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素娟这么说了，张闻璋也就理直气壮地把档案袋给打开了，一边“带着批判的眼光”翻着那些照片看，一边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啊，三观不正，道德败坏，为了挣钱，什么人格尊严都可以抛弃，连这种照片都可以拍？！看看她们穿的衣服，这也太……太那个了吧。”
张闻璋一边叨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看，孙海兰凑过来看了一眼就直撇嘴：“什么叫穿的衣服太那个了？这明摆着就是没穿衣服嘛。现在这些女孩子们啊，真是不知道自重，要钱不要脸的！”
张素娟也在低着头看照片，突然就奇怪地“咦”了一声，指着手里的一张照片问道：“照片上这个女孩子怎么看上去有些面熟呢？闻璋，你看看，咱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张闻璋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陡然变了脸色，只见照片上那个女孩子酥胸玉腿，身材火爆，身上几乎不着寸缕，正对镜头倩然微笑，而她，赫然就是陈兰芝……
象是有一桶冰水当头浇了下来，张闻璋将照片往地上一丢，失声叫道：“不可能是她，这不可能！”
张素娟故意追问：“闻璋，你说什么事情不可能？不可能是谁啊？”
张闻璋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心里头象是突然被打翻了五味瓶。
孙海兰走过来，拣起地上的照片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直咂嘴：“啧啧啧，现在的女孩子还当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豁得出去了啊？话说她能挣多少钱啊？就这样出卖自己的身体让所有人观看？咦，这个女人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好象在哪儿见过……”
张闻璋抢了那张照片扔到一旁：“妈，你怎么可能认识这种女人？别瞎猜了，肯定是你记错了。”
孙海兰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芝兰阁的老板娘吗？哈，长得一模一样的！肯定是她！”
张素娟眨着眼睛问：“伯母，会是她吗？我以前就在大街上见过她一回，感觉她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好，不过这种事儿多丢人啊？不可能真是她吧？”
第368章芝兰阁的老板就是靠那个起家的
孙海兰一脸笃定：“肯定是她，错不了！就是一个开门面做生意的小个体户。
长了一张妖里妖气的脸，身材是不错，跟照片上那女的一样一样的。没想到为了钱，她会干这种事儿……嗨，闻璋，我刚才不说了吗？这种干个体户的女人都是认钱不认人，啥事儿都能干出来。你还不信我？这转眼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了？”
张闻璋黑着脸不说话，张素娟又故意追问：“阿姨刚才你们聊起这个姑娘了？你们都聊什么了啊？”
孙海兰赶快打哈哈：“没事，没事儿，赶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张素娟笑了笑：“闻璋，其实我也觉得那个叫陈兰芝的姑娘不会是这种人，怕是有人和她长得象吧。”
孙海兰冷笑：“小娟，你还是太年轻啊，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女人是从乡下来的，没根没底的，父母又什么都不是。她凭什么能在市里头开得起店来？
别的不说，就说她租下的那两间门面，一个月的费用就得不少吧？另外，她还请着人，这工资也不少开吧？
你再看看店里头的衣服都是什么档次的？随便一件就是几十块，上百块，那进价能便宜得了吗？
她一个乡下来的穷学生，哪儿来那么多钱啊？那肯定得用别的手段挣啊？”
张素娟恍然大悟：“怪不得有同事说，她们店里的衣服都是从南方进的时尚款呢，原来她去南方还不止是为了进货啊？”
孙海兰极为赞同地一点头：“对，就是这么回事儿 ，唉，我就说嘛，一个干个体的女孩子能有多干净？往后啊，咱们的心里头都得存点数，离这种人，就是得越远越好。”
孙海兰说着话，还有意无意地往张闻璋的脸上瞟了几眼。
张闻璋握着筷子的手在微微发抖，只觉得自己那颗灸烈地暗恋着陈兰芝的心瞬间被撕得四分五裂。
吃完了饭，张素娟要抢着洗碗，张闻璋也过去帮忙。
孙海兰把陈兰芝那张照片从地上拣起来看了两眼，小声骂道：“狐狸精，在南方干下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回到Z市你还继续装纯情玉女？看着吧，这回我就得让你出个名，让所有人都仔细认清一下你的真面目，免得你再找机会勾引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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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生意突然没有以前好了。
