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妹被打得委屈,抱着头一边躲一边喊:“妈,不是你昨儿个跟爹那么说的吗?你说俺姐就是个烂破鞋,不要脸,不好好过日子。哪怕叫她出去卖,也得养活咱们一家人。”
李昭凤瞥了一眼陈兰芝那张越来越黑的脸,把陈二妹提溜起来就是一通打:“你个死妖精片子,你|妈我啥时侯说过这话,你在外面学的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就说是我教的,你看我不打死你个死东西!”
陈国柱被吵吵的不耐烦,一拍桌子,指着陈二妹骂:“死丫头片子,你|妈那个臭叉的,吃饭都占不住你的嘴。”
正在低头啃兔肉的小宝儿突然“扑噗”一声笑出来:“爹,嫌我妈那个叉臭,那昨天晚上你还舔?!”
一句话气得陈国柱和李昭凤差点喷血,陈国柱把儿子往手里一提溜上去就是几脚:“我叫你个兔崽子再胡扯?!”
这那李昭凤追着那个丫头片子打,那边陈国柱追着打儿子,一时之间满屋子鸡飞狗跳的。
陈兰芝不想看见这些人,站起来端着碗去厨房吃去了。等到陈兰芝吃完饭,把厨房的的活儿都给干完了,那边那一屋子人还没打够呢,陈兰芝对李昭凤喊:“兔子皮快晾干了,趁着供销社还有人赶快去换了吧,晚一点人家下了班,明儿个说不定就不换了。”
和打熊孩子相比,还是那两袋白糖更加重要一点,李昭凤又照着闺女身上踢了几脚,拿着那张兔皮出了门。
一张兔子皮还真能换两袋白糖,李昭凤软磨硬泡的又叫人家多给了她一盒火柴。这就象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欢天喜地的就往家里走。
走着走着,李昭凤就开始寻思。这肥兔子可是好东西啊,肉好吃不说,这皮子还能换钱,刚才供销社里的人可说了,攒够一张兔子皮只能换两袋白糖,要是两张皮子就能换二尺布票呢!
陈兰芝今天是咋说的?是河边有人下了夹子随便一夹就夹住了?要不然,这会儿我也过去看看去,趁着他们没发现,我先拣一只是一只。
主意打定,李昭凤当即调头就往河边的老槐树底下跑。
河边的草长得足有一人高,张柱子窝在草地里头叫蚊子给叮了一身的包,左等右等的还是不见陈兰芝过来。
张柱子寻思着,自己不会是叫这丫头给耍了吧?
暗骂了几声小骚|货,张柱子从草丛里面站起来打算往外走,突然看见不远处影影绰绰的象是有个人走过来了,张柱子心里头一喜:“哟,陈兰芝到底是来了啊?”
只见那个人影越走越近,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在草丛里面来回找,嘴里还不停嘀咕着:“依,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它是藏哪儿了呢?”
张柱子从草丛里面往外一跳,一把抱住那人,大声叫道:“别找了,我的心肝乖乖哟,我在这儿呢!”二话不说,抱着人就往草丛里面拖。
李昭凤正在低头专心找兔子呢,突然被个人给抱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圈来,大声惨叫了一句:“啊,谁啊?!”
“谁,你说我是谁?哥哥等你等到这一会儿了,我的心肝乖乖哟,今天晚上哥哥我就好好痛痛你!”张柱子一边说,一边把李昭凤往身子底下按。
李昭凤刚才满脑子都是兔子的事儿,这会儿眼看着面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影子一边狂笑着一边摸自己,还以为是哪儿的兔子成了精呢,吓得胆都破了,使出全身力气把张柱子往外一推,撒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只感觉小腿一阵剧痛,“嗷”的一声惨叫就倒在了地上。
张柱子这会儿正是精虫上脑,哪里还管她那么多,一看她倒在地上,当即上前把她往怀里一抱,把人又往草丛里拖了过去,李昭凤腿上还带着个血淋淋的夹子,连痛带怕,眼睛一翻就晕过去了。
陈兰芝眼瞅着李昭凤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猜到她是因为自己说的话起了意,到河边的老槐树底下找兔子去了,怕是这会儿已经和张柱子碰上了吧?
陈兰芝把身上的围裙一解:“爹,李昭凤上哪儿去了?这黑更瞎火的,咋半天都不回来啊?”
第033章捉奸
陈国柱吃饱了喝足了躺在床上正听戏呢,随口应了一句:“爱上哪儿上哪儿,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
话音没落就听到门外有人喊:“丢人了,丢人了,河边有人丢了大人了!大家赶快看热闹去啊。”
陈兰芝一怔:“依,还真丢人了啊?”
陈国柱正眯着眼睛听戏呢,一听外头有热闹看,猛的一个激凛从床上蹦起来,把鞋往脚上一套,跑到门外就嚷嚷:“啥丢人了?谁丢人了?”
