进去难以自拔,她这一动, 落入男人的眼中,仿佛狼的视野中鲜活美味的猎物。
对于猎物, 就应该牢牢扣住, 再一点一点地品尝, 从内到外,从心到身。
“其实, 我不会玩飞行棋。”苏轻焰心头燃起的求生欲愈来愈浓,小心翼翼为自己辩解,举起四个爪子,“我发四。”
江行宁松了松领带, 斯文绅士地吐出几个字:“没事,我教你。”
靠得越来越近,苏轻焰进退不得,抬脚抵着他的胸口, 眨眼认真道:“要不咱们下次再玩飞行棋, 等飞机场再长大一点,不是更有情调吗?”
“嗯?不是36D吗?”
“……开个玩笑嘛, 我还是个孩子。”
还是个孩子。
你怎么忍心QAQ。
若不是江行宁见证过她调皮撩人的姿态,很容易被这副面孔折服欺骗, 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多么单纯清白。
做模特可惜了,演技比演员还好。
他轻笑了声,大手握着她莹白的小脚丫,一手一个,大抵有侵下去的趋势。
“等等!”苏轻焰喊道。
如同他所想,这丫头的面孔确实是多面的,撩火小狐狸,娇软猫咪,又或者是现在这样板着脸的小兔叽,哪一个她都是美艳的,肆意调换角色。
这时候的她显得很认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保证?”
“什么保证。”
“我爸是冤枉的,我想要他在出事之前平安出来。”
男人敛起俊脸本来就少的笑意,挑挑眉,“我以为你想嫁给我。”
“情场上的话说说就好了嘛,我又不是容易把情话当真然后死缠烂打的人,咱们就是各取所需。”
她佯装成看透世俗的情场老手,就差手上捏个女士长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感慨爱情这碗饭其实一点都不好吃。
不知是自己哪个词儿刺激到他,惹他不悦,男人迟迟没有动静,薄唇紧抿,连最后一点笑的弧度都逐渐消失了。
苏轻焰抽出被他握着的小脚,没有直接缩回去,而是随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呈现出倒A的姿态,朝他抛了个媚眼,“还是说,你真想娶个花瓶回家?”
她本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该这样随意绽放。
可能是那几个月的风吹雨打让一朵纯净的栀子花染成毒罂/粟的颜色,本身毒,对别人也毒,看似不经意的几句就戳人心底。
江行宁面色沉着,没有接受,但也没有拒绝,搁在他肩上的脚几乎没有重量,却压得他呼吸一沉。
手机铃声响起,扫了眼号码,没有接就挂断,然后转身离开。
一系列的动作看得苏轻焰有点懵。
怎么回事?
她拿起他丢下的手机,帮忙接通电话。
夜宵到了。
一个衣装整洁正式的男服务生推着服务车,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鞠躬。
“这么多吃的?你送进来吧。”苏轻焰欠了欠身让他进来。
服务车一共两层,几乎都被食物堆满了,一层是菜肴,一层是甜点饮料和水果。
服务生帮忙把夜宵从车上卸下来,每一样都做了简单介绍,因为夜色不提供饭菜,这些是从别家订购然后送来的。
苏轻焰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丰盛夜宵,问道:“我的泡面呢?”
服务生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