店员也说不清楚原因，只说是最近店里客流量越来越少了，这个月的营业额连上个月的一半都不到。
陈兰芝仔细分析了一下，店里头的经营状况没出什么问题，有可能是逢上淡季了，附近客户的购买力有所下降。
好在，往外批发的生意还是一样的好，眼前店里的生意淡一点不用怕，只要占着一个好位置，保证自己的风格，就能做得下长远生意。
说来说去，能租下这么好位置的店铺那也是托了冯老太太的福，要不是她从中间做工作，让冯部长把房子租给了自己，怕是自己也落不着这么好的门面，可以扎下长桩打硬仗。
陈兰芝是个重情义的人，哪怕平时再忙，隔三岔五的也要抽出时间去看看老太太。
这天一大早，陈兰芝拿着礼物去冯老太太家登门拜访，进门就看到冯老太太的脸色不太对。
以往老太太一看她可亲热了，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的，这回见面，神色间反倒有些不咸不淡的，好象有什么话想要开口，张了几回嘴，又给吞回去了。
陈兰芝料定冯老太太这是有心事，干脆大大方方地问：“大娘，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啊？”
冯大娘听她这么说了，也就不吐不快了，拉着她的手到里屋坐下，开口问道：“兰芝，你知道，大妈没有拿你当过外人，可是最近知道了一些事情，大妈心里挺不好受的，就想来问问你。你在外头……有没有拍过那种不好的照片？”
陈兰芝听不懂：“大妈，您说的是什么不好的照片？”
冯大娘看她这是真不知道，就把事情的原委给说了：
冯大娘有个侄媳妇是工商局的，那天单位的几个女人说闲话聊起芝兰阁来了，都说那个店里头的衣服好看，质量也好，就是价格不低，老板娘年纪虽轻，但是挺能干的，怕是挣了不少钱。
但凡这些事业单位的女人提起来个体户，那个感情都很复杂。
一个方面看不起这些人，觉得他们上不得台面，干的都是低三下四的活儿，另外一个方面又羡慕人家时间自由没人管，挣得还多。
几个女人含酸带妒的说了一会儿，刚好孙海兰进来，当时就笑了：“芝兰阁的老板娘肯定有钱，不过人家挣钱的路子可不是只有这一条，你们可是学都学不来。”
有人止不住追问：“孙姐，你为什么这么说啊？难不成这个老板娘还有别的了不得的路子。”
孙海兰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把张照片拿出来给她们几个传着看，当场就把那些女人们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万万没有想到芝兰阁的老板娘会拍这样的东西，这下子，所有人都心理平衡了，七嘴八舌地一通嚷嚷：“原来她还背地里拍这种照片啊？那肯定是比开店来钱快啊！嘿，这本事，咱们还真是学不来。”
也有人质疑：“看着那个老板娘长相挺清纯的啊，听说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呢，她能干这事儿？”
孙海兰故意叹了一口气：“这个啊，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光看长相，哪儿能看出人品来？”
众人全都深以为然，当天下午，这件事就在工商局内部传了一遍，这些事业单位的人都是内部联系着的，没过多久，就在各事业单位的八卦组织内部开了，都说芝兰阁的老板娘是靠卖裸照这才把生意给做起来的。
第369章查清
孙大娘的侄媳妇是知道孙大娘和陈兰芝私下里交好，特地过来提醒孙大娘一句，叫她别跟陈兰芝走得太近了，能拍下这种照片的女人，能会是什么好货色？
陈兰芝听了孙大娘的话，当时气得肝都颤了，自己几时拍过那种下三滥的照片？正正经经地做着生意，凭什么被人给说成这样？
陈兰芝想要当场发火，想了一下，赶快忍住了，虽然冯大娘问这些话明显是因为对自己的人品已经产生怀疑了，但是这话是有人传到她耳朵里来的，她本人并没有恶意。
陈兰芝深吸一口气，对着冯大娘笑了笑，说：
“冯大娘，我得感谢您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有人在背地里这么编排我呢。
您想想，我现在还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不顾自己的形象和前途做下这样的事情？
若是为挣钱，去让外人拍自己这样的照片又能挣多少？会比我店里挣得多吗？若是想出名，拍这样的东西也不涨脸啊？
我估摸着，怕是有的同行看我生意好，心里头妒忌，这才故意说我的闲话，好来影响我们店里头的生意的吧。这不，外头这么一传，我们店里头这个月的生意明显就不如上个月了，这下那些人可就高兴了。”
这话说得得体又合理，冯大娘恍然大悟，立马点头道：“对啊，你又不缺钱，还有大好的学业和前途，哪儿能弄这种照片毁自己的清白哩？铁定是她们看错了！