有邻居捂着嘴直笑:“啊哟,陈大哥,你咋还在这儿呢?快点上河边看看去吧!”
陈国柱撒丫子就往河边跑,生怕去得晚有热闹自己看不上。陈二妹和小宝崽子一听说有热闹看,也伸着脖子跟着陈国柱往外跑,嘴里还在兴奋地大声叫着:“有人要丢人了,看丢人去了,看丢人去了!”
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和李昭凤一样一样的。陈兰芝原本怕这两个孩子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留下心理阴影,想拦着他们不叫他们去,结果这两个货转眼就不见了。
陈国柱伸着脖子跑到河边,离老远就看到那里围着一群人,生产队巡夜的火把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人群中间的地上坐着两个人。
老光棍张柱子混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脸上叫人给打得青一块红一块的,缩着身子低着头,跟头丧家犬似的,旁边那个女的上身精赤,下身就剩一条花裤衩子遮体,裤衩前面那个用来装钱的袋子上有个明晃晃的拉链被火把照得直刺人眼。
陈国柱三步两步跑到跟前,正要亮开嗓子起轰,待到看清了那个女人,瞬时惊得一声喊:“李昭凤?咋会是你啊?!”
半个小时以前,李昭凤刚被正被张柱子按在草地里面扒裤子呢,突然生产队巡夜的人来了,当场把二人给抓了个正着,当时李昭凤还被吓得迷迷糊糊的,再一抬头突然就看到眼前围了这么多人,周围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再一摸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七八八,李昭凤当场“嗷”的一嗓子就哭出来了,一边往人群里面冲,一边在嘴里大声喊着:“救命啊,快救命啊,有个兔子精要来吃我。”
生产队的人一看见她这个样都是一脸嫌弃,她往哪儿扑,哪儿的人往回推她,一把将她推在地上,干脆身上勉强掩体的两块布也被推掉了,就留了带拉链的花裤衩子。
有人上前把张柱子和李昭凤两个人一抓,用绳子捆紧了上去就是几个耳光,嘴里骂道:“伤风败俗的东西,一个村儿里的都敢搞破鞋?”
身后有个好事的货,当即把脚上的破胶鞋一脱,两个鞋带一系,挂到李昭凤的脖子上就喊:“来来来,看破鞋了哟,快点来看破鞋了啊。”
李昭凤这才算是回过神来,回头一看到被人按住一丝不挂的张柱子,当即就疯了,指着张柱子的鼻子就大声骂:“是他,是他不要脸,他要强|奸我的!”
张柱子这会儿才看清原来这个女人是李昭凤,就这么一个半老徐娘摸到手里都嫌恶心,刚才自己还把她给按到身子底下半天,这会儿被生产队的人一抓,她还说是自己要强|奸她。
张柱子那叫一个糟心哟,当即把脖子一伸,冲着李昭凤骂:“不要脸的死婆娘,就你长那个死糟样儿,老子能强|奸你?明明是你把我勾|引到这儿来,想叫我睡你的,我不睡你还抓我打我,剥我衣服,脱我裤子。”
周围的人轰的一声全都笑了,天底下几时也没有听说过女人会去强男人的事儿,张柱子这个老光棍不要脸,他的话本是没人信的,可是当不住李昭凤平日里人太精明,太好占小便宜,众人全都嫌弃她,一听见张柱子指着她鼻子这么骂,个个都觉得过瘾。
有人故意说:“哟,我说陈大嫂,看不出来,你还挺饥|渴的啊?是你家老陈弄不了你,你自己上河边打野食吃?”
还有人说道:“切,不懂了不是?这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眼看李昭凤这是要吸土了,一个陈老邹不够她吸的,就淘个老光棍来解馋。”
“啊哟,怪道都说这李昭凤脑子好使,嘴能说呢,看来这下面那张嘴也挺能啃啊。三十岁的老光棍,她也硬生生地下口了?”
乡下人平时没什么乐子,就喜欢拣那种荤笑话对着讲,此时火力全开,全都对准了中间这对男女,那是什么荤腥词儿,脏字儿眼都往外摞。
绕是李昭凤平日里再怎么牙尖嘴利,也敌不过这么多人的嘴,正是窘得要死要活的时侯,陈国柱来了。
李昭凤满心委屈,刚叫了一声:“孩子他爹,你听我说啊……”
却见陈国柱脸色一灰往地上就栽了过去,二丫和小宝崽子赶快上前扶他,回头一看见李昭凤这样,当即也都吓得傻了。
陈二妹一边哭一边喊:“妈,你干啥呢?你不穿衣服,还挂个臭鞋在脖子上干嘛?”
小宝崽子到底是男孩子,一看见旁边光着身子的张柱子,当即就明白了些什么,上去照着张柱子身上一踢,大声骂道:“死不要脸的老光棍,你也想来舔俺妈的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